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少女的清算时刻·舍生取义的伟岸之人?
在终焉的大地上，人类最大宗教的总部里，魔王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此地，甚至带着凶恶的表情就这么狞笑地冲向了手无寸铁的青年。
“....这画面，怎么想都是在欺负人啊。”洛墨看着那表情凶恶，长相却惹人怜爱的萝莉魔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试图和她讲道理：
“咱们这好不容易再见一面，你就要打人，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果然还是先.....”
“——废话少说！总之先吃我一发重拳！然后我再和你好好谈谈！”
“咦？不不不，你认真的吗？我身上有飞船的自爆感应开关，如果你打我就会触发！飞船就会爆炸！”
洛墨连连后退的试着劝阻，但爱丽儿不管不顾的就是巴掌上来：“——给我咬紧牙了！”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声响，不是很重却一点不轻的耳光，直接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啊咧？不是拳头吗？”他捂着脸，可以说是一脸懵逼。
“你想的话我可以再赏你一个拳头，不、多少发都没有问题！正好我完全没有尽兴！”
爱丽儿用想恶作剧的孩子般的表情笑了出来，举起小拳头就要给他再锤上一下，让他连忙就把她拳头按了下去：
“不用不用！只是我完全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给你打一巴掌....从结果上来讲，你应该感激我吧？”
“....你这个人真的只考虑结果，一点都不考虑过程的吗？你说说你究竟骗了我多少次？把我的感情玩弄了多少次？一次给你一巴掌不过分吧？不过分吧！不过分对吧！！”
爱丽儿举起手来一点点的逼近过去，眼看就要给他再来几个大嘴巴子。
真要认真去回忆....洛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骗了她多少次，如果真一个谎言来一下，脑袋估计都要给扇飞了。
这让他连忙摆手求饶：“我道歉啦！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我道歉还不行吗？”
“嘴真硬啊！竟然还不觉得自己有错？看样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你以后肯定还敢骗人吧！”
爱丽儿直接就追了上去，打算好好教训他，彻底纠正他扭曲的人格，而他是二话不说拔腿就逃：
“——祖传手艺怎么能丢？？”
“....真敢说呢，天使才没有那种祖传手艺吧！”爱丽儿直接给他气歪了嘴，一个冲刺就将他扑倒在地，并且就这么骑在他的腰上，就这么把他按在地上，狞笑道：
“你再嘴硬啊！你不是很能扯吗？现在就给我扯一个试试！”
“....我认真的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让你上当受骗，也就是说我也不会骗人了，从这个角度来考虑都是被骗的人不好吧？”
这话才说出口，明白自己说不过他的少女，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要说疼肯定有点疼，但比起疼更多的都是屈辱感，毕竟....被爱丽儿这样的萝莉型少女打了屁股，是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羞耻play都没有这么奇怪的！
他只能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扭头看向了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着，同样倒在地上的苏菲亚抱怨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简单就出卖我吗？你当年是谁给你换尿布？谁喂你吃饭的？谁在你尿裤子后给你洗的屁股？谁把你半手带大？”
“——才没换尿布吧！”过去的黑历史被无情翻出，苏菲亚顿时满脸通红地如同被拖到地面的鱼般，激烈蹦跶着抗议：“而且明明是你先丢下我！我为什么不能出卖你！我才要好好抱怨你竟然丢.....！”
“——不准内讧！你们两个就没一个好东西！明明是我看着你们两个长大！一个小小年纪就会骗人，一个小小年纪就跟着别人骗人！就没一个学好！我都怎么教你们的？！是我的教育方式出现问题了？不是吧！绝对是你们两个本性太坏！一个个都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爱丽儿就像两人的妈似的，直接就开始给他们训话了，特别是洛墨....给她气到要爆炸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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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刚见面，爱丽儿就信了洛墨的鬼话，相信他是母亲的同族自己的叔父，还是快要死了的状态。
本来她为了他远去消失不见，孤独死于无人角落的事情难过了好久，甚至都还哭过。
可这家伙....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面前？甚至换了个身份又骗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自己基本还都给骗到了？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在十分还未探明时，她都要给气的彻夜难眠，现在知道了真相更是快原地爆炸了。
爱丽儿就这么骑在洛墨的背上，抓着他的耳朵开始审讯：“首先你给我解释一下，贝希摩斯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的称号是怎么回事？”
“....你不觉得你这样对你自己的叔父，是一种非常不尊重的行为吗？”
“现在跟我说什么叔父？说到底，叔父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在这件事上我怎么可....？！”
“别给我瞎扯！有什么事情不能骗人的！你还说你要死了，那你怎么现在都没死！”爱丽儿根本不信他的邪，又一巴掌就拍在他屁股上。
被逼无奈下他只能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白织，但是....白织却在对上他的目光时，无言的看向了别处，似乎暂时不想理他。
....想想也是，如果能理那才挺奇怪的，毕竟白织也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迫害对象。
没办法他只能努力扭头，看向那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带着屈辱发出诅咒：“你这样打长辈，迟早有一天是会遭报应的！”
“跟我谈报应？最该被报应的是你吧！”
“债多不愁。”
“....总感觉这种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意外的有说服力。”爱丽儿有给气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将话题掰正的问道：
“现在咱们先来整理一下过去的事情？首先贝希摩斯是什么情况？....不要让我再重复第3遍。”
“哈....就算你这么在意也没用，那不过是我随便取的名字。”
“隐瞒身份的理由是？”
“这个可以先放一边。”本来是想着隐瞒到最后，然后安安静静的离开，虽然事情都变成这样，但他个人并不觉得有必要去谈论。
“行，那骗我说你自己要死，这又有什么目的？”
“你上面一个问题，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好！”爱丽儿直接给气笑了，一把抓住他的屁股掐进去：“然后，你以前说要拯救世界....换了个假身份也这么胡扯，现在却.....”
“唔.....”洛墨忍着屁股被捏的不适，强自辩解道：“现在也确实拯救世界不是吗？至少留下了文明的火种。”
“....那么你多次故意骗我，戏弄我是为什么？”
“我没有戏弄，所有话都是真心实意，不含任何杂质和谎言。”
“说想要当朋友什么的？”
“也不是谎言吧？我也想和你好好相处，另外死了也是真死了啊，只是我可以复活，没有死成功而已。”
“....不准用结果论蒙混过去！你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这过程中，别人的心情吗？！”
爱丽儿听他这么说，心中可谓复杂之极，控制不住对他吼了起来。
几次被骗了感情下意识把他当好人，后悔为什么没好好对他什么的....本来以为全是骗人的。
不过现在看看，除了身份是假的其他似乎都是真的？
在她心里虽然很火大，甚至都想直接掐死他而后快，却又没办法下手。
洛墨努力扭头透过视线余光，注意到她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就说道：
“....其他可以等等再谈，现在能先放开我的屁股吗？你这样说实话相当不正经，像女流氓一样在非礼别人，我都想问你....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
“完全不会，反正你是我看大的，而且既然其他方式对你来说都没办法成为惩罚，还不如给你一点羞辱。”说着她还扮演起了女流氓，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
“看着我长大？”洛墨愣了愣，忍不住无语道：“与其说是看着我长大，不如说你完全没长....从事实的层面看，我也确实没有害过你们什么不是吗？甚至都救了你，你这样恩将仇报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么暂时先放过你。”爱丽儿点了点头，故意加重了暂时两字的音便站起身来。
“就是了啊！应该好好感激我，竟然还这样欺负我的屁股，小心我让你帮我做屁股护理！然后把你xxo....嗯？”
他才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八成是要留下淤青的屁股，一边碎碎念的抱怨，一边才再抬起头却发现前一刻都还蹲在墙角里，以指尖在太阳穴边打转，努力整理这光怪离奇现实的白织，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和过往没有什么区别，就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且目不斜视的就这么盯着，没一点儿要移开视线的感觉。
洛墨试着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果然还是看不懂，这位迷一般的少女都在想些什么。
一般三无情绪起伏倒还比较低，这家伙情绪起伏却是他印象里最高的，思维跳跃之广也实在是叫人惊叹，就是面上从不表现出来，妥妥的冰山御姐欺诈脸。
就这样等待了许久，白织才逐渐有了一些表情上的变化。
她想起那感人至深的信件，便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控诉：
“....为什么欺负我？明明一开始....直接说....我也不会.......你，难道、讨厌我吗？”
“这个当然不是.....”洛墨揉着先前给捏疼的屁股，有点头疼的解释道：
“你有你的情况我也理解，但我也有我的情况，之前说你都是抱着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女的心情在纠正你，才忍痛嘲讽的。”
“....孝女？”白织微微张大嘴，被这出乎意料的答案吓到了。
“是啊，你这么孩子气，这么不成熟，办事情竟然优先感情，而不优先结果，我不只能换一种身份来教导一下你吗？”
“......”白织无言的扭头，看向边上已经在单手扶额的爱丽儿，带着哭腔发出走投无路的声音：“怎么办....这孩子变成坏孩子了.....”
“....我觉得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孩子。”
“不是，他一开始就很亲我，初见面就想摸我，还非常可爱的对我笑，甚至亲过我，想让我亲亲抱抱举高高！”
“....虽然这件事你跟我说过很多次，我一开始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啊.....”爱丽儿的视线，在他们俩身上来回看了数遍后，叹道：“现在——你确定他一开始不是想杀你吗？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杀人都带着笑.....”
“——这绝对是在外面学坏的！”
“我觉得你还是接受现实比较好，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打从一开始，就是个性格就相当恶劣的家伙。”
“怎么会....没有那回事！”
“还是接受现实的.....”
爱丽儿看着白织颓丧地垂下肩膀，沮丧的样子伸手就抱住了她，并摸着她的脑袋尽可能安慰，这看起来比自己要大不少的少女。
而看着白织在爱丽儿怀里闹变扭的样子，洛墨倒是感觉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望着外面遍布着毁灭的荒野，思考起待会儿该怎么让这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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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望着教堂外发呆，爱丽儿安慰内心受伤的白织，苏菲亚还倒在地上没人给解绑，可以说是现场最惨之人了。
不过作为两次变节跳反之人，现场倒是没有人同情她，爱丽儿倒是在安慰白织效果不大后，一把抓住边上木质长椅朝着他丢了过去，并恶语相向：
“去死吧！”
“哈？你搞什么啊？没看到我在想事情吗？”
“想个屁，你给我过来！这是被你弄哭的，你自己来安慰！”
看他躲过椅子还一脸不满的样子，爱丽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放开白织并冲上前，将他给拖了过去按在白织的面前，还在他耳边以极为阴沉的语气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假死吗？你要是今天不把她安慰好，就让你真死。”
“还有这种好事？”说到这个，他倒是一下兴奋了。
“....你果然是个变态？”
“明明我隐藏的这么深，竟然都被你发现了？”
“不，你完全没隐藏吧！”
气得大喊了一声，爱丽儿就露出真的很嫌恶的表情，甚至最后仰面朝天的望着天花板怀疑起了人生。
明明想呵斥他，让他明白一下自己的错误，竟然还给他反过来气到....她此刻是真心觉得，自己就不该和这个人讲话。
不过爱丽儿这个样子，倒也让他有点小受伤：“我就开玩笑而已，又不是什么真的变态，随口说说你竟然还真信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看向这会儿视线已经完全不与自己接触，明显就是想躲着自己的少女。
试着整理了一下思绪，他却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比较好。
其实除了一开始人设有点伪装外....至少离开的时候他确实没撒谎，也做好了离开之后就不再见面的准备，但现在见面了也不能怪他，是不是只能说命运弄人。
过程中也虽说确实骗了她们好多次....不过更多也是人设，可最终结果不是都做到了，这也不能算骗吧？
....洛墨本能的在自己心里，就给自己做出了完美的辩护，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不过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白织明显在闹别扭的样子，他沉思许久便说道：
“假死什么的我是没做过，一开始也只说是去旅游，那么错的只是擅自认为我要死的爱丽儿对不对？”
“....推卸责任？”
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的白织，稍稍抬起眼帘撇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接受他的理念，爱丽儿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神里仿佛都在说，如果再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咱们就走着瞧吧！
“啊、好吧，全部是我的错，不过.....呃，没有不过，请你把雕像放下。”
才放弃抵抗的想试着，先包揽责任再把责任推出去，可他才包揽下责任刚刚改口，就看到白织无言地一只手抓住边上莎丽儿的青铜像并举了起来，似乎要拿这玩意砸自己，让他吓得连忙将剩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现在这些女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暴力？）看着白织默默将比自己，要大了十倍的雕像重新放回去的样子，难言的违和感令他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不过当她将雕像重新放回，变回双手抱膝的动作....光看此刻的动作还是相当可爱的。
就是这不说话，还没有表情的样子，让人感觉相当的难懂。
没辙，他只能蹲在了白织的面前，温声细语的说：“小白，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直接说？你要是直接说出来，能解决的我都尽量给你解决。”
“....以前的....是骗人吗？”白织稍稍瞥了他一眼，小声询问而语尾却是越来越弱。
这柔弱的样子和先前，单手抬起巨大铜像的样子，可谓判若两人。
落差大的，他都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关键还是....以前骗人骗的太多，现在他都不知道白织到底在问哪件事：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你指的是什么？”
“亲我....之类，的事情。”
“啊~”
认真回忆一下，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过去想咬她脖子，却愣是没办法从蜘蛛身上找到脖子的事情。
不过这切入点的发现，倒也令他顿时露出了和往常一样温柔的微笑：
“你觉得，正常人会和蜘蛛一起睡吗？”
“什么....意思？”
“我以前不是都开开心心的和你一起睡，还都是睡你的肚子上？”
“意思是....你没在意过，我的外表？”
“不在意，但我也不得不说，你现在长得更好看很多，嗯，现在这样很漂亮。”
“是、是这样啊.....”
（哦豁~！呜呼~~哇啊啊~~！！啊哈哈哈！果然！果然爱丽儿是骗人的！这孩子是喜欢我的~~！！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欺负我！嗯嗯！这就是网上说的那种青春期吧！故意欺负喜欢的人！想引起注意力！绝对是这样了！！）
白织面无表情的点头，心里却是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
不过有一点她总感觉不太能释怀，就是....洛墨和过去表现的不一样，特别是欺辱老师的事情。
可在自己开始引导话题后，洛墨就预判了她都在想些什么，带着比往常更甚的温柔微笑，说道：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比起让你们做，我更愿意由我自己来做；我也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卑鄙，你们还有那些人肯定不会原谅我吧，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去改变，我既不会道歉也没有借口，不管我的灵魂会被玷污成什么样子，我的生命会背负上多少血债，因为——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和愿望。”
“.....？”
他这话白织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整理了一下却逐渐有了自己的理解。
他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为了帮助她们完成的理想，所以才杀人、才将碍事的转生者武力排除。
温柔善良，却为了理想做出牺牲的伟岸形象，顿时在三名少女的心中浮现。
....从结果论来看，似乎也没有撒谎的样子？甚至完全符合这个形象。
想明白这些后，顿时感觉自己过去，一直都错怪了他的白织，从他的微笑中立刻找回了过去的感觉。
既令人感到安心、可靠，却又十分凄凉。
“....原谅！我、我！原谅了！”
不知该说是母爱泛滥，还是愧疚心爆炸性膨胀，白织猛然站起，眼角带泪地一把抱住他，像过去一样直接把他的脸埋在自己的怀中。
就算是爱丽儿也被他认真眼神中，透露出的恳切色彩与作出的事实所折服，就算一开始打定主意不会相信他，却还是在此刻相信了他。
从后面顺手摸起他的脑袋的爱丽儿，另一只手也温柔地轻轻拍他的背，垂下头带着无限的感慨，对他说教：
“你这孩子....真是太不乖啊，明明把事情跟我们说就好了，却不愿意让我们分担！总是一个人自己承担，下次要好好的和我说啊！”
“呜呜~~！卡洛斯大人！果然到最后还是好人！一直在想着我！不过.....不过....不过啊！——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了！快点给我放开卡洛斯大人！我也要抱卡洛斯大人！！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惩罚啊！你们太过分了！”
被丢在一旁，还在地上扮毛毛虫的苏菲亚，都给洛墨出色的演技所感动，只是泪流满面到一半，却恶狠狠的瞪下了两个抱着洛墨的少女。
然而无论她在喊什么，两名少女都没理会她，任凭她死死的盯着自己，如毛毛虫般在地上蠕动着想过来，也都被彻底的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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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温暖情感的三人世界外，可怜的吸血鬼只能在地上，彻底化身怨灵在不断散发冰冷的杀气。
而身处于两名风格完全相反，性格也给人截然不同感觉的少女之中，边上还有个怨灵化吸血鬼，建筑外却是生灵涂炭的世界末日，星球都在一点点的步入死亡....对洛墨而言也是非常不好适应。
毕竟这种奇怪场景，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刺激过头了，在各种意义上都叫人叹为观止。
不过星球这么大一颗，就是已经注定将毁灭，完全的崩毁却也需要不小时间，而要等到星球死的差不多....用来挽救星球的系统，自然也就会崩毁。
到时候埋在大迷宫最深处的莎丽儿就会出来了，而他估计就会是第一个讨伐对象，这让他不得不暂时先放下对这古怪场景的感慨，努力思考是趁着现在逃，还是待会儿再逃。
用空间魔法追上飞船现在还来得及，问题他都来得及莎丽儿能来不及吗？
就是逃到飞船上，应该可以令其投鼠忌器。
不过....能投鼠忌器到什么程度，也是个不小的问题，毕竟对方是个完全的肌肉脑，没准根本不会去想那么多？
这便让他不得不冥思苦想的去烦恼，应该怎么连哄骗都避免，直接逃走时....白织倒终于舍得放开他，但却和爱丽儿似的不断摸着他的脑袋，视线在他身体上下打量，止不住感叹：
“长、长大了啊，你....比我还高了呢。”
“....我要是没你高，不是很糟糕？”
“小一点....更可爱。”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感觉她情绪差不多稳定了，洛墨倒是很干脆就把她的手推开，然后往后退了好些，坐在了苏菲亚边上摸着她的头发找回点平衡。
在苏菲亚享受地眯起眼睛，冷静下来时看着那两个，在灵魂和身体上，某种程度就是一个人的少女，第一次露出带着苦涩的笑容：
“你们差不多该追上飞船了吧？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
“那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爱丽儿倒也收拾好心情，带着担忧猜测道：“你不会是在等莎丽儿大人吧？”
“不好好谈谈，她肯定会想杀了我。”
“....我觉得就是好好谈谈，她也会想杀了你。”他所面对的问题，爱丽儿的脸色稍稍有点复杂。
“有你这个女儿拦着，应该会没事的。”
“这个.....”
对比起他乐观的想法，爱丽儿标致的脸蛋上，却忍不住刻画出苦笑。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莎丽儿不会轻易妥协，就算是后来和莎丽儿关系很好的邱列迪斯想对人类出手，她都会忠于使命的去肃清。
最多是提前说了一声，“我不想肃清你。”....这就是莎丽儿最大程度的袒护了。
因此就算她去求饶，十有八九也很难得到好的回应。
这种情况下，她觉得自己也只能祈祷，洛墨先前在身上绑满人的战术可以成功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爱丽儿的沉默，让洛墨多少有点心慌。
“....我在祈祷着你的无恙。”
“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心慌耶，她不是你的养母吗？你稍微努努力撒撒娇，这不就搞定了？”
“....她的爱非常无私。”爱丽儿默默地别过头。
天使虽会结伴而行，可那只是在执行任务时，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才会有的行动，彼此之间毫无联系和感情可言，谁妨碍了谁的任务，大打出手甚至厮杀起来都不意外。
毕竟一个是离群的天使，一个是......
“说起来你到底是什么天使？为什么可以伤害原住民？果然也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而且为什么你可以被鉴定出来？”回忆起天使的属性，爱丽儿脑袋里就蹦出了个不小的问号。
“啊~这里面就有点故事了。”
洛墨不太想去说那里面的事，毕竟这就又得解释一大串问题了，目光四处游移地想找出个新的话题，把这旧的直接给忽略过去。
而才扭头他就看到了，白织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浑身都散发着幽怨与哀愁的气息。
不用说，她肯定对两人聊的火热，却把自己丢在一边感到不满，但是插入别人的对话....对她而言有非常高的挑战性，只能在边上咬着手帕盯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快点发现自己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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