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习惯性饰演反派
由于计划的本质，不是为了让什么lv6的绝对能力者出现，因此绝对能力进化计划从根本上，就注定是不可能实现的，也不可以真的完全进行下去。
就洛墨个人的期望，他打算收集超过一半的御坂妹妹，以此确保两个御坂网络组合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这边能占据主动权。
而他个人一直以来的策划，则只是为了让自己失败的真一些。
原本他的设想是御坂美琴相信他，然后再被他背叛，了解他的真面目再召集小伙伴重创他，让他借机隐于幕后。
毕竟御坂美琴的性格，正常很难想象她会真出现杀意，而且如果不在绝望下召集小伙伴背水一战的状态，自己就被御坂美琴干翻了亚雷斯塔和外表监视着也不会相信。
毕竟不做到这种程度，就算他再怎么放水也太强人所难了点啊....虽然就是做到这种程度，依旧是在强人所难。
尽管他本身对能不能骗过亚雷斯塔不太自信，但能骗多少也是多少，总之他是打算演的像一些的。
为此他还特意不辞辛苦的，让御坂美琴和一方通行相遇，打算让那傲娇的第一位帮一下她，顺便还有不少预选的人手。
而自己暗地里组织人手讨伐自己，顺便欺负一下这些人，倒是让他有那么一点点小兴奋。
毕竟每一个男人，除了成为英雄什么的，大都也有个想当魔王的冲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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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低垂，学生基本都回到宿舍，街道上基本没有了行人的时间。
手无寸铁的洛墨对面，却站着一名摆弄对战车用步枪“钢铁破坏者（MetalEaterMX）的少女，不知道的估计该以为他要成为受害者了。
而少女则在做好最后的检查后，便对其进行了报时提醒：
“现在时间是20时55分，距离第9982次实验还有5分钟。”
“是啊。”
“....能问一下吗？”
“什么？”
“桃莉二号，能否代表卡洛斯先生的喜好do御坂怀疑卡洛斯先生暗恋着姐姐大人，所以才特意弄了这样的克隆体。”
“嗯，你要这么理解的话，就这样理解吧。”
尽管去认这个莫须有的锅有点不像他的风格，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真对小孩子有兴趣了。
但他同样认为，给人以自己的弱点是必要的，特别是....带着个刻意制造的御坂克隆人，除了这个也没啥好的借口。
御坂9982倒是真信了这话，点了点头便说道：“卡洛斯先生，你不是个好人，所以.....”
“你打算把美琴交给我？”
“完全不打算，请不要随便忽略‘不’字，而且御坂现在，在这今天将终结你的性命do这不是公报私仇，只是正好是实验的要求。”
说话间，她还顺手拉了一下枪栓，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倒是给洛墨弄无语了，忍不住摇头失笑道：“....这话前面几千个御坂都说过先不说，现在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是好人了？我明明长得一副.....”
“老谋深算的样子do御坂做出回答。”
“....我可以揍你吧？”
“卡洛斯先生欺骗了姐姐大人，所以御坂差不多要讨厌卡洛斯先生了do御坂要求道歉，这是卡洛斯先生最后的机会。”
平日里都是面无表情的御坂9982，这会儿却微露不悦之色的注视着他。
“不可能的呢。”
“为什么，卡洛斯先生和姐姐大人不是朋友吗？还是说朋友的定义......”
“因为我没有歉意，而且如你猜测的差不多，朋友对我而言，就是方便好用的消耗品。”
“但不还是暗恋吗？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对象......”
“你要知道喜欢可以有很多种，而我属于不会过于宠溺喜欢对象的人。”
“原来如此，卡洛斯先生是个无血无泪，还喜欢玩弄感情的人渣啊do御坂已经彻底明白真正的敌人是谁。”
说话间，明明时间都还没到，但心里不知怎么去理解洛墨的御坂9982，已经将枪械对准了他的脑袋。
“....真是难得的敌意呢。”
清楚感受到这股敌意的洛墨，比起正常人被敌视的不快，倒是更好奇这个下午，御坂美琴都和这个御坂妹妹都做了什么。
明明过去不管被什么样都无所谓，但是遇到御坂美琴后倒是因为美琴出现了敌意，也就是说....其实她们虽认为自己无所谓，却不代表对本体也这样看待的吗？
他感觉自己有点儿，摸清楚了这些御坂妹妹的习性，同时忍不住露出笑容，并直白的问道：
“看样子你在这个下午玩的很开心啊，和我分享一下怎么样？”
“请允许御坂拒绝do御坂拒绝让与姐姐珍贵的回忆，被敌人玷污。”
“嗯，玷污这词用的不错。”
面对抗拒他也不在意，只是打量着对面的少女，突然就注意到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在衣角处挂着的青蛙徽章。
这令他忍不住困惑道，伸手指向那徽章问道：“那是什么？”
“姐姐大人给的礼物。”
“是这样啊~可以给我吗？”
“不行，这是御坂第一次从姐姐那里得到的礼物do御坂全力表示拒绝。”
在面无表情的拒绝同时，御坂9982还侧过身，避免让他看到那徽章。
这过于抗拒的样子，倒是让洛墨感觉莫名有点好笑，却也并不太在意。
“行吧，不过从结果上，依旧会成为我的战利品就是了。”虽然复活了，估计也会被要回去就是，但现在机会难得，既然回去估计会被责怪，那么趁着现在有时间、有机会，洛墨自然会习惯性想欺负她一下。
“....我已经真的讨厌卡洛斯先生了。”御坂9982以不带感情的眼神盯着洛墨的脸，手上食指都要控制不住扣动扳机了。
“生气了吗？”
“不，御坂没有生气，御坂只是对掠夺者，表示自己的不满，从常理而言，对掠夺者表示.....”
没等御坂9982说完，她自己倒是突然卡壳一样，缓缓闭上眼睛停下话锋。
御坂妹妹这样突然停下话语的动作，这一年间洛墨也遇到了相当多次，每一次都意味着实验的开始。
尽管稍微有点厌倦了，这给他感觉就是在浪费时间的实验，不过他还是安静的等待起了，御坂9982执行惯例的宣言。
也不出预料，御坂9982在等了几秒后，不紧不慢的将额头上的军用护目镜戴上，不带丝毫情感的开始宣布：
“21时00分到达，现在开始第9982次实验。”
“啊~待会儿只能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了呢。”
“....我也会和卡洛斯先生一样，堕入地狱的吗？do御坂遗憾的扣下扳机。”
如言语中的那样，将枪口对准了洛墨的御坂9982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
在灼热的火舌中，致命的弹雨顿时倾泻洛墨全身要害。
和电影的情况不一样，正常的步枪弹别说命中头部和躯干，就是命中四肢稍微靠躯干的区域，都有着相当高的死亡概率。
然而.....
所有的子弹，就如长了眼睛一样自己避开了他似的，明明没有任何干扰，却主动朝着周边飞去，从他身旁以毫厘之差飞过。
“啊啊~你这人体描边的枪法，怎么都快1万个了，还是没有一点进步呢？话说为什么就肯定了我是下地狱？我是不是应该生气一下？”
轻易了操控了因果，令自己绝对不会被子弹打中的洛墨，取出手机一边看着明天的天气预报，一边头也不抬的装模作样的遗憾感慨。
他这没有一点儿干劲的样子，仿佛并非身处应生死相搏的战场，而是放学回家路上，却还盯着手机的普通学生。
事实上，如果不是想促进一下御坂妹妹们的作战能力，将死和绝望的概念带给她们，让她们尽可能成长为“人”，他也懒得在这浪费时间给她攻击，一发风刃直接结束倒是能更快一些。
而御坂9982倒也不气馁，无言的趁着他在看手机的间歇，在其视线死角一个战术翻滚后，压低了身体冲上前去，直接将枪口抵着洛墨的腰侧。
“结束了do御坂做出了胜利宣言。”在枪口都贴在洛墨身上的这一刻，御坂9982再次扣动了扳机。
不过.....
预想中，子弹喷射血花飞溅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只是枪管突然“嘭！！”的一声自己爆炸了。
少女的护目镜直接被炸坏，额头上也被护目镜碎片炸伤，扣动扳机的右手也变得鲜血淋漓。
“.....唉？”
跌坐于地的少女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无法相信当下最为先进的武器，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出现故障，甚至是直接出现了炸膛。
“啊啊....真是不幸呢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炸膛.....”
洛墨收起手机，一脸遗憾的蹲下身，凑近额头上流下鲜血的少女，同情的伸手拿衣袖擦了擦她头上的血：“没事吧？要不咱们现在结束实验？”
“拒绝....！”
御坂9982狠狠地甩手并释放出电流，令洛墨被迫收回手来往后退了些许。
稍微拉开点距离了，她咬了咬牙便愤然转身朝着远处逃窜。
“....陷阱吗？总感觉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明明不会在意别人性命的御坂妹妹，这会儿却是一副狼狈逃窜的模样，让洛墨几乎不想都可以猜到，她这肯定是在哪里弄了陷阱吸引自己。
本来中这种计非常不符合他个人的性格，应该背后干脆的来个魔法结束御坂9982这短暂的人生。
尽管都是杀生，但自认为温柔的洛墨，还是更倾向于结束现在无意中被自己的能力伤到，出现了痛苦的御坂9982。
也就是所谓的安乐死，不过....既然她自己还想挣扎一下，为了御坂网络的成长，他还是选择刻意中计，稍稍叹了一口气便闲庭阔步般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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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御坂美琴并不笨，但有时候....脑袋可能会稍微有点缺根筋。
不仅仅是屡次三番的被洛墨骗了，甚至是在尾随自己的克隆体御坂9982的过程中僖也全程都被牵着鼻子。
被敲诈着请吃各种东西、被迫在下面当人肉垫救猫什么的都可以算了，最后连喜爱的呱太徽章都给弄走了。
而且喜欢的东西被夺走，才被告知不打算回去研究所，这才让她在最后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克隆体一开始都在耍自己。
“真的是....！那真的是怎么回事啊？一起吃饭、一起和猫玩、一起喝奶茶、一起吃冰淇淋....这不是真正的....不不不，现在不能这样想！总之先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在自语中，从初春饰利那边得到提示，大致清楚先前御坂9982给的数字情报后，她便取出了掌上电脑在电话亭里进行了骇客行为，入侵了学园都市的书库并准确看到了....被隐藏起来，却又约等于故意暴露出去的“军用妹妹们达成绝对能力者LV6的进化法”，简称——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而在目睹这个继“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后，重新诞生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她的双眼一瞬便瞪圆了。
尽管难以置信，她还是咬牙看了下去，还不自觉念了出来：
“经过树形图设计者的精密演算，学园都市中的七名超能力者中只有排名第二与第一名，才有机会进化为绝对能力者，其中第二位要二百五十多年的一般课程，才能进化为绝对能力者，而第一名还需要二十四年，尽管只需等待就可以，但这个暂且保留，为了促进其成长尽早获得进化，树形图设计者找出了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利用实战来促进能力的增长.....什、什么？骗人？把我....杀掉128次？？”
越是往后看去，美琴的心里就越是惊讶，目光在落到这计划简述页面的最后一个段落时呆住了。
因为那赫然书写着【作为代替方案，以两万名妹妹们构成新的战斗剧本，达成绝对能力者的进化。】
“什么这个....把我杀掉128次不行，现在要拿我的克隆做代替，还是两万个....恶作剧也得有个限度吧？这样的计划怎么可能真的.....”
声音不自觉带上颤抖的少女，全力拒绝这和玩笑一样，过于扯淡、过于脱离现实的计划。
然而....当她的手继续往下翻页，她却看到了上面的即时信息【第9982次开始时刻：8月15日21：00坐标X-162258Y-415689】
实验次数、时间、坐标，都清清楚楚的浮现于掌上电脑之上，令她实在无法继续维持自己的怀疑。
甚至她的脑海里，跟着浮现出与自己仿佛真正的姐妹般，共度这个下午的御坂最后的话。
“....再见了，姐姐大人。”这句话止不住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这令她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脑袋里浮现出莫名的恐慌与不安，不禁用力地咬着牙，拼尽全力朝着那实验坐标而去。
因为那句“再见”并非常用的再见，而是“さよなら”也就是存在着永别的意思。
平时生活中很少会用，而那个时候她心情烦躁也没多想，可现在想想却是越想越是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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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御坂9982逃出了市区的范围，来到了一处河道附近。
边上是桥梁与河道，岸边则是大量的集装箱，此地明显就是一处河港。
不过正因为是港口，在这夜里自然没有人会出现，只有狼狈逃窜的少女，以及漫不经心的尾随于其后的青年。
御坂9982的心脏疯狂鼓动，呼吸极度不规则却没空调整，只能全力的拔腿奔逃，而身后时不时踩到了地雷的人影，却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自己的移动速度，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因为....即便是踩到了地雷，本应向上释放威力的地雷，却让莫名的力量轰入了地下，令其脚下大地不断如被炮击一般炸裂。
洛墨本人却从最初到现在，脸色都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汗水都没有流出分毫。
面对这样的怪物，少女无法理解更无法抵抗。
连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到现在御坂妹妹们都没有一个人能搞清楚。
无论是那令子弹改变方向的能力，还是此刻将伤害反冲回去的冲击本质，她们都无法解析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唯一能够认知的，只有——绝望。
无论如何反抗，都会如影随形般将她们侵蚀殆尽的绝望。
当然她们并不在意这点，因为她们到现在依旧对自己，没有个正确的认知。
——对于没有心的道具而言，绝望的累积毫无意义。
无论洛墨怎么样给予她们，不可能胜利的希望，却依旧没办法将死的概念铭刻在她们的思维之中。
“....果然是一开始注入的记忆、知识等概念，存在一定的问题吧？但是那从理论上应该挺完整的？还是.....”
“卡洛斯先生，御坂是你本次实验的对手，能否至少在作战的时候看着御坂do御坂以强烈的语气，表明对战斗中走神的卡洛斯先生的不满。”
洛墨嘀咕的自语还没想明白，对面的御坂9982倒是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砸了过去，让他终于是回过神来。
这令他带着满是歉意的表情，冲着面前的少女微微低下头：“抱歉啊，这样的战斗实在太无聊了，一不留神就走神了，你不是要杀了我？现在....还没有开始吗？”
“不，已经结束了do御坂将不快隐藏大度的给予解答。”
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的御坂9982，在言语中倒是清楚表明了不快，同时还伸手指向了不远处，洛墨一路走来的方向。
不知为何并非混凝土浇筑，只是压实泥土甚至长有杂草的港口，原本平整的土地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遍地都是炸弹造成的弹坑，还有从高空中掉落砸下来，却像遭遇某种暴力而从中间凹陷，变得面目全非的集装箱。
他这一路过来，令港口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造成这些的全是萦绕在洛墨身周，看似人畜无害的淡淡的紫光，所形成的强大斥力。
尽管那光芒看似极为薄弱，却将一切外力扭曲。
即便他本人什么都没看，一直在神游天外没有去刻意控制权能，却足以令他在让人狂轰滥炸，却依旧闲庭阔步还能毫发无损。
“....现在观测的结果，卡洛斯先生的能力相当复杂，今天展示的是好到超出常理的运气、还有强大的斥力，从当前的战斗状况判断，御坂肯定没有办法突破斥力的防护do御坂遗憾的做出最后报告。”
“最后的报告啊，那么你可以安息了吧？”
“是，不过御坂从刚刚的话题，诞生出了新的疑问do御坂请求额外的延长时间。”
尽管洛墨本身没有动手，却在跌跌撞撞的逃亡过程中，弄得灰头土脸的御坂9982，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视线却依旧紧盯着他。
这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在请求，但洛墨还是欣然点头应允：“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吧？我对将死之人还是很温柔的。”
“如果地狱存在，御坂这样单价十八万日元的研究动物，真的也有资格和卡洛斯先生一起下去吗？”
“....果然你是把我当成，肯定会下地狱的人吗？我是不是应该先生气一下？”洛墨郁闷了下，却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嘛....如果真有地狱，有灵魂八成都会去吧，而你也有，所以不用担心，当然如果先到了那边，记得好好和我相处啊。”
“如果卡洛斯先生待会儿，好好和姐姐大人道歉，那么御坂可以考虑在另一个世界，和卡洛斯先生好好相处do御坂由衷的期待着，卡洛斯先生改邪归正的一天。”
“嗯，这个不行。”
“那御坂就讨厌你do御坂试图施加压力。”
“.....差不多快要到了吧。”
“什么？转移话题吗？do御坂对卡洛斯先生转移话题，表示强烈的愤慨。”
“不，没事....我已经下手了吧？”洛墨不打算回答，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稍稍的举起了手。
御坂9982有些不快的稍稍蹙眉，接着却像叹气似的低下头，以过去的她难以想象的温柔，以及难掩的遗憾神情，轻抚那衣角的徽章：“.......能答应御坂不要弄坏这个徽章吗？”
“可以。”
“那在之后，这个徽章暂时就先交给卡洛斯先生保管好了，记住等实验结束的时候，将它还给姐姐大人do御坂虽然担心卡洛斯先生会独占这个徽章，但现在没的选，所以....现在御坂暂时相信卡洛斯先生。”
“我还没有那么幼稚的喜好，不过嘛....暂时帮你收着吧。”
无奈的笑了笑，两人的对话终于还是结束，而他的手也跟着就落了下去。
“——住手！！！！”
嘭！
在远处不知是谁的呼喊声中，无形的冲击跟着贯穿了，正小心将徽章拥抱在怀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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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呼哇....哈啊....哈哈、哈！”
御坂9982最后的话才说完，不远处的位于港口上方的桥梁，跟着出现止不住的喘息声。
尽管双方已经不再战斗，而是进入交流的状态，御坂美琴却依旧通过先前战斗的电波以及爆炸声寻了过来。
然而....所看到的却是她，若非亲眼所见便绝对无法相信的画面——自己才选择真的去相信的朋友，亲手杀了她的“妹妹”。
少女的脸上染上愤怒，她的眼中浮现泪水的放声尖叫。
可转头看过来的人，却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更是进一步点燃她的怒意。
“——啊啊....原来你这家伙一直在骗我吗？！你到底要怎么样愚弄我啊啊啊啊啊！！！！”
怒极的少女直接从桥上跳下，浑身电弧涌现，眼瞳中也失去了理性的光辉，只是遍地铁砂在电流的支配下纷飞，掀起一阵铁砂的风暴并朝着洛墨席卷而去。
沙尘暴般致命的铁砂在沸腾，黑色的风暴化作龙卷，一瞬将其身影吞没。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真正的出现了杀意，而面前的景象也令她几乎能够想象到，那人影被撕成碎片的模样，然而......
“真是过分呢，明明大家都是朋友，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想杀了我吗？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在致命的铁砂风暴中，浑身散发出淡淡紫光的身影，那声音依旧如往常般平静且充满了善意。
同时，他抬起了脚，并轻轻地践踏在大地之上。
——轰！！！！！！！！！
穹形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
大地激烈颤抖，泥土被掀飞，铁砂被击溃，连带四周的集装箱与不远处的少女，跟着被这无法抗拒的恐怖斥力冲击掀飞了出去。
“——唔？！”
在那恐怖的冲击面前，御坂美琴不得不紧急回避，以远处的集装箱吸引己身，并在最后让上方的桥梁吸引，让不同方向的力缓和身上的冲击。
可都还没有站稳，她就看到了那在自己的攻击下，毫发无损的身影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在这反击下，稍稍冷静下来的她眼神一凝，便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游戏币举起对准了洛墨，并就这么紧咬着唇瓣，厉声喝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参加这种实验！！”
“我是被逼的？”
“有着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是被强迫参加的？！”
“好吧，我瞎掰的。”
“配合这种疯狂计划的理由是什么？！你难道是和那孩子有什么仇吗？！还是你真的傻到了，认为这种实验可以成为绝对能力者！！”
“嗯，你让我好好想想。”还真没想过，明面上参加这计划的理由，说相信这种计划能成为LV6这未免太蠢，因此他不太想说，只能微笑的随口道：
“太闲了吧？反正闲着没事做，而参加这个实验也能赚不少外快，所以就参加了？”
“你....你在说什么？....太闲了？....想赚外快？？连想成为LV6都不是....只是....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
少女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浑身电弧如失控般暴走，甚至无意识鞭打着大地。
愤怒、憎恶、绝望等等，仿佛所有负面情感，都在毫无保留地涌入她的大脑。
喷涌而出愤怒，几乎燃尽了理智。
“哦~不错！你现在的感情，非常好！明明不过是才认识的人死了，竟然就可以制造出这样的效果，果然也就你这样的人，才会......”
“——就为了那些无聊的东西！！把那孩子杀掉了吗？！！！”
他的话并未说完，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的少女，便在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中，令一道如长枪般橙色光芒的射线，从指尖飞射笔直撞向了他那带着不变的笑脸。
“太慢啦~”
以游戏币抛出初速只有三倍音速的攻击，在洛墨的面前如同慢动作一般，不过稍稍偏头就能够避开。
但他并没有躲避，只是反手从游戏币的后方，硬是徒手从后面抓住了，那枚过热发光的游戏币。
这“超电磁炮”的攻击过程中，所掀起的冲击波到了他这边瞬息戛然而止。
御坂美琴本人甚至都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他的手上正躺着，虽还未因空气摩擦过热而融化，却也正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硬币。
“骗人.....”
她的表情不可自控的僵硬了。
无能为力的绝望感顿时将她笼罩，浑身都僵硬地动弹不得，脑袋里都跟着一片空白。
....她完全想不到，有什么能力可以准确无误的，接下自己的电磁炮甚至还保留着硬币不损坏，毕竟这可比单纯的挡住要更加困难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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