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重返故土
直到中午，洛墨才得以从房间里走出。
而一出门桃莉就扑了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就和往常一样同他撒娇。
这可爱的少女也让他的心情得到了抚慰，令他就这么和往日那般开心的撸着这乖巧黏人的少女，顺便也考虑着将其送往学校。
这个提议与来这玩的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一说，立刻就得到了一致的赞成，并决定了还是去——常盘台。
尽管桃莉和美琴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可能会引起一些问题，但只要说是双胞胎就能糊弄过去，桃莉本身也喜欢食蜂，食蜂又是一样的想法，两人自然是想待在同一个学校。
剩下就是2万名的御坂妹妹，该怎么处理的问题了，这点上他倒也有过想法。
直接让各地政府找个合适的学校，给她们安排不同的身份进去，让她们能够和普通人类一样，有正常的成长环境。
但有御坂网络维持着的她们，其实一个去学习就够了，剩下的可以做别的事情。
不过个人体验还是有些，不同于网络里共享的，虽然情感都是统一的，由最高级别的桃莉影响。
在也让洛墨对她们的未来有点烦恼，只是暂时也不想去烦恼这些，安安静静的享受着也不算平淡，甚至有点儿过于喧嚣吵闹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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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
潘多拉突然带着甜甜的笑容，坐在他的腿上并仰头看向他，说了个意想不到的台词。
“你就不想回一趟故乡吗？”
“故乡？？”洛墨下意识就想到了，曾暗无天日现在却已经重新恢复生机的生机的世界。
但转念一想....那并非自己真正的出生地，而他的出生地是——露格尼卡王国。
准确说是露格尼卡王国边境地带，一处偏僻的山村才对....尽管那偏远的故乡，和他现在的地位相差甚远，但那事实却也是无可改变的。
“....也是，偶尔也该去看看。”回想起过去的出生地，他沉吟了片刻还是点头应允。
并且在想到这个主意之后，他也没有迟疑就这么，带着潘多拉暂时回到那个曾经的故土。
——荒芜的鬼村，依旧是当初那副模样。
当然不是事发时的状态，而是他成年之后曾经来过时的样子。
但这也算是理所当然，毕竟他可以调控时间，因此这并没有经过太久的时间。
而看着长满了杂草的废墟，洛墨倒是忍不住问道：“你看到这幅场景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呢~”
“你还真是有够残忍的，明明这里的人的死亡都和你有关系。”
“残忍？为什么会是残忍呢？”潘多拉似乎真不能理解一样歪着脑袋，并露出令人心神荡漾的微笑道：
“为了伟大的目的，有生命牺牲那是必然的....这一点是我也从小教导过你吧？”
“多亏你的教育，我被好多人当成是变态和恶徒之类的家伙了。”
“那是他们不懂而已。”被责怪的潘多拉以不能理解洛墨这话的表情歪着头：
“一切被摧毁之后，空无一物的地方，如果能够重新创造出什么来，这不正是生命的美妙吗~如果你真觉得不对，那么我与你道歉便是。”
“....口头上的致歉，看不出丝毫的诚意。”
“嗯~那么你想从我获得什么？尽情索取便是，无论身体还是灵魂，我什么都可以交付给你~”
潘多拉微笑着道出说的话语，完全是真心的，并没有揶揄的意思....这一点极为熟悉她的洛墨比谁都清楚。
但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个有人魅惑众生貌美的少女，还说了这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语，他却只感到想要叹气。
甚至感觉和她去计较这些都麻烦，毕竟就算是真心这么说....或者说正因为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如此的话语，反而让她的话听起来充满了强烈的讽刺感。
这令洛墨只能暂时放下心里的郁闷，扫视着面前荒芜的大地。
尽管曾被烈火焚烧，但或许也正因为这样，此地的杂草生的极为茂密....虽然讽刺却也充满了，从破灭中重生的感觉。
毕竟杂草也是有生命，而它们代替了曾经的鬼族。
“不去看一下，你的父母？”潘多拉突然提议。
“没有兴趣。”
“你对他们真是缺少亲子之爱呢，还是说爱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别恶心我了，我可没把你当妈。”
“阿拉~？那真是遗憾，明明我可是真把你当成我的孩子了....虽然我也没有过孩子，不过有了你之后，我倒是有了这样的感觉了。”
就算经历了岁月的流逝，身体却一点也没有成长的潘多拉，那与其说是美少女不如说是萝莉的样子，一派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让洛墨连吐槽都嫌麻烦。
因此他转移话题的问道：“你突然回来是想干什么？”
“嗯？我吗？我嘛.....”蹲在地上拨弄着或许是因为鲜血的灌溉，而非同寻常般鲜艳的花朵，在这提问下露出了嫣然的笑容：“当然是看看曾经的朋友。”
“曾经的朋友？你这样的人还有朋友？”
“这个当然了~就算我也是有一两个朋友的。”
“魔女吗？”
“除了魔女外，培提奇乌斯也是我从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故友呢，作为人他还是相当可靠的。”
潘多拉带着不变的微笑，举例出了个奇怪的朋友。
“....单方面的吧？”
“怎么会~”
“我觉得如果能做到，他八成会想杀了你。”
“明明只是一点儿小恩怨，竟然就上升到生死的高度....现在的人可真是残酷了呐。”
明明自己就是最残酷的一个，潘多拉倒是一本正经的感慨着，表情还显得尤为悲伤。
这也让洛墨明白，自己还是别去理她会比较好，干脆的大步走在了前面。
“走吧，去联邦首都看看。”
“联邦吗？呵呵~那倒是你的有趣造物呢。”
所谓的联邦，也就是洛墨在以众人的强大武力，以及强欲魔女的睿智之书，达成的先觉先知能力统一世界后构成的联邦。
各个国家的统治者参与其中，分别调配各式各样全世界的物资，以及统合起来的联合部队、剑圣、神龙、魔女确保联邦的安稳。
联邦的首都也就设立在了，露格尼卡王国的首都，居民皆是安居乐业，走在马路上都能看到飞驰的龙车街道上穿行，可以看到散步的情侣、追闹嬉戏的孩子与三五成群在聊天的老人。
其中还有个家庭成员构成复杂的一家子，彼此欢笑着拎着菜肴，从对面走了过来正好与两人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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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与洛墨一行人打了个照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洛墨想遇到过去认识的人，而“正好”碰上的人。
他们就是从森林的精灵村落出来，到这城市里购物的福尔图娜、培提奇乌斯和艾米莉亚与帕克。
理所当然除了早就失去人身的帕克外，其他人的情况也或多或少有点快，培提奇乌斯又可以算义父，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关系很复杂的一家子。
而他们一家子在发现他们俩人的时候，脸上笑容也消失不见，培提奇乌斯和帕克两个都默契地，挡在了两名女性前面并露出警惕的神情。
这让洛墨摇头失笑：“这是什么情况？咱们明明也是朋友？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们要这样防着我？这未免有点伤感情了吧？”
“....我和你，可不是朋友。”
“话虽如此，却也算是老相识吧？”
“和你一起度过的时间，我实在难以忘怀.....”培提奇乌斯一脸复杂的情感，几乎无法用言语描述。
“真巧啊~我也差不多难以忘记过去的那段时间....嗯，不过这样说来倒也有些奇怪，就像情侣的对话一样。”自己说的他都想笑了，随后摆了摆手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我记得我们已经和解，为什么现在又要弄成这样呢？”
“.....”尽管也敌对了相当时间，不过认真想想好像也是这样，但是在看到潘多拉时，却再度绷紧了肌肉，解释道：
“你和潘多拉大人站的太近....而且谁也无法保证，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被潘多拉大人拐走然后洗脑，而且潘多拉大人总是在出其不意时，将所有的幸福化为悲剧。”
“竟然是因为我吗？可是罗曼尼康帝司教....你为什么会有这样过分的想法呢？”潘多拉摇着头，稚嫩的脸上带着些许悲伤：“明明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
“....先别急着演戏了，你这样只会越描越黑。”洛墨一巴掌按在了她的脑袋上，强行让她低下头去。
“过分....太过分了....因为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你竟然.....”潘多拉一脸悲痛的低语：“别人不相信我就算了，为什么....连你....我最爱的人，你都不相信我？”
“....咱们能暂时先结束这个话题吗？”
“嗯，先暂时结束，晚上我们再好好的谈谈吧。”潘多拉的情绪来得快，收的也是麻利到不行，重新就恢复了那仿佛人畜无害的微笑模样。
这点上洛墨完全不想去吐槽，对面的三人一猫倒是都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明显在害怕这怪人会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啊，不用担心，这家伙已经改邪归正....咳，可能也没有。”说到一半，面对三人一猫怀疑的视线，他只能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
“总之你们不用那么担心，我有好好的管教过她，她现在大致上是无害的，而且现在我比她强，你们不需要担心我被洗脑的问题。”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培提奇乌斯回忆起过往，实在没有办法放松警惕。
看出众人的担忧，潘多拉温婉一笑，温柔道：“请安心，我不管洗脑谁，也不会对我最爱的人做那种事情。”
她的笑容中没有任何邪念和恶毒，单纯地充满了想要为众人排除忧虑的心意，只是.....
“....100年前我就说过了，但现在我还是要说一遍，对你来说，爱是绝对无法理解的感情。”
“真的是这样吗？”潘多拉以食指抵着唇瓣仰起头看向了洛墨，脸颊逐渐出现红晕，并翘起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微笑：“一百年前或许是勞这样，但我和这个孩子的感情不一样，这绝对是爱的一种，非常美妙的爱~”
“....我无法相信你。”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不愿意相信，但我.....”
“——啊，你还是先闭嘴吧，你每次都只能把事情越说越麻烦....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自带了嘲讽的技能。”
潘多拉还没说完，洛墨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而他的话也让潘多拉失望地挑了挑眉头，但还是遗憾地点头同意不再开口。
对面的培提奇乌斯倒是很想吐槽，他这话不仅仅适用于潘多拉更加适用于他自己。
甚至可以说，他都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新一代传承者，但培提奇乌斯同样也选择了闭嘴，什么也没说的暂时是相信了他并没被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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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一猫暂时歇脚的旅店里，洛墨和他们了解了一下近况。
这个国家内暂时是没出现什么问题，世界也依旧安稳如初，一切似乎都和他离开前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答案也让潘多拉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明明这个问题问我也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你觉得我为什么不问你？”
“果然是害羞吗~？”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答案.....”
“嗯？错了？”
“我纯粹只是觉得，你比我自己更蹦不出两句实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有点给自己伤到，对面的银发少女艾米莉亚也跟着露出苦笑：
“我觉得你还是稍微改正一下比较好，这样非常~不好。”
“....总感觉你这‘非常’的口癖，相当让我怀念，不过就是没叫舅舅倒有点不习惯。”
“才、才不会叫！”艾米莉亚一挑眉头，随即瞪大了眼气愤道：“说到底！那都是你这个坏孩子骗了我！乱说什么是我妈妈的弟弟！小时候还抱过我，说的还那么像....！”
“嗯~这都是被骗的人不对吧？”
“就是这样态度！你这个人从来都不认错~歪理还一大堆！”
洛墨脸不红心不跳的扯淡，让艾米莉亚气得都要忍不住拍桌了，他却只是镇定自若的摇头道：
“比起别的什么，我觉得你喜欢说别人坏孩子的习惯，还是在我面前改一改比较合适，毕竟现在我的年龄可比你大。”
“现在连一眼就是假的谎也要撒吗？你....落魄了？”
“....总感觉你用词不是很妥当，不过这个先放一边好了。”尽管感觉艾米莉亚挺有趣的，他却还是暂时停下调侃，扭头看向了边上正死死盯着自己与潘多拉的福尔图娜，微笑地伸出了手：
“福尔图娜小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打招呼还是第一次，要不我们先握个手？”
“....我不和激进派握手。”
“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魔女教里出了名的保守派，还是魔女教里最有常识和理性，且最为温柔宽厚的一个啊。”
除了恢复记忆的培提奇乌斯，他这话倒是一点儿没错，但就是这样福尔图娜却依旧紧盯着他不放。
这敌意满满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差不多也该放下过往了吧？你的哥哥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我相信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一直被这过去所束缚。”
“....旁观者说话，当然简单了！”
“请冷静一点，我相信绝大多数事情都是可以说清楚的，还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好，相信我，仇恨什么都不能带来，就算大仇得报，最终只能得到的只是空虚而已。”
洛墨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劝慰着对面那似乎维持在暴走边缘的女人。
可福尔图娜都还没说什么，倒是先被他这话气的浑身颤抖，潘多拉则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欣慰道：“好~非常好~你现在竟然也达到了这个境界吗？我实在是感动呀~”
“....别随便摸我头，我这明摆着只是在说风凉话好吧。”洛墨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警告：“而且我现在在给你擦屁股，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要不然你想和他们打一架吗？”
“我不太喜欢无意义的杀戮呢。”
“还真是胜券在握啊.....”
事实上也是如此。
一百年的强欲主教就说过了，这一家是合在一起，也根本不会是潘多拉的对手，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带上黑蛇和自己。
虽然现在他们那边加了个帕克，但....就是加上帕克，如果帕克不变回原形也不能形成什么战斗力，变回原形情况依旧不太好说。
“福尔图娜大人，请先冷静一点！”明白对方有多变态的培提奇乌斯，并不想再重演曾在森林里上演的一幕，伸手便挡在了死盯着潘多拉就要出手的福尔图娜前面。
“裘斯！”福尔图娜抓着他手露出不能理解的怒容，培提奇乌斯却依旧只是摇头：“福尔图娜大人，卡洛斯说的对....我们还是得活在当下。”
“我真是被讨厌的厉害呢，不过活在当下这个词不错~”潘多拉微笑着点头，对培提奇乌斯予以赞赏。
可惜培提奇乌斯并不太能接受她的夸赞，摇头道：“潘多拉大人，还请离开吧，我们不会去找您，但也请您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毕竟我只是陪着这孩子回来看看的。”
“....卡洛斯吗？”培提奇乌斯扭头看向了，那个也算自己看大的青年，眼神中也露出些许复杂的色彩：
“你....还打算和潘多拉大人在一起到什么时候？而且为什么要来找我们？记恨那个时候的事情，回来复仇的吗？还是来愚弄我们的？”
“放心吧~虽然你以前总是吓我，但我的性格还没那么差，我只是看看曾经认识的人而已。”
“....如果是想找那对双胞胎的话，她们已经回到鬼村了。”
“嗯？鬼村吗？可是我刚刚才从那边过来？”
才惊讶的回了一句，他却想到她们应该不是在鬼村，而是前往了附近重新开辟新的居所。
....毕竟正常来说，也不会在尸堆上居住，那感觉就太奇怪了，于是他站起身来，便打算去看看两人。
艾米莉亚也跟着起身，欲言又止的却还是放弃了言语，看着他开辟空间通道并迈入其中，消失在这旅店之内才缓缓的放下了举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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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那破灭的村落。
走在尽是杂草的石块零散铺设的路面上，没一会儿他倒是就离开了村落的范围，并在穿越一条茂密到几乎无法通行的小巷，便抵达了昔日的河流边。
幼时他总是呆在这里和双胞胎姐妹玩耍，清澈的河水依旧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而不远处还有一座落差足有三十多米高的瀑布上，源源不断地有河水从上游落下。
朝着瀑布相反的方向，走上没有太久他就看到了，一座崭新的小屋就在河岸不远处。
那以石块与木材堆砌的小屋不算太大，却也有两层的高度，外面还围起了规模不小的栅栏。
其中开辟了菜园，不仅种植的普通蔬菜还种有土豆、土瓜，通过小屋的窗户还可以看到，内部的储藏室里放着兔子等小动物和鱼的晾晒品与腌制品。
“我是不是应该进去偷一点？然后看看她们都会有什么反应呢？”
洛墨盯着那木屋，思考良久还是悄悄地凑近了过去，但才翻越了木质栅栏，身后就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回头看去，穿着过去鬼村传统服饰的复古装扮的蓝发少女，正呆然地注视着他，脚边还有一个砸在泥地里的流星锤。
显然蕾姆是发现了，入侵者的存在而掏出武器赶回来，只是......
“卡洛斯.....”
“呀~蕾姆，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
洛墨只是微笑着举起手来打了个招呼，而对面的少女却只是失神地望着他，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该如何开口。
此刻蕾姆身上的装束，一如过去那服装的放大版，主体白色、以蓝色线条为点缀，有些像和服又没那么长，手臂处还是分段设计。
而那如短裙的白色装束的绝对领域下，依旧是那熟悉的白色丝袜。
衣服的主人，蕾姆依旧和他离开那会儿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略显稚嫩的姣好脸蛋上，却逐渐滑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才担心这回能不能有正宗的感动重逢时的拥抱，蕾姆却已经带着蹒跚的步伐快步冲来，从正面扑入他的怀中，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但蕾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哽咽的抽泣，像担心他会逃走一样，以惊人的力量将他抱住。
“嘛~这可真是感人的重逢呢~”
潘多拉在边上，微笑的旁观着一如既往的说着，让人不明真实意图的话语。
洛墨自然也是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她，并顺手摸着怀中少女的脑袋，并遥望着远方与那正好登上了，山顶的粉发少女对上了视线，并微笑着腾出了一只手，冲她挥了挥便看到她飞速驾驭着风，从山顶朝着下方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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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内。
各式各样的家具和工具，都没有太多的特殊之处，就如同普普通通的人家一般，似乎并没什么好奇特的。
但住在这里人却一点儿都不普通，都是亚人族最强的鬼族成员，并且是仅存的两名女性。
其中还有个恢复了全部力量，有着鬼神再临之称的少女存在，一人扫一国也是轻轻松松，甚至比起灭世级别的永久冻土的终焉之兽更强。
这样强大的武力却居住在这深山中，尽管不需要担心，有谁不开眼的跑来寻死，却也令人不能理解她们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在这过上这样朴素的生活。
不过洛墨却大概能猜到，这应该就是她们当初一直希望，自己脱离魔女教后的隐居生活了吧？
注视着蕾姆那有点儿，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烧水的背影，洛墨的心里倒是充满了怀念之感。
穿着同款服饰，区别只是点缀为粉色的拉姆，在边上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却还是将视线，投向了正好奇的打量着木屋的潘多拉：
“卡洛斯....为什么这个女人现在还跟着你。”
“难得再见面，你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吗？？”
“这个.....”拉姆一时哑语，就只是微微张嘴后，却重新闭上并看向了正端着茶水走来的蕾姆，对其投以求助的目光。
因为她的性格，习惯性都会去嘲讽人，实在不方便好好说话，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妹妹了。
“....请。”蕾姆安静的将茶杯反正了洛墨的身前，随后注视着他的眼中也跟着泛起了复杂感情旋涡。
她努力思考着，筹措心中的词汇，却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漏出些许言语：
“....蕾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同伴呀~而且可以说是你们养活了我耶。”
面对少女那为难的样子，洛墨却显得一派自然，还随口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感叹道：“嗯....总感觉你手艺退步了吗？这茶好像没以前的好喝？”
“对、对不起！这里的茶放的有点久了，明天....不，我现在去买点好的回来吧！”蕾姆的脸色稍稍一僵，下意识就要转身去最近的城镇买。
但洛墨倒是叹着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给拉了回来：“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激动什么呀？”
“可是.....”
“....难得蕾姆给你泡，你竟然还嫌弃.....”拉姆在边上直接碎碎念的抱怨起来，还死死的盯着他。
“不不不，我们的关系也没必要去客套吧？？实话实说也没有什么吧？还是说....你们现在还无法摆脱的过去？”
“过去？....那有那么漫长吗？”蕾姆怯生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带着叹气的心情，说道；
“对你们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来着，不过我这情况不一样啦，说到底我那个时候不是都说了吗？你们只是遵从了自己的选择，坚持了自己的道路，仅此而已。”
“......”
即便他是这样说的，可蕾姆依旧一言不发，脸色也可以说是铁青到发白，拉姆也是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这两姐妹阴郁的样子，让小屋内的气氛都变得压抑了起来，实在令他也有些遭不住。
但该如何化解这个问题，他却也没什么经验....可这样想想他倒是也突然发现，尽管自己活了很多年，可自己却依旧有着许多事情没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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