第四十章 时间回溯
洛墨对伊蕾娜明显有不浅的了解,而从伊蕾娜发现问题的情况看,显然也对其有不小了解。
这便令艾丝黛儿有些好奇,他们实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了解对方?
先前虽感觉都在逼着对方服侍自己,却也有点互相喂食的感觉....这难道是情侣间的特殊游戏?但情侣会这样坑对方吗?
....并不清楚两人只是单纯在享受对方服务,艾丝黛儿自然是怎么也没搞清楚,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因此她忍不住在伊蕾娜想问些什么时,先一步抢先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伊蕾娜拍了拍洛墨的大腿,思考片刻才说道:“偶尔认识后,一起旅行的同伴吧?”
“那你们是为什么而旅行?”
“我想去亲眼见证未知的事物。”
“我想寻找幸福。”
在伊蕾娜后,洛墨也是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可这样的答案,却让艾丝黛儿猛地看向他,一脸呼之欲出的怀疑:
“....你?在寻找幸福?”
“怎么?我只是暂时没钱而已,而且穷人难道就没有资格寻找幸福?”
“不,我没有瞧不起没有钱的人,只是你.....”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在做各种尝试。”
“各种尝试....呢。”艾丝黛儿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道:
“那奇怪的尝试,确定不是在往相反的方向走吗?我甚至搞不懂你这连续熬夜不睡,就为了坑别人一把的自毁行为。”
“这个就是你不懂了。”
可以体验这种事情,暂时虽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失眠的感觉以后想体验到怕也不容易。
也就是安全的环境下,他可以这样去折腾自己,换一个区域即便身体在未天翼化时还是需要休息,他也有魔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存在副作用,因此就算是最强森精种的欣可都不太用,因此现在没有必要这样做,他自然不可能去这样做。
最关键的是就算头痛难受,但这至少还属于人的范围,以后估计想体验这种失眠也不容易....
因为以后他会越来越强,就算不需要天翼化,也会逐渐脱离了生物的范围。
不处于同样立场的艾丝黛儿,倒是完全不懂他的思考方式,也不想去浪费时间去懂他这怪人。
于是,艾丝黛儿重新看向了伊蕾娜,重新让话题回归的说道:
“咱们还是不扯太远,重新聊一聊委托的问题吧。”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这家伙太奇怪了,还是不要尝试去理解比较好。”伊蕾娜点了点头,便正色道:“然后,有危险吗?”
“....你还真在意这个啊.....”
“如果是危险的事情,就请你加油了,我会在安全的地方为你打气。”
“哈哈....”艾丝黛儿无力的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你只要陪我去个地方就好,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应该?”
“对手只是普通强盗,不过我来对付就好了。”
“那我做什么?”
“你陪着我就可以了。”
“陪着你??”
伊蕾娜大幅度歪着脑袋,问号几乎都写在了脸上,明显不懂她这到底都是什么意思。
毕竟魔女就算面对偷袭很弱,但如果是主动出击的话,就算十个强盗也能轻易击溃才是。
“嗯....那是比较长的故事。”
“请长话短说。”
“我要去的地方,是这里。”她指了指餐桌下面。
“桌底?”
“不,更下面。”
“地下?”
“概念上的更下面。”
“能不能拜托你说的,正常人能听懂?”
“就是这个国家的十年前。”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还请详细描述。”
伊蕾娜终究还是扇耳光,坦率的放弃了长话短说。
但艾丝黛儿也没笑她,而是重新坐在餐桌上,脸色变得严肃,咬着嘴唇皱起了眉头,以沉重的语气问道:
“在我说之前,你听说过二丁目杀人魔吗?”
“完全没有,这和你的委托有什么联系吗?”
“那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了啊....啊、方便的话,能把你身下那家伙叫醒吗?我看他已经睡着了。”
“喔~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伊蕾娜坏笑着伸手捏住了洛墨的鼻子,顺带堵住了他的嘴。
缺氧的环境,让洛墨是憋了好一会儿,甚至伊蕾娜都快失去耐心,甚至担心他会不会死了的时候.....
洛墨皱了皱眉头却也没醒,而是直接一翻身就让身上的少女惊呼着,就往边上摔了下去。
只是还没有落地,倒是让他以诡异的速度抱住,并拥入怀中充当起了抱枕。
娇小柔软,还刚洗过的少女,浑身散发出了沐浴露的香味,令他低头将脸埋进少女的灰发之中,无意识感叹一句:
“....这个抱枕....好棒.....”
“啊、这个.....”艾丝黛儿目瞪口呆的,都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突发状况更使伊蕾娜被惊的,都忘记了自己要挣扎,小嘴也张地大大的。
身体紧张的忘记动弹,只是本能的....一抹红晕不受控制从雪白的颈部,飞速上蹿染红脸颊,甚至连耳根都没办法逃过发热的命运。
室内,就这样陷入诡异的沉默。
好一会儿,艾丝黛儿才以傻眼的语气,打破这寂静:
“....我姑且还在现场,你们如果要亲热,能不能趁我不在,或者说别在我家这样?”
“不、不是!喂、喂!我放开我!你这个变态!你绝对是在装睡趁机占我便宜的吧!”
惊吓过度的伊蕾娜终于开始了挣扎着,甚至抬腿就对着他肚子来了一记膝击,将他从睡梦之中强制唤醒。
“唔....你干什么啊!不就睡个觉?你至于这样吗?”
茫然地捂着肚子睁开眼睛,洛墨却只看到莫名脸红的伊蕾娜坐在边上,不知为何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你现在是罪人!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还睡觉?给我站起来听讲!”
“就算真是重刑犯,在监狱也是可以睡.....”
“——不准顶嘴!你都忘记自己做过了什么吗?!”
“....好吧,好吧.....”
尽管确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洛墨却还是在不知为何,好像很生气的伊蕾娜的淫威中从地上爬起。
“你们....算了。”
艾丝黛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数遍之后,干脆放弃去吐槽他们两个的关系,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拜托你们这次就认真听一下我说什么好吗?这姑且也是正规的委托,特别是卡洛斯先生。”
她无言的凝视了洛墨一眼,警告他不要白拿自己的天价中介费,要给自己好好确保委托的成功。
洛墨没办法,只能揉着眼睛点头,伸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继续刚才的话题,二丁目杀人魔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没有听说过,不过这是在这个国家家喻户晓的真实事情,甚至被改编成了戏剧和小说。”
艾丝黛儿带着痛心,不紧不慢的讲述起了,关于自己的委托与杀人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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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丁目杀人魔的犯罪者....也就是里面的杀人魔——瑟琳娜正是艾丝黛儿儿时的玩伴。
与洛墨、伊蕾娜这样的塑料友情不一样,两人是真正的情同姐妹。
她们自幼便是好友,亲密无间的与真正的姐妹没有区别,即便一个是天才魔法师,一个是没有魔法资质的平凡少女,也不影响她们的关系。
只是在十一年前为了学习魔法,年仅八岁艾丝黛儿就去了别国,从此各奔东西....命运就彻底将两人分别。
艾丝黛儿十岁就成为了见习魔女,十三岁就成了魔女,每个阶段的时间都比伊蕾娜还早。
正常像她这样的天才魔法师,未来应当是人人羡慕的....只要不踏上伊蕾娜这样的旅行之路,就不会把自己混成一个穷鬼,偶尔甚至给路人当面嘲笑的需要喝凉水充饥。
正好她也没有伊蕾娜的旅行梦,回国就被国王传唤,接受雇佣成为国家专属魔女享受高薪的待遇。
然而....就在她想找自己的朋友瑟琳娜,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甚至准备与其平分自己的魔力时,却发现....五年不见自己的好姐妹,已经成为以杀戮为乐的杀人魔。
几次尝试说服,甚至都打算带她私奔,最后却都无疾而终。
还是在三年前将其逮捕,并迫于国王的命令,亲手被迫将其斩首示众。
“......我已经不想继续活在没有她的世界....!”
在描述这过往的最后,紧咬着唇瓣的艾丝黛儿低垂着脑袋,握紧了拳头。
这深沉、阴暗的故事与叫人无法不动容的友谊,令气氛在她说完之时跟着变得压抑。
只是洛墨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将这气氛彻底吹散:
“——我明白了,你的委托其实就是殉情对吧!待会你打算寻死,雇佣个魔法师就是为了帮你了结自己?可以的话多余时间帮你哭个丧?”
尽管洛墨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执着于八岁之前的友谊。
毕竟正常如果不是他这样人,应该不会太在意小时候的事情,但他还是通过艾丝黛儿的话,终于是理清了这个奇怪的状况。
轻松就能赚到巨额钱财,这明显是直接把全部家当交出来,这不是生无可恋在处理身后事还能是什么?
这样想想这委托也确实很轻松,无非就是帮她自杀,最多就是再帮她哭个丧,或者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这样想一想,一切倒是变得十分合理了。
伊蕾娜也在听了他的话,感觉艾丝黛儿这话说的,相当像是想自寻短见,想都不想的拒绝道:
“我学魔法可不是用来杀人的,艾丝黛儿小姐!请你好好想想这个世界上你还拥有的东西,不要总想着失去的东西!”
“不、不是?....为什么我就成想寻死了?”艾丝黛儿一脸无语,摇头道:“我刚刚说过吧?我打算回到这个国家的十年前。”
“有吗?”洛墨努力回忆,却完全没这个印象。
“刚刚你在睡觉啦!”艾丝黛儿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自顾自站起身来让两个一头雾水的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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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会客厅,三人就来到了这房子的深处,一个摆放着各式杂物的阴暗房间。
而这房间里最醒目的,就是一个摆放在桌子上的大水缸。
“我呢,在五年前想到了个特殊魔法,所以在这五年之间不断抽取自己的血液,并且每天都将自己的魔力,全部注入到这血缸里的血液之中,以此不断累积魔力。”
“难道....是回到过去的魔法?”伊蕾娜紧张的舔了舔唇瓣,难以置信的问。
“嗯,瑟琳娜是因为父母遭遇意外死了之后,在叔叔家遭受虐待所以才陷入了黑暗,对一切感到绝望,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一切,所以我要回到过去拯救她,不过回到十年前所需要的魔力多到让人难以置信,我只能把自己这五年来的魔力,还有血液全部倾注,让血液本身也转化成魔力。”
说话间她还拉起了袖子,把纤细苍白的小臂上,泛着紫色类似瘀青痕迹的大量针孔展现给他们看。
“?!”伊蕾娜给她手臂上,有些骇人的痕迹吓了一跳。
洛墨看了下,倒只是颇为感慨的道:“这个世界的魔法师真方便呢,魔法师自己的记忆、声音、血液、听力、语言能力什么的,竟然都可以转化成魔力。”
“这个世界?”艾丝黛儿下意识看向他。
“感慨词而已,没有特别的意思,比起这个我给你治疗一下吧?”洛墨掏出装模作样用的魔杖,艾丝黛儿却赶忙阻止:
“不用不用,你要是治疗的话,血液如果回去了,我这血不是白抽出来了?”
“行吧.....”虽然不知道抽出去那么久的血,还会不会再回去可洛墨也没多说,随口就继续问道:
“那你这委托真正的内容,其实是雇个魔法师与自己一起回到十年前保护自己吗?如果是这样....自己一个人过去,不是可以省很多魔力?”
“这个魔法等于在时间的长流里开个口,只需要在一定时间内通过,无论是一个、两个、三个还是四个,花费的魔力都是一样,而保护的说法稍微有些不对....十年前的事情我希望自己来解决问题,所以.....”
她从口袋里取出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两枚镶有红宝石的精美戒指,取出一枚交给了伊蕾娜,郑重其事道:
“这本来是我为了让瑟琳娜开心制作的,想让她与我一起共享魔力,这样她也能使用魔法,而现在回到十年前,大概需要再次消耗掉我现在所有的魔力,也就是说.....”
“也就是,你希望我戴上和你一起回去,到时候就算到了那边,你也可以使用魔法对吧?”伊蕾娜好奇的打量戒指,似乎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艾丝黛儿则点了点头,试探的问:
“就是这样,怎么样?愿意帮我吗?”
“我对十年前的这个国家也是有点兴趣的~毕竟我是旅人嘛,这么难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伊蕾娜微笑着,毫不犹豫地就将戒指戴了上去。
洛墨看了下双方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吐槽:“你们自己不觉得,你们这样戴上成对的戒指,这就像是婚戒吗?”
“你的思想真龌龊。”艾丝黛儿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计较,可他却忍不住强调自己的观点:“....可能我的思想是龌龊,但正常就算求婚,都没这样直接分魔力的吧?你这友情是不是有些过度了?”
“那不一样,我和瑟琳娜的关系,完全不分彼此。”
“哈啊.....”
对朋友好到这种程度,真就差去掏心掏肺的程度....洛墨只觉得自己也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心里倒是怀疑,她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比如不为人知的姬情?
伊蕾娜盯着他的脸,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禁摇头道:
“你不要用自己的奇怪想法,去玷污别人的友情好吗?”
“友情啊.....”
“....算我没说,你这家伙就根本不懂什么是友情。”
看着他那提不起干劲,甚至在听听书似的表情,伊蕾娜便干脆中止了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已经不想理会他们这时不时出现的矛盾,艾丝黛儿决定中止这对话直接取出魔杖,对准了面前的血缸:
“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我们肯定准备好了,倒是你.....”伊蕾娜盯着她的有些晃动的杖尖:“你还好吗?手在抖喔?”
“没事,这是贫血的症状。”
“脸上也好多汗。”
“那也是贫血的问题。”
“....完全不像没事呢。”
“但我还是要去....我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我再问一次,你们准备好了吗?”
“当然了。”伊蕾娜微笑点头,洛墨却在边上摇头:“没有。”
“呃、这个时候说?”艾丝黛儿握紧了魔杖,努力忍着揍他的冲动。
“就算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吧,我一直很困啊!”
“那是你自作自受!”
说着她直接忽略了洛墨的想法,挥舞魔杖朝血缸射出绿色的光束。
血缸内存放着的,寄宿有海量魔力的血液,甚至血液本身都跟着变成魔力,一同爆发了出来。
蓝色与绿色的光芒彼此交融、化为漩涡,瞬时将三人一同包裹其间。
下一刻,光芒充斥了三人的目光,令三人一同失去了视野,甚至出现了短暂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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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光芒不再。
视野与意识得到恢复之时,三人....依旧处于先前的房间里。
“失败了?”被先前一幕惊到合不拢嘴的伊蕾娜,茫然的举目四望。
洛墨则指了指原本放血缸,现在什么都没有的位置:“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你们仔细看!这个房间是十年前的样子!”
三人中,最兴奋的艾丝黛儿倒是盯着空无一物的墙壁,招呼他们两个跟上来看看。
伊蕾娜倒是毫不留情的,一盆冷水泼了下去:“不好意思,除了水缸不在了之外,我完全分不出来这有什么区别!”
“哎呀,那算了,咱们出去吧!出去了你们就会更彻底明白的!”艾丝黛儿也不气馁,带着比往常更开朗了三分的笑容走在前头,穿越客厅,一马当先走出家门。
“哇....真的十年前耶~好棒!”
先前其实自己心里,多少还有一些担忧的艾丝黛儿,在来到外界之后悬着的心是彻底放下,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甚至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确实,门口多到让人瞠目结舌的传单都没有了。”洛墨一边打量周围,一边默默点头赞同。
“那是情况紧急,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招不到人,没有办法只能躲贴一些的啦!”
“....毕竟和重金求子一样,极可能存在很高风险的传单,敢接的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缺钱缺到发昏,敢于去面对惨淡现实的极少部分吧。”
“重金求子?”
两人的对话,伊蕾娜是怎么都听不懂,唯一听懂的却也是感觉不能轻易忽略的古怪词汇。
甚至忍不住以怀疑的眼神盯着艾丝黛儿,令其带着些许窘态,摆手解释道:
“不是真的重金求子!只是、只是有些让人误会而已!”
“真的吗?”伊蕾娜带着深深地怀疑,转而就看向了洛墨:“你说,传单上写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只是开玩笑的。”毕竟黑了99%的中介费,洛墨自然需要注意,不能让这件事暴露。
但这样的态度,却也让伊蕾娜感觉很可疑,就打算展开审问被迫签署了保密协议的艾丝黛儿,却也为避免被连带谴责立刻转移话题道:
“啊、啊!说起来我差点忘记说了!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所以现在还是快点行动起来吧!不然等下午六点的钟声响起,我们就会回到十年后。”
“咦?时间这么紧吗?”伊蕾娜的注意力,一下就给转移了过去,对于这时间旅行之短暂显得相当遗憾。
“以我的能力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只要计算好,不浪费的话也算是绰绰有余。”
说着艾丝黛儿启动了戒指,令红色的光束通过戒指,连接起两人。
行动也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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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件事对艾丝黛儿而言,可谓是事关重大且机会也只有一次的关系,她自然做好了充分的事前调查,并对二人告知了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
大约二十分钟后,就会有披着黑斗篷的强盗,闯入瑟琳娜的家里将其双亲杀害,并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
不过在艾丝黛儿诉说计划时,伊蕾娜突然想到个问题,直接就问道:
“说起来,如果这样改变了过去,那么未来的城市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比如瑟琳娜小姐杀的人,会不会都复活?”
“不会。”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未来什么都不会改变。”
“为何?”
“我研究过曾经使用过,这类时间回溯魔法的魔法师们留下的记录,他们每个人就算回到过去改变了什么,回去之后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也就是说就算改变过去,在那‘过去’里也会因某种因素,导致最后的‘现在’出现完全一样的情况?”毕竟自己也是魔女,对这方面也曾有研究的伊蕾娜,忍不住猜测道:
“也就是所谓的命运使然,世间万物自有定律,历史会自动回到正轨,所有事物都是有着已经决定好的结果,不论怎么样去改变过去,都会迎向相同的结果吗?”
“可能是这样的,但我认为应该是改变了过去后,由于历史发生了变更,因此就会诞生出新的世界,也就是变出了个瑟琳娜存在的世界,以及瑟琳娜死去的世界....简单说就是我们的世界。”
相比伊蕾娜的宿命论,艾丝黛儿倒是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平行世界论:
“已经死去的人是没有办法复活的,就像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祖母那样,毕竟如果我们去杀祖母的话,我们就不会存在,可我们如果不存在,又怎么杀祖母?这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所以我更倾向于出现新世界的可能。”
艾丝黛儿提出的外祖母悖论,听的洛墨是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魔女们,竟还对这种事情有研究。
....不过相对于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的二十一世纪,这个魔幻世界本身也具备更多的可能,甚至存在实践只是没有搞清楚原理。
伊蕾娜与艾丝黛儿的观点,其实也是常见的三个时空理论派系之二。
其中伊蕾娜的宿命论,再补充一点也能反驳外祖母悖论。
就是必然会发生某件事情或某一系列事情,使得回到过去的人,无法成功杀死自己的祖母。
要么冥冥之中的命运,会让你不是亲生的。
不管杀了谁,你都不是亲生的,历史怎么样都会自动回到正轨....虽然这种感觉强制性的味道很重。
这种情况下,八成就是真存在“命运”或“世界意志”之类的存在。
这种情况,除非能够超越命运调整能力的极限,否则就无法作出改变。
除此之外的观察者理论,就是回到过去能看到祖母,但也只是能看到而已,不能改变任何现实。
“平行世界论与宿命论之争吗?”洛墨嘀咕着,笑着摆手道:“你们可真是无聊,这种事情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但如果是艾丝黛儿小姐说的那样,我们这次来不就没有意义了吗?不....就算是和我说的一样,好像也没有意义了?”
伊蕾娜愤愤不平的话语,换来的却是艾丝黛儿温柔的笑容:
“怎么会没有意义?”
“唉?”
“我只要知道有瑟琳娜得救的未来存在,知道她在哪里快乐的生活着,就已经足够满足了啊。”
艾丝黛儿取出了自己幼时与瑟琳娜的合影,望着照片上的女孩,脸上便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看她这副样子,伊蕾娜就算还想说些什么,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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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不算阴郁的艾丝黛儿,在回到了这十年后的世界时,更是比先前开朗了五成。
在三人乘着扫帚飞行过程中,甚至还开心的与他们聊起八卦,指着地面上路过的居民,说他们那个人老婆跑掉了,那家店倒闭了,路边亲吻的情侣后来虽然结婚,却经常在大街上打架什么的。
不过就在她充分享受着,回到过去剧透的快乐时,她却突然脸色一变停下了飞行,冲向地面上大约九、十岁的小女孩:
“瑟琳娜——!”
“唉?”
手里拎着篮子,看起来应该十分温顺可爱的蓝发女孩,茫然的抬起头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她便直接将其拥入怀中,甚至控制不住的发出哽咽的抽泣声。
“咦、那、那个....大姐姐是谁?”
女孩被吓得睁大了眼睛,手足无措的四处张望,像是想叫卫兵了。
“我真的、真的非常想你~!....对不起!一直帮不了你!真的...真的对不起!”
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任由泪水从脸颊滑落的艾丝黛儿,以沙哑而颤抖的声音,不断倾诉自己的心情并对怀里手足无措的女孩道歉。
然而面对陌生人的倾诉,年幼的女孩只是感到害怕,不过洛墨倒是也走上前去蹲在她的面前。
先是与那女孩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他便带着人畜无害的温柔笑容,说道:
“这不是相当可爱的女孩子嘛,别害怕,哥哥可是家喻户晓的好好好青年,来,给哥哥摸一摸吧~”
他伸手就想摸一下女孩的脑袋,可艾丝黛儿却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满道:
“——你稍微看一下气氛好吗?我和瑟琳娜相聚,你跑过来干什么?”
“只是摸一下,不要那么小气啊。”
“瑟琳娜如果染上奇怪的坏毛病怎么办?!”艾丝黛儿的语气可谓前所未有的认真。
“啊、你这么认真的说,就算是我也多少有点受伤耶?明明熟悉我的人都认为我是个温柔善良的老好人,甚至觉得我太过温柔了呢。”
“....到底是多厚的脸皮,才让你这心黑到没边的人,能一本正经的这样胡说八道?”艾丝黛儿一脸不知如何吐槽的样子,转而就看向女孩温柔的叮嘱道:
“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如果看到像这家伙一样的可疑人,一定要离远一点哦?”
“嘿唉.....是这样吗?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两个都是新品种的可疑人士!特别是大姐姐一见面就报上来说些奇怪的话,比大哥哥还奇怪!”
才被放开的女孩,瑟琳娜提着篮子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看他们两个的目光可谓一视同仁的,将他们当成了危险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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