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感动爱丽儿的“英勇牺牲”
勇者小队随着核心人物，勇者修雷因的死亡而覆灭，幸存的除了被策反的菲伦，就只剩下冈崎香奈美。
菲伦也看不下去，同伴这样一个个被屠杀，但是....她没办法啊。
就像他们的老师明白自己劝不住莽撞的修雷因一样，她也是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不可能说服修雷因的。
最多等到他失败时试一试，但失败了能不能劝成功....她心里依旧非常没底。
大概就是男人的自尊、骄傲的问题？她也不太能确定，因为她明白修雷因这方面，要远比正常的男性更高非常多，不太可能因明白彼此差距就会放弃战斗。
要说试着反抗洛墨....见过那怎么想都不可能跨越的差距，她实在没有那种勇气。
即便曾经也是勇者队的一员，但他们勇者队又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搏斗。
唯一一次威胁到生命的战斗，就是实验课上地竜闯入，还是只有人轻伤就解决了问题，最多是死了个保护他们的老师，老师还给他们忘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这会儿要为了朋友去死，这实在有点超纲了。
对她个人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背过身，不去看这些了。
早就失去了战斗的想法，也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可以再去反抗什么的冈倒是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随即跪倒在了卡娜迪雅的身体旁。
“....为、为什么.....为什么.....”趴在学生尸体上的冈就像崩溃了似的泪水不断流下，同时瞪着洛墨那在将无数浮上心头的疑问，化为破碎的言语吐出：
“....她明明没做任何坏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种结局....这种事情，实在太没道理了....！为什么你....！”
“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做坏事？但每一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既然他们选择相信了他，那么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代价.....”
技能上不是这样写的啊，到底是从何时走错了路？命运是从哪里开始偏差的？果然是自己错了吗？一开始就不应该多加干涉？正因为不必要的干涉，所以才会让学生一个个死在面前？
——冈崎香奈美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强烈动摇着。
而在她前所未有动摇之时，洛墨倒是蹲在了她的身旁，在她的耳边温柔低语：
“他们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不过我既宽厚又善良，所以我不会杀了你，你也只要老老实实听我的，不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那么你剩下的学生我都不会碰，尽管没能挽救所有学生，但你至少救下了剩下的学生，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自豪。”
“我......”
支撑着自己一直以来行动的事物被摧毁，意志几乎完全崩溃的冈，失神的扭头看向洛墨。
“你自己也明白了吧，你无法反抗我，绝对无法反抗，永远不可能报仇，如此....逝者已逝，作为生者你应该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你也不想剩下的学生都死了吧？”
要支配一个人，就得趁着其心灵破碎的时候进行支配，介入她的精神左右思想....将潘多拉的教导充分发扬的洛墨，不断在冈的耳边谆谆善诱。
一句句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接受的话语，在此刻却如恶魔的低语般涌入她的心间，逐渐左右她崩溃的心灵。
罗南托在边上看着却是默不作声....从先前听从了洛墨指示袭击修雷因，干扰海林司开始就代表了他的立场。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去抵抗，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抗的洛墨，此刻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
他也确实是想不明白，既然都可以离开，为何又要折返回去，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而他们自己不珍惜性命，那么这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太过愚蠢了。
大徒弟的话姑且不说，但这些人的话....就算是他也实在没办法，为了这些人去付出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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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仅存的学生，才领会了绝望的冈彻底妥协并屈服于洛墨，放弃了曾经想要保护所有学生的愿望。
毕竟除了放弃和妥协之外，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否则估计就只能选择去死了。
而如果不是白织的话，洛墨倒是挺想顺手把她做掉，不杀也无所谓就是了，但现在这些人对他也没啥价值。
因此他暂时就让他们，在罗南托与两名被魅惑的少女的监督下，前往暂时最安全的转生者居住区。
毕竟现在两边都顾及那边的情况，他自己看着地上转身者们的尸体，却是忍不住想要笑。
这回是成功夺得了天之加护，甚至终于获得了勇者的称号，搞鬼的人或许是放弃了，也可能是天之加护的效果....反正称号还是到他身上了。
“果然提前研究个绝招很有用啊~”
蹲在地上看着海林司的尸体，洛墨一面为他的死感到不值，一面却为自己的英明连连点头。
过去鬼化的提升程度，远不及天翼化带来的提升，但他并不满足于此，因此才研究了新的快速强化方式——血坏。
兽人种的血坏是纯粹的肉体强化，但单纯比拼肉体力量的话，血坏状态下的兽人种甚至比天翼种都强。
当然得让天翼种完全不使用魔法提升自己才行，否则再多血坏兽人种和天翼种近身战都只能被虐杀，毕竟天翼种身体就有恒定的魔法，无时无刻的强化自身。
可就算这样，他的血坏状态不仅能让自己突破音速，甚至依靠系统对现在身体的额外加持，在速度和力量上也能稳压爱丽儿一头。
但值得一提的是，正常机凯种肯定是不能使用血坏，但被血坏个体秒杀过的他，却也在对方因副作用几乎没办法移动时完成了反杀，因此进行过解刨得到了宝贵的数据。
血坏时兽人种的身体会浮现出的战纹，本质上就和天翼种身上的一样，其实都是神灵种的加护刻印。
而神灵种的加护刻印他正好也学过，因此直接就铭刻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那不是简单复刻就好，还需要多次的尝试才可以，否则就是直接上演爆体而亡的画面。
或者说....正常都会直接爆体，这就必须要进行试错才知道，自己究竟适合怎么样的加护刻印组合。
就和天翼种与血坏个体身上的加护刻印，与人类指纹似的就没有一个相同的。
如果不是神灵种正常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适合哪些刻印组合，又或是该将哪些组合铭刻在那些位置，这都是不小的问题。
盲目复刻，妄图踏足神的领域，那就是一个死。
但好在他本质上就是神灵种，而且还可以复活，这就不是什么太大问题了。
靠着直觉经过了三年无数次死亡试错下，比预估最乐观的情况都更快的找出了适合的，让自己成为了第一个兽人种外的血坏个体，也是在期间得到了“忍耐”的美德这意外之喜。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血坏使用时只强化肉体，并没有办法强化魔法。
天翼化加血坏一起效果必然非常可观，可使用无疑就会过“极限”的阈值，会带来消耗过度变成小孩的问题，因此必须好好抉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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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墨带着惬意的心情，一边庆幸自己的成果，一边重新走向战场的时却发现....
白织还在不断使用底牌之一，通过将视野内的魔法分解为能量并吸收的“暴食邪眼”，将海胆一个接一个的消灭。
理所当然，这邪眼的使用对象，只能是魔法的产物。
恰好海胆所搭载的抗魔术结界，其实就是魔法的一种，本质上就是妨碍魔法术式并将其消去的魔法术式。
因此暴食邪眼可以说是，精准克制了那些海胆，令它们失去魔法连悬浮都没办法做到，就这么一颗颗从天上落下。
“嗯，果然还是别管她比较好。”
在远处悄悄地张望了几眼，感觉这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他就明智的远离了白织，前往波狄玛斯地图上标记出来的地下基地。
才钻进地下隧道，他就注意到一直不见人影的爱丽儿，此刻就在这地下和一个人形金属块战斗。
感觉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决出胜负，他也就蹑手蹑脚就绕过去，去寻找波狄玛斯的本体，然而.....
“把爱丽儿干掉，我就帮助你成为神。”
还不等他找到本体，波狄玛斯的声音就从墙上的扩音器传出。
“你先帮我成神，我就帮你解决问题。”
“....那不是这么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否则我自己就成神了，何必理你。”
“你要多久？”
“一年。”
“——太久了吧？！打完爱丽儿我要打小白？？打完小白打邱列迪斯？你当我是神啊？？如果能做到这些我和你谈个屁啊？”
波狄玛斯的要求，就他个人感觉就是在强人所难，不过....这些姑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因为他一开始就明白，波狄玛斯是不会帮自己成神的，先前去灭了勇者队最多就是帮一把白织，顺带弄个装模作样的博取信任，这才搞来那些转生者的灵魂。
就是没想到波狄玛斯会这么干脆的，直接给了个明显就是在为难人的条件。
空荡荡的金属过道里，洛墨的质问声不断回荡，波狄玛斯却沉默了下来完全不打算回应，还是他忍不住再次质问：
“....你真的还有打算再谈吗？”
“当然有。”一旁洁白的金属墙突然打开，波狄玛斯的机械分身跟着就走了出来，并带着为难的表情说道：
“这不是我没有诚意，是现在的条件真的不允许，如果可以我也直接成神了，何必与你合作？说到底，如果我完蛋了，你觉得他们下个目标是谁？”
“你想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或许是这样，但魔族和人类进攻你已经元气大伤，到时候就是想进攻我....不....等等？”
说到一半认真的想想，洛墨突然发现了个问题。
这场战争到现在，实际发挥作用的只有——白织和爱丽儿，蜘蛛女王只能算半个，基本没有也是可以的。
其他人全部都没起到任何作用，成为第九军团长的邱列迪斯完全没有要加入战争，他麾下那些加入第九军团的化人龙族全部在摸鱼。
结果白织辛辛苦苦十多年，又是分出无数分身监视大陆各地情况，又是在暗地里控制各地局势，又是干嘛、干嘛、干嘛的做了一大堆事前准备。
结果——全部没有意义？
其实一开始有着绝对实力的她们俩，只需要悠闲的研究自己的能力，然后两个人一起上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
拉拢邱列迪斯什么的，其实完全没有意义，全部是在浪费时间，自己对外开战就能制造出一样的死伤了。
这样想想，她们两个这些年说是非常忙碌，但其实....都是自己在浪费时间的瞎忙活？
“......”想明白这些后，洛墨看向波狄玛斯的眼神里，不知不觉就充满了同情：
“机关算尽的最后，别人瞎忙乎一阵最后还是自己蛮干，都能干掉你....你的人生，真可悲呢。”
“别得意忘形了！我的杰作就可以解决他们！刚刚只是给你个机会而已！你看那！——上吧！”波狄玛斯被他这么一同情，倒差点给气歪了鼻子，猛地伸手一指边上的墙壁，自动塌陷沉下去露出在艰难抵抗人形金属块的爱丽儿。
.........................
除去两手是钻头，其余基本就是简单等身大球形关节人偶的机械人，便是波狄玛斯的两大最终兵器之一。
整个过道也都布置了抗魔术结界，令爱丽儿的实力大打折扣，连抵抗都显得极为吃力。
尽管不会魔法什么的，但这机械人力量和速度，甚至可以和全盛时期的她匹敌。
设计的基础是对神，也就是把邱列迪斯设定为假想敌的决战兵器....不过看情况是极大低估了邱列迪斯，连被大幅度削弱的爱丽儿都能一直支撑着。
而就在墙壁落下，波狄玛斯对洛墨指着爱丽儿让他上时，那机械人“光荣使者Ω”也在这会儿主动退到了一旁。
这让爱丽儿愣了下，立刻明白了什么，沉下脸去喘着粗气瞪着他：
“你....你终究还是墙头草，并在这个时候倒向了这家伙吗？”
“别误会了，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他也是说翻脸就翻脸，转头就看向边上的波狄玛斯，一身正气的道：“你不该这样算计我！我才不是那种出卖友人的家伙！”
说话间伸手虚握，无形的重力立刻将这钢铁之躯，给压成小小的球形金属块。
不过对波狄玛斯而言，区区一个分身被毁根本无关紧要。
光荣使者Ω倒是立刻再次启动，在观察了下两人后，无声地朝着看起来更强的爱丽儿攻了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成友人——的！”爱丽儿一边全力抵抗，一边咬着牙反驳他的说法。
“别说那么冷淡的话啊，我们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
“不要！侮辱....天使这....个词！呜？！”
才说完这句话，爱丽儿的肚子就给钻头绞去了一块肉，疼的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并气得大喊：“你都在....看什么！”
“毕竟你都不承认我是你朋友，居然如此我是不是应该让你们决战到天明？”
他微笑着摆手，看起来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打算。
毕竟在抗魔术结界之中，爱丽儿明显是不可能获胜，可也能继续拖上一定的时间，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自由的，去寻找波狄玛斯本体并从中捞取好处。
不过才无情的丢下爱丽儿，让她给自己挡住麻烦的洛墨却回想起了，最近重新对爱丽儿鉴定的事情。
——现在的爱丽儿有了“谦让”的美德，可以通过消耗灵魂，短暂获得足以匹敌神的力量。
要是真只留下她，估计待会她就会不顾一切的去燃烧灵魂.....
想到这个可能才走了两步的洛墨，还是挠着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了肚子才刚刚修复好，手臂就给绞成肉泥的爱丽儿。
正常状态下想打败那机器人肯定是没戏，更别说现在系统加成的消失了，那么....留给他的选择只剩下两个了。
“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低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抬起头的刹那双眼已被染成红色。
浑身再次浮现出加护刻印，同时从体内挥发出的血之蒸气，自染红的全身不断溢出，不受控制的狂风则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横扫四周。
在他的感知中，世界再一次呈现出几乎静止的状态，强化到极限的五觉六感，就连魔力感知也能完全侦测。
直径500米内的一切，连空气中细微的灰尘颗粒都被完全捕获，甚至轻易就能把控其数量和未来走向。
也就在这种奇特的状态下，在心脏的强烈鼓动中，他的身体从静止瞬间突破音速，秒速抵达那背对着自己，似乎没有将他当成真正威胁的光荣使者Ω，并一拳就砸在了它的脑袋上。
——嘭！！！
在加护刻印的效果下，比起任何神器都要坚固的拳头，瞬间令那金属脑袋爆裂，连带着对方的上半身都在冲击下溃散，只有下半身意外的还站着。
只是一击，胜负似乎已成定局。
“咦....？”还抬着腿想来个横扫的爱丽儿，望着那只剩下下半身的机械直接给整懵了，呆呆地扭头看向洛墨：“好、好厉害....你原来还藏着这样的能力？”
“....每使用一次，都是在燃烧我的生命，不到必要不能使用。”
“是吗是吗~不过很遗憾，你们先别急着叙旧，现在就开始第2回合了哦~”
波狄玛斯听了洛墨的话，显得非常开心的在鼓掌声里，道出令爱丽儿目瞪口呆的话来。
脑袋都被打的粉碎的光荣使者Ω，它的身体就像是液体金属一样流动起来，并迅速聚集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令爱丽儿如临大敌的流下冷汗。
光荣使者Ω这回倒是锁定了，先前危险程度还不高，现在直接超过了爱丽儿的洛墨做目标，右臂转头以夸张的速度，笔直朝着他的脑袋袭去。
洛墨却是完全不躲，左手抓住了那钻头，硬扛着它高速旋转将自己的掌心磨得血肉模糊，右手则握紧了拳头，在对方左手钻头直指他的心脏却给爱丽儿一拳砸下时，抓住了机会再次注入全身力气，将拳头砸在了它的胸口上。
——嘭！！！
裹挟着强大冲击的拳头，将其直接打成了两截，中间大半还自己粉碎了。
“哈哈！没用的没用的，你就算再怎么破坏，这也不是你.....”
“一方通行。”
在波狄玛斯猖狂的笑声中，洛墨直接典开召唤出空间破碎器。
还别说，这机凯种的能力意外不被抗魔术结界限制，因为机凯种本身说是科学不太准确，毕竟是神凭空所创造的眷属，可说是魔法也有些不那么一样，大致可能近似于科技与魔法的结合，但是这和这个世界的魔法不同，论科技的话....在科技水平上也比波狄玛斯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因此空间破碎器可以正常工作，直接将空间撕开了个大口子，然后.....
“我踢！”他一脚直接就把光荣使者Ω下半截踢了进去，然后立刻关闭裂缝。
“咦？等下！等下等下等下！！你这混蛋都做了什么？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在抗魔术结界里使用魔法？！还把我的杰作踢出去了？？？”隔着个扬声器都能够听出，波狄玛斯的抓狂与傻眼。
毕竟没了下半身，这王牌剩下半截怎么办？能打吗？能打是能打，但身体只剩下一半，可不代表战斗力也能剩下一半。
不过他这样的声音，却让爱丽儿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一脚就把重新聚集起来的上半截也踢飞到墙壁上。
那只剩下上半截的机械人，倒是只能在地上用两个钻头，以远逊于先前的速度朝着他们爬来。
“谢了呀~我对你稍微刮目相看了。”爱丽儿没理那战斗力大打折扣的机械人，看洛墨的表情都变成了眩目的笑容。
“应该的，应该的。”
“哈哈~你一点不客气嘛！”
“呼....还行。”
洛墨退出血坏的状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站立都在摇晃的样子，让爱丽儿不免有点担忧：“没事吧？不会真的.....”
“....刚刚不是说了吗？这要燃烧生命。”
“燃烧生命....？等等？你难道.....”
“....尽管你一直没有相信，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可信的人，但是....我真的，一直非常....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在血坏的副作用下，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让他看起来似乎真和死了差不多，可也是在这个状态下，他带着不需伪装就足够虚弱的声音，抓住了爱丽儿的手：“过去我做了很多坏事，也多次让你生气，我其实一直很愧疚....一直想找机会弥补....咳、咳.....”
说话间，扶着墙让自己不倒下的他，还咳了几声吐出血来，让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保护自己，做到这种程度的爱丽儿大受震撼，一边攻击那打不死且纠缠不休的小强机械人，一边急切的劝阻：“你快别说了！坚持住啊！待会儿我就带你出去找邱列迪斯！他肯定有办法的！”
“不....我要说....这不是普通东西造成的，这是轻易没办法逆转的伤势....如果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他倚靠在墙边气若游丝的呢喃：
“以前我没的选，但现在我想当个好人的....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还有第二次机会，你会原谅我....并且，相信我吗？”
“原谅了！原谅还不行啊！”
“....相信呢？”
“相信啦！我相信你！所以你给我撑住！”
“是吗？那么就够了....谢谢你的理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
“什么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啊！你给我坚持住！你不是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
“....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
带着悲壮的表情如此说着，一脸欣慰释怀感的他，装出说遗言似的说完了，以指尖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嘭！
“西瓜”爆炸了。
才又一次把机械人打飞，还没来得及到他身旁的爱丽儿看着他那，自我断绝了生命的样子不禁如遭雷击般呆滞当场。
实在太过唐突了，就算是她也没能预料到，他竟会这样决绝的自杀了。
“....你到头来都是个让人搞不懂的家伙，自顾自说些奇怪的话，又自顾自的算了，真的是让人火大....！不过这次你真的是拼上性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的生命白费。”
爱丽儿少见的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但也在这最后关头下定了决心并走向那半截机器人，带着不为人知的寂寥，头也不回的呢喃：“刚刚我还在想着，如果有以后的话....我还想着试着和你做朋友，没准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理所当然，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机械人还在不断爬行的声音在回响。
不过....等她花费了点时间，将那半截机器人分解的足够彻底和分散，给自己行动腾出足够时间，回过头就打算帮洛墨收尸时却发现——尸体不见了。
“——波狄玛斯！你这丧心病狂的混账！连尸体都不放过了吗！！”
爱丽儿瞬间想到波狄玛斯这科学怪人，当即怒得看向扩音器所在的方向。
然而现在的波狄玛斯，根本没工夫关注她的事情，因此她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
.........................
趁着爱丽儿专心致志打机械人，重新恢复的洛墨憋着笑，蹑手蹑脚和做贼似的启动了嫉妒的权能，将自己都变成了影子，悄悄从地上无声无息溜走。
“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会真的死，说要相信我原谅我的，那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迫过哦~到时候希望你别赖账呀~我的朋友~”
从影子状态恢复原形，拿出手机播放了一下录音，心情顿感愉悦的他便迈着大步在这地下溜达起来。
在天之加护的作用下，好巧不巧就遇到了基地里，波狄玛斯本体的藏身之处。
那是隐藏着地下的巨大宇宙飞船，造型和过去在荒漠上遇到的基本相似，就是一个超大的UFO。
虽然做好了却没到启动的地步，安稳的停在地下让他变成影子后从引擎里钻了进去，无声无息完成了入侵，并直接前往舰桥的位置。
过程中他还注意到，这UFO内部不仅有工厂还有果园、农田，等等足以构成小型城市的一切。
当然，也有必不可少的防御机械人。
可和光荣使者Ω比起来，这些量产货的实力差的太多，他直接唤出重力将那一拥而上的机械人干掉。
波狄玛斯的分身们很快也都冒了出来，带着恐怖与焦躁朝着他冲来想决一死战。
不过....还未能触及就被他反手给拍飞。
“真是不像样啊~明明分身被杀时都风轻云淡，到本体这怎么就这么害怕呢？人生自古谁无死，你死我死都得死，咱们就看开一点吧？”
他闲庭信步的来到了一根透明的玻璃管前，微笑注视着里面的陌生的精灵族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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