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趁虚而入的夜晚?
在正常状态下，总是不喜欢做正经事的洛墨，这突然认真的问题让克鲁鲁也愣了一下，可她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质疑道：
“你又想转移话题？”
“怎么会，我真的很在意。”
“......”克鲁鲁没有答话，而是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这才稍稍思考了下说道：“....我现在没有那种想法。”
“真的吗？克鲁鲁？你为什么不想解脱啊？？”洛墨还没说话，亚瑟拉倒是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亚谢拉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去死？”
“不无聊吗？不空虚吗？明明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
“....以前确实也有这样的想法，非常无聊，不过死了也会变成鬼所以就得过且过到了现在，但现在.....”
“——因为有我存在！我救赎了你对吧~！”洛墨笑眯眯的在边上，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抢答，还一脸厥功至伟的模样。
可这只换来了克鲁鲁冷冰冰的视线，以及毫不犹豫地否定：“不，你还是去死吧，别在这碍事，去去，快点去死。”
“....总感觉我被相当过分的对待了唉.....”洛墨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顺手就抓住边上柊筱娅的裙摆，顺手拉了拉就抬头向上看去，装可怜的要求道：“筱娅，你看看这家伙，太过分了吧？你快安慰我呀！”
“你、你在干什么！不要随便趁乱抓我裙子！快点放开！”
本来还在在意克鲁鲁的筱娅，在裙摆被抓时如触电般颤了一下，本能地就想逃走。
奈何洛墨抓的太紧根本挣脱不开，雪白的脸蛋都泛起诱人的绯红，同时却也是抿着嘴，伸手按在他的脸上，想把他这浑水摸鱼的家伙推开。
“不要这样推人啦！以前不还是你强行抱着我不让我走，要我陪你睡的吗？今天我心灵受创，就稍微拉一下裙子都不行？这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吧！太过分了吧！！”
“那、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你是小孩子！现在你是大人吧？！这完全不一样！你这是犯罪行为！”
“没事，我没有看你的内裤！而且这不都还没掀开吗！”他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他真问心无愧了——虽然他确实也问心无愧就是了。
也正明白他这一点，或者说过于清楚他无论做什么，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克鲁鲁杀心渐起，都要有点现场清理门户的冲动了。
但才打算冲上前给他一脚时，她却看到自己的哥哥，正满脸复杂的看着自己，让他不快道：
“亚瑟拉？你又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怎么样？”
“....我原本以为，你应该和我一样希望死亡才是....现在你却有了新的期望，本来我该为你感到高兴并祝福你才是，但欲望投射的对象却是....那样的家伙.....”
亚瑟拉看着坐在地上，拉着少女裙摆不放的洛墨，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本来变成鬼帮助始祖办事，就是希望让妹妹从永生里解脱，因为他明白自己对妹妹而言，并不能成为永久活下去的动力，否则也不会有想让妹妹解脱的想法。
而如果不是他，还是人类时的其他亲属又都已经死光的现在，他只能想到洛墨这个眷属存在可能了。
可如果对象是洛墨这样的人，他却实在有些无法接受，忍不住直摇头：
“这是看人的眼光问题吗？你不会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吧？克鲁鲁？这样的眷属应该没什么好留念的啊.....”
“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家伙有所留念？！”
“那我要是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
克鲁鲁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找到家人的执念已经完成的现在，作为吸血鬼的她非常清楚，哥哥的人生观是怎么样。
正因如此克鲁鲁虽想挽留亚谢拉，却实在没有办法去挽留，毕竟始祖都已经死了的现在，他对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强的留恋。
失去最后的执念与所有欲望后，永生成为了吸血鬼的诅咒和惩罚，漫长却空虚的岁月，往往比任何酷刑更折磨——正是明白这点她才没有去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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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兄长的亚谢拉本来应该为妹妹，想继续活着感到高兴才是，但现在.....
如果不是现在已经成为鬼，而且自己也确实打不过对方，亚瑟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干掉洛墨。
而洛墨注意到亚瑟拉的视线，当即就看了过去，不悦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太失礼了吧？”
“看垃圾的眼神。”亚瑟拉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心里话。
“真敢说呢，你如果是正常的男性或女性，我姑且还能忍一下，把你埋在地里都能给你留个脑袋，但你这样的变态可别想我会手下留情！”
“呵，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留半个脑袋还是一个脑袋，又或是全埋在土里，人不是都得死！”
“也就是说你想死吗？行啊！我这就满足你的愿望！”
洛墨撸起袖子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打算和他干一架，但克鲁鲁倒是白了他一眼：
“你有多无聊，他都是鬼了还和他打什么？”
“嗯....也是。”他想了想虽然手段有很多，但他也不至于真就这样生气，不过还是装出了宽厚的模样：“看在克鲁鲁的面子上，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于你这变态计较了。”
“....克鲁鲁你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家伙，我承认他可能很强，也有点本事，但这家伙做人不行啊！”
气不过的亚瑟拉倒是指着洛墨，就质问起了自己的妹妹。
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更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家伙，竟成了自己妹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可克鲁鲁却是一脸的无语，下意识想给他脑袋来一下，但挥手却直接就穿了过去，只能用言语反驳：“亚瑟拉你不会是穿女装穿傻了吧，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只是想在自己死之前先干掉他，抹去这个我鬼生中最大的污点！”
“真的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行吧，那我暂时就先这样认为。”
亚瑟拉理所当然的不信，但妹妹不说他也没有办法，更没办法去拆穿什么，只能不断摇头叹气。
这模样看的克鲁鲁一阵不爽，可惜根本打不到他，只能转而抬腿就踢了下洛墨。
“干什么？为什么是踢我？？？”洛墨是一脸的无辜，没想到自己在边上吃个瓜，竟然也能被波及。
“什么为什么？你想想自己做了多少个应该被我踢的事情？”
“不知道。”
“事到如今还想抵赖？！”
“真的，因为——我根本记不清楚了！”他理直气壮的怼了回去。
这让克鲁鲁是好气又好笑，甚至都已经懒得理他了，毕竟气到极点后，都有点不想生气了。
“你真的作孽太多了啊，为什么不能好好做人？”已经冷静下来的筱娅，也是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好好做人就没乐子了。”
“嗯~总感觉....可以理解？”
“——别理解！”克鲁鲁带着发自内心的郁闷，瞪了眼这两个莫名就开始臭味相投的家伙。
筱娅嘿嘿的笑了笑没说什么，洛墨倒是完全无视了克鲁鲁的不快，摸着下巴想了想才看向亚瑟拉，说道：
“你如果想死的话，还是早一点和我说吧，最近的话我随时可以送你一程，但是拖太久我就没办法了。”
“我会记得的.....”尽管被洛墨帮助让他没办法开心起来，但这种事情又没有别的选择，亚谢拉只能带着满满的郁闷低头，同时却很快又盯着洛墨，问道：“不过....虽然大家都是自愿，但这样一口气总结了十多万生命，你就没有点心理负担吗？怎么感觉你一点影响都没有？”
“那种奢侈的东西早就没有啦~”洛墨不以为然转过身，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对两名少女招呼道：
“宿舍门都坏了，咱们差不多换个地方生活吧！顺便再提醒一下....你们兄妹如果想死，又或是有告别的话，最好找机会快点说了，我也没太多时间等待你的选择。”
“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
洛墨并未多做解释，就这么领头走出这残破的街道。
身后人与鬼对视了一眼，明显都有些在意他这话里的意思，但现在还是连忙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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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新的住处，比起狭小的女生宿舍要宽大了无数倍，直接就是如皇宫般的居所。
入口处倒是和神殿一样，还有个洛墨手举魔剑，摆出威风凛凛姿势的黄金雕像。
不用说也可以猜到这是冥族修筑的，尽管洛墨很想把那羞耻的雕像拆掉，可惜每当他稍有提及拆解的想法，冥族的人就会露出如遭遇世界末日的表情，让他就算感觉羞耻也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哇~好帅的雕像呀~卡洛斯原来这么自恋吗？完全看的出来呢~！”
柊筱娅没有辜负他预料，打量着雕像还掩嘴偷笑着，顺便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肚子。
“....那不是我的想法，我可没有这么高级的兴趣。”洛墨尽力不去看那羞耻play似的雕像，带头快步进入那建筑。
建筑内部的装饰可谓极尽奢华，宛如帝王的行宫，大量冥族侍女穿梭于其间，忙碌筹备着最后的入住准备工作。
“哇~总感觉比柊家更夸张啊~”筱娅好奇的在边上，东摸摸西看看还顺便发出了浮夸的感叹。
“毕竟现在冥族已经掌控了世界，全世界的物资都可以随意调配啊。”
“我这是变成魔王后宫的一员了吗？”
“为什么我是魔王而不是王子？？”
“从行为上来看完全不像啊~！”
筱娅过于爽快的，仿佛给出了发自内心的评价。
“是呢，那晚上你洗干净等我临幸吧。”
“啊哈哈~不好意思~晚上我会和克鲁鲁一起睡~”
“那就两个一起——呜哇？！”
洛墨话还没有说完，筱娅便原地一个回旋，甩腿踢向了他的肚子，让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攻击。
但还没能庆幸，克鲁鲁跟着出现回旋，并且来了个高位鞭腿，让他来了个瑜伽动作，猛地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又一袭击。
“——很危险的吧！你们两个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吧！我会哭的！”看着从面前划过的小腿，洛墨忍不住就抱怨了起来。
克鲁鲁倒意外兴致勃然的笑了：“阿拉？要哭了吗？哭一个我看看，这样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也想看！来吧来吧~快哭一个我们看看！”筱娅在边上跟风，一脸期待地盯着他，似乎真想看看他哭的样子。
“....你们两个这么过分，我真会哭出来唉？”
“所以说快点哭啊！”
“哭吧哭吧~”
“.........我就是要哭，也是先把你们两个弄哭了再哭！大家一起凑个合唱。”
面对两名少女的期待，他倒也谈不上意外，而是直接回以灿烂的微笑。
这让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默契点头就打算先下手为强，直接干翻了他，让他先给自己打哭了再说。
然而.....
两人才冲上前，下一刻便让洛墨反过来按在了大腿上，随后忍不住摇头感叹：
“现在的孩子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乖，但既然你们都这样做了，尽管我个人非常不情愿，也非常痛心，可为了你们的将来，我这不只能好好教育一下你们了吗？”
“喂！放开克鲁鲁！不然我就.....”
“——走你！”
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痛心的洛墨，一脚踢在刀上，直接把亚瑟拉寄生的那柄刀踢飞，撞破玻璃不知到了哪儿去。
“那个....其实我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的喔！”筱娅看他似乎真要动手的样子，立刻讪笑的吐了吐舌头想萌混过关。
克鲁鲁则一边挣扎，一边采取了别样手段：“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根据吸血鬼的说法！既然我初拥了你！我就是你的长辈、你的再生父母！你要敢打！那就是大逆不道！”
“啊~我才不管——！”
他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反省的意思，干脆现场和打鼓似的，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在两名少女的惊恐与屈辱声音中，上演了一场别样的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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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狠狠..爽快了一把，在两名少女眼角浮现出泪光时，感觉差不多了就立刻抽身逃走。
不过当晚他倒是和亚瑟拉谈了下，告知了自己将离开的想法，再次提醒了他时间的重要性。
同时感觉柊真昼表现虽然有点儿奇怪，但整体上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看在她安慰屈辱地快哭的筱娅，技术相当不错的份上，倒是把她关于战斗的记忆全部删除后，便将他们两人投到了地球的另一面去。
对筱娅就说是....她姐姐和姐夫私奔了。
对这个事情，筱娅虽感觉有些遗憾，却也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便没再去在意这件事。
....毕竟曾经被抛弃时她就知道了，对姐姐而言自己属于可放弃的行列，真正重要的只有姐夫。
“你可真是看得开呀，本来我还想安慰你一下来着。”洛墨坐在她的床边，有些意外的看着这脸上尽是淡然的少女。
“唉~我看起来是这样吗？其实~我非常需要安慰喔~！”筱娅听他这么说，倒是立刻将双手都缩于胸前，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是是，那我要怎么样安慰呢？”说话间他顺手摸了摸筱娅的脑袋。
“把屁股翘起来，让我也打一次你的屁股吧！”说着奇怪话语的少女，露出了憨态可掬的笑容。
他默默地收回手：“嗯，不行呢。”
“切，这都没有办法满足，你还是个人吗？亏我帮你养的那么大！”
“换一个我可以考虑。”
“那~咳....啊、嗯，就是，那个....呜哇~！——不行！！！”
筱娅脸上的表情，演变之快可谓令人咂舌。
先是笑容然后莫名就红了脸，言语卡壳声音也变得不再流畅，双手十指在空中反复闭合的，努力想要挤出声音却在最后，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转身扑在了被子上，埋脸于枕头之中，将自己通红的脸颊藏了起来。
观摩着这变脸的全程，看的老带劲的洛墨忍不住摸着下巴，暗暗称奇：“嗯~你原本是这样害羞的角色吗？”
“出、出去！”
“为什么？现在我可是好心陪着你呀~”
“——快点！出去！”
少女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并胡乱挥舞手脚的驱逐他。
这和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忍俊不禁，洛墨也笑着就侧躺在她的身旁，还轻抚她的后背：“冷静一点，没事的，我不会看你的表情。”
“....这样也不行！”
“为什么？”
“你不能在我的房间！”
“不是我自夸，但这里的所有都是我的哦？包括这个房间~所以说！我想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
洛墨得意的在一旁，宣示着对这房间的主权，还顺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可这下她倒是不说话了，只是闷在枕头里不理会他，让他稍微戏弄了一会儿，感觉没劲了才带着遗憾离开这里。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筱娅才抬起头来长舒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通红的脸蛋，是因为空气不循环还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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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夜晚。
虽然不喜欢洛墨，也对洛墨总是心存疑虑，但亚瑟拉还是选择对克鲁鲁放手....毕竟也都几千岁了，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保护过度了。
在克鲁鲁不舍的目光中，带着将要解脱的释怀让洛墨打开地狱之门后，他却在进去时最后又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你对不起克鲁鲁，我就是不做鬼了，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大舅哥？”洛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可惜....亚谢拉说完自己就进入了那漆黑的地狱之门，而地狱之门内也没有任何回声。
克鲁鲁难得的没在意他调侃的话，只是惆怅若失般注视着那缓缓关闭的大门，直到地狱之门消失不见，才幽幽的吐了一口气：
“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丢下我了吗？”
“不要太在意啦，至少我现在还陪着你？”
“但你也会走。”克鲁鲁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
“难道不是吗？”
“之后会回来的，嗯，等所有的事情了结之后，那个时候我肯定会回来的。”
洛墨带着仿佛不掺杂任何虚假，满是真诚的笑容以双手捧起克鲁鲁的小脸。
而才认真了一下，下一句又是随意过头的玩笑：“那么~你差不多该兑现承诺给我当抱枕吧？我这不是都已经让你们兄妹见面了？”
“....随便你。”
“我就知道你要赖.....咦？什么？同意了？？”
克鲁鲁甩开他的手，看都没看他随意的应了一句，让他一时间都没回过神，反应过来时也是傻眼的，注视这呆立着的少女。
“什么？我同意了，你有什么不满？”
“不不不，就单纯害怕有诈而已。”
“我现在没那种心情。”
“是这样吗？”
看着这一时间和人偶似的，失去表情的少女，他一开始琢磨不透了，但认真想想倒也明白，她现在应该是....相当的失落。
于是他也就没再说什么，蹲下身便将克鲁鲁轻轻揽入怀中。人在失落和悲伤的时候，比起言语上的慰问，倒是更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一个无声的温暖拥抱，便可以胜过千言万语，这几乎是通用的定律了。
虽然洛墨也不清楚，自己的拥抱是温暖的还是怎么样，但他现在是可以肯定....克鲁鲁的身体很冷。
而在这冬季，壁炉火焰不熄的温暖室内，抱着冰冷的吸血鬼倒是让他有点儿，大冬天暖房里吃雪糕的爽快感。
克鲁鲁也难得温顺，什么都没有说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就是抱上床当抱枕也没开口。
就这么享受着怀里冷冰冰，却异常柔软的“抱枕”的触感，玩弄着她的长发之余，洛墨忍不住感慨：
“如果你没事的时候，也能这么温顺就好了啊。”
“....没事的话，我会把你一脚踢下去。”任他摆弄都不想动的克鲁鲁，嘴上倒是依旧无情。
“嗯~如果能先抱一会儿再给踢下去，好像也不亏？”
“....你真是变态啊，这样竟然也不亏.....”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克鲁鲁倒意外温顺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看起来倒是比往常更可爱了不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了就别说了啦。”
“不说不行。”
“那随便你吧，不过我们两个都不能睡觉的人，没事躺床铺上也睡的就抱在一起，你不觉得很像情侣吗？”
“是主仆。”
“嗯~我是主吧？”
“不，我才是。”
“那我就是以下犯上了，不过反正都已经以下犯上了，还不如彻底一点，干脆把你就地正法好了~嘎嘎嘎嘎~”
他故意发起奇怪的笑声，顺便以指背摸了摸克鲁鲁滑嫩的脸颊。
然而.....
“随便你。”克鲁鲁的回答，比他想象中的更随便，让他都有点儿应接不暇，只能含糊过去：
“....如果要负责就麻烦了，我可是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果然还是算了。”
“我又不会怀孕，不需要你负责，就当一夜..情也无所谓。”
“....你这出乎意料的突然开放，让纯真的我都有点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耶.....”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把下巴放在怀里少女的脑袋上，为缓解逐渐奇怪的气氛而调侃道：“不过，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突然之间变得一点不傲气了？”
“啊啊~你果然胆小鬼吧~关键时候就怂了。”克鲁鲁转过身，扬起视线看着他不屑一笑：“都不要你负责，你还担心什么？”
“如果真的是完全不需要负责我倒是无所谓，或者去红灯区那种倒是可以干脆点，但毕竟我们这么熟悉，关系也这么好....我正因为重视你，所以才没有办法下手啊。”
“重视....吗？”克鲁鲁稍稍垂下眼帘嘀咕了一句，却很快重新抬起了头：“....真的是这样吗？不是因为心里有别的女人？觉得有罪恶感什么的吧？”
“咳....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处于心灵空洞时期，趁虚而入不太符合我的风格。”
“呵，你不就喜欢趁虚而入？你这家伙最喜欢做的就是趁虚而入吧？而且现在还不是抓住机会把我抱床铺上？”
“啊~我只是想把你当抱枕，没想过要做什么，这应该不算？”
“看你也是什么都不懂，还是我亲自教一教你吧，嘛~毕竟是我初拥的你，多少得承担一下长辈的责任。”
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光芒的克鲁鲁，顺势便捏住了洛墨的下巴并直接吻了上去。
就这么，四唇相接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开了洛墨，脸颊泛红的注视着他：“怎么样？难得我都同意了？你....怎么想的？”
“....某种程度上，你只是安全感缺失，我担心你之后会后悔。”
“不要逃避，给我活下去的欲望，我也想给你同样的欲望。”克鲁鲁笔直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尽管言语十分的认真，可脸上却是洛墨过去从未见过的妖艳神情。
明明是少女的年龄，岁月沉淀却让她在此刻，给人以成熟的魅力感，令洛墨带着些烦恼地，伸手捧起她的脸颊半是叹息的说道：
“我个人并不太喜欢这样的说法，而且在这之前不是应该先告白什么的吗？”
“哼，你果然不过是小孩子，现在还拘泥于世俗，我们现在可是成熟的大人吧？”
“成熟的大人就是指不负责任吗？这点上我倒是没办法不赞同。”
“是我睡了你，我不想对你负责。”
“嗯嗯，你这个嘴硬的样子，非常可爱喔？”
“所以说！你不要太——唔？！”克鲁鲁抿了抿嘴，稍稍压低视线，不愿正视现实的就想否认，可这回倒是洛墨反过来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并再一次抱住了怀里的少女。
本就无眠的夜晚，变得漫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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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洛墨还在床铺上，有着天使般面容的少女，克鲁鲁就躺在他的身旁，半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事后闲着没事做，就以指尖戳着他胸口，嘴里还顺便含着他咬破的食指补充能量。
比起看似平静，实际却依旧有些藏不住地羞怯，才想办法做点别的克鲁鲁，洛墨倒是望着天花板，思考自己该如何定性现在的情况。
一夜..情？肯定不能算吧，他也不至于和克鲁鲁这样。
要说趁虚而入的话？某种程度可能算？毕竟现在是家人才离开的虚弱时间，但本来他也真没打算做到这一步啊！
可要说只是单纯贪恋美色，他觉得应该还不至于。毕竟他个人觉得自己，应该更倾向于....身材火辣的美少女才是，虽说让白织和苏菲亚弄得有点怪怪的。
给予生存的欲望？那不成同情了？而且如果真的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她活下去，他也觉得肯定不应该是这样。
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真对克鲁鲁下手了？怎么还都没犹豫？从各方面考虑这都很糟糕吧？
——经历了第一次的洛墨，心里莫名患得患失了起来，如果可以他还想点两根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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