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病娇的变脸速度
对于自己的视线，完全不存在礼貌一事，洛墨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但他觉得这也不能怪自己....毕竟她的胸围几乎是“穷凶极恶”的级别了，正常男人都会在意的啊，女性也难免会多看几眼。
同样这一路过来，也不知道给多少人鄙夷过，因此就是被骂他也显得风轻云淡，随口便反驳道：
“这怪我吗？只能怪你的罪恶太大了吧？正常人肯定会多看两眼啊！”
“罪恶？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这只是想推卸责任吧，老实说你这死要面子的样子相当难看。”
“不懂就算了，然后你是....嗯？鉴定被妨碍？又是个七大罪所有者吗？不、等等？”
下意识使用鉴定的洛墨，看到和由古一样【鉴定被妨碍】的字眼先是惊讶了下，竟然一天就遇到两个顶级称号持有者，接着才打算用自己的权限破开这“妨碍”时，却注意到了少女身上的一个特征。
这名少女的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苏菲亚也有这样长在左眼下方的美人痣。
正好发色以及眼睛的颜色，加上持有顶级称号，甚至与妮雅认识的情况.....
每一个特征都和记忆里的苏菲亚一模一样，一个两个都可以说是巧合，这组合起来要说是巧合，是不是有些太过巧合了？
就是以前明明就是个平胸，怎么现在变成如此的....穷凶极恶？
“啊、不对，五岁到十五岁，有所成长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奇怪？明明以前还很喜欢撒娇，嘴也没这么毒吧？眼神也没这样伤人的啊，是被教坏了还是长歪了？”
精神年龄应该也是30了，正常来说性格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才是，这是怎么搞的？
“果然是认错人了吗？”他低喃着，努力整理这奇怪现象的原因，都有些不太敢去用权限，强行查看对方的情报生怕真是苏菲亚。
毕竟那孩子小时候都是他带的，本来还想培养成一名积极向上的人，但现在这个....总感觉有些残念了，爱丽儿的错吗？还是白织给带歪了？又或是两人一起带歪的？
“....你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什么？恶心！变态吗？战斗的时候还在想那种东西？！”
察觉到洛墨的视线，再次瞥向自己的胸口，甚至还发出咂舌声，这让苏菲亚是真要生气了，看他的视线也是越发冰冷，就和真看到了恶心的虫子似的。
“哈、哈哈....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想。”
各种意义上的怪异让洛墨干笑着，感觉自己需要花点时间，整理好当前离谱的事情。
特别是被自己养了个半大，然后弃养的孩子投以如此冰冷的视线，就算是他这样的人....就算已经习惯了这种视线，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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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花了点时间整理心情，并理清了现状之后，洛墨这才重新换上笑容，看向面前表情冷若冰霜的少女：
“....总之，你先冷静一点，我其实也没有敌意，这家伙还给你也行，咱们今天就当没有见过吧。”
说话间他抬起脚来，终于放开了一直被踩在地上的由古，随后一脚就踢在他的肚子上，就将他给踢了过去。
“——咕哇？！”由古吃痛惨叫着，直接摩擦着地面，撞上了苏菲亚边上的墙壁。
那满脸是血的样子，甚至被踢得止不住干呕的样子，叫人都忍不住想要同情他，苏菲亚也一手掩嘴的惊讶：
“呜哇~真可怜呀~”
“杀....杀了你.....”
“什么？”
“....杀了....他....”
“阿拉？是想让我杀了他吗？”
“——我说了啊！！给我....给我杀了他！！！”
由古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猛地抬起头瞪着苏菲亚，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然而这话一脱口，却令苏菲亚的脸色一瞬露出嗤笑的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命令？就凭你还对我发号施令？”
在说话的同时，她的身上散发出了与那娇小的身躯不搭的压迫感，四周的温度也都跟着开始急速下降。
本还想呵斥的由古一瞬僵住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但他也是打从心底里，认为这个世界是为自己而存在，自己会成为最强之人君临天下的世界。
转生以来的优待，一出生就有的高贵身份，令他心里的自信越发膨胀演变成自傲，这份过度膨胀的自尊，也让他无法容忍苏菲亚对自己的轻视。
可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甚至都打算掏出武器，先对付苏菲亚再去对付洛墨时，洛墨倒是当起了和事佬：
“都冷静一点，吵架出去再吵吧，我这可不是让你们闹着玩的地方，我可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他拍了拍手，四名骑士当即从外面走出，一人抓着一肢的将由古抬起，就这么将这位尊贵的皇太子，从城堡里抬出去然后....用力一抛丢到大街上。
可同伴被抬出去丢掉，苏菲亚却没有和洛墨设想的那样跟着离开，而是一个劲盯着他。
开始的时候苏菲亚的注意力，还都在厌恶洛墨轻浮的视线，可被由古打岔的稍稍冷静下来，却又感觉洛墨身上有让自己莫名在意的气息，味道也非常特别。
正常人可能闻不出来，可她是硕果仅存的真祖，在气味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特别是在血的方面上。
可惜没闻到血味，但就是正常的气味，她也比一般人更具分辨能力。
而甚至都还没搞懂究竟是什么味道，就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令她自己都感觉很奇怪。
毕竟她的记忆里，自己可完全没见过这个人，而且半年前才见了爸妈，但当时也都没有这么强烈的精神起伏。
“你是....什么人？”苏菲亚迟疑半晌，还是忍不住主动发问。
“诚如你所知，我是十字军第三军团长，十字教大罪司教，断罪担当——贝希摩斯，初次见面还请....别再见了。”
他带着微笑，微微欠身致意便摆了摆手就让妮雅送客。
不管怎么说让白织一方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都是十分不智的。
他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来一个老友重逢。
不对....某种程度上或许算养父？干爹？义父之类的？虽然使用这些称呼的话也挺微妙的。
“....真的吗？你身上的味道，我肯定闻过，但你的名字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你不会.....”苏菲亚带着浓浓的困惑，不太确定的就想探究个清楚，妮雅却配合的上前挡住她：“小姐，不要让妾身为难好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菲亚眯起眼睛，眼神不善的盯着她：“你们的主人不允许你们参与世界上的纠纷吧？”
“主上自己都加入魔王那边了，妾身只是根据他的说法，在不危害世界的情况下，自由过活而已，就算告状妾身也不怕，妾身什么都还没有做。”
妮雅骄傲一笑，双手叉腰的挺起胸膛....但看看自己的胸再看看她的，还是不动声色地改变动作，变成双手抱胸的动作，并忍不住带着充满了怨念的表情盯着她的胸口。
“什么？嫉妒吗？真难看呢。”
“哈！？嫉妒？妾身？怎么可能！妾身只是在同情汝天天这样肩膀肯定酸吗？而且....下垂了吧！”
“你才下垂了！！”
“真的吗？看你那样子完全就.....”
“不会！”
“不，绝对会！”
“绝对不会！”
..........
一龙一吸血鬼，还都是位于各自种族顶端的存在，为了奇怪的事情吵了起来，还吵得相当幼稚。
本来已经开始背过身，望着窗外思考接下来怎么糊弄过去的洛墨，听着这离谱的争论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
（这两个家伙，难不成是小孩子吗？这吵架方式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
尽管在心里严重怀疑这两人的心理年龄，但他还是抛下无语地心情，站出来劝架：
“你们两个稍微成熟一点行不，特别妮雅....你是龙吧？对方看起来也不是人，有魔法的情况下你考虑物理情况做什么？”
“什么啊！汝站这个巨..乳那边吗！？”
本来自认为身材不错的妮雅，对于挑战者出现了非常孩子气的不满，甚至直接转身就对他投以不屑的目光：“被这玩意迷昏头了？要妾身帮你冷静一点吗？”
“....作为一条龙，我拜托你别那么情绪化好不？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你好好工作。”
“不要，妾身已经累了，心情累了，没有礼物动不了了~！”
长着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平日里也尽可能展现优雅的妮雅，此刻却是完全提不起干劲的模样，故作颓废的视线不停朝洛墨瞟明示他得加钱。
“我跟你说，你这样死要钱迟早会被揍的。”
“妾身平时都在魔之山谷悠哉度日，是汝说了会给妾身好吃好喝，还给好玩的和钱吧！结果妾身全族都被当牛做马，汝才给那么点，都不够妾身手底下人分的，妾身只是和汝这个负心汉！争取自己的正当权益！”
“负心汉这个错误的用词可以待会儿谈，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唯一分手下的只有自己不喜欢吃的，有钱都是揣到自己腰包里买酒喝了？你手底下的龙还跟我抱怨过，让我不要把钱给你。”
“——骗人？竟然有龙出卖妾身？是谁？艾琳？希尔德加德？还是塞西莉亚？唔~埃德娜的可能性也很高....”
妮雅蹙着眉头，认真烦恼着自己手底下的内鬼究竟是谁，还一下推测出了不少龙。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也就随口这么一说的洛墨，咂舌的止不住摇头。
一旁被忽视的苏菲亚，倒是默不作声的借着他们“内讧”，悄悄靠近过去移动到洛墨背部，就准备从背后扑过去，咬上一口确认一下血的味道时——一个巴掌却盖在了她的脸上。
“....你不要这样，从背后咬人行吧，咱们有话说话，不要动手....不对，是不要动嘴。”
洛墨头也不回的伸出手，就一巴掌按她脸上，强行阻止了她的偷袭。
表面上他是很郁闷，心里也忍不住想会不会是自己和那个转生者精灵随意口嗨的说了句，十字军是信仰天使，就这么快都传播到魔族那边了？可双方应该是敌对的吧？
而且天使是个种族，这个世界也确实有信仰天使的小教会，在信仰着天使这个族群，他的说法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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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是百思不得其解，苏菲亚却是一脸的不悦，而且完全是一副不搞清楚就不善罢甘休的样子，比起白织与爱丽儿的些许困惑，对他的怀疑倒是更大不少。
这也让他想到了狗可以通过气味，许久不见都能认出自己的孩子，可正常就算是狗也得闻好久，才可以分辨久别的孩子吧？
就算不鉴定实际上心里基本上已经确定，这就是苏菲亚的他下意识拉起领口也闻了闻....却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无奈之下他只能更换战术——就算相认了，也不让苏菲亚把自己在这的事说出去。
打定主意后他稍微酝酿了一会儿，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妮雅：“现在没你事了，你先出去吧。”
“什么？汝当妾身是什么人了？”妮雅单手叉腰优雅地伫立在他身前，摆出一副宛如凛然绽放的莲花般高洁的模样，说道：
“把妾身叫来一句话就想打发走吗？妾身可不是那种廉价.....”
“......”洛墨什么也没说，无言的从虚空中取出了两桶酒递了过去。
“——哦哦~这才对嘛~妾身先走了，汝慢慢聊吧~记得待会儿把叛徒是谁告诉妾身喔~”
前一秒还在保持优雅与不悦的妮雅，一瞬换上灿烂的笑容，开心的将酒收起便退出这个房间，还亲切的帮他关上了门。
冰龙族长这副要“钱”不要脸的模样，彻底是白瞎了她冰山美人的模样....某种程度倒是让洛墨一下就想到白织，同样在浪费冰山美人外表的少女。
“这个世界就没个正统的冰山美人吗？”再次叹了口气，他才看向了苏菲亚，问道：“我也懒得鉴定了，你是苏菲亚·盖伦吧。”
“....果然认识吗？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我怎么没有印象？难道你是我的跟踪狂？”苏菲亚双手抱胸，背靠着墙壁盯着他。
“拜托你不要总是以己度人好吗？”想起对方曾经总是跟着自己，不让跟着就会扒门缝的行为，他就忍不住有点小胃疼。
“以己度人？别开玩笑了，我可不会做那种事情！”
“....果然还是要这样吗？”见她不承认，洛墨干脆取出一把匕首，将指尖给扎破。
在闻到血的刹那，苏菲亚如遭雷击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滴溢出的血液，很快却又将视线上移看向他的眼睛：
“这个味道不是....不、但是眼睛.....”
“啊，这个是美瞳，你看。”
他耸了耸肩便将美瞳摘下，露出眼瞳中的金色十字。
“骗人....”
“我也希望是骗人的，但这却是真的。”
他摊开双手无奈的笑了笑，便站起身走了过去，伸手轻抚她的脑袋，稍稍俯下身看着她动摇的眼神，温柔道：
“好久不见，你长大呢。”
“啊....你....果然......”
视野忽白忽黑地闪烁，苏菲亚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眼睛却不断渗出豆大的泪水。
忍耐的极限轻易被突破了，稀里哗啦地无声地流着眼泪的她，当场抱住了洛墨并以双手牢牢缠住，将额头埋进他的胸口，就像个婴儿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乖乖~你已经长大了，可不能和小孩子一样哭呀。”洛墨也腾出手来，将她拥在怀里并熟练地，轻轻地拍起她的背部。
“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苏菲亚完全不理会他的安慰，像是小孩子一样肆意的放声大哭。
呜咽声占据整个房间，好一阵子都没能散去，不管洛墨说什么，也没能起到任何作用，最后也只能任由她抱着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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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等待着，直到苏菲亚自己冷静下来，洛墨却依旧没能得到自由。
甚至被迫擦起少女满是泪水的脸，尽管都不想再叹气了，却还是止不住叹气：
“你都是个大人了，至少身体长得很像大人，这种事情能不能自己来做，总不会待会上厕所都要我帮你擦屁股吧？”
“——可以吗？！”
明明只是随口的比喻，可苏菲亚却双眼放光的抬起头来，泪汪汪的眼眸带着满满的期待。
因为她原本就很漂亮，这样向上仰视的期待目光，实在让人不好拒绝。
可就算是这样，这种古怪的事洛墨也不可能答应，毕竟他可是有被尿了两次的心理阴影啊！
“当然不行啊！你是变态吗！”他嘴角微抽的，直接粗鲁的把她脸上的眼泪随便再擦了两下，就强行把她从自己身上给推开了。
“呜呜~明明是你提的，我只是答应下来，还这么凶.....”
被无情推开的苏菲亚，愤愤不平的小声嘀咕着，却还想再凑上前来，让他有点头疼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奇怪？
明明都已经过去10年了，还这么亲近自己？甚至还有进一步发展的趋势....这病娇就没得救吗？
果然当初就不该让两个怪人来养孩子....好好一个孩子都被养歪了，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虽然不会教太好，但应该也不可能会更坏。
怎么说来，果然还是爱丽儿和白织的错！....一边点头肯定自己的判断，他一边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故意调侃道：
“你刚刚还说我满脑袋下贱欲望，是变态来着，现在自己这是....准备给我示范一下什么叫做变态吗？”
“那、那不一样！我说的是别人！呜~卡洛斯大人欺负人！”
“开玩笑的啦，乖，别闹脾气了，咱们来谈点正经事吧。”
“....在此之前你不应该说一下，自己这些年跑哪去吗？而且我可是有按你说的努力成为大和抚子喔？然后.....”
苏菲亚邀功似的凑近过来，还把脑袋伸到他面前，似乎想让他好好夸奖自己，摸摸自己的脑袋。
“....大和抚子....咱们对这个词的理解是不是存在较大的误差了？”
正常大和抚子指的是性格文静矜持，温柔体贴并且具有高尚美德与气质的女性，如果单纯外表看的话，苏菲亚不说话洛墨倒感觉她有点大和抚子的味道，特别在大方面就是超级加倍型。
但如果考虑性格的话....倒是很微妙了，总之绝对不算什么好性格。
“那、那是....说起来！卡洛斯大人这些年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们？！我们可都很担心你啊！特别是我！”
百口莫辩的苏菲亚，视线不住游移的最后，干脆转移话题起来。
就是这转移的太过生硬，令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吐槽了，只能摇着头如她所愿般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些年到底都怎么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胸的事情？”
“不，我没有说。”
“....明明刚刚一直在看.....”
“我只是在惊讶你的成长而已，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误会我呢？在你的印象里我难道是那种人吗？”
“不是！不、不过男孩子长大了，会有奇怪的想法也是没有办法吧？”
在他的手下乖巧到惊人的苏菲亚，将食指含在嘴里的悄悄仰视着他，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里似乎还含有某种渴望。
身前这过于妩媚的少女，明明还和他有些距离，可邪恶都已经顶着他胸口，令他忍不住叹道：
“....苏菲亚，我不是想让你当个正直的人？希望你不要过于依赖我吗？为什么你现在还是一成不变....而且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把手拿出来。”
他的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苏菲亚便乖乖地抽出嘴里的手指，并且放在了他的手上。
显然就算隔了十年，在乖巧的地方上，苏菲亚依旧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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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特意到此地是有别的事要做，可苏菲亚完全将自己的任务抛之脑后，只是一个劲的对洛墨撒娇，就仿佛要将这分别十年的份，一次性全部补回似的。
不过....五年前她该撒娇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只能说除了身体长大以外，就没一点点改变。
快速喝完酒就回来的妮雅，推开门看到赖在他身上，毫不遮掩地撒娇、如黏人的猫似的一个劲蹭他的苏菲亚，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好一会儿都没能合拢：
“这....这才多久啊？汝就把这家伙驯服了！？传说中的催眠术？？？汝用了色欲的技能？但色欲应该没办法对她奇效吧？？还是说....汝其实是相当厉害的恋爱高手？？”
“....我们以前认识。”
“旧情复燃？她现在也才十五六岁吧！汝以前都做了什么啊？！——禽兽！！萝莉控！！变态！”妮雅痛心疾首的怒斥了几句，却突然话锋一转，露出阴险的笑容：
“给妾身20桶酒，妾身就替汝保密，不然....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汝的嗜好！”
“....别自顾自乱猜，然后就开始勒索行不行？你这是勒索上瘾了还是怎么样？拜托你当个人吧！”
“妾身本来就不是人！就算你拜托也没用！”妮雅理直气壮的反驳。
“....你们的关系很好的样子啊.....”两人明明是在争论，但苏菲亚却撅起嘴来，像是在吃醋似的酸溜溜的道：“卡洛斯大人跑出去，不会就是为了和这个女人私会吧？”
“想什么呢....我是有要紧事。”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苏菲亚像是在闹别扭一样扭捏着身子，同时再次抱住他。
嗯，明明在闹别扭却也不撒手，这点上倒是给人感觉有些微妙了。
妮雅更是感觉到相当强的割裂感。
毕竟才离开一会儿，这怎么就从敌人变成了热恋中的少女，看她的眼神也相当不善....仿佛在看偷腥猫。
这让她真有些怀疑，洛墨是不是给她洗脑了。
洛墨也从妮雅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自己的离谱怀疑，干脆的举起手指向她：
“苏菲亚，把她赶走，晚上我陪你睡。”
“——！说好了~！”
苏菲亚本来还挺不满他和妮雅说话的，可听了他这话双眼顿时一亮，拿出了面对杀父仇人般的气势，强硬的将其推了出去。
“贝希摩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轻易出卖.....”
愣神的妮雅只是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给苏菲亚推了出去，留下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过老实说刚刚那话才说出口，洛墨其实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那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只是下意识根据过去的习惯说出来的。
过去还是小孩子倒是无所谓，但现在....看了眼苏菲亚的胸口，他总感觉这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
然而苏菲亚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如果有尾巴的话一定会摇的相当欢快。
这让他只能别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补救的纠正道：“嗯....总之，就是彻夜长谈？”
“唉~女孩子和男孩子，一起睡就长谈吗？”
“....咱们已经十年不见了吧，哪有一见面就滚床单的？说到底咱们也不是那种关系啊？而且你忘记了自己小时候对我做过什么吗？把你当对象对我有难度。”
“亲亲、抱抱、举高高？”
“那是我做的，你往我身上尿了两次吐了一次，如果加上尿床的事情，和你一起睡的时候一共.....”
“——啊啊啊~~！听不见~~！我听不见~~~！！！”
往日的黑历史随着他的复述浮上心头，令苏菲亚白到不健康的脸蛋，瞬间和熟虾似的通红一片，顿时捂着耳朵大喊着打断，试图以这种方式逃避黑历史的侵袭。
“....果然还是孩子呢。”
尽管身体已经成熟到令人垂涎欲滴，同过去可谓是天差地别，但这孩子气的行为却让洛墨找回不少过去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的——为什么，他总是会被奇怪的人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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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好一阵子变扭，苏菲亚才用快哭出来的表情点了点头，同意了只是彻夜长谈不会做什么。
可她为了补偿自己，倒是一直抱着他打算等到入夜再放开一会儿，去长谈时继续抱。
但还不等她一边抱着，一边去了解这些年的事，没眼力见的女仆却连门都没有敲，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
“——主人！不好了！王国的士兵把我们包围了！要我们把杀害勇者的凶手....把您交出去！”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让她出去便单手扶额的头痛起来。
没有意外的话，国王应该是知道他杀了尤利乌斯，但是....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正常作为国王应该不至于，为了个儿子就来大动干戈吧？
毕竟他可把控着他们的粮食啊，作为政治家应该理智一点，特别作为国王在不是独子的情况下，一般才不会为了一个儿子，就兴师动众的派兵围堵过来，还直接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闹大了事情怎么收场？
（说起来明明是小白给我收尾的，为什么还留了活人？是没把他们杀了？还是留了个活口？？那家伙办事这么不利索吗？）
国王完全出乎了预料，不太符合作为王的行动，以及白织留下的幸存者问题，令洛墨脑壳在今日二度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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