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终到魔族领·白织的幸福生活与....“结束”
拉着马车的马，实际上并非马，而是体型和马很像的地竜，否则早就受不了这里的温度了。
以代替马的生物来说，可谓是最高级的存在，也就爱丽儿出手大方才能买得起。
但就算是竜在龙面前，也根本没一点儿牌面，只是毕恭毕敬的俯首在地。
“呜、呜哇哇哇~~~”冰龙的出现令现场温度骤降，也让苏菲亚被吓得再次说起了婴语。
（——咿咿咿~~！这是什么温度啊？我要结冻啦！这绝对和北极中心没区别了吧！臭龙！快点走远点啊！！没看我都要快要挂了吗！！）
鼻涕都给冻下来的白织，浑身的颤抖变得更加明显，但能做的也只是卖力的抱紧洛墨。
“你在搞什么？”爱丽儿看着这魔之山谷的主人──冰龙妮雅忍不住微微蹙眉。
如果问哪只龙的性格最烂，那答案肯定是这家伙，因此她毫不犹豫地下达逐客令：“没事就躲远点，没看到我们这还有孩子吗？”
“不要激动，妾身只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过来看一看而已。”
“看也看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妾身说的不是汝，虽然和汝确实也很熟，不过现在妾身是在寻找的是——妾身的偶像！”
“偶像？？你们龙的偶像不是邱列迪斯？”
“邱列迪斯大人....怎么说呢。”听到这名字，妮雅苦恼的拿爪子挠了挠头：
“逾越的说，他的性格非常正直、老实，但汝也知道妾身这性格呀~就....比较灵活一些吧？所以绝不是讨厌邱列迪斯大人，在妾身们眼里邱列迪斯大人就和父亲一样，就和汝的蜘蛛类似，因此.....”
“难道说，你其实崇拜我？”
“不，不可能的，我找的是天使。”
“....也是，想也不可能是我。.”
（虽然本来就不觉得这性格恶劣的家伙，会崇拜邱列迪斯那个死正经或者我，但竟然是崇拜卡洛斯？这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恶魔崇拜天使？？）
爱丽儿看着这熟人，对于那天使一词倒是怎么想，都只能想到就在后面的洛墨。
但....总感觉双方性格差距大到了，基本就是俩世界的人。
妮雅见她不说话了，倒是带着期待和一些紧张，就自顾自掀开了帘子。
寒风涌入，温度再次骤降，白织和苏菲亚都给冻僵了，那两女性瑟瑟发抖的抱着“暖炉”的样子，让妮雅直接给看呆了。
随后她认真打量了一下上下，总感觉有熟悉的气息在这，却就是没有办法找到，于是默默地放下窗帘，苦恼道：“是妾身搞错了吗？还是汝的马车下藏人了？”
“你不会只是没事找茬吧？”爱丽儿没有揭穿洛墨的身份，佯装不满地想驱逐这不速之客。
“怎么会~不过来都来了，妾身总不能白来一趟吧？但汝放心，妾身的要求不高，给来点酒就好，嗯~妾身觉得你这车后酒不错，要不....给点？”
明明是只龙，妮雅倒是很快放下本来的目的搓起爪子。
不得不说这模样可谓市侩之极，让爱丽儿都差点没给气笑：“....你这打劫都打到我身上？”
“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一点维持友谊的钱~事先说好别想和妾身动手！否则妾身的主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们这些龙，性格还真是....到底和谁学的？？”
一脉相承的龙假神威，让爱丽儿都有点为邱列迪斯感到可悲。
明明自己那么正直一人，可部下却全都是这类小混混角色的性格，风龙还只是骂两句，这个直接就想打劫了。
尽管他们其实都是神兽级别的存在，移动天灾的BOSS级大人物，但这性格总让人怀疑，他们其实是不是很弱鸡？
“算了，想要酒也不是不能给你。”感觉和这种龙计较，自己都会掉价的爱丽儿，想了想便指向身后马车说道：“你把我们带离这里，我可以把酒作为报酬送你。”
“说好了！那现在出发~！”
明明也算世界顶尖的强者，妮雅却是轻易就给酒收买了，没有一点牌面的应承下来，一只爪两竜一爪马车的双翼一扇，就在车内少女和幼女的惊声尖叫中，带着他们飞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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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之山谷正位于人族与魔族领地的交界处，本来这地区魔物纵横，山脉上还栖息着冰龙，可谓凶险异常之地。
如果不是这爱丽儿这样的超级强者在场，正常人都不会选择通过这条路去魔族领地，但正是这样的路最适合，不想去人族与魔族对峙的边界线的爱丽儿。
而在此地主人带飞的情况下，他们更是无惊无险的没一会儿，就穿越了这冰天雪地的区域，实在值得庆祝。
就是冰龙妮雅身旁冷的夸张，时不时扇翼漏进马车内的寒风，更是冻的白织与苏菲亚怀疑人生。
但妮雅根本不在意这些，安全送他们落地后接过爱丽儿丢来的两桶酒，便扇动翅膀重新起飞：
“谢了~欢迎下次惠顾~！如果你见到了天使，记得和我说一声！”
就这么在爱丽儿挥手送别下，冰龙留下开心的声音便乐滋滋地回家了，但.....
马车里的两名少女倒已是满脸煞白，冷到连抖都抖不动了。
“你们脸这么白，难怪一个是吸血鬼，一个叫小白呢。”
根本不担心她们会死的爱丽儿，掀开车帘走进来，还没良心的调侃了她们两句。
然而两人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紧绷着身子的盯着她，以眼神控诉自己的不满，但这种程度的控诉，自然让爱丽儿华丽丽的无视了。
也就洛墨比较有良心，从两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就在边上掰了一棵树，弄成木材就给它点了做篝火，再给两个冻僵的人放火堆旁施以治疗魔法急救，才把两个都给冻僵的救了回来。
不过没休息太久，他们便继续赶路了，苦的白织在心里止不住抱怨爱丽儿，为什么不让那冰龙直接送她们到目的地。
因为在山路上颠簸的她甚至都要直接昏死过去，一句话都说不了只能闭着眼睛，强忍着不适埋头在洛墨的怀里，让洛墨感觉自己确实是和当爹了一样....就是女儿长的有点大了。
在一路的颠簸中，一行人花费了大半天才来到，距离魔之山谷最近的一处魔族小镇。
然而....和想象中阴暗脏乱的街道，时不时斗殴的人群不一样。
街道只是普普通通的街道，和人类的街道没有区别，人来人往的居民，同样和人类国家没有区别....甚至连长相都没有区别。
没人长角也没人长翅膀，普通到洛墨与苏菲亚都感觉被魔族这称呼骗了一样。
“哎呀~魔族和人类，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啦~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寿命、天赋、繁殖力。”
坐在马车对面的爱丽儿，十分享受他们的失望，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表情，也是在这个时候才说出了，一路上都没有提及的魔族的事情。
魔族在各方面比人类优秀，寿命长、天赋也更高一些，就是出生率很低导致人口无法增加，因此就算各方面都比人类优秀，数量太少导致其实根本没办法吃下人类。
“战争导致人口的锐减，再这样下去过个几百年，魔族说不定就撑不住了....嘛，这些都不是我的错就是了。”爱丽儿抿了一口酒水，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让洛墨有点怀疑她的责任心：“明明是魔王竟然这样说吗？”
“我只是没办法才当魔王的啊，如果不是上一代的魔王和勇者傻乎乎的作死，我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吃力不讨好....吗？明明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想坐这个位置？”
“魔王唉~这可是魔王唉！正常少女谁想当魔王？你敢说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没有怀疑过我滥杀无辜？阴险狡诈什么的吗？？我的形象都给破坏了啊！”
爱丽儿仿佛自己才是受害人的样子，反过来抱怨起自己风评被害的事情：“你摸着良心说！我难道不是被害者吗？”
“摸着了，但完全不觉得，毕竟我一开始就没想过，你会是多阴险的人。”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难道是想讨好我？”
“我为什么要讨好你？”
“....认真吗？”
“在我的眼里无论是蜘蛛怪也好、魔王也好，全都是值得尊重的生命，并没有觉得你们有什么不正常的，”洛墨带着温柔系淳朴少年的表情，正色道：
“我觉得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应该去与对方认真交流，通过自己的眼睛来判断，而不是听别人说的，更不能从刻板的角度看人，无论是人云亦云，还是以貌取人都是不对的！”
“嘿、嘿唉....有点意外....可能也不算？”爱丽儿惊讶地放下了酒杯，微微侧头的盯着他。
他无视了这困惑的目光，走了过去随手摸了摸爱丽儿的脑袋，温柔道：
“虽然你是魔王，但我知道你是好孩子，非常温柔的孩子，绝不是故事书里那种无恶不作之徒。”
“....总感觉你这样摸着我的头，念着少女漫画男主角台词，让我感觉莫名有点不爽？”
“别瞎说，我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的。”
“不觉得台词有些羞耻吗？”
“完全不，我不会撒谎。”早就习惯了，各式各样角色扮演的洛墨，以严肃而认真的表情，继续道：“我只是遵从内心，道出了心里所想而已。”
“是....是这样啊，嘛....该说有你的风格还是怎么说.....”
讲的人还不羞耻，被说的爱丽儿倒是先感到不好意思，别过脸去无意识把玩起了脸侧的头发。
这马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洛墨倒是盯着爱丽儿的脸，就想尽情玩弄她一番时....马车侧门被人敲了敲。
“....打扰了，魔王大人。”
随着门外声音响起，大门也被爱丽儿以蛛丝打开，令车内众人可以看到，外界已经站在一群凶神恶煞，看起来衣服都很高级的男人。
他们在看到推开洛墨并收起了羞涩的表情，看起来很随意的爱丽儿时，立刻就齐刷刷的单膝跪下，毕恭毕敬道：“欢迎回来，魔王大人。属下等人，一直在等候您的归来！”
身为魔族中最伟大的人，接受属下的跪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爱丽儿那看似萝莉却并非萝莉的外表，难免给人满满的违和感。
“嗯，我回来了。”似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完全没打算正眼相待的爱丽儿非常随意的一句话打发，随后指了指最前面戴着个眼罩的独眼中年男人，看向洛墨说道：
“正好有机会，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家伙叫亚格纳，是这一带的领主，算是边境伯爵吧，同时也是第一军团的军团长，更是长期抵抗人类的优秀将领。”
“......”
被称为那家伙的边境伯爵亚格纳，默不作声的跪着，就算这介绍相当不正式，也不敢表现出不满。
不过这位伯爵边上的随从，倒已经因为主人被轻视，而气得浑身发抖甚至握紧拳头，随时可能忍不住上来给爱丽儿一拳的样子。
毕竟说是魔王，可这个魔王看起来完全就没个魔王的样，甚至如此轻视自己的主人，实在让他们难以忍受。
可爱丽儿根本不将他们放眼里，随意的对那位负责守护人族与魔族疆界，实力和地位兼并的边境伯喊道：
“别老是我说，你自己站起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遵命！”亚格纳恭敬的点头起身，看向马车里的低龄儿童与昏迷的少女，绞尽脑汁都搞不懂....这魔王是在做什么，却只能冲着众人微微一鞠躬：
“承蒙魔王大人介绍，在下亚格纳·莱瑟普，今后请各位多多关照。”
“不错的人呀，对小孩子也这样尊敬.....”洛墨微笑点头，心里却有些困惑这家伙就不奇怪吗？
走之前魔王还是胆小谨慎的性格，现在和白织融合了一下，就变得很轻浮随性....性格差距这么大就不觉得奇怪？不稍微的问一下吗？
但是爱丽儿没多想，随意便继续问道：“然后？你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对打扰您休息感到十分愧疚，但身为您忠实的臣子得知您的归来却没有亲自露面，实属不敬，于是便决定斗胆前来觐见。”
亚格纳再次单膝跪下，恭敬的表示自己的忠诚，以及对爱丽儿的无限敬仰。
爱丽儿倒也不在意，只是说了自己过两天要去中央区，明天有事要和他商量。
作为模范部下的亚格纳，自然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中午再来觐见便在爱丽儿不客气的让他退下后，连忙让人拉着马车前往附近城市，自己的城堡里接待魔王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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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亚见到不同于往常，将傲慢一词展现的淋漓尽致的爱丽儿不自禁便露出了蔑视的表情：
“我算是明白了，掌握权力和武力的人，如果没有自制力究竟会变得多么堕落。”
“哼哼~那可不是吗？我敢说世界上几乎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就算每天吃喝玩乐都不会有人敢抱怨！所以啊~不好好享受这权力不就亏死了？”
爱丽儿毫不在意地展现出散漫的模样，甚至发表出白织的梦想。
可这种话倒是让苏菲亚心里，曾经对她相当不错的形象，以股灾的趋势暴跌。
当然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洛墨刚才和她很亲密的关系，可洛墨却在这个时候又站了出来，拍了拍这幼女的脑袋：
“苏菲亚，不行这样说哦？”
“卡洛斯大人....可是，她这样.....”
对他站在爱丽儿那边很是不满的苏菲亚才要反驳，洛墨却以严肃的语气，说教道：
“毕竟是王者，如果对部下都这么好说话，没一点威严肯定不行吧？同样太亲近部下也是不可取的；而且她这个样子肯定没办法让所有人信服，因此也有在故意给下马威，看看谁敢反抗，就把叛乱的火苗先铲除掉的意思。”
“....爱丽儿大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深谋远虑？”苏菲亚被他这一说，愧疚顿时从心间升起。
“嘛~尽情的玩乐，也是一部.....”爱丽儿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就想糊弄过去，洛墨却再次插嘴打断道：
“——还有很大一部分，是避免魔族对自己亲近，这样以后去开战让人去死的时候，心理上会好过很多；如此对魔族而言，爱丽儿也只是让他们去死的混蛋，这样她就能透过这种立场接受魔族的憎恨，以这种形式对自己的残忍进行惩罚....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这样的。”
“.....嘿！”
洛墨这一番推测，让爱丽儿的脸蛋难以自控地迅速泛红，似乎确实是被说中了；莫名的羞耻令她恼羞成怒下，一脚踢在了转身背对着自己，与苏菲亚说教的洛墨屁股上。
——嘭！
马车外的护卫只听一声巨响，一个小小的人影就砸穿了马车，飞了出去十多米开外。
“真是过分的家伙啊，明明我是帮你把心里话说出来，避免误会出现，竟然还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正常人估计直接死了吧？忘恩负义也得有个度啊！真的是.....”
洛墨捂着屁股站起来，小声骂骂咧咧的重新爬回马车，让四周的人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毕竟正常的孩子挨上这一下，再次直接就要投胎了，他怎么就和个没事人似的？
“....哼，活该。”爱丽儿涨红了脸，好一阵子才放弃的轻轻吐了口气，看都不看他就大口往嘴里灌入葡萄酒，以酒水压下脸颊残留的红晕。
苏菲亚左右张望一下只能苦笑：“我觉得爱丽儿大人有点过激了，卡洛斯大人明明是为你好....虽然我也能理解这样做的理由，换我也会想动手就是了。”
“是是，我反省，下次注意可以吧？”
被两女性联合抵制，他也只能耸了耸肩，便带着感慨的心情，苦笑了车窗外的天空。
老实说，他个人感觉爱丽儿作为魔王，实在温柔过头了，甚至认为自己当魔王，没准都比她称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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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亚格纳下达了一些命令后，稍微休息了几天，爱丽儿便带着众人前往魔族的中心城市，历代魔王的据点──菲沙洛。
当然说是中心，其实是政治的中心，在地理位置上距离前线很近。
因为这个世界的魔王和故事里，只会躲在魔王城等敌人上门的魔王不同，他不是普通的王，而是作为魔族的最强者，需要站在前线战斗的。
如果是游戏里魔王直接上前线，那游戏都没得玩了....但白织在这个时候却不想抱怨，因为也正得益于此，他们终于不需要再坐车了。
“——喔~！这就是魔王城？！不过....总感觉，和印象里不太一样？？”苏菲亚趴在车窗上，打量着即将抵达的魔王城，却怀疑起他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因为在她眼前的城堡，在太阳下庄严、壮丽、宏伟甚至相当美丽，与一般印象里的阴森样子完全不同。
城堡外也是以围墙囊括的城市，就是相比其他城市更警戒森严的样子，说白了就像是座城市要塞。
“嗯~我是想把你们分开的，然后让苏菲亚去学校多接触点人，好好改造一下性格，毕竟....嘛，不过还是算了。”爱丽儿看向苏菲亚再看看洛墨，眼神莫名的意味深长。
随着相处时间日渐增长，苏菲亚的病娇程度也是不断严重化，本来将他们分开是不错的选择，但考虑到洛墨所剩的时间不多，她还是放弃做这打算.....万一现在见少了以后洛墨死了，她估计会给苏菲亚恨上不是？
苏菲亚尽管感觉爱丽儿的眼神很奇怪，却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因此只是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很快他们也就进入了魔王城，结束旅程开始安居乐业的生活.....才怪。
旅行结束了，新的目标却出现了，苏菲亚接受家庭教师的正规教育；爱丽儿整顿魔族的各方势力，争取囤积力量与人类开战。
白织除了找回失去的力量外，还有便是发现了自己能从指尖射出蛛丝，而蛛丝的强度甚至比爱丽儿更高，连爱丽儿都没办法拉断，因此制造蛛丝成了她的任务，洛墨则是....混吃等死。
（啊啊~天国啊~明明是魔王城！明明是在大反派的老巢，却过着天国一样的生活，真的好吗！嗯！非常好啊！）
恢复精力的白织抱着洛墨，就在床铺上开开心心地打滚，在心里止不住感慨这生活的美妙。
因为在这魔王城每天都可以吃饱睡，睡饱吃，偶尔就是从指尖里吐弄出一点丝交差，剩下的日子就抱着洛墨打滚睡觉，伙食还都非常棒，这除了天国还能是什么？
（虽然没有游戏....但是！有我家天使在完全不无聊呢~不管怎么玩都很有趣！抱着也很舒服~~啊啊~如果我家天使以后真的要结婚....呃？如果要结婚怎么办？）
抱着洛墨打滚的白织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想到了个身份严重的问题。
她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一名美艳的御姐拉着洛墨的手，冲着这自己深深地低下头的画面：
（“请把小卡洛斯交给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对他好的！绝对不会让他受一丝委屈！！”——哈？！开什么玩笑！？没门！想都别想！！我怎么可能会把我家的孩子交给你这种来历不明的臭女人！！敢我家孩子的主意！小心我杀了你喔！不！现在不滚！我马上杀了你~~！！）
白织一会儿开心散漫，一会儿却想到了将来可能面临的问题，顿时变得阴沉起来，甚至是杀气腾腾的掐着枕头。
她感觉自己现在，非常能理解有个可爱女儿的老父亲的心情了，也终于明白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女儿控。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情和当爹的，其实还是有点区别的，但不愿交出的想法却是更加强烈。
这种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叫她苦恼到甚至越想越是抑郁，最后就这么一个劲盯着洛墨的脸。
思维逐渐散发，不自觉又想了更远的事情。
尽管和D那样的概念不消，此生不灭的概念神有极大差距，可她也已经是神了，可以达到永生的程度....只要不被杀死。
而在真正的诸神眼中，人的一生转瞬之间就结束了，自己一直缠着洛墨等他长大了，老了也有一天会死了吧？就像爱丽儿那么强也面临寿终正寝的问题，那样的话倒时候.....
（——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考虑那么消极的事情！我应该想点开心的事情！）
想到一半白织连忙摇晃着脑袋，将这股担忧暂时抛之脑后，盯着面前的幼童回顾往昔：（嗯~以前做魔兽的时候，条件苦是苦了点，但有着这孩子陪着，倒是相当有趣呢~一起吃野生魔物~一起睡觉~一起逃命~一起....嗯？等等一起吃野生魔物？）
认真想想，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因为....生的魔物肉非常难吃。
虽说过去就觉得难吃，可变成人后她尝试过才发现，蜘蛛的味觉和人是不一样的，蜘蛛觉得难吃的，人只会觉得更难吃，而蜘蛛觉得难吃的，人从生理上就吃不下去。
但洛墨却是个例外，蜘蛛觉得难吃的，甚至根本吃不下去的，都可以淡然的吃下去，这令她都怀疑洛墨是不是没有味觉，止不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瞧。
“....别一直盯着我。”侧头看着窗外的洛墨，头也不回的一记手刀就敲在了她的脑袋上。
“唔~~”白织不满的鼓起脸颊，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以视线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为什么不直接开口抱怨？那当然是开口说话太难了，实在想不通的最好她干脆再次抱住了洛墨，在床铺上滚来滚去，享受起安逸的日常。
接下去的日子，也确实非常非常安逸。
时常和因她独占洛墨，而生气的苏菲亚冷战，偶尔跟着爱丽儿通过空间传送的魔法师，去魔族领地视察....其实除了爱丽儿是视察外，其他人都是去旅行。
和平而快乐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转眼间就是三年。
苏菲亚长大了不少，可让苏菲亚与白织都惊讶的是，洛墨竟然一点儿都没长，还是原本那副模样....就和初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是成年人就算了，但幼童这个样子，倒是令她们很难不感到惊讶。
而就在众人好奇他究竟是什么种族时，却又发现他近期总是望着天空发呆，那缥缈的视线令众人莫名有一种他会离开的错觉。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察觉到白织担忧的视线，他不解的回过头。
“没、没什么！”
他的突然回头，害得白织下意识就随口蒙混过去。
她果然开不了口，没办法问他是不是想离开，是不是外面的世界有什么让他挂念的。
如果洛墨希望离开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去挽留。
因为自己已经束缚了他够久了，而且他没必要和自己与爱丽儿那样，为拯救世界进行杀戮。
可要是真问了，还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完全没有自信自己能坦然点头，让他去追寻自由什么的，绝对会忍不住哭着求他留下来。
然而就算没问，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洛墨在见了爱丽儿留下一封信后，便唐突的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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