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中间商两头赚?·白织过头的报恩
就算有着白织的记忆，爱丽儿依旧不明白冈对白织，究竟有什么救命之恩，因此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何那么看重冈。
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出手，打算帮她分担点麻烦....比如解决了洛墨这个不知来历，还欺骗了自己的家伙。
不过从洛墨先前的表现看，似乎也知道不少关于转生者的事情，正因如此她有打算好好审问一下，然后再考虑是不是干掉。
可这第一个下马威却....自己反过来有点给吓倒了。
正常就算是不畏生死的教皇，对于疼痛也会做出反应，可他过于淡定到令她有点受到惊吓。
（那吃起来的味道也不是假肢....这家伙不会是没情感、没有痛觉的生化人吧喂！）
爱丽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转念一想他有过去白织有过的美德“忍耐”，也就是可以屏蔽痛觉....这样的话好像也不奇怪了？
她是想清楚了，洛墨也是看了眼不断冒血的断肢，以及露出的森森白骨忍不住直摇头：
“我对自己的味道多少还是有点自信的，你这样的误解对我的名声也有点损害，也不说赔偿的问题，咱们还是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重点是味道这个吗？你把重点搞错了吧！）爱丽儿一时都搞不清楚，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还是真在意自己的味道了，只是无语的盯着他没说话，让他忍不住继续道：
“总之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就算你一直掐着我，我也没有什么感觉，也就是说....你只是在浪费力气而已；顺便一提我一直都坚信着，对话才能解决问题，单纯使用暴力只会增加矛盾，除非.....”
“——把矛盾的根源铲除？”
“没有错，而你没有办法做到，所以就别白费力气了，这种低级的手段还是找小朋友去用吧。”
“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小朋友。”
爱丽儿脸色一沉，手上力量加剧似乎要直接捏碎他的脖子，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地摊手道：
“此言差矣，我的人生比较丰富多彩，论心理年龄没准比躲在幕后八百多年的你更大。”
“真敢说啊.....”
“为什么不敢呢？”
“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都说了是没有意义，你就不能听人一句劝？”洛墨是真很无奈似的连连摇头。
“你太危险了。”
尽管不认为他的力量能打败自己，可爱丽儿依旧从他的性格上，感受到不亚于教皇的危机感。
一直谈下去，甚至担心自己会和上次一样被说服。
而这样危险的人与精灵合作，对她们的计划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因此.....
“抱歉，你还是去死了比较安全。”说话间，她加大力度就要捏碎洛墨的脖子，然而....洛墨却只是无奈一笑：
“行吧，你实在要杀也随你，但到时候你们两个估计得闹掰了。”
“....什么意思？”
“我死了术式就会发动，冈也会死，到时候你们就是不反目成仇？也会没办法继续合作下去了吧，友谊估计会碎的稀巴烂，哎呀~稍微有点期待呢。”
“....混账家伙......”
爱丽儿活到现在，仅存的朋友就那么几个，最好的就数白织，可以说是能够以性命相托。
如果杀了洛墨的后果会让白织与自己决裂....她还真没有办法下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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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爱丽儿自己先前预感的那样，稍微迟了一拍她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终究还是放开了他。
被泄愤似的砸在墙壁上的洛墨，倒和个没事人一样给自己治疗了一下，就盘腿坐在地上止不住感慨：
“如果我的敌人，都是你们这样的家伙，世界该多么美好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吗？！”爱丽儿眼神一凝，只想把他生撕。
“别这么说，我是真的如此期望，不过说实话也正是因为你好讲话，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你是在贬低我吗？”
“这不是重点，我是真的非常尊重你的，所以我才想提个方案。”
“哈？什么？这不是重点？？？”
“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合作吧？”他换上一脸真诚的样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合作？”这没有半点玩笑感觉的话，让爱丽儿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了：“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你不是和波狄玛斯合作？”
“谁说只能和一个人合作？他想成为神使用的方式，会随着时间流逝间接毁灭这个世界，试问我们十字军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与他们合作？我明白你们的想法，更对你们的选择感到喜悦，你们才是我们真正追求的合作对象啊！”
洛墨以双手捧着爱丽儿的手，脸上写满了呼之欲出的恳求与真诚。
可他的诚意，爱丽儿却完全不能相信。
毕竟他才和自己的对手合作，这会儿说要和自己合作？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信赖，妥妥一随时会变节的墙头草。
洛墨也看出她的担忧，随即直言道：
“你不用担心合作风险，从本质上来说我只是在追求比较好听一点名头而已，毕竟如果真想让你们怎么样，冈的命和转生者的性命都还在我的手里，只需要威胁一下不就好了？”
“你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就这个把柄你打算用多久。”爱丽儿露出摄人心魄的恐怖笑容。
“从常识来看，既然把握住别人没办法舍弃的软肋，那当然是能用多久用多久，能怎么用怎么用了。”
“——你倒还真敢直言啊！”这正大光明的无赖样子，直接让爱丽儿都给气笑了，抓狂的一拳砸在岩壁上，硬生生砸出个大坑，并转身就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他提起，愤恨道：
“——你这人渣！你就不怕自己有一天也被人这样！？你就不怕自己会不得好死吗？！”
“不得好死吗？我个人虽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是能看海的地方死，但是吧....真要能死掉的话我也不会强求那么多。”
“......”
他淡然中带着莫名期待的平静叙述，让爱丽儿忍不住怀疑他不会是亲人什么的被胁迫，所以才加入十字军的？
否则至少从称号上看，是怎么样都不像是个坏人，甚至连个“人类杀手”都不存在，也就是说连个人都没啥过。
这让她不自禁重新放开了洛墨，那锐利的杀意稍稍缓和了些许，还有点同情他了。
因为从他的话里她莫名就有点想到自己，为了能尽可能心安理得使用魔族，而让魔族憎恨自己的事情。
以己度人....他会不会也是在故意激怒别人，想以此让他人憎恨自己，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会是有亲人什么的，身处于危险中吧？”
尽管觉得这种可能有点不太合乎常理、太飞跃，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亲人处于危险？”知晓爱丽儿有时候可能很凶，正常就一中二萝莉内心却又很温柔，因此他大致上能猜到爱丽儿在想什么，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会知道？”
“....你没有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还不认识的陌生人，不就是未来的朋友、手足和亲人吗？这样想想整个世界，有多少处于危险中的亲人啊。
洛墨自我感觉没有任何的欺骗，说的话也是十分真切，让爱丽儿听着同情之余，终究有点怀疑。
无法确信，可是也明白他说的很有道理，只要白织的执着不放下，合作不合作都没区别，不合作也是打白工，她们就算受不了也只能受着。
于是，尽管对于半逼迫很不满，她还是选择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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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本来是想来审问，甚至顺便干掉敌人，最后会变成合作....关于这一点爱丽儿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但就是发现目标被改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南辕北辙时，她也已经没辙了。
只能现场说好了，什么时候白织会去破坏精灵之里的结界后，承诺只要他给予帮助就会给相应矿石，甚至拿联古占托帝国的领土做报酬，现场被要求着签字画押后，才再一次灰溜溜离开。
“成长性，真的相当重要啊....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呢。”洛墨微笑摆手，二度目送被劝退的爱丽儿，还随手收起了刚刚签下的合约。
边上早就给爱丽儿突然袭击惊呆的菲伦，看着洛墨这不卑不亢又有礼有节的，谈好合作的样子止不住感到惊讶。
因为他举手投足没有任何伪装，似乎所有行为都发自内心，充满了真诚....这到底是在撒谎还是在描述事实？这一会儿她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她甚至怀疑和这人相处久了，自己都会失去对人的信任。
不过眼见先前洛墨一开始，似乎就打不过对方，她的心里也难以自控的出现了某种幻想：
（这家伙....近战没准很弱？上次老师没成功，或许是因为老师是弓手和魔法师的关系？如果是我....没准能成？！）
在这个世界只要能力值破千，就表示一个人拥有足以被称作英雄的实力。
能够达到那种境界的人族屈指可数，即使优于人族的魔族，那也不是容易达到的境界。
作为平均三千五的光竜，菲伦自认为还是很强的，因此幻想逐渐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接着便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
（现场没别人，只有苏的存在，我是竜，在魔物里近战都是超一流的，也就是说....只要接近我也有很大概率能成功？！）
尽管过去洛墨也表现出巨力，但力量只是一个部分，近战还得靠别的不是？
内心激烈挣扎了一会儿，菲伦终究还是无法控制心中对自由的渴望，一步步朝着洛墨背后摸去。
身体微微扭转，手臂也缓缓抬起，就要给洛墨的后脑勺来上一记重拳，直接把他打昏了，好让自己可以逃离这个地方。
可就在她扭动腰身，即将挥出拳头的瞬间，洛墨却突然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是说我说你，你是真的无可救药....连杀人的觉悟都没有，就想反抗我、就想着和小伙伴一起拯救世界？天真也稍微有个限度吧？”
“呃....唔.....”
才打算发起攻击的菲伦愣住了，明明什么束缚都没有，却僵在那动弹不得。
“顺便一提，我想你对自己有点过度高估了，她杀不死我，你就更不可能杀死我，而我呢....你看。”洛墨微微一笑，指尖轻轻往后一划。
风刃随之切开了出现在后方洞口，潜伏着似乎想偷袭他们的螳螂怪，甚至将其身体从中间一分为二。
已经可以控制神髓不吸入灵魂的他，走过去伸手按在它的身体上，尸体立刻如时光倒流般，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死而复生的螳螂怪晃了晃脑袋，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在注意到洛墨时，下意识就想继续发起攻击，却再次给他一巴掌拍飞了脑袋。
可这并非结束....下一刻它却再次被复活了过来。
就这么和玩具似的，死了活、活了死的没有几次——螳螂怪疯了。
它跌跌撞撞的叫喊着，自己狠狠撞上岩壁，硬生生给自己撞死了。
这惨烈的样子，看的菲伦有如失魂落魄般忘记呼吸，紧咬下唇并闭紧了双眼，不忍去看那残酷的画面。
洛墨也没再复活它，而是风轻云淡的说道：“死亡对我而言只是一种状态，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死者复活，也能令其永远无法复活，你可以试试死上几次，或者你不听话的....我也可以帮你死几次。”
“....不、不用！不用！”
“不需要害怕，我不会无缘无故欺负谁，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那么这些事就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是....是。”
本来还想着找个机会逃走的菲伦，这会儿心中只剩下恐惧，没有了任何抵抗的想法。
毕竟任谁去面对这样，让死亡都无法成为解脱的怪物，都很难提起哪怕一丝对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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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之里受到强力结界的保护，如果不使用特殊的转移阵就没办法进到里面，不过犹豫再三尾随勇者的洛墨还是放弃直接进入妖精之里。
反正根据爱丽儿的情报看，过一阵子白织就会破坏结界，既然如此还不如等一会儿再说。
现在他就守着这个出口，还随意的打了个响指，令一道空间裂缝随之出现。
一名有着银色长发与翠绿色眼瞳，身上隐约飘散出某种神秘魅力的美少女，跟着就从裂缝中走了出来，让菲伦当即瞪大了眼：“——长谷部同学？！你也被抓了啊？！”
“漆原同学，我是自愿追随真神的。”原名长谷部结花现在名为悠莉恩·乌伦的少女，正是前代圣女被白织杀死后继位的当代圣女。
此时她的眼里没有一丝迷惘，只有看向洛墨时纯粹而狂热的信仰。
转生到异世界之后成了弃婴的悠莉，因弃婴的遭遇在心中形成了强烈的心理创伤，也因此成为了神言教的狂信徒，而现在....变成了洛墨的狂信徒。
这狂热也让洛墨满意点了点头，感觉是不枉自己专门让人去抓，伸手按在她的头上拍了拍，便冲着菲伦微笑道：
“看，你再加上悠莉，这就是完美的双重保险，待会儿你们就去袭击勇者小队吧，我相信那一定会非常好玩。”
“咦....？”难以置信的菲伦表情都扭曲了。
洛墨却赞赏的不住点头：“没错！我就是想看这种表情。”
“....你真是差劲的混蛋。”尽管害怕，可菲伦还是忍不住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骂了一句。
将这话听了个真切，洛墨不仅不生气，反而回以灿烂的笑容：“不得不说，你看人真准。”
“.....”
这家伙的人格绝对有问题。
如此想着的她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估计就没人会比他性格更差，但越是这样她却也越不敢反抗。
三名少女就在此地蹲守起来，洛墨则回去整军备战。
数天过去，没人从传送门里出来，倒是作为炮灰的帝国先锋已至，白织也出现在了结界的附近。
精灵之里的结界，依靠不断浪费系统辛辛苦苦收集的MA能源，百年如一日展现出惊人防御力，因此对这东西爱丽儿和邱列迪斯都可谓厌恶已久，最终还是由白织来到这玩意跟前。
她将D那边得到的棒球棍道具与镰刀合在一起，随后全力一挥结界顿时崩毁。
尽管棒球棍的力量也跟着消失，但目的达到也就够了。
（好！波狄玛斯得完蛋了！那狗屎的混蛋玩意，敢欺骗我前世的恩人老师，把她当牛马似的骗她去做坏事收集转生者！今天就看我怎么招待回去！还有另一个混蛋家伙，也敢拿老师当挡箭牌~~！这些家伙一个个未免太欺负老实人了吧！早晚也一起收拾了！）
面无表情的白织一边庆祝自己的成功，却逐渐变成在心里骂街。
没办法，对于这些把她的恩人当成玩具、肉盾似的的人，她实在是气到不行。
唯一让她感觉麻烦的是，波狄玛斯肯定将灵魂寄生在包括冈在内的所有精灵灵魂之上，不杀光精灵根本不可能真正的解决，也就是说....冈逐渐也会成为她的最大烦恼。
她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扯她后腿，但没想到居然是最想报答的人，最强力的在扯她后腿，而她只能抱头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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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织才破坏了结界，本就在结界的分界线上对峙的人类与精灵军队立刻就彼此开打。
同时还没等她站起身来，却看到了她第二厌恶的家伙，正骑着自己前世同学从天边朝着自己飞来。
（....什么？这是来找我的？我都还没找上门，倒是反过来找我？！欺人太甚了吧！等等？这两人都给魅惑了？他想干什么啊！不会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看着稳稳落在身前的光竜，还有微笑走下竜的一行人，尽管心里已是翻江倒海，怀疑他的性格可能比邪神还要差劲，可表面上白织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哟~小白。”
“....那....不是你叫的！”
作为魔族明面上的第十军团长，对外就叫白的白织不奇怪他的称呼，只是眯起眼睛瞪着他，大有一言不发就要决生死的样子。
“不用这样瞪着我，魔王小姐就没说过，咱们暂时处于合作状态吗？”
“听说过.....但我不相信你。”
“嘛，从你的立场看，我可能确实不太可信。”洛墨叹着气，摊开双手：“但多少次我都会说，我没有什么敌意，甚至一直在努力思考着如何和平共处。”
“.......”
（和平共处？对老师这样子，还想和平共处？？愚弄人也得有个限度吧！混蛋家伙？！）
白织无言的瞪着洛墨，只怀疑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意图才来找自己。
憋了好半天，才挤出话来：“你....想干什么？又要杀了什么人？”
“别把我当杀人魔了，我无意伤害任何人。”
“谁会相信....你这样....扭曲的，家伙。”
“就算是我被你这样说，多少也会有点受伤呢。”
“骗人....的吧！”
“嗯，骗人的。”洛墨微笑点头。
（呜哇！这家伙！连稍微遮掩下都不遮了？！到底怎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家伙啊！这家伙不会是波狄玛斯的亲兄弟吧？？）白织看洛墨的眼神，逐渐变得相当精彩，并问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谁都希望一个了结，希望能结束和解脱，我也不例外。”
“你和谁....有仇？”
“这也是一种理解的方式。”他微笑着点头：“原地放弃基本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但一遇到问题就放弃，总有一天会变得退无可退，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变得更强，强大到可以将概念杀死，让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失去纷争迎来永远的和平，不过在此之前我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前进，能阻碍你就别客气随便来。”
“希望我....阻止，那就....把老师，还有....那些放了。”白织举起手指向了他边上，畏畏缩缩的菲伦和悠莉：“如果对转生者出手....我不会放过你！”
“....果然还是执着于这些呢，这样的你不可能成为我的阻碍，空有强大的力量却连成为踏脚石的资格都没有，希望你别为自己的执着后悔。”
（救命之恩以性命来报，有什么错的！）
白织没说话只是气愤地瞪着洛墨，而令她点不太能相信的是，她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也发现，她似乎不是在嘲讽自己。
没有任何情绪的那双眼睛里，是比所有的疯狂都要寒冷、平静的黑暗，甚至让已经成为神的她都有些恐惧。
“.....你，真是怠惰呢。”
洛墨看透了白织的想法，对她过度在意冈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带着让她看不懂的微笑摇了摇头，便重新骑上光竜朝着精灵族腹地而去。
本来还个救命之恩没什么，可还个救命之恩却还到，自己都没那么多余力却需要成全对方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有些过了....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
“.......”
（这家伙在自说自话什么啊！怠惰？我明明已经超努力了好吗！报恩不也是没有办法吧！总不能将过去都当作没发生过啊！这个家伙完全是人渣！比我还人渣的人渣啊！）
稍微在心里骂了一阵，但是吧....还真没有办法做什么的白织，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大人渣——波狄玛斯。
如果这两亲兄弟打起来，是不是就可以保证自己这一边能渔翁得利？她才这样想却又想到了....洛墨手里还有两个转生者。
在必要的情况下，她一点不怀疑转生者会被洛墨逼迫作战。
转生者的战斗力当然是不咋地，但....她却不能坐视转生者死亡，也就是说最后她还得去当前锋。
“——不带这样的啊！”
难以回避的未来，让她忍不住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跟着就朝着精灵族腹地而去。
作为继承D的恶趣味，闲着没事总在暗处观察，因此上辈子的那些同学什么样子她比谁都明白。
他们至今都不曾遇到真正的苦难，都缺少必要的觉悟，因此她也打算帮助冈让他们远离之后的斗争。
只是邱列迪斯却做出不同的选择，甚至把自己的眷属一只刚刚变成龙，还很虚弱的地龙送给勇者小队做礼物，让他们得到屠龙者的称号和屠龙的经验，尽可能的提升他们的实力。
（....山田同学是认真的吗？就算变强了一点却缺少觉悟和实力想和那两个家伙对抗，即便有天之加护也不可能成功的吧？为什么就那么任性啊，那么弱还硬要掺和精灵族的事情，想去拯救精灵族？稍微照照镜子掂量一下自己吧，拜托别给我增加负担啊！）
只想在背地里让转生者，远离危险的白织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转生者了，可这时.....
[喂~喂~主人，我们都已经进去了，你到哪里呀？快点一起过来啦！我跟说哦！精灵之里里面超无聊的！而且.......]
苏菲亚的通讯突然出现了，让她有点头晕不太想理会，但不理也不行。
很少有人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实力已经强得惊人，苏菲亚的性格却意外地任性奔放，而且欠缺思考还有些幼稚，并且——非常怕寂寞。
只要一有空档就会联系她和爱丽儿，二十四小时不断进行念话轰炸，不接就要闹变扭。
（明明胸那么大，为什么性格却这么小孩子呢....不过有邱列邱列的分体保护山田同学他们，肯定不会让他们死掉，这样我应该也能放心些腾出手来吧？）
在心里盘算着白织被迫一边赶路，一边和苏菲亚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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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平原、山丘、以及大面积森林的精灵之里内。
精灵因结界的消失乱作一团，皇太子由古率领的帝国军，倒是意气风发的直接就展开了进攻。
内部被圈养的转生者，在结界被攻破一刻也是乱作一团，洛墨第一时间也就找到了转生者。
不管这么说他觉得还是要干掉修雷因，因为他怀疑自己有时候倒霉，就是那家伙的天之加护的问题。
正因为系统定制的主角光环在搞鬼，所以才时不时给弄出点状况，既然如此自然得清理不确定因素，顺便——把天之加护抢过了。
苏菲亚此刻也登上了战场，不过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没插手，任由由古与冈展开对决。
也就在冈快被由古击败时，不知从哪儿修雷因却挺身而出，横剑挡在了冈的身前：
“——抱歉！老师，我来晚了！”
“修.....”本都已经绝望的冈，动容的看着那露出微笑的少年，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可这感动却在下一瞬消失不见.....
“抱歉啊~我也来晚了。”
如梦魇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抬头看去，一直被她视为梦魇的青年，身旁站着她的学生，甚至也是骑着她的学生从半空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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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得不说冈这个老师是真挺麻烦的，完全相信波狄玛斯那边的，白织解释完全没效果反过来认为白织被洗脑，白织也是重情重义到不行，一心一意想要报答帮其实现愿望且绝不伤害老师，却也还证明不了自己，感觉有点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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