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弗雷德莉卡的请求·超位魔法天上之剑
弗雷德莉卡就这么小脸通红地瞪着洛墨，咬牙切齿般大声吼道：
“汝稍微给吾有点追求！汝的弟子都打算做点什么，汝为什么反而那么怠惰？！汝等真的是师徒吗？”
“就算你和我这么说啊.....”洛墨脸上没有一点愧疚，只是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她是勇者，我是咸鱼，你不能对一只咸鱼有太多要求不是。”
“老师，再怎么说，咸鱼也自谦过头了吧？”友奈都该作何表情了。
“我感觉你这自谦的用词，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儿问题？”
“不是这样说吗？”
“算了....这个先放一边，今天还是先回去好了。”说着，他看向了厄伦斯特。
厄伦斯特也赞同的点头，尽管明白友奈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他却有自己信仰，固执的不想让孩子上战场，严肃道：
“我们会凭借自己的意志，为了保护家人、祖国、同胞以及这个国家的理想而战，绝对不会让你们这样命运多舛的孩子再一次踏上战场！还请你也尊重我们的觉悟。”
“这个时候还这样说.....”连友奈也对他这固执有些没辙了，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帮个忙，怎么还会这么麻烦。
但她也还是发现了，洛墨其实压根就没和这里的人，说过关于自己的事情。
这令她感到有些失望，同时在对上洛墨的目光时，就和犯错的孩子似的愧疚地低垂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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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研究所里出去后，加长版的特制豪车上气氛尤为凝重。
厄伦斯特与弗雷德莉卡坐在一侧，洛墨与友奈坐在另一侧，彼此却沉默无言。
洛墨没有责怪的意思，因此表情是最轻松的一个，望着窗外还顺手摸着友奈柔顺的短发。
而他不说话厄伦斯特却先憋不住了，问道：“你既然不是86也不是个孩子，你这一年里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年不都泡在夜店里自甘堕落吗？”弗雷德莉卡讥讽的插了一嘴，显然对于他一直欺骗自己是有不小的芥蒂，现在都在闹脾气。
“那是误会，我就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
“嘿唉~是这样啊.....”弗雷德莉卡意外的不再和他争。
但这明显就不符合她的性格，就是不知打了什么鬼主意，而且....回到家她一溜烟就回了房间。
厄伦斯特看了洛墨几眼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就摇着头回自己被开了个洞的房间。
而洛墨才回到室内，就遇上了已经醒来了还在到处找他，见到他时一溜烟就扑上来的千景，令他再一次担忧自己不在的话，这孩子该怎么办了。
可这个时候弗雷德莉卡却也突然再次跑出，还直接如显摆战利品似的，将当时他给的手帕展示了出来：
“——这个东西！汝要怎么解释！这是汝在夜店时搭讪的女人给汝吧！”
“不知道的东西呢，别随便弄个手帕就冤枉好人啊。”洛墨干脆就直接不认账，装出无辜的模样。
千景自然也相信洛墨不会去那种地方，眯起眼睛露出了危险的目光，以低沉的语气警告道：
“弗雷德莉卡....我和大度的哥哥不一样，如果你再随便污蔑哥哥，就算你是小孩子......”
这出乎意料的袒护，令洛墨松了一口气也忍不住，就在弗雷德莉卡的瞠目结舌中，冲她得意一笑并在千景抬头看过来前，一把就搂住了千景的肩膀：
“不愧是我养大的孩子，就是有辨明是非的能力，也不枉我这些年对你这么好呀。”
“哥哥....”千景嘴角止不住上翘，也对能得到他的认可而喜悦。
现场只有友奈还搞不懂什么情况，弗雷德莉卡倒是直接要给气炸了，彻底搞不懂为什么她们就这么的相信他。
可惜旁人的想法千景才不在意，只是担心他再跑掉似的，紧紧抱着他的手，就算他坐在沙发上也得挨着他。
友奈也暂时放下了参军的事情，看着千景一脸的感慨：“....千景在老师的面前，真的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呢，而且总感觉比之前还黏老师了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不是，不会有这些词语，就不要随便用词好吗？”
他敲了敲友奈的脑袋，便低头看了看边上，确实比过去还黏自己的少女，倒也只能把玩她的头发。
对面盯着他们的弗雷德莉卡，一边生闷气一边将下巴压在大熊布偶头顶闷声闷气地问：“....说实在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哥哥救了我。”
“....英雄救美的套路？”
“不一样。”
准确说，这差距还是相当大的。
不是现场阻止了同级女生的欺凌，还是在女厕所里登场....虽然一开始把他当成了变态，但现在回想起最初见面时的场景，千景却只是感觉那件事很有意思，完全不认为这会妨碍自己对洛墨的感情。
甚至不自禁仰头望着他，抿了抿唇瓣就想做点什么，但边上旁人的目光却让千景还是暂时压下了冲动。
边上的友奈看着她这奇怪的举动，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想明白，于是也就看向了洛墨思考起更重要的事情....他为何反差这么大，上次都为了保护世界牺牲自己，这次却懒得帮助这个世界的人？但由于千景还在而没有继续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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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寻常的白昼过去，大多数人心里都堆满问题的夜里，洛墨亲了一下千景的脸，才终于将其安抚下来。
但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他也不知该去哪，只能坐在大门入口的台阶上，仰望着阴沉的天空。
随着太阳彻底落山，白天的温暖也跟着消失不见，风变得寒冷刺骨，吐出来的气息甚至都形成了白雾。
凉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地上的落叶也被吹上半空，大地上充满了萧条之感。
偶尔路过的行人除了小孩子外，脸色大都也存在着阴霾，明显对于战事都有些担忧，更是进一步强化了萧条的气氛。
身后大门却在他享受着这独处时间时，被轻轻打开。
抱着布偶熊的弗雷德莉卡蹑手蹑脚地靠近，并抬脚就想趁他不注意给他从台阶上踢下去，但他却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看样子，对我有诸多不满啊，女帝陛下。”
“......你果然听到了吗？”弗雷德莉卡一下僵住了。
“嗯。”
“这样啊....”弗雷德莉卡叹了一口气，莫名的收回脚坐在了他的边上：“你都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不管是军团的事情还是什么别的，我在捕获军团的自动工厂时，就把大多数事情都看到了，包括军团未来的一部分行动。”
“大多数？”
“嗯....大多数。”
他知晓的其实比弗雷德莉卡更多....至少对于现在军团方面的事情是这样的。
未来的军团想捕获三个人“火眼”、“狡徒”以及“密涅瓦”。
内部网络认为他们是人类里，最有价值的几个目标，狡徒他不认识可以忽略，剩下两个他倒是都知道。
被形容成“密涅瓦”这司掌月亮、智慧和战争女神的人，正是安丽埃塔·彭罗斯，原因则在其才能。
另一个“火眼”，他虽不认识是什么神，但军团里认为是某个神祇的绰号，代表的则是86里的少年辛恩·诺赞，理由正是他的血统。
按照本来的规定，负责拟定战略的上级指挥官应该永远是人类，因为情况有变他们的最高指挥官死了，因此军团准备寻找最高阶指挥权限的继承者，皇帝王——辛恩·诺赞。
但他到现在都想不通，前段时间在当先锋指挥的辛恩的哥哥怎么就不行？内部共享知识的军团，应该都知道他们一家的身份了。
明明也是一个妈生的反而被杀了？弟弟反而可以继承军团？而且有着正统继承权的女帝怎么也被跳过了？
这些搞不懂可以先放下，本来从正常角度来讲把辛恩抓起来，拿去要挟军团就可以了。
然而军团的行动很奇怪，它们的许多成员都遇到了真正的正主，帝国最后的女帝弗雷德莉卡，上级指挥官们却莫名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好像联网时都选择性失忆的完全不懂其身份似的。
后来商讨了一下，不知为何就给辛恩确认了个皇帝王的称号，却被一名上级指挥官否定，然后那上级指挥官打算继续杀掉算了。
接下去不知是想试探下还是给予试炼或怎么样，试着接触同时也在试着击杀，最后什么情况....他也没看到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打算交付权限，还是打算杀掉辛恩。
所以看了未来的他，当时才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看似的，感觉像是看到了重要的事情，实际上没有任何价值。
机械的逻辑正常应该非常严谨，但他却也搞不懂军团的判定方式和行动逻辑....就感觉非常迷，因此没有办法找出辛恩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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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不懂军团的行动逻辑，因为它们根本不讲逻辑，有更多权限继承人却选择性眼瞎，锁定序列更低的人。
对于这样奇怪的机械军团，以及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人们，他感觉他们就是绝配，没必要对这些奇葩多加干涉。
虽然他自认心地善良，看心情也会叫去救人，可那得在眼前不是？而且他不认为自己能拯救所有人，既然如此何不当什么都没发生，另外.....
“虽然我确实可以轻松帮你们击败军团，但击败个奇奇怪怪的军团之后，你们就不需要打仗了吗？结果还不是要继续打？”
“这个.....”
现实而扎心的问题，让弗雷德莉卡顿时哑语。
现在联邦也都发现了，曾经的交战对手，大陆主流国家基本都没被灭。
这也代表没有军团，他们就得为了争夺空白的领土，继续去打下去....至少弗雷德莉卡并不会天真的认为，军团没了和平就会降临。
毕竟没有军团前，人类也在互相开战。
本来她还有不少话想说，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同时也对洛墨有点另眼相看。
至少她也没想到，洛墨竟并非单纯嫌麻烦，而是想了那么远。
事实上....很大层面她猜的很对。
洛墨只是觉得这件事麻烦又没必要，因此只想安安稳稳度过这一个月时间，不打算去掺和那么多琐事。
两人就这么坐在台阶下，望着寒风卷起落叶，雪花逐渐自天际飘落。
好半晌还是无意识紧紧抱着怀里布偶，仿佛要勒死它一般的弗雷德莉卡才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道：
“吾能求汝一件事吗？”
“可以啊，你说。”
“真的？”他爽快的答应，令弗雷德莉卡顿时喜出望外。
觉得只是听个请求，又不是要答应当然不算什么事的洛墨，也明白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却不打算解释，反而微笑点头：
“当然了，毕竟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不是？”
“汝意外的是个好人啊！”弗雷德莉卡顿时心花怒放。
“意外是多余的。”
“嗯！汝就是个好人！”
“然后？你想说什么？”
“啊、其实....那个吾希望汝能帮吾....把吾的骑士杀了。”弗雷德莉卡带着犹豫不决的神情，缓缓道出请求：
“倘若这对汝来说十分简单，请带上吾，吾会带汝前往他的所在地，同时见证如今依旧徘徊在战场上的吾之骑士。”
“你竟然知道他在哪里吗？”
“是，吾在很久以前，就看到了....他的死，还有他现在，依旧陷于深渊中的姿态。”她强忍着悲伤，再一次勒紧了怀里的布偶熊：“....可是吾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到....无论是改变还是拯救。”
“......”
（怎么办，这话题比想象中严肃好多？这个时候要是说，我就只是单纯想听听而已，这孩子不会扑上来咬我吧？）
注意到少女脸上的悲哀与伤痛，洛墨倒是感觉自己的胃隐隐作痛。
但弗雷德莉卡却在看向他时，换上了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柔和笑容：
“吾其实也希望汝和吾之骑士一样，可以得到救赎。”
“....也就是想杀了我吗？”
“不是，吾只是觉得，汝和吾之骑士非常像。”
“长得很帅、性格很棒之类的方面？”
“.......汝是认真这样认为吗？”
“当然。”
“....那就当是这样吧。”
好不容易严肃起来的弗雷德莉卡失去了言语，叹着气不想再多说了。
反正现在的她是怎么也没办法说出，他与自己的骑士非常相似的地方，至少气氛上不太对劲。
那就是.....明明才从战场上下来，一旁的机甲还都是敌军的血，却依旧能对她露出笑容，令她都止不住恐惧，甚至逃离了城堡的方面。
几年前她还更小不明白骑士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而现在她终于是明白了，那曾拼死保护自己的骑士，在家人和朋友全部死去后，支持不住在杀戮中失去理智....崩溃了。
一般的情况下，他感觉洛墨确实很正常，但....直觉却又让她偶尔能感受到，他与自己的骑士存在相似之处。
因此就算洛墨表现的非常堕落，弗雷德莉卡也并未真正厌恶过，只当他是在寻求自己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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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并不认识弗雷德莉卡的骑士，突然被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随口道：
“你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不过亲兄弟都明算账，所以就算咱们是义兄妹，也得明算账吧？”
“嗯，这是应该的，汝想从吾的身上得到什么？”
“我要军团的控制权，你把控制权让给我吧。”
“控制权？吾也很想，但吾没有办法。”弗雷德莉卡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能够做到，吾早就把让军团停下来了。”
“在帝国深处的军团占领区里，有一处帝国为军团留的保险装置，如果是正统的皇室血脉，就可以在通过认证后依靠血脉启动系统，去重新设置最高权限。”
“....可以做到？”
“有我在，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问题？”自己都没听说过的保险装置，令弗雷德莉卡显得不太相信。
“简单是简单，不过军团的问题解决了，接下去又会出现新的问题。”
“....人类内斗吗？”
“比起人和人杀，其实温柔的我更喜欢看，人类团结起来对抗机械，至少从情感上来说更适宜一些，还更有利于种族团结？”
“唔.....”
打完军团人类自己也得打自己，这样的话关闭军团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是这样....拯救世界的必要性就没那么强了。
军团至少还不会用生化武器，还没有人型间谍且不接受投降，这就让人类不需要内讧，或担心有人奸出现。
和这种限制多多的机械战斗，人类之间可以坦诚无比，倒是人类自己战斗会变得无所不用其极，让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会遭受不小的挑战。
各式各样丑恶的事情，往往都不是机械做的，而都是人自己在做的，机械反而显得更为人道。
“对了！如果由汝控制军团，让军团统治世界，这样不就世界和平了？”
“这个我也考虑过，但那样人类和被机械圈养有什么区别？即便能够拯救性命，可明明可以让机器上却非要自己上的联邦人，他们追求的与和平、安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吧？”
弗雷德莉卡才兴高采烈地提了个方案，下一秒就给否定了个彻底，令她烦恼着将脸埋到了玩偶里，再度冥思苦想了起来。
可洛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说道：
“不过，从减少人民伤亡这一条来考虑，果然还是这样做吧。”
“咦？为什么？那所有人不是都被圈养了？”弗雷德莉卡诧异的抬头，他却同样困惑的反问：“那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
“是啊，别人的想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意他们的想法，意志、信仰什么都被践踏那又怎么样，那也是他们的事情，自己没能力就不能太矫情不是？你难道....真把我当什么英雄了？”
“....准确说，汝应该是恶魔。”弗雷德莉卡的额头流下冷汗：“可既然你不在乎别人，为什么现在要帮忙？因为我？”
“你这小屁孩自恋什么呢？你只是正好有价值，而友奈又正好出现想多管闲事，我这不只能稍微干点活，先把世界弄和平了？”
除此之外，更多是为了避免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这样下来他不只能让世界变得和平？
弗雷德莉卡倒不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稚嫩的脸蛋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笑容：
“汝真是意外的温柔啊，难怪她们两个那么信赖汝。”
“所有说，意外是多余的。”
完全不觉得这是温柔，只认为这是补漏工作的洛墨，笑着拍了下少女的脑袋，和往常一样不准备将事情的真相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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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决定好要做的事情，也没有拖延症的洛墨自然是立刻起身，就将弗雷德莉卡拉起穿过被撕裂的空间裂缝。
第一次体验这种移动方式，只是走了一步世界就大变样，令弗雷德莉卡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这、这是....帝国内吗？”瞪大了赤色的双眼的少女，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城市废墟，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以前路过的区域，你就说吧，你的骑士在哪里？”
“....汝还是先给吾个地图吧？”
茫然地环顾周遭，却是没能看出这究竟是哪里，只能伸出小手索要起地图，让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脑袋，便掏出手机找出地图的软件递给她。
弗雷德莉卡也是很快，就从软件上给他指出了，现在那位被军团带走，改造成了军团成员的骑士所在地。
然后经历一阵风驰电掣的赶路，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废弃的铁轨之上。
延伸到远方的八道黑色铁轨，被皑皑白雪所覆盖，而在铁轨的尽头处，正是被联邦称之为“闪蝶”的电磁加速炮型，同时也是弗雷德莉卡的骑士。
那钢铁怪物体型庞大到叫人咂舌，上方两侧长着四只由流体纳米构成的巨大光翼，下方则酷似千足虫，有着密密麻麻如似的钢铁节肢。
通过过去获取的资料，洛墨知道这长四十米高十一米的怪物，重量达到了1400吨的级别。
因此完全就是个列车炮，正常得依靠轨道来行驶，脱离轨道的话移动会变得极为缓慢。
没有错....根据这世界的设计风格，就算在轨道上也没有轮子，这钢铁怪物完全是靠着下方大量节肢在铁轨上奔跑。
用轨道只是借助铁轨来缓解地面的压力，否则那些细小的节肢再厉害，地面怕也无法承受节肢附带的压力。
射程四百公里，主武器是口径800毫米的轨道炮，还有着6挺40mm的电磁机关炮。
除此之外为保证自身安全，附近还有重战车级与战车级构成的护卫队。
“....齐利.....”
弗雷德莉卡看着那前所未见的怪物，却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声音也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
尽管是第1次见，但实际在过去她就“看”到了，这为兄又为父的骑士最后会落得何种下场。
可是她才伤感了一下，却很快擦了擦眼睛就看向了洛墨，正色道：“汝和这样的怪物要怎么样打？”
“比起怎么打，其实我更想问你，你打算怎么样他？顺便一提....其实就剩个脑袋我也能把他复活。”
“——复活？！真的吗？”弗雷德莉卡猛地转身，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灵魂存在，复活就不是什么问题，不过相对的....你能支付何种代价给我？”
“....还是给他一个了结吧。”
在他期待的语气中，弗雷德莉卡却轻轻放开了他，出神的望着远处的钢铁怪物，脸上的表情像是放下了什么，释怀了一般。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人，只要你能....呃？等等？你刚刚在说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他才说了一半，便愕然低下头看着边上的小萝莉，傻眼道：
“你这么绝情吗？我甚至条件都还没说，你就拒绝让自己的骑士复活？？”
“活着，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说话怎么和老人一样？”
“对齐利来说，就这样安息....才是解脱。”萝莉少女就和看破了凡尘的得道高僧，强忍着不忍闭上眼睛。
“....这样擅自决定别人的未来，真的好吗？”
“——那是吾之骑士！作为君主决定骑士不是理所当然的？！汝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想怎么样！有意见吗？！”
咬牙切齿的弗雷德莉卡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洛墨，血红眼眸充斥着悲痛。
俯视着这愤怒的少女，他这下才终于看出来了，这不是单纯的任性，而是更加深邃沉重的愤怒、遗憾与悔恨。
“看样子你有自己的理由啊。”
“....家人、朋友、战友、所有认识的人死亡之后，齐利的心已经坏了，这些年我看着....看着他杀了成千上万的人，有联邦，有共和国，有联盟国，有王国.....”弗雷德莉卡眼眶泛起泪光，小小的拳头紧紧相握：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复活了，汝要他如何面对？如何在众人的恶意下生存？如此还不如....还不如顺从命运！就这样结束....！”
“嗯....我这是在边上躺着，都能中一箭吗？”
作为从小在恶意中长大，刚刚出生差点就被杀掉的人，这样的理由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弗雷德莉卡听了这话，倒也不惊讶：“....果然你也做了很多错事吗？”
“做错了什么？....不，我不这样觉得。”他想了想，却带着淡然的微笑做出反驳。
“....是吗？”
“既然你考虑了那么多，那就依你的想法来好了。”
不打算在这方面闲扯，他直接中断了话题大手一挥，巨大圆顶状立体魔法阵与复数的较小型魔法阵，瞬间便将他们笼罩了起来。
这丛林里的异动，立刻吸引了不远处铁轨附近，守卫着闪蝶的军团机甲。
或许是感觉那魔法阵很奇怪，猎兵型的机甲立刻往这树林里飞奔而来，但....太慢了。
本来除非使用氪金道具之类的东西，否则超位魔法都需要不小的吟唱时间，但洛墨直接通过权能扭曲因果的力量，将超位魔法的使用时间缩短到几乎没有。
“超位魔法——天上之剑！”
巨大的剑刃，随着狂舞而起的魔力汇聚而成，就这么浮现在了那同样巨大的怪物头顶。
并且随着洛墨举起的手落下，那超乎想象的巨剑便朝着地面坠落了下去。
附近的防空火炮顿时奏响，可相对那天上之剑的巨大体型，却基本没有办法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闪蝶也跟着就想逃离，但它过于庞大的体型也注定了，行动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方便。
下方小腿才往前移动了几步，就听到一声轰然巨响，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回响。
冲天而起的海量烟尘，跟着朝四周扩散出去。
巨剑笔直扎入闪蝶的头顶，将其钉在了地上，它所有的节肢，几乎同一时间崩断。
而巨剑在没入闪蝶的体内之际，也顺势贯穿了它的能源所在，于是.....
——轰隆！！！！！
大地上顿时升腾起硕大的蘑菇云，火焰与冲击波顷刻掀翻了周遭的机甲。
“走吧，剩下也没什么好看的。”
洛墨风轻云淡的背过身，看也不看背后那硕大的蘑菇云。
还随手就提起了在超位魔法后就已经瞠目结舌，现在倒是让规模夸张的爆炸吓得惊叫出来，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的少女，就这么步入空间裂缝离开了此地，准备直接把军团控制权拿下，再次客串一回救世主....顺手把这个世界也拿下。
这样就算等过几天自己离开这里，有两个机械军团照顾，他也不用担心两名勇者少女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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