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反向的选择题·地狱之门
过去一直都是洛墨给人选择题，今天这风水轮流转，到了洛墨的头上。
这样的情况实在让洛坴墨没办法不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
但这选择的内容，倒是让他感觉有点儿好笑，也不清楚四镰童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
原本他还有点担心，四镰童子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祂明显是不知道。
不过太快答应下来，说不定会让人发现什么问题，而且被人逼着做这种选择，同样也不是他的风格。
或者说尽管他经常让人这样选，但他本身并不喜欢这种选择....至少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并不喜欢，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换位思考。
但是吧，比起和这样的完全体打一架，还是让四镰童子脱离了变成灵魂才好对付些，毕竟没了最合适的身体，肯定会变弱很多。
倒是以深渊魔法类的魔法，消灭四镰童子寄生的灵魂....柊筱娅肯定也挺不住得跟着灰飞烟灭，好像也确实很麻烦。
先不提战斗力不允许，没有办法完全压制对方，然后抽出灵魂什么的；就是战斗力允许，四镰童子和柊筱娅力量差太多，也确实会造成柊筱娅被牵扯的魂飞魄散。
这想想似乎只能答应？——可是啊！敌人的承诺真可信吗？这种发誓真可靠？
作为怀疑着一切的人，他实在是很难相信别人的话，更是很早以前就与拉姆蕾姆还有艾米莉亚说过——过度的信任就是愚蠢的开始，对所有人、所有事情，都应该保留余地，控制变量的出现，就算控制不住也得做好心理准备。
....虽然这句话似乎也成为了，让她们认为必须想办法纠正他的导火索就是了。
但不管怎么说，太信任别人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四镰童子这说的好像很像那么一回事，可实际不还是空口无凭？
这不就是赌人品了？这种情况下能够完全相信才奇怪啊，毕竟他本身就是个没什么人品的，这让他怎么去相信？？
这左思右想，怎么想都不太妥当的结果，令洛墨忍不住都想蹲地上抱头烦恼了。
“怎么了？你的同伴在你眼里，难道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吗？需要这么纠结吗？”
四镰童子倒是一点儿不急的，在边上带着微笑注视着他，打算通过言语干扰他的判断。
洛墨咂了咂嘴，不屑道：“这才是常识吧？有几个人会认为，同伴比自己重要？”
“我认为你并不是那种会重视自己生命的人，就像大都已经活腻了的吸血鬼一样，渴望着死亡与解脱。”
“你看人真不准，我这个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和生命，死亡可是非常痛苦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全力避免死亡。”
好吧，这只是扯淡而已，他觉得自己得给不小心被自己误会成三流反派，认为别人都重情重义的四镰童子道歉，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看人真是准到吓人。
找点感觉都可以死一死，没事给人杀几次也早就很随便了，甚至经常碰瓷似的去碰对方大招，刻意体验各式各样的死亡，真让人杀几次其实也很无所谓。
毕竟还曾因让白织用邪眼干掉自己，令白织一度怀疑他的脑袋不好了，急的就和修老式电视般着他的脑袋....差点没给他拍出个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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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自己过去，被当成老式电视机维修的悲剧，洛墨的表情看起来可谓微妙异常。
这也让紧盯着他，想通过他的表情来分析的四镰童子一时之间——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没有办法只能通过他的言语进行判断，四镰童子跟着露出失望的神色：“也就是谈崩了吗？”
“....容我再思考一下。”洛墨故意露出深刻烦恼的样子，在半空中抱着脑袋不住挠头。
“果然还是很重要？或者就算不重要，我个人也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合理、也非常符合正派价值观，为了某种情感去死，称得上是死亡排名里位居前列的优选哦？如果你想死，一定不要错过这一点。”
“你错了，我真的不想死，不过....她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的存在！”
他这义正辞严的话一出口，四镰童子的嘴角便止不住扬起：“是这样啊~那不是更应该选择牺牲自己吗？”
“....但我不能保证，你的发誓究竟有没有效果。”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正常要是轻易相信了才奇怪吧？”
“若是这样猜疑，接下去只会没完没了，你自己想一想应该也明白，所以请你认真想想，如果不是上面还有别的存在，我也不可能失去肉身啊，与我本是同族的孩子也不可能会死不是吗？”
尽管不觉得自己会败，但想战胜对方胜算也不大，因此四镰童子也想要省力，这才尽可能耐心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洛墨没有说话，而是沉吟了许久后....突然想到了自己手上，或者说涩谷城里好像有四镰童子的俩孩子？
才打算干脆把祂两孩子拉出来，看看到底谁比较狠，但....四镰童子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主动赴死，以及愿不愿意相信他的人品也是一个问题。
于是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个可行度更高的方案。
稍微整理了下言辞，这才下定决心似的，盯着祂缓缓开口道：
“我果然没办法相信你。”
“什么....结果还是谈崩了？”
“不，我有个折中的方案。”
“说说看？”
“灵魂互换。”
“灵魂互换？”
“很简单，我去筱娅的身体，而我的身体归你。”
“哦~这个....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四镰童子顿时眼前一亮。
和嘴上说的不一样，不是什么不可以，应该是比祂预期更好的方案。
柊筱娅的身体虽有极强的承受能力，但明显洛墨的身体也能承受，否则他也没有办法发挥出这么强的战斗力，因此洛墨的身体或许能让祂，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
“只要你发誓，在我的灵魂进入她的身体内时，不对我的身体发起攻击，我便可以先进她的身体。”洛墨一边取出手机发短信，一边继续道：
“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同步占据我的身体，同时你也得保证不会有攻击筱娅的身体，至少如果我不操控她的身体，你也不能攻击筱娅的身体，当然如果你违背契约，那么....我的人现在已经把你的两个孩子抓起来了，到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他被搅碎的灵魂。”
“卑鄙！”
“你先卑鄙的，话说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自己和我说，我都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原来是你的孩子，你又那么重视他们。”
洛墨微笑着，将选择题抛了回去：“怎么样？和我互换灵魂还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
“....我对神起誓！绝不会趁机攻击你的身体！若你老实呆在内部，我也绝不攻击柊筱娅的身体，否则就让祂们发现我的踪迹！令人神形俱灭！”
怎么想都是赚的灵魂互换与互杀人质的选择，令祂毫不犹豫的举起手赌咒发誓。
在心里狂笑的洛墨也在此刻，露出了做出沉重决定的表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如果这个时候四镰童子不答应，他还真不太好办，毕竟毁灭肉体是容易，但他手下人却没人可以毁灭灵魂，自己想赶回涩谷四镰童子肯定也不会任他行动，因此这个威胁根本就不能成立。
而四镰童子本身应该也知晓，只是如果交涉破裂，双方就变成最初的互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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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地面之后，身体的互换过程，异常的顺利。
四镰童子十分信守承诺，洛墨抓住了柊筱娅的手，逐渐让灵魂脱离肉体钻进她的体内。
而他本身的身体，跟着便退出了天翼化，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四镰童子在他进去一半时，立刻便脱离这身躯，跟着同步钻入洛墨的身体里，然后.....
“啊啊~这个身体，使用起来感觉怪怪的，视线也都变矮了好多~哦哦~手好小！下面也好凉快....总感觉——好好笑！”
四镰童子刚离开，洛墨瞬间便撕毁了协议，一边打量周遭，还时不时握紧双手，观察这身体的状况。
耳边很快跟着就听到了，“自己”的惊呼声：
“——怎、怎么回事？！这个.....这个身体！好重？坏掉了？不匹配？但这不应该....怎么可能？！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面上的四镰童子迟缓地抬起手来，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自己的身躯，还没搞清楚为什么这身体，好像非常疲惫、迟钝时，边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降临吧，地狱之门！！”
随着少女的娇喝，大地骤然一颤，四周也跟着变得昏暗起来。
仿佛那天际的月光，都在此刻被吸收。
宣告地狱降临的最上位黑暗魔法，深渊魔法——结合嫉妒与暴食的权能改良，连接他的“暴食”的地狱之门在这个世界降临了，并正在缓缓打开了大门。
同一时间，异常的重力突然袭向祂的身体。
刚想要去抵抗，可过度疲惫的身体，却让祂根本无力反抗，整个人瞬间“——呯！！”地一声被压成了肉沫。
但这肉沫并未四散，而是连同周遭的光线一起被吸入门内。
敞开的地狱之门内，仿佛不容许任何光芒存在般无比漆黑，只要进去了无论什么，都没引起一丝的波澜。
还是没搞清楚，为什么那身体会如此虚弱的四镰童子，在肉身崩溃后也恢复了，原本那长着六对翅膀的真实姿态。
没有肉体，还因肉体的毁灭被创伤，大半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的四镰童子，满怀惊恐地回头却只看见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狱之门。
然而他只能以双手扒拉着土地，竭力抗衡身后地狱之门的吸
力，同时看着洛墨发出充斥着怨念的不甘怒吼：“不、不可能！！你竟然....竟然——算计了我？！！”
看着地上那狼狈的真祖，洛墨只是回以无辜的笑容，摊手道：“这也不能怪我吧~你自己要和我换，我也都和你换了，你竟然还怪我？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未免也太没良心了吗？？”
“你....算计我！！”
“不不不，这是友好协商的结果啊~别在这死皮赖脸了，反正你现在只是灵魂，不管怎么想也没什么办法反抗，最终也是要进去的，还不如放弃抵抗老老实实的进去？至少这样明面上看起来比较好看一点，能死的体面一点吧。”
“别想！！我不会放弃！！我不能放弃！！我的孩子还在等着我！等着我——拯救祂们！！！”
“不可能呢~祂们根本不记得你了，但我就不一样了，如果心情好的话，等过一阵也就是明年的今天，我说不定会回想起你，然后给你上一炷香~不过现在的话——别再垂死挣扎了，快点去死！”
洛墨注视着那不甘死亡的天使，脸上浮现出冰冷笑容，在话语的最后注入浑身上下所有的魔力，令那地狱之门内的黑暗跟着满溢而出。
那纯粹的黑暗，不仅是从门内，甚至连四周的地下也都在涌现。
它们仿佛存在于地底下的地狱暗影，泄漏到了这个世界似的，无论何种事物都成为了它们的侵蚀对象。
阴影吞噬着遭遇的一切，地面、建筑、草木、光线，以及——四镰童子的灵魂。
“啊、啊啊！....不行....！不行！我....！我怎么可以死啊啊啊！！”
尽管自己身在残虐且悲惨的光景之中，洁白的六翼与双腿都在逐渐让阴影覆盖，但直到最后四镰童子依旧没有放弃。
祂全力驱动灵魂，抵抗着、挣扎着想离开这个地方，但....当阴影缠上他的灵魂，便注定了祂将如同真正意义上堕落的天使般，将被拉入地狱无法脱身。
“主啊，请赐予我....请怜悯我....至少....让我.....”
注视着天空祈求的天使，最后的话语没能说完，意识便已然断绝，从各种意义上的痛苦中解放。
这时吞噬了一切的黑暗才逐渐收束、逐渐退去，没入地下与地狱之门中，而地狱之门也像被封印起来似的，缓缓阖上并于虚空中消失不见，算是为了四镰童子那漫长生命，画下“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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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接下去....嗯，怎么办？”
看着地狱之门代替自己将四镰童子吞没，洛墨也终于能松上一口气。
稍微沉浸在掠夺祂的存在，并获得胜利的喜悦之余，他也忍不住庆幸对方的贪婪，以及....对自己的不了解。
他浪费时间弄了四镰童子比自己了解，因此约等于没用的东西，而四镰童子倒是钻入了他比四镰童子严重损耗的身体。
他不了解就使用的后果，还只是耳膜暂时坏掉的程度，四镰童子倒为此赔上了自己的生命——归根结底都是贪心惹得祸啊。
“果然在做决策前，不了解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碰啊.....”他一边感慨并整理四镰童子的记忆，一边思考起怎么重塑自己的身体。
而他也是现在才发现，这身体是真的很厉害。
本来天翼化后他可以说是相当疲惫，就是换个身体正常也没办法恢复，灵魂和身体都处于脱力状态。
不过换过来后变成了灵魂脱力，身体不脱力的状态，莫名靠着这身体也能驱动自己的权能与魔法，发挥出不小的战斗力。
但....才自语完，本来天翼化就要脱力，也差不多到了极限的他，仰面朝天的就和先前的身体一样倒在了地上。
“啊~天空好黑....嗯？这个胸好....小？感觉也好奇怪.....”
尽管处于脱力的状态，驱动手的力量多少还是有的他，顺势就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稍微捏了捏后....就感觉怪怪的，一定要说感受的话....果然只能称之为怪异，而且——下面也感觉怪怪的。
没办法，毕竟他现在就等于自摸，能有这么特殊感觉那才奇怪。
“说起来‘我’现在穿什么内裤？稍微看一眼，也是自己的，绝对不算是犯罪吧？”
明明身体和灵魂都已经脱力，但他的恶趣味却在驱使着他，令他忍不住努力坐起来，双手按在裙摆上就想掀开观察下。
但....想到做这种事情自己一定会被砍，他却还是在关键时候犹豫了起来。
最终也只是稍微拍了下，检查检查这身体情况，然后.....
“....哦！我的兄弟——不见了！！”才带着惊奇说完这句话，他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身体失去了操控，像突然昏迷了似的，重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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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墨再次睁开眼，入目便是洁白无垢的世界。
不过这个洁白无垢的世界里，却修筑有高耸的围墙。
才被拖入这个精神世界的他，也才观察了几下，都还没有做出感慨就看到了....额头中央长了一只黑角，脸上爬满咒文仿佛进入鬼化状态的柊筱娅就在边上。
那紫发的少女浑身被铁链所捆绑，明显是四镰童子为不让她碍事，提前就给她捆了个结实。
不仅仅是浑身上下的四肢，甚至连嘴都被锁链覆盖，只露出一对眼睛在外。
本来这应该很难挣脱，但这锁链失去了主人，因此都不需要他去解开，少女便自己挣脱了束缚，并呆呆地注视着他便走到了他的跟前。
脑袋里一片空白的少女，不由自主地便瘫坐在了地上，就这么仰着头呆然凝视他的脸。
“哎呀，这么了？看到我太高兴了吗？那只需要.....”
“——你这笨蛋！到底在想什么啊！？终于不想当人到我这里当鬼吗？！”洛墨话都没有说完，缓缓起身的少女突然就将他给扑倒在地，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带着欲哭的表情瞪着他：
“你就不应该和祂谈！应该直接连同我一起杀了啊！现在这样....你不是和死了没有区别吗？！”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现在我活在了你的心里....嗯、这个台词是不是很有死人的感觉？”洛墨玩笑似的笑着说到一半，注意到身上少女的表情十分严肃，没有办法只能改口：
“嘛....这个是玩笑，虽然身体没有了，但我也有办法恢复，虽然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遭遇，不过我还是有一些把握的，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现在好好感谢我一下就可以了。”
“身体完全没有了，也能恢复？....真的吗？”
“我从不撒谎。”洛墨只是微笑着，举起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还顺手摸了下她额头上的角：“不过，不得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也相当可爱呢，啊~这角摸起来感觉好奇怪？因为是灵魂的关系吗？”
“哈啊.....”看他这不正经的样子，似乎真有办法解决问题，让筱娅松了一口气后莫名有点儿脱力了。
或者说在身体内部的精神世界，就竭力想要抵抗四镰童子的她，这会儿灵魂也是彻底的累了，就这么软倒的趴在了洛墨的身上，小声的嘀咕着：
“真亏你好意思说从不撒谎这种话.....”
“认真的事情上，真是这样的。”
“....真的？
“真的。”
“....你真的是笨蛋.....”筱娅紧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就这么躺在他身上，用力地抱住了他，喃喃说道：
“明明直接抛弃我逃走就好了，我这样的空壳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样伤痕累累，甚至现在身体都失去了.....”
少女的声音在颤抖。
安心下来之后，她的胸口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透明的水珠，不断从脸颊滑落跌落至他的胸口，就好像春天的雨水一般温暖，让洛墨不自禁露出笑容：“你才是，既然得救了就老老实实感到开心啊。”
“但是！你也死了啊！”少女哀怨地说着，那语气宛如要吐出血来，明显对他感到无比的自责。
“明明我没有答应四镰童子，还说过要牺牲你的话，你竟然也没有生气？”
“....可你也是为了我失去了身体，也是为了我生气了....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好像在生气的样子，说实话稍微有点可怕....就算不应该高兴我还是很开心，明明你都变成这个样子！我却....！”
少女努力压制自己的心情，柔弱的肩膀却依旧在微微颤抖，让洛墨苦笑着抱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不用担心，不管什么问题，交给我就可以解决，我可是比你想象中的更强呢，安心吧。”
“.....！”
面对这就算连身体都已经消失，却依旧对自己如此温柔的洛墨，少女微微停止了灵魂本能进行的呼吸动作，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抽泣地抱着他如孩子般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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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魂状态下，被人抱着的体验，就算洛墨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脑袋里还莫名出现了“灵魂交融”这个台词。
不过比起文学里，描述爱情的灵魂交融，他这倒是硬核的多了，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衣服什么都有，而且就和最常穿的一样，意外的并非赤身裸体什么的，似乎完全是灵魂模拟的幻像。
但眼泪落下时却莫名的温暖，抱着的时候也相当暖和，让洛墨有点奇怪灵魂竟然也有温度？
....他顺手拍着少女的背，心里却是在胡思乱想之际，他身上的少女却似乎是真的放松下来，不再担心他并想起什么般，缓缓开口道：
“....说起来，卡洛斯，既然你没有事，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别说一个，就是半个我也得看情况啊！”先是无情拒绝，可接着他却话锋一转，微笑抚摸着少女的脑袋，改口道：“嘛，开玩笑的，如果不是什么太麻烦的问题，就尽管问吧。”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刚刚——在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吗？”
本来声音还很柔和的筱娅说到一半时，声音莫名有点真要变怨鬼的感觉....仿佛从先前的地狱之门逃出的恶鬼般冰冷。
这让他本疲惫，甚至有点儿昏昏欲睡之感的灵魂，顿时如被泼了一盆凉水般瞬间清醒了不少。
“啊、呃，这个嘛....嗯，对了！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关心身体摸、摸那种地方吗？！”
她满脸通红地几乎不敢抬头，但也忍不住稍稍往上了一些，额头上的鬼角直接就抵着洛墨的下巴。
若是再往前一些，估计洛墨的嘴里，估计就会直接穿入一个小角了。
“——冷静点、冷静点，我真没有奇怪的想法，就是稍微好奇了一点！”
“....这哪里是稍微好奇一点，你根本就是变态！是流氓！色魔！！”
“嗯、嗯....这个我承认，但、但是！你想啊！我为了保全你可把自己身体都放弃了，稍微摸一下你就当给我的报酬，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他努力按住柊筱娅的脑袋，不让她继续迫近上来，避免在灵魂的状态下，体验一把被鬼角贯穿的感觉。
老实说....自己摸自己身体，但这身体却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确实是怪到不行，作为补偿他反而感觉亏了，顶多算是满足了一点对这奇怪状态下的好奇心。
但....筱娅似乎并不是这样认为。
而且在这身体里，作为身体主人的筱娅，灵魂明显比虚弱不堪的他更有力。
硬是突破了他的按压，抬起了头并坐在他的身上，脸却是越来越低，让长长的紫色刘海盖住了她的表情。
柔弱的肩膀再一次颤动，并且像再一次咬紧了牙关....区别于上次，这回倒是因为——羞耻和愤怒。
明显，她并不认可洛墨那报酬的说法。
“啊、冷静一点！咱们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没有必要使用武力，你看我们这都是灵魂了！动武也不好对不对？而且我也只是有点好奇你的身体，毕竟钻入女孩子的身体里，就算我也是第1次啊！有点好奇很正常对不对！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在这糟糕的气氛下，洛墨连忙尝试进行说服的工作。
少女缓缓抬起了头，并轻轻点头以示认同：
“你说的对，会好奇是很正常的，那么.....”
“那个，你....不，您是不是生气了？如果生气我觉得我可以好好反省，总之能先从我身上起来，然后把我脚下的铁链弄开吗？”
“嗯~不行呢~！”
少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以极为开朗的语气拒绝了他的请求。
这让洛墨明白，她肯定是生气了。
让他明白自己可能，八成、也许....大概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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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了大敌之后，钻入少女的体内，上演了一番借体杀人的洛墨以为，自己估计会给狠狠教训一顿什么的。
但意外的是，柊筱娅似乎是想把自己对她做的事情，现场也给重新做一遍。
只是....用铁链给他四肢捆住后，手却迟迟没有办法伸下去，在羞耻中纠结了许久，脸颊越来越红的最后——捂着通红的脸蛋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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