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编织无形之网·木山春生弃明投暗
在明确自己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并且肯定木山春生不会把自己供出....在这件事上也确实没什么好供的洛墨，想也不想就决定了，要将木山春生的卖掉。
至少可以和从一开始，就与他没关系的幻想御手撇开了关系。
于是，他故作回忆的想了想，才说道：
“春生....以前有当过老师。”
“什么？这和她开发幻想御手有什么关系？”御坂美琴怀疑道：“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打算胡扯什么吧？”
“不，虽然是传闻，但我听说春生的学生，被安排进了不法的实验，然后学生全部陷入原因未知的昏迷中；这段时间春生都在努力的寻找唤醒的方法，现在....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走上犯罪的道路。”洛墨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唏嘘表情。
“也就是说，她使用幻想御手，都是为了学生吗？”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是为了学生了，如果用学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或许她会放弃以这种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吧。”
洛墨走到窗台边去，望着窗外的街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又将学生所在的位置都告诉了她们。
....不过这并非是好心，纯粹是因为他觉得差不多可以了，而且这地址说出来，本身也是对木山春生的威慑，避免她说出不必要的话，把自己是理事的事情泄露了。
御坂美琴与白井黑子两人，倒是不可能清楚他的算计，对视了一眼便二话不说就想去寻找那些学生。
但正好也在同一时间，警备员突袭了木山春生工作的研究所。
可结果....却被木山春生使用的多重能力反击，转瞬间便遭遇了惨败。
自恃武力的木山春生也懒得浪费时间移动，干脆就在自己的研究所里展开演算，试图寻找挽救学生的方式。
于是白井黑子立刻就带上了，强烈要求同行的御坂美琴，离开风纪委员的支部，前往现场准备支援警备员。
.......................
比预估高十倍的使用者，就是木山春生自己都开始有点害怕了。
特别是大规模死者出现的报道，更是令她无法自控的感到不安。
她甚至准备再一次找上洛墨，不过洛墨行踪不定，她也不太好找到。
因此作为幻想网络支配者的她，面对逐渐脱离掌控的幻想网络，特别是大规模死者出现后，越发脱离自己控制的网络，她被迫提前启用众人的脑袋，开始演算自己需要的数据。
而计算量被调用，也是使用者突然大规模倒下的原因。
“....唔....有点控制不住了....果然是人数太多的问题吗？”
也明白依靠自己，再努力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让使用者达到十万的木山春生，单手扶额的皱着眉头，就想到了极有可能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洛墨。
她不明白洛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以这种不知算在帮自己还是害自己的方式，增加幻想御手的使用量。
可她没地说理，好好的计划被打乱，也只能自己认了。
毕竟对方是理事，就是去报警了，警备员也不可能去抓理事，最大可能是把她这个报警的抓起来。
“....那些孩子明明想着回报这个都市，为什么这个都市的上层，一个个却只把他们当成消耗品使用....！”
想到洛墨那动机不明的行为，还有被牵扯进去的人们，木山春生便忍不住愤恨地握紧了拳头。
可话音才落地，这房间里跟着传来了少女银铃般的声音。
“——学园都市的上层把孩子当消耗品？这个我是不清楚，但你现在所做的，不就和你嘴里所说的上层一样吗！”
“谁？！”木山春生猛地看过去，这才发现两名茶发的少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而且其中一个正是她过去想接触的超能力者。
但就算超能力者出现在面前，她却也不紧张，而是冷静的反驳道：
“我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正常情况下，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将所有人释放，所有人都能安全地卸载幻想御手，没有后遗症，一切都会恢复原状，不会有任何人受伤牺牲，但是....现在.....”
“别开玩笑了！你的这个幻想御手连临床试验都没有吧？既然如此你的安全依据到底在哪里！”白井黑子毫不犹豫地戳穿了她话语中的漏洞，御坂美琴也接着便说了下去：
“即便真的可以没有后遗症，但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了，他们也因为你的行动，做出了不理智的行动！你要怎么样承担这份责任！”
“....我的责任？”没想过的间接伤害，令木山春生愣住了。
“当然了！你这种行为和给所有人，每人发一把枪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在煽动暴乱吗？！”
“....就算这样，如果是为了.....”
“——如果是为了那些孩子！就更不应该采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你这样做，不等于让那些孩子，也因为你背负了责任？他们真的会因为你的行动感到开心吗？”
御坂美琴带着痛惜的神情厉声责难，希望能够将这一意孤行的女人唤回。
不过在动摇之余，木山春生却也想到了个，没有办法忽略的问题，止不住皱起眉头：
“....你都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我是为了我的学生行动的？”
“是卡洛斯！他一直非常在意你！所以他把你的事情，还有现在还在第七学区的私立医院里，正昏迷不醒的学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你可以.....”
“——威胁吗？”学生位置暴露，让木山春生脸色阴沉的抬眼凝视着面前的少女，令御坂美琴连忙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是！我才不会用那种卑鄙的手段！”
“......”
木山春生指的当然不是他，而是暴露了她学生信息的洛墨。
这明显是在借别人的口，去转达自己的威胁。
如果现在她对别人，说出了关于洛墨的事情，恐怕她的学生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
她并不认为，洛墨会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什么的。
某种程度上比起其他理事，倒是洛墨这看起来最年轻的理事，更加令她感到恐惧。
尽管看上去很温柔，也一直都在笑，似乎就没有生气的时候，但越是这样便越是令人看不透。
不过这样代为转达的威胁，御坂美琴却并不清楚，只是不解的盯着那脸色阴晴不定的木山春生，困惑道：
“....怎么了？”
“不....如果要阻止我，就试着打败我吧。”带着些许自暴自弃的感觉，木山春生很疲惫似的叹了口气：“两个一起上也可以，毕竟我这里可是有十万人啊。”
“....是吗？果然还是得使用武力，那就没办法了。”少女微微低垂着脑袋，凝视着面前这执迷不悟的前任教师。
蓝白色的电弧，跟着在发梢上不住翻腾。
下一刻，蓝白色的雷击之枪不由分说破空而去，将空气中的氧气转化为臭氧，在转瞬间便来到了三十米外，木山春生的眼前。
嘭！
木山春生伫立在原地，如倒扣之碗的半透明护盾，将其包裹完全隔绝了雷击的伤害。
而她并未对此感到骄傲，只是带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叹道：“放弃吧，你不可能打败我的。”
“刚刚还说要打，现在又说不打？”
“我只是想到了....你搞错了敌人，你这样只会被真正的幕后黑手当成有意思的玩具。”
木山春生试着对面前，过于直肠子的少女给出忠告。
“幕后黑手？幻想御手不是你开发的？你在使用吗？”
“....是我，不过我说的幕后黑手，并不只是幻想御手这件事。”
“那你说说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真正的幕后黑手吗？”木山春生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却是摇头失笑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如果没有意外，那么应该就是在城市本身了吧？”
“哈？”
“虽然是超能力者，但终究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你觉得你们平常接受的能力开发，真的是安全与人道的吗？日以继夜的对大脑开发，这行为究竟有多么危险，你肯定也不懂吧。”
“听起来很有趣，不过....现在还是等抓到你之后再慢慢调查！”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御坂美琴其实....也真就只是一说，根本没有想过要去调查。
首先她没有调查的渠道，更不可能因为犯罪者的一句话，去怀疑一个政权的理由。
伴随着“叮”的清脆金属声，她以拇指弹起一枚硬币的声音，浑身跟着缠绕起了大量的电弧。
“——！？”
明白这招牌动作意味着什么，木山春生立刻瞪大了眼睛，在千钧一发之际，瞬息消失在了原地上。
然而.....室内什么都没有发生。
呯叮~！在复数清脆的响声中，硬币自然的落在了原地。
才消失在原地的木山春生，毫无疑问是一时间想不到，以什么能力去抵抗超电磁炮，于是直接用空间能力到了屋面。
“现在的孩子，可真是冲动，竟然在居民区就是用那....？！”
才出现在屋面上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她却突然注意到先前跟着御坂美琴的白井黑子，竟就在屋面上待命。
还没来得及采取什么措施，三根金属箭矢，毫无征兆地扎入她的脚板。
“唉？”没有疼痛的感觉，令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发现那些金属箭矢，只是将自己的脚被固定住了，暂时没办法移动而已。
才打算摆脱箭矢的固定，白井黑子却已经从面前消失，接着身后传来了被触碰的感觉。
下一刻，四周的景色再一次变化。
“这是——什、什么？！”
木山春生才茫然四顾的，发现这就是自己研究所时，突然就给人正面抱住了腰部。
她下意识就要操控附近的物体攻击，但御坂美琴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先发制人：“——太慢了！！”
炫目的电光，如真正的雷击般令整个房间，都被光芒充斥。
在高昂的惨叫中，木山春生失去了意识，就这么在御坂美琴心满意足的收手时，软倒在了美琴的身上。
事件似乎就这么安稳的迎来了终结，只是....美琴却也因零距离电击，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木山春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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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高楼上。
洛墨坐在房屋的边缘，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在御坂美琴与白井黑子默契的配合下，木山春生轻易就被打败....对于这点他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毕竟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多少都会习惯性的去使用能力，木山春生倒是纯粹突然有了力量，此前根本没有任何使用能力的经验，更没有和谁打架过的经验，如果没有压倒性的实力，估计连抗衡都会很困难。
“哦~控制人昏迷，幻想网络有点儿暴动了，得调控好了别出现问题啊。”
就这么旁观着木山春生的情况时，洛墨却突然自语的抬起头，闭上眼睛伸出手在半空中，如同调音师般随意拨弄了几下。
转瞬，各个医院里幻想御手的使用者，本已经开始无意识抽搐，这会儿却和打了镇静剂一样，迅速恢复了平静陷入昏睡之中。
以御坂内网为核心加上幻想网络为外壳，从内部操控人工天界的基石，在此刻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
而他的边上，还放着三台笔记本电脑。
一个画面是一方通行，另一个画面是御坂美琴，最后一个是上条当麻。
这三人无一例外，都属于亚雷斯塔计划的部分，重要程度大小不一。
三人都有着不一般的能力，性格上都十分的鲜明，十分的便于操控。
不过就算这样，洛墨还是稍微的对御坂美琴和一方通行的行为进行些许干涉，同时故意令他们出现接触。
否则正常情况下，或者说从他“看”到的历史角度来判断，一方通行不至于这么快，就会去做见义勇为的行动。
这全是因为他特意安排了人，去一方通行面前演戏，遭遇、接触、遇难、感谢。
当然遇难者是真遇难，加害者才是他特意弄来的演员，因此感谢也都是真感谢。
就这么，让一方通行有了被认同的感觉，一点点诱导他的思维。
洛墨的计划加上亚雷斯塔的计划，仿佛两张无形的大网，牵引着众人的行动。
洛墨与亚雷斯塔唯一的区别，就是洛墨自己会去把控，关键计划的节点。
而这会儿，他在高处俯视着松了一口气的少女们，却不自禁跟着露出了笑容。
只是这笑容的意义，却与少女们截然不同。
他身后的空间，也在这会儿毫无征兆的裂开，摇拽着银色短发的机械少女，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来到他身旁。
“master，你要的东西已经搞到了。”特蕾莎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试管。
“谢谢~”洛墨随手接过试管，看着内部赤色的晶体，目不斜视的问道：“怎么样？有阻碍吗？”
“没有。”
回忆了一下，那些基本没有抵抗力的驱动铠，特蕾莎毫不犹豫地将其视为不小心踩死的蚂蚁忽略不计。
“是吗？”
“是这样的。”
“嘛，随便吧。”
“master，现在这些行动，真的有必要吗？”
“什么意思？”
“以master的能力，直接平推不就可以解决绝大多数问题？尽管有不确定因素，但作为基石的几个人，直接操控他们的精神不是更简单吗？”特蕾莎一副真心无法理解的模样，说道：
“本来，我还以为你会采取，最简单的方式了。”
“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随意践踏别人心灵的事情？”
“那对master来说，不应该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吗？”特蕾莎注视着他，大幅度歪着脑袋....这不解的模样，几乎都把问号挂在了脑袋上。
“....我在你的眼里，还真成了无恶不作的恶徒了？”
“恶徒？他们不是蚂蚁吗？怎么样对待蚂蚁，都不算在作恶吧？”
“........”天真无邪的话语，让洛墨捂着脸哑口无言了许久，才叹道：“原来真正的恶徒是你啊。”
“可这不是master教的吗？错误了？”
“不，没有错，我怎么可能会错？你也别再在意这件事情了，总之我还有事，你就回去玩吧。”
完全不想承认，自己教导有问题的洛墨摆了摆手，就这么带着晶体，从屋面上消失不见。
........................
当白井黑子和御坂美琴两人，正打电话叫警备员过来时，作为幕后推手的洛墨却亲自出现在了现场。
“你来这干什么？”美琴生怕他会趁机作乱似的，警惕的盯着他。
黑子则干脆的，都怀疑他会不会是木山春生的同伙，想趁机解救木山春生，因此无言的挡在了木山春生身前。
“不用警惕，我只是想帮助你们啦。”说话间，他却将视线投向了地上的木山春生，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解决了，暂时是不需要我的帮助啊。”
“当然了，黑子的姐姐大人，可是最强无敌的电击公主！”黑子将手按在胸上，骄傲的仰起了脑袋，令美琴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并单手捂脸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黑子！算我拜托你了，不要一直说的那种事情.....”
“姐姐大人？为什么要害羞？这不是应该挺起胸膛，自豪宣言的事情吗？”白井黑子一点没有要收敛的打算，反而积极地凑到御坂美琴跟前，双眼放光的盯着她，努力想让她变得与自己一样高调。
对此....她也只能别过头去，仰望着天花板发出长长的叹息，完全不理会这不管怎么去劝说、怎么电击，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怪人。
可也在这个时候，地板上的木山春生倒是逐渐苏醒了过来。
她先是茫然观察四周，接着就想趁着御坂不注意再战一场，却跟着又看到洛墨，眼瞳不禁微微一缩：“....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
“春生，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洛墨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微笑着冲她摆了摆手，就仿佛真正的老友相见一般。
“咦、醒来了？！”御坂美琴瞬间转过身，摆出了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不过木山春生却没有任何行动，反而放弃似的轻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说道：“够了，我已经完成了计算。”
“真的？！”明明“坏人”达成目的，可看到过木山春生那过去的美琴却十分兴奋：“太好了！那样的话，那些孩子肯定马上就能醒过来吧？”
“....不，不行，就算大致上计算完成，想唤醒那些孩子，还需要解析‘最初样本’。”
“最初样本？”
“就是从最初受验者身上，采集的成分的数据。”木山春生单手扶额的叹道：“如果没有这个，治愈将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会.....”
没能迎来完美结局的现实反转，令少女顿时就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木山春生同样愤怒的捶打地面，发泄似的凝视着洛墨，发出如同诅咒的低语：
“对这个城市而言，所有的学生归根结底，都不过只是小白鼠....用完就丢的小白鼠！所有的教师和研究员都是这个城市高层的帮凶，统括理事会也全都是共犯！”
“....真奇怪，为什么你要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对着我这样人畜无害的大孩子呢？”
被木山春生正对着，不知是指桑骂槐还是当面斥责的洛墨，这会儿倒是有点儿说不出的郁闷了，脸上也尽是被误伤的无辜。
但木山春生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明显对于极可能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他很是不满。
就连一旁的两名少女，也因她奇怪的举动，忍不住跟着盯起了洛墨。
“你....不会和高层有什么关系吧？”
“上层人物的走狗？”
“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我能是那种人吗？太瞧不起人了吧！我能去给人当走狗吗？我肯定是自立门户啊！你们就是要怀疑，也应该怀疑我本身就学园都市的上层，甚至就是理事啊！”
两人有些瞧不起人的怀疑，让洛墨直接拍着桌子自报家门了。
然而......
“......”
“......”
两人只是无语的对视了一眼，便没再理会他这吹牛不打存稿的话语，扭头齐刷刷看向了木山春生，希望她能直接说出洛墨身上究竟都有什么秘密。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单纯不喜欢这家伙而已。”对着洛墨说这些话，差不多已经是木山春生的极限了。
毕竟她也不敢冒险去过度的刺激洛墨，否则自己的学生估计就要遇难了，因此从侧面表达自己的不满，对她现在都算铤而走险了。
“真的吗？”
“这家伙没有逼你？”
两人狐疑的仔细打量，可木山春生却只是带着疲惫，有气无力的取出了个u盘，便说道：“我都已经放弃反抗了，又何必再撒谎？治疗程序也给你们吧，直接播放出来让使用者听了，就可以卸载程序。”
“这该不会，也是个幻想御手吧？”白井黑子将信将疑，御坂美琴却接过了u盘，并扬起脑袋凝视着木山春生，极为认真的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吧？”
“啊啊....当然，我也没有必要再骗你。”
她才说完，这办公室的大门便再一次被打开。
先前被木山春生打倒的警备员，警惕的端着枪，再一次迈入这个办公室。
两名少女连忙迎过去，对他们阐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关于u盘里治疗程序的事。
而洛墨倒还在木山春生身旁，不以为然的感慨：“....啊~事情告一段落了呢。”
“....真的结束吗？”明明自己才是作俑者，但木山春生却对此显得很不自信：“我总感觉在大规模死亡事件发生后，幻想网络似乎出现了改变。”
“错觉吧？”
“不，那种感觉很明显，播放这个程序究竟能不能完全卸载，我现在其实也不能肯定。”
木山春生低垂着脑袋，仔细思考着那莫名的违和感，最后再一次抬头盯着洛墨，压低了声音怀疑道：“该不会又是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力者耶。”洛墨无辜的耸了耸肩，却又从口袋里取出了，特蕾莎帮他去拿的结晶体，微笑道：
“不管怎么样，那都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老老实实的退休吧？”
“这是？”
“你刚刚说到的最初样本。”
“——什么？！给我！”木山春生瞪大了眼，下意识伸手就想夺过，洛墨却是轻盈的一个转身就让她扑了个空。
不仅于此，洛墨还故意摇晃着晶体，调侃道：
“这是孤品，如果你拒绝的话，我的手可能会忍不住颤抖一下，这玩意大概就会掉到地上，然后不小心就踩上一脚，嗯，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啧....你是要我为了学生，对那十万人置之不理？”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
“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去选？你会为了十万人放弃自己的学生吗？”
“这....！”
面对这个选项，木山春生愣了一下，随即深深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无疑，别说没有关系的十万人了，就是牺牲学园都市所有人，只要能唤醒自己在意的学生，对她而言都算值得的。
不过这也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性，因此洛墨并不打算谴责，甚至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赞扬道：
“这才对，人类是脆弱的，所以想守住什么，往往都得牺牲点什么，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自责，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不过是诡辩。”
“但这也是事实，顺便一提你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现阶段你根本没办法弄到这东西。”
“.......谢谢，那么这最初样本你先替我保管，等我出狱了再给我吧。”
“说起来，我一开始只是考虑让你使用树形图计算者而已，但现在你觉得....你应该如何报答我呢？”
才让人道谢后，洛墨却突然话锋一转，带着灿烂的笑容挟恩图报。
“果然会是这样吗？”仿佛对这情况有所预料，或者说明白这世界就没有天下掉馅饼的木山春生，如接受命运的安排般闭上了眼睛：“....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之后，好好回报我的恩情，为我工作而已。”
“....成交。”
“OK~那么等晚上我会找人把你接出来。”
“啊啊....拜托了。”
木山春生低喃着伸出双手，主动给警备员拷住，却一点不担心作为重大事件主犯的自己，会没办法当夜离开监狱。
洛墨也只是微笑着，目送木山春生被带走，打算暂时先走个表面的流程。
毫无疑问，在极短的时间里研发出幻想御手的AIM扩散力场专家，对打算掌控人工天界的他而言，还是具备相当价值的。
因此无论现场的人多么庆幸，这会儿终于是逮捕了罪犯，可当夜人赃俱获的木山春生....依旧会在夜里被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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