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国遗产·另一个极端的联邦
军团已经撤退，剩下的事情交给86就能解决，而择日不如撞日，比起明天洛墨更喜欢现在马上就行动起来。
因此在有了想法后，他毫不犹豫地回去一趟，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并与蕾娜取得联系，让她远程通过战略地图和雷达，让自己麾下的86避开可能的威胁，避不开时则指挥作战。
然后就这么丢下众人与德天使，开着破坏神就深入了王国早已沦陷的土地，甚至一路前往帝国的腹地。
不过....
“话说，你为什么也跟着？”
在赶了一会儿路，于废墟中停机休息时，洛墨回过头看向身后，从破坏神上跟着下来的少女。
没有戴眼镜的安丽埃塔换上了一顶军帽，浑身深蓝色的军装，齐肩的银发倒是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感觉。
但是吧....正常军人有几个会和她与蕾娜那样细皮嫩肉？这妥妥的就是个文官，现在要玩野外生存？
“难得有机会到外面玩，还是看看完全没有人看过的地方，这样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而且近距离看看那些武器！我也可以有灵感不是！”
安丽埃塔一点不在意他的郁闷，甚至笑眯眯地就走了过来，明显是因为有洛墨存在，并不担心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还直接就蹲在他生起的篝火旁，并顺手从口袋里取出两颗鸡蛋丢了过去。
“....什么？”
“这是我家卡米拉生的，真正的鸡蛋喔~？”安丽埃塔表现的仿佛这鸡蛋多么珍贵似的，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不过事实上在铁幕内的八十五个区里，天然的食品还真是非常宝贵的。
因为共和国沦陷了一半以上的国土，除去少数民族的那几百万86之外，还得容纳超过总人口的八成以上。
这就使得铁幕内的八十五个区，已经没有多余空间开辟足以养活所有人的农地和牧场。
再加上现在邻近诸国，都在军团的威胁及电磁干扰之下全部失去联系，别说贸易就连对方是不是还存在都不清楚。
蕾娜那样居住于第一区的旧贵族，每天喝的红茶吃的肉都是合成食品，同样身为贵族阶级的安丽埃塔，都是选择在自己宅邸广阔的庭院养鸡，以此来获得这些在铁幕内相当难得的天然食物。
不过这些洛墨倒是不太清楚，毕竟他也就进过一次铁幕，只是盯着她的口袋诧异道：“....你平时没事就把鸡蛋揣兜里？”
“倒也不是，只是离开的时候，觉得在外面没机会吃天然的，就去院子里取了几颗鸡蛋，没有想到....这外面天然的食品倒是比我想象的更多——不过论产量肯定是我的高！”
安丽埃塔说到最后莫名不服输的，强调了一下自己家母鸡的生产力。
“....行吧，你要来点肉吗？”
“嗯！我希望是天然的！”
“....在我的储备里，倒是没有合成的食品。”
他摇了摇头直接伸手没入虚空，在里面翻腾了一下，就抽出了一只被冰包裹的烤鸡与葡萄酒。
“这么原始冰冻食品？不、或许我应该先好奇一下，你是怎么样和变魔术一样从空中抽出东西？？”
“和你解释也解释不清的，你还是放弃去在意这些吧，然后这些也不算冰冻食品，被冻住的只是时间。”
从大魔女那边学来的冰魔法，直接解冻都不会有余温留下，就像人直接解冻就直接活了一样。
正常冰拿去冰封人，解冻的时候正常人也会死掉，但这冰冻结和解冻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出现，正好异空间里时间也不是暂停的，他干脆就用这东西来保存物品了。
因为被冻结的是时间，他解除魔法时被冻的烤鸡立刻冒出了蒸腾的热气，让安丽埃塔瞪大了眼睛：
“哦哦！好厉害！这绝对是魔法吧！可不可以教教我？！”
“就算我想教，这个世界也缺少必要的元素。”
“让我研究一下你呢？”
“不行。”
“就稍微一点点！这个务必通融一下啊~！”
“如果你不吃的话，我一个人全部吃了哦？”
“啊、别！分我一半。”
自己家的鸡正常都舍不得杀，逢年过节才吃天然肉的安丽埃塔一下凑近上前去，同时又看向他手上的酒，困惑道：“这是什么酒吧？为什么上面印着女孩子的照片？还写着什么我没见过的字？”
“葡萄酒，认识的女孩子踩的。”
“难道是....葡萄酿的吗？！女孩子的话，踩的肯定是真正的葡萄吧？”
“我觉得正常葡萄酒，应该都是葡萄酿造的。”
“不不不，我以前喝的可都是合成的！这个能给我也尝一尝吗！”
“不行，这是我的个人珍藏。”
“这个怎么也得通融一下啊~！我不是都在帮你工作吗？一点酒就能换来一个国家！超划算的是不是！”
安丽埃塔双眼放光的将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俯身二度逼近，让不断身体后仰的洛墨几乎都要躺在地上了，而她则兴奋的从上面盯着他。
（嗯，我这是被逆推了？就因为葡萄酒？）洛墨望着上方以灼热的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少女一阵无语。
不知道的人看这情况，估计还以为对方想要他满足的，是生理上的需求了。
不过好在这荒郊野岭也没人，倒也不需要担心有奇怪的误会，而他也无奈的取出了两个杯子，将伊蕾娜踩的酒公平的每人倒上一杯，同时还忍不住问：“....你真不嫌弃，是别的女生踩得吗？”
“男的踩的才奇怪吧！而且你都不嫌弃，我嫌弃什么？”安丽埃塔拿着高脚杯，专注的盯着里面是红色的液体，这会儿甚至都不想理他了。
毫无疑问....粮食最多就小麦那种主食可能是真的外，葡萄这种水果自然是奢侈品，而用葡萄去制作酒水，几乎是天大的浪费。
尽管86可以吃一些天然的食物，不过水果类他们也吃的很少，只有肉比较容易找到。
甚至86代代相传的咖啡，都是自己种的蒲公英制作，酒水类根本就不存在，聚会时喝的“酒”其实都是白开水，只是喝个气氛。
“这真的是贵族吗？”看着她那宝贝的样子，洛墨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便抿了一口酒水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街道。
此刻他们正身处于某个城市的废弃街道之中，放眼望去皆是破灭的场景。
残破的城市里遍布废墟、战壕、弃置的残骸，以及时不时可以见到的人类白骨，在篝火下勾勒出漆黑的剪影，这一切都令人不自觉就会去思考，究竟有多少生命在此消亡。
然而在这仿佛末日中的旅途，就这样持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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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座座城市的废墟和失去人类之后尽显生命光辉的原野的过程中，洛墨还是选择面对现实，放弃以性能低下的破坏神战斗，自己就冲出去消灭掉遭遇到的所有机械部队。
而也在这个过程中，他找到了一处重兵把守，有着大量防空自走炮型与战车型机甲防御的自动工厂。
藏于废墟中的安丽埃塔，看着他出去了一阵子，外面便传来了无数枪炮的轰鸣。
但没有太久一切就重新平息下来，洛墨也再一次走了回来。
看着他那毫发无损的模样，安丽埃塔事到如今依旧会感到有些吃惊，特别是外面无数仿佛遭遇巨大重锤击打，机体大幅度扭曲变形的大量机甲残骸时，就更是止不住感叹他这夸张的力量。
当她靠近工厂的时，就更是大开眼界了，因为那根本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自动工厂，至少和她印象里共和国的自动工厂，完全就是两个概念的模样。
面前就是一巨大的机械战车，高度超过了二十米，长度超过三百米宽度近百米，实在是大到夸张的程度，一眼都没有办法看清全貌，整个就一航空母舰。
由于重量过大，这自动工厂被迫放弃了机甲的构造，采用的是分段式履带。
上方还有多门火炮与机枪，不过都给异常的力量扭曲，履带也都给硬生生拆卸掉了....只能瘫痪在那没法动弹。
如果不是洛墨说这先前大致上还是个工厂的样子，只是突然变形、变小了才是这个样子，她都以为是军团的什么超大型机械作战单位。
“....只要有这个，再加上各种物资补充，是不是都可以生产出一个军团？”
“谁知道呢，不过这应该是前哨基地之类的吧？或许最开始还有更大的固定式工厂。”
“果然是已经收缩的状态，里面的密度应该很高吧，我们该怎么进去？”
“实不相瞒，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望着那巨大的战车，洛墨也有点儿发愁，因为不太想直接破拆，只能在外面不断摸过所有部件，尽可能将这集生产与修复功能于一体的工厂复刻。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使用不可视之手，将其一点点拆开。
但也在这个时候，触及这工厂的中央处理器时，他突发奇想的侵入了其中，可惜....对方早就已经从网络里断开，如果不是他速度够快，先前这个工厂就自爆与他同归于尽了。
但他却依旧捕获到了，内部一些十分重要的数据，并了解到过去自己的一些知识误区。
比如说....军团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帝国，并不是它们对人类发起了兵变。
“军团”终究只是人类——已经逝去的帝国忠实且顺从的工具。
现在继续毁灭人类，不过是在遵从帝国最后的王者，年幼女帝的命令。
这自动工厂的战车，也被称为自动工厂型，意为“女王蜂”，所有的军团机甲都是其生产的蜂。
同时根据对因果的扭曲，对未来进行追溯，想直接洞悉军团未来的他发现....零零碎碎的没太多有价值的情报，甚至有些情报比他想的更无聊。
尽管知晓了一些这世界的秘密，不过....更多倒只感觉是在白费力气，因此他只是泄愤似的一个劲拆解这自行工厂，解析它的里里外外。
随后就带着安丽埃塔远离此地，避免待会儿军团的回援给撞上了，然后一路继续深入的想看看，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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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越来越深入，空气温度也在逐渐下降，但倒不是因为地理位置改变的气温，只是时间已经入秋天气自然不断转冷。
奇特的东西多少也找到了一些，比如在废弃的帝国军工厂，就发现了电磁机关炮、各式导弹，最新的第四代外骨骼动力装甲，以及——安全可靠的小型可控核聚变技术，最小可以压缩到一立方米左右，这些遗产他都给照单全收了。
本来他以为这世界应该有核弹什么的，实际上....没有！但却有核动力航母之类的东西。
没有核弹不是技术不够，只是为了安全、为了避免世界毁灭，才没有去往那个方向研发，弄个核弹只是想和不想的事，对都掌握小型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帝国而言，根本就不存在难度。
甚至有可控核聚变技术，走向了星辰大海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弄出人工智能后内乱出现就灭亡了。
当然为了安全，听起来很不合理，人类怎么可能为了安全，就会放弃那种大杀器。
然而这个世界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如果去在意的话，他感觉自己反而输了。
对这不合理的发展，他只是一边摇头、一边继续自己的探索之路。
尽管城市里已经没有了人类，但是城镇还存在，因此只要探索城镇就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野生化的家畜直接就能给安丽埃塔来处理。
两人就这么和旅行似的，在夜里畅谈着这四周廖无人烟的大自然美景，在白昼探索未知的无人秘境，然后.....
不知不觉才继续深入帝国境内一些，他们就看到了——遍布着黑烟与尸骨，以及机甲残骸的战场。
这让他们都默契的从破坏神上走下，观察起这明显才结束不久的战场，安丽埃塔只是目击没有了脑袋的尸骸，便捂着嘴强忍吐意道：
“这、这里....是共和国吗？我们绕回来了？”
“不是，这些毁灭的机体上，那些人的军服明显就不是共和国的，而且还有人穿着帝国老式的外骨骼装甲。”
“帝国的残党？可你之前不是说帝国已经没了吗？”
“帝国是没了，所以这很可能是帝国的继任者。”
具体帝国是这么灭的洛墨也没有看清楚，但如果没有意外在军团打的别的国家，都只能不断后撤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有外敌能够过来，那么问题肯定源自内部，也就是——有人造反。
现在这情况应该是新成立的国家不被军团认可，所以双方也处于交战的状态。
....他才这么设想可能的答案时，对面的土坡上冒出了一伙人影。
在凑近时就可以看清，他们全身包覆在地上尸体同款的灰色外骨骼装甲里，面部上半部分是橙色防弹玻璃，下半部分鼻子位置是防毒、防弹于一体的金属护具。
而他们手上拿着的明显都是机枪，还都是重机枪....显然这得得益于外骨骼的功劳。
对方在发现他们的时倒显得十分意外，视线也在他们身后的破坏神与他们的身上徘徊：
“你们是什么人？”
“没见过的军装和机甲.....”
“难道是外国来的？！”
似乎明白军团不会制造，和人类一样的机械，因此士兵们没有将枪口对准他们，反而惊喜的围了上来。
要知道他们现在和共和国一样，根本不清楚外国是什么情况，而除了自己的国家外，还有国家存在于世，对他们而言就没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代表了，他们有了盟军，不需要孤军奋战了。
而洛墨在他们过来时，就看了眼身后的安丽埃塔让她不要说话，一边在自己脸上、手上弄出点伤口一边拉着安丽埃塔，故意在冲上前的路上还故意摔了两跤，将自己和安丽埃塔都弄得很是狼狈。
可他却十分敬业的依旧带着感动的表情，在那些士兵面前装出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和他们要了点水和吃的。
还是在安丽埃塔傻眼的目光中，狼吞虎咽的在众人关切的询问下，“哽咽”的说了自己的事情。
简单说他就是九岁便被强征，在血与火之中摸爬滚打边缘徘徊了无数次，同伴死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靠着运气和过硬的实力总算是活到了，但终于还是受不压迫，与上百人一起进行了逃亡。
不过这一路凶险异常，只剩下他们两个来抵达这里，他一路上尽显绅士风度，把吃的喝的都让给了安丽埃塔，这才如此的饥渴。
这番哽咽的话，一下引起了这些士兵的同情以及对共和国的愤怒，毕竟他们看洛墨与安丽埃塔两人，年龄基本和自己家孩子差不多，主动就带着他们到了自己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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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陌生国度的前线基地，洛墨与安丽埃塔的存在，一下掀起轩然大波。
为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比如被当成隐藏的间谍什么的，他大肆彰显自己的存在、宣扬圣玛格诺里亚共和国的残酷，还接受了军营内战地记者的现场采访。
在军事主官出现之前，就已经博得了众人对自己的高度认可，在军事主官为避免他们是间谍或生物武器，想把他们先关起来隔离时.....
洛墨不动声色的捏了下安丽埃塔的大腿，疼得她眼里泪水直打转，洛墨倒是一把抓住了她就想捏回来的手，堵住了她差点叫出声的嘴，一副乖巧懂事受委屈也不说的样子，痛惜地劝道：
“不要哭！我知道你有严重的幽闭恐惧，也知道你害怕会再次遭受囚禁，但是我们不能这样给别人添麻烦，我们本来就很可疑啊！”
“长官！！你真的要把这样的孩子关起来吗！”
“这真是联邦能做出来的吗？！”
“‘我等以正义立足世界’！这不是我们联邦的国策！？我们一直以来的信念！推翻帝国的信念？现在您是要做什么？！”
“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已经受了够多的苦，你还要怎么样！？”
“那是人能做的事情吗！？”
“他们还是孩子啊！”
这甘愿忍受痛苦，牺牲自己与同伴的样子，让士兵们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们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挡在洛墨与安丽埃塔面前，差点就上演起集体哗变。
被保护在众人身后的安丽埃塔，一边回捏回去，一边呆然的望着快哗变的士兵，忍不住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其实是操控人心的恶魔吧？”
“我觉得这只能怪他们，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受害者有罪论吗？你果然是恶魔吧.....”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安丽埃塔倒也露出像是松了口气的表情，毕竟这也确实避免了很多麻烦。
本来他们应该被关起来监视、检查，但碍于电视已经被播出，军队和外界舆论都在洛墨“真情流露”的精彩采访下，一面倒偏向了他们。
以正义之国自居、以正义立足的这个国家，也因此没有办法去限制他们的自由。
正常国家可能不会那么重视舆论，但是这个和洛墨预料的一样，推翻了帝国后成立的国家，由齐亚德帝国演化来的齐亚德联邦几乎和圣玛格诺里亚共和国是两个极端。
他们非常重视正义，整个国家正义之士非常多，整体风气非常的讲究人道，尊重人类权利。
甚至就算知道军团没有背叛帝国，本身就算科技水平不如帝国存在明显断层和技术流失却也比共和国好，正常作战的无人机也可以做出。
但这国家整体上却认为，为国家同胞而战是公民的义务与权利，因此不能把这项义务丢给机械负责，也不能让这个权利被区区机械抢走。
所以他们有技术弄无人机，还是直接上人作战，让人们可以用生命去履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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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上加长版豪车的洛墨，看着窗外街道边写着的联邦国策【我等以正义立足世界】，就想起先前那些士兵自豪的样子，心里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甚至忍不住叹道：
“....这些个国家，一个个都这么极端的吗？”
“什么？你是发现我们联邦的美好之处了吗！”
专门从总统府赶来的男人，联邦临时总统厄伦斯特微笑着推了推镜框，并且就这么带着灿烂过头的笑容就凑近了过来。
——毫无疑问这个人的性格，也是促成两人没有被审问、关押，只是被询问了一些事情。
这男人戴着圆框的高度近视眼镜，根据安丽埃塔所言，这黑发黑眼的特征是黑系种里的黑珀种。
不过现在由于年龄大了，黑发的下半截都白了，似乎是染发褪色？身形也有些消瘦。
“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呢，总统先生。”
“哎呀~别说的那么吓人，什么处置不处置的，这个国家没有人会伤害你们的。”
“真的？”
“你们受到祖国的迫害仍旧在勇于奋战，并一路逃亡到了这里，那么至少该让你们在联邦当中，能够平安而幸福地活下去——这是联邦民众的集体想法。”严肃的说到一半，厄伦斯特突然露出灿烂过头的笑容：
“我作为联邦总统自然得顺应民意并身先士卒，所以我就在户籍上干脆把你们登记成了我的子女~来~！不要客气，你们都可以叫我一声爸爸哦？撒~我做好准备了，来吧~！”
“如果你有个可爱的女儿，我说不定可以考虑。”
虽感觉这人脑袋可能有点问题，但洛墨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微笑推脱。
谁曾想厄伦斯特立刻喜出望外的拍了下大腿：“——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就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儿！”
“....真的？”
“来！不用客气！”厄伦斯特用力点头，并大大的张开双手，似乎还想要和他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嗯，刚刚我说过什么？”
“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说的只是可以考虑，而现在我考虑的结果就是....！”
“——啊、够了，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不用把答案说出来，那样我会伤心、会哭的！”
厄伦斯特捂着脸好像在掩饰自己的悲痛，但很快却又看向了边上的安丽埃塔，那一脸期待的表情....说实在是令安丽埃塔有点恶心，因此毫不犹豫地看向了别处。
“....真是冷淡的孩子呢，明明我只是在开玩笑.....”厄伦斯特一副受伤的模样，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放弃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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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行驶了一阵子，他们转而在机场乘坐飞机，从边境飞到联邦的首都，然后再坐车.....
就这么经过一系列的交通工具，他们的车就停在僻静的住宅区内一角。
车门外，正对着一栋带庭院的二层豪宅，外表看起来就挺不错的，二层还有大露台。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窗框之类的地方是原本的颜色外，外墙都刷着在这个住宅区里相当醒目的紫漆。
结合先前得到的情报，加上过于个性的紫漆，不需要别人说洛墨就猜到了这应该就是厄伦斯特的住宅了。
“和想象中的总统府差距有点大啊.....”
“因为这不是总统府，是我个人的住宅啊~我自己的工资买下的房子！”
厄伦斯特得意的走下车，站在过道上张开双手，展现自己的家。
“....嗯，不错？”
一开始竟然就住总统家？这个国家的总统这么独特的吗？....洛墨带着微笑点了点头，就怎么从他身旁路过，头也不回的朝着那建筑走去。
安丽埃塔只是干笑着，也绕开了他跟上洛墨，令厄伦斯特一下颓废了起来....可惜并没有人理会他。
走前头的洛墨打开门一看，出现在视野内的不是正常的玄关和大厅，而是相当奇怪的光景。
年龄大约十岁，黑发红瞳的年幼少女第一时间映入眼帘。
那少女就站在不知为何被搬到门口的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地抬起下巴，满脸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有如人偶般精致的脸蛋，搭配白皙的肌肤，让人觉得可以好好期待一下她的未来。
但不等洛墨开口，少女就以模仿起大人物的语气，老气横生地说道：
“——终于来了啊！被祖国逐出的可悲之人！吾等大齐亚德秉承对汝等....唉？怎么可能.....”
少女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为何停下话语，凝视着洛墨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怎么了？”
可以察觉到对方在对自己，使用某种情报探知魔法的洛墨明知故问的装傻。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先前还得意洋洋的少女一瞬愁眉紧锁并眯起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百发百中的异能，竟然会在这个人身上失效。
没有错，异能，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非常非常少见的异能，只有十分极为特殊的人才有。
而她正是齐亚德帝国的末代女帝——奥古斯塔·弗雷德莉卡·阿德尔艾杜拉，拥有着血脉传承的异能，可以和看电影似的看到别人的现在与过去。
但她那百试百灵的异能，今天对洛墨使用却碰壁了，什么都看不到，不管过去还是未来，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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