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食蜂再度败北·“电脑配件”·木山春生的请求
“唔~这玩意这么包的这么紧，果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好！解开了，让我看看这到底有....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私人订制版？”
费了好大劲才将包裹拆开的御坂美琴，脸上才出现克服困难时的喜悦，却又在看清手上东西时——僵住了。
灿烂的笑容，不知不觉消失不见了。
因为这不管怎么看，都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光碟，甚至好像还是随便印刷的盗版。
“喂！这是什么情——咦！人呢？！”
才想找卖家退货，她却发现本来就站在边上的人，这会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小巷里，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伫立。
当裹挟着白昼余温的晚风吹过，她本火热的心却逐渐变得凉飕飕的。
“——混、混蛋！！竟敢耍我！！！！”
少女的怒吼与落雷的声音，同时出现在了这小巷中，并稍稍回荡了一会儿便逐渐消失，重新回归于如死一般的寂静。
而早就跑的没影的洛墨，倒是开开心心的换了个地方，就继续推销起自己的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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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坑御坂美琴坑的挺狠，不过实际上对于洛墨而言钱完全和数字无异，那么高的价格完全是御坂自己的选择，他其实都无所谓的。
不过能开出更高价格，让御坂心疼他当然也很高兴。
而他本身通过权能操控因果，就能轻轻松松中世界各国的彩票头奖。
特蕾莎更帮助他骇入各国银行，取得无数失去主人的沉睡账户金额，令他的钱多的几乎用不完，基本就是出于兴趣放贷，顺便做风险投资并赞助每一个不知死活的梦想。
只是由于不需要睡觉的关系，晚上还顺便卖碟，收割一波夜里的哀鸣。
白天实在太闲，偶尔还送起了快递，而今天就在送快递的路上，来到了一家路边的咖啡厅。
而那咖啡厅外的露天座位上，则一名熟悉的少女正微笑着冲他招手。
毫无疑问，这名少女正是——食蜂操祈。
也不知该不该算出乎预料的人，令他稍稍想了想还是选择走向那端坐于树荫下，与过去有着截然不同形象的少女。
过去的食蜂操祈身材可谓是平平无奇，但现在却有着蜂蜜色的闪耀金发、不像初中生似的丰满胸部，以及纤细腰身与宛如人偶般精巧脸蛋的少女，怎么看都很难和过去那飞机场联系起来。
食蜂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不自禁双手抱胸地将胸前，伟物衬托的更加巨大，便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什么？这样盯着我看？难道是被我迷住了吗？”
“不，我只是在想，这个快递果然是你的吗？”
“不然还能是谁？”
“有什么事？”
“不~只是你昨晚做的事很有趣，想好好表扬一下你。”食蜂带着嫣然的微笑，再次冲他招了招手：“快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脑袋，奖励一下你的努力。”
“果然昨晚的人群中有你的眼线吗？”洛墨也不想理她，只是无奈的稍稍摇了摇头，便将手里的包裹递了过去：“没别的事，就快点签字收件吧？”
“阿拉~？竟然连我这样可爱的美少女，一个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任性力太高了吧？明明我是你的客户，而且最初见面的时候，你还相当粗暴的，用白色的液体把我给灌满了哟~？”
食蜂操祈不紧不慢地将左腿叠加着右腿上，同时带着千金大小姐般完美无瑕的微笑，随口就开始诋毁他的名声。
由于附近并没有人，洛墨倒也显得十分漫不经心，只是嗤笑反驳：“你一定要把牛奶说的那么猥琐吗？也多亏了我给你喝了那么多牛奶，你现在才能好好的发育吧？如果不是牛奶，你现在大的就不是胸，而是肚子了啊。”
“哼~果然是性..骚扰吗？你的变态力倒是一点没变。”
“是不是性..骚扰先不提，总之这应该算是我对你的帮助了吧？也就是我的功劳！”
“你的功劳？别说笑了，这是我自己的本事！”从内侧撑起夏季制服的丰满胸部，随着少女扬起脑袋骄傲挺胸的动作而微晃，并补充道：“快点老老实实听我的，不然我就去你的公司投诉你！”
“请~随便你，反正那是我的公司。”
面对一般快递员都害怕的投诉，洛墨却只是微笑摊手。
经历过多次被裁的情况后，他确实还是走上了并购的道路，选择把公司买下来，让自己既当老板也当员工。
“你的公司啊~”食蜂操祈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他，却是并没多说什么。
事实上直到现在，两人的关系都十分的微妙，至少在错综复杂的情况最后，放弃报复的食蜂眼里....时至今日他依旧是个相当奇怪的人。
毕竟不管什么资料，都过于普通，这放在一个怎么看都不普通的人身上，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然而....她查不出来。
不管怎么努力都没结果，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洛墨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轻易买下一个公司呢？
而本来她也不会、也没必要，对一个人如此深入调查，但....对于洛墨这个人，她却也有点忍不住在意。
毕竟即便是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还活着，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得归结于洛墨，归结于当初那场“车祸”。
尽管相遇十分糟糕，却还是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动力，因而忍不住与其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甚至算不算是朋友都不太好判断的微妙距离。
她就这么思考着，视线则在洛墨身上不住徘徊，然而洛墨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反而回以视线盯着她看，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就低下头，专心致志享用起了自己的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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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食蜂操祈的相遇，在气氛上多少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怪异感。
洛墨明白她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在找机会的试探自己。
不过....在基本封锁了她的信息渠道的当下，因此也不担心会被发现什么。
毕竟食蜂有着很强的原则，虽能自在地操纵他人心智，但绝对不会践踏心灵，出于个人目的不断偷窥别人的心，这不符合她做人的原则。
而且暗部的人也大都会对食蜂有所防备，还有....若是这行为被发现，统括理事会毫无疑问会将她视作威胁干掉，因为学园都市有太多不能暴露的秘密，这一点她自己也明白，自然也就不会去触那高压线。
因此洛墨现在也只是单手托腮地，望着这位金发少女慢吞吞的，带着几乎要融化的表情，享受这对易胖体质的她而言，十分难得的甜点时间。
只是这样的时间，对她而言本是非常放松的时间，可洛墨的视线倒是令她有那么一点儿膈应。
“怎么？一直看着我？想吃吗？”察觉到他视线的食蜂，不自禁停下进食的动作，本来是想指责他一番。
可转念一想她却计上心头，拨了拨金色的秀发，便以勺子将布丁舀起部分就递了过去，嘴角微微翘起的，一脸逮到机会的得意样子，故意逗弄道：“来~不用客气~啊~？”
“......”
洛墨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看了眼她便看穿了她的想法，随即嗤笑着直接一口就将布丁吃了，连些许的犹豫都没有。
食蜂想象中的腼腆羞涩，一丝一毫都没办法找到，更别说脸红什么的，就仿佛普普通通的喝了一口水似的。
倒是她自己在看向空荡荡的勺子时，白净的脸颊不自禁泛起些许红晕，让洛墨反而故作不明的问：“怎么了？”
“没、没事！”
想到这勺子先前才被自己吃过的少女，纤细的肩膀切实的抖了一下，却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畏缩了，下意识就想叫服务员，给自己换一个新的勺子。
可洛墨却一直在盯着她，令她莫名有种自己换勺就输了的感觉，不自觉就僵在了那边。
见状洛墨也是反过来，带着调侃的笑意，就这么无言的注视着她，想看看她究竟是吃还是不吃。
两人莫名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洛墨眼中笑意渐盛，而食蜂的额上却逐渐流下冷汗，勺子也始终悬停在半空中，愣是没办法放下去。
就这么稍稍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好呼吸后，她双手一拍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说起来，你不是要送快递？不快点去工作没事吗？”
“工作？那是什么？工作能有你来的重要吗？不可能吧！”洛墨同样回以灿烂的笑容，装模作样道：
“能陪着你这样的美少女，那是我的荣幸啊，我怎么能为了工作放过与你这样的美少女相处的时间？”
“....你的恶心力，比我想象的更厉害....说实话稍微有点反胃。”食蜂夸张的将手按在胸口上，做出呕吐的模样。
“不愧是鼬鼠小姐。”
“不准再说鼬鼠！说到底那都是你害的！”
“我的错吗？”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谁啊？”
“明明我救了你唉。”
“....你真的一点不意外的恶心。”
“恶心？”洛墨故作愣神，随即悲伤的凝视面前的少女，哀叹道：“....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么过分的话？”
看这悲切的样子，不仅没能引起同情，反而让食蜂操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打量起了洛墨全身，从头顶看到脚尖，最后忍不住说道：
“说实话，你这演技真实的叫人恶心了，比刚刚的恶心更恶心了好多。”
“我是认真的啊！”
“.....”看着他那义愤填膺的模样，食蜂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我果然跟你合不来。”
“我倒觉得我们很合得来，或者说我一直希望我们能合得来。”
“那你倒是先收起演技，对我稍微真诚一点，这样我说不定就会稍微不那么抵触你。”
“说的真好，但这世上谁又不是在以演技示人呢？你不也是一样？”
“我？我怎么了？”
“你敢说自己没有骗过人吗？”
“所以说！为什么话题会又回到我的身上？”食蜂叹了一口气，便以指尖抵着自己的嘴唇，闭起一只眼睛：“比起你这样的家伙，至少我的身份光明正大，就坦坦荡荡的摆放在你的面前。”
没办法说自己没撒过谎的食蜂，低下头下意识就以勺子插着布丁....而才做出这本能泄愤行动，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进而稍稍抬起视线，对他投以愤然的目光。
洛墨却一派自然的点了点头，问道：“真正的身份吗？告诉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咦....你真的会说？”
“其实我是为了拯救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从异世界来的天使。”
“....你以为眼睛有个十字架就能算天使？那我岂不是星神？”
“我就说了嘛，你不会相信的。”
“鬼才会信你这样，离谱力爆表的话！”白欢喜一场的食蜂用力地瞪了眼他，随后将小碗里被自己用勺子弄碎的布丁，直接倒入口中吃了下去。
而才吃完，她就从愤怒中清醒过来，顿时满脸通红地抿着嘴，整个人一时间甚至都发不出声音，就这么僵在了那儿。
“可以！很棒！就是这个表情！我就是想看.....”
“——给我忘记！！”
恼羞成怒的少女，气得举起遥控器就对他不断猛按，可结果却....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洛墨感觉也玩的差不多了，便微笑的俯身拍了拍她的脑袋：“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玩了，你就好好吃吧~”
就如长辈般的说教结束后，他便飒爽的退场，丢下恼怒的少女坐上警备员用的新型军用摩托车，俗称龙骑的HsSSV-01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一个履历上普普通通的外卖员，竟然可以骑上普通警备员都分配不到的龙骑....这种事已经忍不住砸遥控器的食蜂操祈已经不在意了，此刻依旧是满脸通红的，只想知道有什么方式可以消除洛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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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了食蜂操祈一番，获得足够的精神愉悦去投入工作的洛墨，毫不犹豫地开始派送自己在派送点就非常感兴趣的快递。
尽管那快递品类上写的是【电脑配件】，不过发货地址却写着寄件公司是《爱与汉方绝伦媚药有限公司》，令他对这快递的这个的主人倍感兴趣。
“嗯，地址是常盘台中学的宿舍吗？”站在常盘台宿舍楼下的他盯着邮件上的房号，直接就在门禁上输入了208的数字并立刻拨了出去。
“你好，请问是208房，白井黑子的房间吗？”
“——是的！请问是什么东西？”扬声器里，传出了莫名熟悉的声音。
但洛墨也不在意，因为....他也感觉白井黑子的名字挺耳熟的，于是直接翻看起了上面的备注：
“啊~等等，我看一看....电脑配件。”
“是这样吗？那能麻烦您再....嗯？怎么感觉这声音挺耳熟的？”
“错觉吧。”
“难道....你是卖碟的？”正好在白井黑子前，接通门禁电话的御坂美琴瞬间想到了，在负面意义上今生难忘的男人，脸刷了一下就黑了，连语气都瞬间变得阴沉。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送快递的啊，怎么可能会去卖碟？你这是在侮辱我吗？不会是语音通讯太模糊，听不清楚吧？”
“——别想骗我！你的声音我就是聋了都能听清楚！你给我站那边别动！要是敢逃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房间里的御坂丢下这么一句话，连挂都不挂立刻就冲出房间，火急火燎地朝着楼下跑去。
“嗯，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记仇吗？”碟片卖的太多，都不太记得知道自己到底卖了多少人的洛墨，倒是和御坂不太一样，单纯通过有些模糊的声音，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
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留下一定不会有好事。
于是他观察了一会儿面前的建筑，判断御坂已经到楼下后，便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原地。
通过空间能力，直接抵达建筑内二层的他，通过走道的门牌号，很快就找到了208的房间，并连门都不敲的直接推开了大门：
“——白井黑子小姐在吗？您的电脑配件到了。”
“咦？进来了？！”
就坐在床铺上，与正好来宿舍玩的朋友聊天的双马尾少女，诧异的看向了自顾就自闯入室内的洛墨。
一开始她只是诧异，为什么快递员能够通过社监的阻拦抵达此地，接着却是感觉这快递员怎么看、怎么眼熟，不禁问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妹妹这个搭讪方式早就过时了，我九岁之后都不用了。”
“这不是搭讪！话说你九岁之前都在做什么啊！？”
身为风纪委员的白井黑子，那作为法律维护者的直觉，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就是秘密了。”尽管也感觉这名少女有些眼熟，但他眼熟的人多了去了，因此洛墨也没在意便微笑的举起手里的快递：
“这是....嗯，这个东西有点特殊呢，直接给你，我怕我的良心会难过，你说....该怎么办？”
“——请笑纳！”
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即便是风纪委员白井黑子依旧知法犯法，立刻放下了先前的困惑，并二话不说的取出了自己钱包，恭恭敬敬的抽出五张万元大钞递了过去。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呢，给这么多小费也太客气了吧！”瞥了眼上面《爱与汉方绝伦媚药有限公司》的地址，他嘴上推脱手上却直接接过了钱，并干脆的把包裹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等、等等！白井同学！他这是敲诈吧！”
在洛墨潇洒转身，就想走人的时候，边上同样给他感觉有些眼熟的少女，初春饰利回过神来，便立刻冲了上来，张开双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仰头瞪着他：
“把白井同学的钱还回去！不然我们就去投诉你！”
“请~”
“我是认真的！”
“公司是我开的，你想投诉的话，直接找我就可以，你想投诉什么呢？”洛墨倒也不急着走，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尽管她们怀疑这是在骗人，但他这从容不迫的样子，却也令她们忍不住担心这会不会是真的。
于是.....
“我打电话给警备员！”初春饰利改变了战术。
然而她不知道洛墨是理事，就是找来警备员也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作为当事人的白井黑子，也是连忙冲上去将她拉开，讪笑着让洛墨离开。
不过还不等洛墨离开，初春饰利却跟着露出狐疑的表情，盯着洛墨上下打量，莫名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接着倒是白井猛然瞪大了眼，惊呼道：“你是那个时候路过的英雄？！”
“嗯？啊~你是那个时候的孩子啊，不错啊，你长大了....也没有多少嘛。”
对比一年前，还平平无奇现在已是傲视群雄的食蜂操祈，洛墨再看了看面前这茶发双马尾的白井黑子.....
尽管长得也不差，就是胸口和御坂美琴一样，没什么成长性的感觉，甚至身高还比普通初中生都矮一些，属于娇小可爱的类型。
过去洛墨还以为，身为风纪委员的白井黑子，说不定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不过....买那种东西的人，怎么想都和正义感不太搭边。
白井黑子与初春饰利一开始没认出洛墨，同样也是因为此刻一身快递员打扮的洛墨，不管怎么看都和当初飒爽登场的样子相差甚远。
特别是现在....他的目光让白井黑子本能将快递抱在胸口，并对他投以猜疑的目光：“你在看哪里说话？！”
“....不好意思，刚刚看到个超常规的，忍不住就....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不要在意我。”
说话间他便在两名少女难以接受的微妙目光下，微笑着坦然离开这女生宿舍。
而直到洛墨离开初春饰利都搞不懂，白井黑子到底买了什么要心甘情愿给人送钱，可白井黑子却什么都不解释，悄悄地就把包裹藏了起来。
同样她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年，应该是相当厉害能力者的洛墨会跑去送快递。
倒是楼底下的御坂美琴左顾右盼了个半天，都没能找到闲着没事做晚上卖碟白天送快递的洛墨。
“别让我找到你了....！”
她紧紧攥着颤抖的拳头，蓝白色的电弧，止不住在刘海间咋现。
如果只被宰了一刀其实也还好，毕竟就算她零花钱花光了，但那充其量也只是零花钱，她家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但是.....
花了三百万的碟片就算没一点儿兴趣，她却还是忍着悲痛看了那天价光碟。
可看了她才发现，有时候舍得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看完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洛墨确实也没骗人，看完了夜晚确实是一点儿不寂寞、不无聊了，感觉哪哪都有“人”，根本没有孤单的时间。
甚至到现在晚上的时候，都不太敢一个人去厕所，闲着没事在夜里游荡钓鱼执法的事情也不做了....因为她总是担心巷子里可能冒出一只鬼来。
尽管超能力者却怕鬼，这听起来挺扯淡的，然而....在身为超能力者的同时，她却也只是个才14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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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常盘台宿舍没有太久，洛墨就意外地接到了个陌生的电话。
本来正常这种电话就算会接，他也不会太在意，但这回对方的身份....或者说对方正在做的事情，却让他感觉挺有趣的。
于是他更换了自己的服装，来到了约定碰头的地点。
一辆十分引人注目的蓝色兰博基尼也就停在了路边，也不等他上前，一个女人正好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穿着白大褂、身材也不错，容姿同样不差，只是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有气无力与疲惫的感觉，还带着浓重黑眼圈的女人，从下车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了。
“卡洛斯理事？....不管怎么看，都很难相信啊。”这身着研究员标配白大褂的女人在上下打量着他同时，眼神却露出了莫名的怀疑。
但洛墨也习惯了这怀疑，按理说木山春生就算是约等于暗部的人，可正常也不应该知晓洛墨的身份。
现在会认识他完全是因为木山春生趁着唯一一次，统括理事会召开线下会议，正好远远的看到过洛墨而已。
因此洛墨也没问，她从哪里得到自己的电话，只是毫不在意的微笑道：“木山春生吗？你倒是也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呢。”
“....请让我使用树状图设计者。”木山春生意外的也不寒暄，现场来了个九十度深鞠躬，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的事我姑且有听说，你是想救那些被抛弃的小白鼠对吧？”
小白鼠的说法，令她忍不住上上皱眉，但也不敢生气只能纠正似的说：“....他们是我的学生。”
“学生啊~怎么办呢~”洛墨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才在她紧张的抬头注目下，说道：“要不你先试试，你现在在做的幻想御手吧。”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挺有趣的啊~！”
“有趣？？”木山春生忍不住怀疑，洛墨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了。
然而洛墨却又显得相当认真，并笑的给出承诺：“有趣，这就够了，而如果足够有趣，我就考虑帮你用树状图设计者，进行事故的模拟试验，并探究苏醒的方法怎么样？”
“谢谢.....”即便这样的说法令她有些意难平，可她也只能低头致谢。
尽管没抬头，洛墨却也能察觉，她对自己的不满，这也令他不禁笑道：“哦呀？明明我这等于平白给你个保险，你竟然还对我不满？你明明是个科学家却是那种意外麻烦的人吗？”
“怎么会，我真的非常感谢。”
“没事的~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好了，我不会生气的，毕竟我在家里可是最有耐心，也最温厚善良的人呀~”他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示意她直言。
“....真的，可以说吗？”
“当然了。”
“人的命，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尽管明白自己不应该，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问这种问题，可木山春生却还是忍不住咬着牙质问。
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这些上层人员漠视生命，甚至完全没在意过他人性命的态度。
然而洛墨倒是在她说完后，忍不住在心里惊讶的感慨了起来
（哇啊！这人明明有求于人竟真想说吗？难道科学家都是这么耿直的钢铁直男的吗？）
洛墨嘴上不说心里倒忍不住吐槽了起来，同时无奈摊手道：“别把我和那些人当成一类人呀。”
“....您自认为和其余上层不一样吗？”
“当然了，他们只是一群抱着可悲的幻想，迟早会溺死的虫子罢了。”
他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却不打算做出任何解答，微笑着耸了耸肩，便转身重新离开了。
伫立在原地的木山春生，却忍不住大喊道：“——您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看心情吧，你就当是多了个，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的保险，反正从现在的情况看，没人会让你使用树状图设计者不是？”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他便消失在了小巷的黑暗之中。
“....看心情....果然是这个城市的上层，已经腐败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吗？”
尽管不想承认，但在低喃的发泄不满的木山春生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是会不会遵守约定。
甚至她本身如果可以，也非常不想与洛墨这样的人进行接触，但就和洛墨说的一样——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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