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圣人与神之右席的末路
在痛楚和斩击的震惊中，骑士们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倒是后方的骑士齐刷刷止住了脚步，面罩下的脸控制不住浮现出惊惧的色彩。
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普通的骑士团，铠甲上同样具备术式的加成，可以获得二十倍身体能力，防御力也不逊色于坦克战车，甚至稳压驱动铠一头。
但就算这样武器和铠甲似乎都被一刀切开，连移动速度都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这让他们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过....现实还真就是这样的。
十字军的骑士全身是特殊的装甲，力量比起学园都市最先进的驱动铠还高，学园都市最新锐的驱动铠，最高可以发挥血肉之躯人类十二倍力量，它们同样机身更加浓缩，仅仅两米三就能发挥超越最新驱动铠二点五倍力量。
因为不需要人驾驶，不需要考虑人类承受力，还有着远超人类的反应力，更是可以全方位吊打落后的人用驱动铠，就是现在在研发的无人版，在性能上也有着巨大差异。
当然考虑到成本虽是量产版，但也是高成本的高端型号正式名称为黑骑士，定位是坦克并非定位步兵、炮灰的纯粹加强版动力装甲。
但也正是这性能上稳压了骑士团的关系，令骑士团都忍不住对科学发展与对手的可怕感到惊惧。
在黑骑士示威性的放慢脚步，一步步逼近给予他们压迫感时，骑士们也本能地往后退了数步。
也正是这几步，令左方之地感到颜面尽失。
仅仅只是第三波杂兵，竟然就让他们退缩了？这样骑士团和罗马正教的脸往哪儿放？
“优先考量——人体为下，小麦为上！”左方之地怒的挥手唤出白色铡刀，朝着远处那成群的机械骑士斩去。
但.....
——嘭！！
骑士的高周波刃，一刀劈了下去，准确命中了白色铡刀，瞬间令其爆散开来，化为大量普通的白色面粉在周遭扩散。
毫无疑问....在普通人类都能做出反应，只是相对比较勉强的速度下，对机械骑士而言就和蜗牛爬行没有区别。
这让左方之地咂舌的，连忙更改了自己的天使术式光之处刑，甚至将范围扩大化：“啧....优先考量——刀刃为下！铠甲为上！”
“干、干掉他们！”
听到了光之处刑改变了优先序列，前方骑士队长顿时将手里的刀刃高举，朝着天空高呼：“根据约翰启示录第八章第七节——”
骑士们整齐一致的举剑，而剑锋之上随着那高呼之声，散发出刺目的红光。
周遭的声音都在此刻变得安静，甚至逐渐寂静到诡异，仿佛草木走兽都感觉到了，奇怪的威压感。
无疑他们采取了以葛利果圣歌队，来对这些黑骑士进行圣咒轰炸。
而在这个时候使用，也就代表着此刻这个世界的宗教核心区域，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里，已经集合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名信徒在祈祷。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够发出的圣咒。
“——第一位天使，手持管乐器的毁灭之音在此重现！”
随着这咏唱，剑刃之上跟着散发出了喇叭的声音，原本飘荡在天空中的一片片云朵，随着狂风涌动汇聚在了黑骑士的上方，并形成一团巨大的漩涡不断盘旋着。
漩涡的阴云里涌现出血色的雷电，接着一道由天上往人间放出的粗大光柱....巨大的血色雷电跟着劈了下来，朝黑骑士的中间落下。
——轰隆！！！
街道上瞬间出现了个巨大的陨石坑，破碎的砂石虽无法飞起，却也在附近涌动着，如同海浪一般朝着周遭扩散出去。
然而....里面并没有机械骑士的机体残骸。
因为这攻击速度太慢了，黑骑士完全是在等待着攻击，并在千钧一发的瞬间，集体踏碎地面化作离弦之箭，飞速避开到了街道的两侧。
“攻击分析中。”
“参数基本获取。”
“可以开始第二阶段攻击。”
拉娜的后台里，可以看到数据流在不断显现，同时根据左方之地所道出的话语，基本明白了他的能力是什么。
“全员放弃武器使用，进入徒手格斗模式。”
在后台优雅地享用着红茶和甜点的拉娜，果断给人工智能进行了新的指令，避免刀刃被浪费。
顺带输入了自己对光之处刑的判断，便不再去在意这种人工智能也能够做出判断的事情，浏览起附近准备好的摄像头，准备将这些影像剪辑后挑选适合的内容，分别投放到双方阵营里，以此掀起混乱，彻底引爆魔法与科学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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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
圣咒轰炸没能取得任何的效果，令骑士们的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但不等他们做出进一步的对策，对方竟已收刀入鞘笔直冲了过来，完全不给他们使用魔法的机会，以超越寻常汽车的极限速度，在楼宇之间穿梭蹦跳着，最后飞扑而下展开近身战。
“——今天流的血，必将成为明天的根基！！”
骑士队长怒吼着，迟来的愤怒化为驱动手脚的原动力，令他跟着弃剑而上，一跃十多米高与机械骑士撞击在了一起。
彼此拳拳到肉，沉重的撞击声，皆是钢铁与钢铁碰撞。
明明是肉搏战，他们却打的火花四溅，仿佛坦克彼此猛烈撞击的沉重闷响，一时不断在整个街区回荡。
双方都发挥出超人的力量，扭打着意图撕裂对方的装甲，但....现实却是骑士的装甲，被单方面在巨力下，一下下被锤扁。
即便有着超乎想象的防御力，但机械骑士的力量却更是超乎想象，力量悬殊令他们在连续的锤打下，铠甲没能抗住这力道，没两下就被锤扁。
不少直接给揍飞撞上附近建筑，愣是砸穿了建筑却依旧被追击，骑在身上铠甲都给砸扁，甚至还硬生生被扯下手脚。
场面血腥到骇人，彼此的铠甲转眼就都鲜血淋漓，而就算侥幸合起来干掉了一名黑骑士，他们也会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血，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
这让骑士团长实在看不下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解放了圣痕。
在三名机械骑士就要围上来干掉他时，骑士团长骤然消失在了原地，而三名机械骑士的机体跟着传出了故障的信号。
待到它们的上半截坠落至地面时，其它机体的传感器，才感应到了“轰！”的声响。
“——区区没有灵魂的躯壳！！竟也敢挡我等虔诚信徒之路！”
在熊熊燃烧的怒意下，骑士团长的肌肉爆发性的膨胀起来，一剑斩在大地之上，顿时令在四周冲来的机械骑士，跟着在那猛烈颤抖的大地身形一滞。
接着，他以超越肉眼的速度，朝着机械骑士们发起狂袭。
胜过了高速摄像机的传感器，能够帮助机械骑士准确捕捉到敌人，处理器也能够做出反应，但....机体的性能反而跟不上了。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划破了风的大剑，描绘出死亡的急舞，就这么带着一连串的火花，如机械骑士蹂躏骑士那般，收割小麦似的化身死神，将机械骑士连连收割。
不一会儿，现场六十名被投入使用的机械骑士，尽数化为废铁瘫在了地上。
“哼，结果也只能欺负一下普通骑士。”
团长冷哼着将大剑抗在肩上，扫了一眼死去的同僚，便收敛怒意以中指点额头至胸前、自左向右划一个十字，低声哀悼：
“以父、及子、及圣神之名起誓，你们在这异国所流的血，必然能够创造出更好的明天。”
“哦~那真的能有更好的明天吗？”
哀悼才刚刚结束，远处的上方跟着就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抬头往上看去，注意到那坐在信号灯上的是谁，他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因为——那正是他们的目标，亵渎了神的罪人。
但在震怒之余，身经百战的骑士长却感受到了一股令人讨厌的压迫感，还有奇异的扭曲感让他不自禁绷紧神经，发出低喝：
“....亵神者，我必将你钉在十字架上烧死！”
“优先考量——人体为下，小麦为上！！”
面目扭曲的左方之地激动得咬牙切齿，再一次宣言令重新形成的白色铡刀破空而去，朝着上方的人影而去。
而洛墨不躲也不闪，只是就这么坐在信号灯上，挥手扫在那铡刀之上。
这个瞬间，左方之地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有自信自己的能力，能穿透所有术式防御。
因为人体的范围，包括了附着在人体上的一切事物，类似于衣服之类的都会被归类为下。
但....在下一刻，他那自信的笑容，却变成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洛墨的手臂只是轻轻一挥，小麦粉就被简单的打散，整个过程中他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术式防御。
“就这？”
“....怎么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
洛墨的脸上是若无其事的微笑，就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样，而与无动于衷的洛墨相比，左方之地的叫声却混杂愤怒情感。
“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你用天使术式攻击天使，这真的好吗？就像你从我这边借钱，然后在我面前炫富，你不觉得这很空虚吗？再准确点形容，就像你从我这边借了几个小弟过去，然后反过来要打我？”
“天使？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
感觉害怕的左方之地，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便像是要甩开惧意一般下令：“干掉他！这亵渎神和天使的杂碎！”
“是！”
骑士团长有点虚，但也只能领着骑士团幸存的成员，振作起来就要去干掉他。
但还未等冲上前去，洛墨的身后的建筑上方，就跃出了三个雪白的身影，并呈现抛物线落了下去，最后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它们正是特殊型骑士——未元物质·圣殿骑士。
背后随着一阵流体纳米涌动，甚至长出了一对雪白的翅膀，犹如天使骑士一般，圣洁而威严的挡在了众人之前。
“不管是什么花样，科学这种东西也不过是这样....！”骑士团长虽是一愣，表情却变成肉食兽的狰狞笑容。
但圣殿骑士也没有畏缩，只是将大剑横举至身前，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双方没有交流，无言地挥舞着剑刃，彼此交错的战至一团。
寻常的人类，连确认反应的余力都没有了，骑士团长与三名雪白的圣殿骑士跟着消失不见。
只有狂乱四溅的冲击波，以及在半空中到处都炸裂着橙色的火花，证明了他们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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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比起量产的黑骑士，特殊型的圣殿骑士在性能上，再一次实现了质的飞跃。
它们的速度甚至胜过了垣根帝督本身，因为它们彻底摆脱了肉体的束缚，实现传说中的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全新的材料和科技，令它们的运动性能轻易突破音速，能够与圣人作战进行平等作战，甚至以未元物质发起特殊袭击。
同时具备着质与量的圣殿骑士，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存在，只是盯着面前的敌人，如一心同体般默契的进行一次又一次联击，硬生生将骑士团长压制的，完全无法做出反抗。
彼此的速度像是瞬时间，就突破了超音速的科幻战机一样，尽管时不时停下脚步以剑刃相抵，却又会相当快的再一次分开，将空气撕裂令音爆在整个街区回响，也让周边的骑士以及左方之地都苦不堪言。
尽管很想插手这场战斗，但他们....还真就无法追上这超音速的近距离战斗，甚至都没有办法看到他们的身形。
能看到的，只有空气中飞溅的鲜血，以及四散的羽毛。
于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他们将目标对准了现在信号灯上，百无聊赖的玩着俄罗斯方块的洛墨。
洛墨也在这万众瞩目下，默默的收起手机，冲着他们露出温和的笑容。
只是承受了一击，便将光之处刑彻底解析，甚至因为本就是天使能发挥的更好，因此为给个下马威他直接纵身跃下：
“优先考量——地面为下，人体为上。”
随着这低语出现，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的身体就像跳水一般，在落地的瞬间直接没入地面，就这么消失不见。
“什、什么？！这是....我的....我的光之处刑！？为什么这个亵神者也会？！”
左方之地的脸蒙上阴影，脸色可谓前所未有的难看，视线忙碌地搜寻周围地面，绷紧神经寻找任何声音或动静。
这个样子简直就和毫无反抗能力，只能等待被猛兽狩猎的家禽没两样，叫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怜悯。
下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莫名的危机感，宛如在他的背上插进冰冷的钢刀般令他不敢动弹，因为——洛墨从地下冒出，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只是盯着地面上，叠加在一起的影子，他就控制不住冷汗直流。
作为神之右席，只能使用天使术式，而他这唯一的天使术式，对方竟然都会....这实在叫人难免有些绝望。
但他也不是什么新兵蛋子，尽管动摇却也在努力调整呼吸后，猛地转过身并挥出手中小麦粉：
“优先——唔、唔啊！？！”
话还没有说完，洛墨的手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
灼烧般的难耐痛楚，令他手上正要凝聚成闸刀的小麦粉，顿时随风四散。
“你....到底是.....”
痛苦的连话都无法说完整的左方之地，颤抖着低下头，看向了那穿透了胸口的手，额头上冷汗直流，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你们的生命，还有你们的身体，我收下了。”洛墨微笑着从虚空中抽出了魔剑。
只是插入地面，漆黑的雾气便在大地涌动，并迅速没入死去的骑士们体内。
接着更叫人无法相信的一幕，在众人的面前上演了。
被肢解的尸骸，自动重新拼凑了起来，血液从地面重新涌入伤口内，伤口也跟着愈合。
被砸扁的铠甲同样自动还原，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死去的骑士，就这么一个接着一个，以剑撑着自己缓缓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什、什么？”
洛墨带着笑意的目光，令左方之地的全身控制不住发抖，特别是遍地的尸骸被复活的一幕，更是让颤抖的幅度大幅增加。
但那并非愤怒，而是──恐惧。
他的脑中涌现不安，以及对未知的恐惧，然而他注定是没有办法知晓这一切了。
洛墨稍稍用力便捏爆了他的心脏，令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瞪大到了极限，同时鲜血也从嘴里喷出。
整个人就这样软倒在了地上，然后....没有一会儿，自己又重新爬了起来——以另一种生命形态。
“....你这混蛋！！你把他们怎么了？！”
骑士团内一名明显是女性的骑士，将剑刃笔直的指向了他，言语中尽是抑制不住的狂怒。
“没有什么，只是和你们的神一样，给予了他们新的生命，并更换了一下信仰而已。”
“....新的生命？”
“准确的说就是更换一下种族而已，你们是有价值的人才，所以我给了你们新的生命，而不是单纯的变成尸兵，安心吧，我是个好人，所以就算你是女骑士，我也不会去做惯例性的事情。”
“无耻的异教徒！你到底要践踏人类到什么程度？！”气到浑身都在颤抖的女骑士，忍不住高举剑刃朝着他冲了上来：“去——？！”
话还没说完，在冲锋的过程中，洛墨便举起了魔剑，准确令躲闪不及的骑士撞上了剑锋。
本能抵挡反坦克火箭筒的骑士甲，在魔剑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被贯穿，还带着鲜血从她的后脑勺冒出，令其只剩下身体的些许本能肌肉反射的颤抖。
“啊啊~虽然能修好，但是这样寻死也不好吧？现在的人啊，真的是一点儿不知道珍惜生命。”
洛墨带着悲悯之情感慨着随手一摔....骑士便如破烂的娃娃一般，就这么被甩出去瘫软在地，再没有一点声息。
而面对这样随手便杀了神之右席，甚至“复活”改造了所有同僚的男人，残余下来数百名骑士都没有胜利的把握，只是——他们不能放弃。
悲怆的气氛，在骑士之间蔓延。
“——上帝必将与我等同在！”
“——守护信仰！坚定意志！”
“——我等必将荣升天国！”
做好了誓死一战的决心，骑士怒吼着集体发起必死的冲锋。
“真的是狂热的教徒啊~明明多余的反抗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痛楚，不过你们的勇气，我姑且给予认同吧？”
洛墨的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
明明他什么额外动作都没有，强风却跟着刮过街道与天空，并在下一刻自动成型，迸射出足以扭曲大气的风刃。
像是暴风在瞬间吞没一切，又好像有无数的斩击闪现。
铺天盖地的风刃，朝着骑士团涌去以压倒性的力量，接连不断地屠杀着毫不退缩的骑士。
血液飞溅、骨骼断裂，肠子和脑浆以异常的气势散落街头。
战吼与哀嚎响彻着整个街区，骑士们以勇猛的姿态前仆后继地慷慨赴死践行了信仰，而洛墨却以蛮不讲理的残酷力量，彻底践踏了这份虔诚。
没有一会儿街头上只剩下被复活的骑士，以及还在交手中的四人。
但很明显骑士团长正处于劣势，不断尝试突破重围，也在不断的受创。
“数据获取的差不多了，快点解决掉吧。”洛墨坐在只剩下半截的骑士亡骸上，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遵命！”
三名圣殿骑士顿时与骑士团长分开，以三角形的姿态将其包围，将大剑横于身前，身后的翅膀宽张、歪曲、蓄力，做好了终结位于中心，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骑士的准备。
“名字的话，现在报一下姑且还来得及，名字我姑且还是会听一下的。”
“圣....比利！”骑士团长喘着粗气，缓缓报上了名号，并以憎恨地眼瞳注视着他：“我大概是没有办法了....但是....总有一天，必会出现....能将你讨伐的英雄.....”
“啊、嗯，真是有个性的名字呢，英雄是吧？我明白了，那么你也安心的走吧。”
他微笑的挥了挥手，三名圣殿骑士得到了命令，整齐一致的动了起来。
“不要....小看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产生一种将一切抛诸脑后情感的圣比利，从口中吐出体内燃烧的热量并踏出脚步。
他怀着一种要燃尽所有的激情，往前踏出一步、两步，最后一次将力量金属灌注于剑锋之上，尽全力挥出剑刃。
——轰！！！！！！！
当四人交汇成一个点，爆炸性冲击波如狂风肆虐。
一切也在这一刻落下帷幕。
他斩断了一名圣殿骑士的大剑，甚至令剑刃从左肩劈入，没入至胸口的位置，但也就只到这就停了下来。
两柄大剑斜斩入他的身体，六翼从不同的角度将他全身贯穿，令他无法再挥动大剑，生命的气息在迅速被抽离，浑身鲜血淋漓的死状可谓惨烈。
然而....他竭尽全力制造出的伤害，尽管对正常人而言的致命伤，却对圣殿骑士无关紧要。
只是流体纳米涌过，一切就和没有发生过一样。
接下去，洛墨用从伊蕾娜那边学来的魔法时间倒流，令所有机体自动恢复如初，再稍稍驱动魔剑....倒地的骑士们在黑色的雾气中，一个接着一个从地下爬起。
当然，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信仰，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对狂热的信徒而言，无疑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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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魔法的第1次冲突，以科学的全面胜利落下帷幕。
然而科学一方的人，除了洛墨以外却没人能高兴起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能感觉到战斗很激烈的样子，城市的居民则显得恐慌不安。
“不会是和那家伙有关系吧....？”本来正在进行两人三足比赛，却突然中断了比赛和母亲一起，回到酒店的御坂美琴望着远处，那风云变幻的战斗区域上空，在嘀咕着的同时莫名怀疑，这会不会和洛墨有什么关系。
因为洛墨先前与拉娜的合作，明摆着是想让她离开学园都市，而现在学院都市马上就出现灾祸....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美琴，你在想什么？朋友的事情吗？”御坂美铃注意到女儿的脸色，忍不住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安抚：“没事的，新闻上说局势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美琴用力地摇了摇头，为了打消心头的疑虑，取出手机就想给洛墨来个电话，试探一下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关，又或者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
而有着同样疑惑的，还有食蜂操祈以及桃莉，不过她们却也想象不到现在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同样只能试着给洛墨打电话，却....都无法接通。
反倒是电视机上，突然插播起紧急新闻，新闻中还插入了一段视频——一段宗教信徒屠杀民众的视频，甚至附带说明告知了那些骑士与左方之地的身份。
“......现在这些穷凶极恶的犯罪者，都已经被警备队逐出学园都市，但目前仍在逃亡；现在我谨代表个人，希望罗马正教不要包庇这些屠杀无辜民众的残暴恶徒！并给我们一个交代！”
得到通知插播新闻的主持人，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
而这完全不打码的新闻，一经播出自然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同时罗马正教那边，各地的电视台也播放起了同样的视频，被摄像机边上的枪械指着脑袋，强作镇定的新闻主持人，也被迫念出了洛墨给的稿子。
毫无疑问，洛墨将魔法的存在直接揭露了。
同时还在让骑士团跟着机械骑士们撤离后，就这么蹲在公园的沙坑里，一边随手变出水来，将沙土浸湿搭城堡一边顺手，就给罗马教皇打了个电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个电话号码？”对面在短暂的沉默后，很快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您好~你需要订牛奶吗？”
“咦？....推销？”
正在紧急会议上的老人，教皇马太·利斯愣了一下，本来看来电显示以为是学园都市什么重要人物的电话，谁曾想竟是....送牛奶？
“刚刚的是玩笑~我是卡洛斯，这个名字你听过吧？”
“....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亵渎神的罪人，你想说什么？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要这样说啦，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骑士和左方之地，已经回不去了而已。”
“什么？？他们不是....！？”教皇猛地站起，却立刻想到了他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不顾会议上众人诧异的眼神，阴沉着脸质问：
被告知逃走的人其实根本死了，这也就代表着罗马正教这边就是想要妥协也不可能妥协，因为他们根本交不出那些人，就算他们说人根本没有回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这些发起袭击的一方，这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教皇不顾会议上众人诧异的眼神，阴沉着脸质问：
“——你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挑起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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