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幼时的约定·真相·潘多拉的愿望
“咦、陪、陪睡？？难....难道....？！”
洛墨那让人充满了瞎想，止不住会想到相当多，而且相当古怪事情的发言，让蕾姆的脑袋里瞬间脑补了一系列少儿不宜的画面，甚至直接给气得紧攥着他手心的手都在发抖。
“啊、那倒也不是，其实是很健全的那种，真只是把我拉去陪着睡觉。”
“....所以你现在的变化，全部是因为待在一起久了，就自然而然的被影响了？”
“有些对也有些不太对。”
“那么到底是什么？”
“这个....反正都已经过去，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咱们还是把这个话题一边吧。”洛墨不太想开口，从虚空中直接掏出了个全新的手机递给她：“要不你玩一会儿手机，剩下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卡洛斯.....”看他不想说，在这个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想清楚的蕾姆表情染上了悲痛之色：“既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为何你还不愿意告诉蕾姆？你就那么讨厌我们分担吗？”
“不是啦，我从一开始都只是认为你们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而已，因为这些和你们没有关系啊。”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蕾姆握紧了他的手，咬着唇瓣低语：
“明明以前是你告诉了蕾姆，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互相分享，都可以成为彼此的依靠，一个人三个人一起完成，这样一个人无法承担的，就可以由三个人一同承担....这些不都是你告诉我们的吗？为什么你反而先忘记了这一切？”
“啊~这个是有原因的....你想啊，我是兄长对不对，长兄如父对不对，既然如此我就应该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你绝对没有见过当爹的对女儿诉苦吧？”
“——哼！什么兄长！什么长兄如父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少一副自认为是拉姆和蕾姆兄长的身份，来逃避忘记约定的责任！”
洛墨的话说才说完，一直躲在石头下面偷听的拉姆，倒是直接飞窜了上来，毫不客气的拉着他的脸颊发泄自己的不满。
“等、等一下！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从出生时间算，我应该比你们更早出生一些！而且现在鬼族基本灭亡就剩下我们几个，我当然应该承担起作为族长、兄长之类，一系列的身份和责任对不对？”
“拉姆对你的自以为是没有兴趣！但是至少拉姆不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不准擅自沉浸在自己的角色设定，更不准把拉姆和蕾姆当笨蛋！这种鬼话你想骗谁？骗鬼吗？”
“....说实话你说的这些还挺有意思的，我是鬼你也是鬼，鬼话骗鬼....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相当有意思呀。”
并不觉得自己在撒谎，而且也真就是这样认为的洛墨，听了拉姆这话倒是忍不住笑了。
可也才笑两下，拉姆打断了他并用食指戳起他的额头：
“——别在这转移话题，现在我们谈论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说到底什么兄长、长辈就不能诉苦，这是什么逻辑，这不过是你愚蠢的大男子主义而已！”
面对这非常有拉姆风格的行为，额头被手指狂戳的洛墨，郁闷的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蕾姆却跟着说了下去：
“蕾姆也是这样认为的，卡洛斯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绝对没有想过，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会更加担心。”
与拉姆完全不一样，蕾姆的嗓音并无魄力，语气和平时一样，搞不好还更加温柔，可莫名比起责骂的语句，更叫人感到难耐。
或许也正因为蕾姆所说的，其实他也明白是正确的，才更加难耐吧？
可他依旧认为作为兄长的自己，没有义务对遭遇的事情告知，过去自己的行为也不能算有错。
而这想法其实要理解也很简单，就像一家之主的父亲被辞退，家里失去唯一收入源的时候，在解决问题前暂时把问题隐瞒也是很正常的吧？
还有家里出现什么其他事情，比如患有癌症什么的，可能拖垮这个家庭，给家人带来不幸和不必要烦恼时放弃治疗，并在最后一段时间抵达前不说，也是非常正常、可以理解的事情吧？
要换成更清楚的形容他的情况大概就是，大概就是在墨西哥，让反抗不了的贩..毒组织看中被迫加入的情况下，正常一般也不会在东窗事发前说出去，给不可能帮上忙的家人，增加无意义的痛苦吧？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也自认是有理有据的，然而潘多拉却非常不合时宜的在这会儿出现了。
“既然这孩子不愿意说，那么还是由我来讲吧。”嘴角愉悦上扬的潘多拉，带着嫣然地微笑，不顾洛墨的阻止道出了曾在魔女教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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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蕾姆和拉姆一直都无法理解，洛墨为何那么憧憬力量、那么渴望变得强大，甚至不惜改变自己。
特别是蕾姆就更是难以相信，曾经与自己甚至换着穿开裆裤穿，彼此之间就没有过秘密的洛墨，长大后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再度见面时他超乎想象的变强了，可同样整个人也跟着变了。
不管曾经的善良，还是那份鼓舞着她、支持着她，一同对抗村里的温柔，那种珍贵的，想要恪守原则与内心善意的色彩，都在变得黯淡。
这让她心痛如刀绞，无法承受洛墨为了一个目标，为了力量就放弃其它所有，一心为恶不择手段的变化。
让他步入如此田地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时候的她完全不明了，只是希望能够在他无法再回头之前将他带走，令他远离这世上的纷争，去过上曾经在幼时许下的约定——放下一切，在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只是三人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因此她们痛下决心，在拉姆重新恢复了力量，重新获得哪怕隐世也不会被人打扰，也没人敢于挑衅的力量，与剑圣和神龙签署契约，背叛了曾认为绝对不会伤害的人。
而这些全部只希望，这能够让他远离这世上的纷争，希望可以将一切重新纠正，希望可以回到过去....至少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
因为就算是同样的一个人，但面对改变了的他，变得面目全非的他，就像没有人会看着家人，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近似于现代放任家人吸..毒什么的。
她们也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做到笑脸相迎，并看着他继续朝着没有尽头的深渊走去。
然而在潘多拉轻声微笑着，说出了他曾在十字架上被虐杀的事情时，并从瞪着潘多拉的他叹着气放弃了隐瞒，告知真相时终于真正知晓了，他的背后曾经有着远远超乎了自己想象极限的恐怖存在，将他的生死都轻易左右的真相。
而他所做的事情，一直只是在努力挣脱时....她们的心里只剩下了后悔。
觉得自己狠心的背叛是为了他，为了他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为了实现幼时的约定，但.....
这行为换一个角度，在了解了事情的全部后，却如同狠心地背叛，简直就像过河拆桥一样。
明白了他对力量那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疯狂地步的追求，究竟是何种缘由后，当时那种仿佛将心灵击碎的罪恶感与痛楚，再一次以更胜往常的方向朝着她们正面袭来，令她们甚至懊悔到想死的地步。
因为这样的行为，对于已经只剩下仅存两个家人的她们自己来说，无疑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就如同双子背叛了等同于自己半身的姐妹一般，背叛了与她们一起长大，在幼时与蕾姆同为废柴，相互鼓励在分别前夕又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才保住了拉姆生命的家人。
这样的真相，令两名少女无法不沉浸在无尽悔恨的旋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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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事情全部真相的双子彻底沉默了，迫于局势将事情都说了的洛墨这会儿倒是依旧如往常一般淡然。
....至少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起伏，还顺便伸手敲了一下潘多拉的脑袋：
“你也变得多话了啊，而且什么时候善良到，没事给人解释这些的？”
“阿拉？真是意外呢，我明明一直非常善良且亲切，无论对谁都带着善意，尽可能希望和平解决争端。”
“....一百年前带人去森林的事情怎么说？”
“那个时候我也是尽可能去说服罗曼尼康帝司教和福尔图娜小姐，只是他们拒绝了我的善意，那种情况下我不就只能，诉诸武力来达成我们的愿望了吗？对此我其实也深感悲痛。”
“我倒真希望能看看你悲痛的样子。”
“想看女孩子悲痛的样子？你的兴趣真是....稍微有点糟糕了呢。”少女带着玩味地笑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并指了指边上到现在都一言不发，只是低下头无言地沉默着的双子：
“我个人情绪比较内敛没办法展现，如果你实在想看，可以参考一下这两位。”
“....别在这个时候，把话题又引回去啊。”就是不想在这会儿继续与两姐妹搭话，为了避免出现什么麻烦情况，洛墨粗鲁地挠了挠头，观察了一下边上的两少女，倒是再度对潘多拉投以郁闷的眼神：
“你的善意完全只存在于表面，实际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这样的善意和恶意有什么区别？虽说你看起来的确没有加害匧的想法....但所制造出的被害者，你也只是当做无可奈何的事了吧。”
“为了伟大的目的......”
“有生命牺牲是必然的，这种话我听了很多遍，你不用再跟我说了。”
潘多拉都还没有说完，洛墨就伸手按在她的脸上，强行打断了她的发言。
随后他直接跳下，丢下三名少女朝着木屋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困了，睡觉去了，你们直接在那边随便聊吧。”
“嗯、嗯....蕾姆知道了.....”蕾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点了头。
然后她的脸上，却是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表情。
明明洛墨难得回来了应该高兴，可她却不明白自己此刻是哭、是笑还是生气、痛苦，连理所当然的属于基本事情，都已经没办法掌握不了。
也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只能用力地咬着唇瓣，品尝着自己的血液，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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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
洛墨在建筑内各处稍微逛了逛，却没能通过表面事物，搞清楚究竟那间是谁的房间。
每一间的内部陈设都显得十分朴素，没有太多个性装饰，生活气息也很弱，完全不像女孩子该有的房间。
只是普普通通的木质书桌，铺设着被褥的木质床，以及木质的衣柜。
所有木制品都是手工打造，或者说以魔法打造出来的，床单色调也都是普通的暖白色。
最终还得是打开衣柜，通过内部的衣物他才分辨出了，拉姆和蕾姆究竟住哪个房间。
同时在发现有一间房间的衣柜，放着自己过去的衣服，他也终于明白了，这多出来的一间原来不是客房，而是给自己准备的。
甚至连被子也都有晒过的味道，明显是希望有一天他回来时能够马上有地方睡。
“....不过准备的这么妥当，应该是蕾姆做的吧？但房子的木质品很明显就是用风系魔法构筑的，那应该就是拉姆的杰作了。”
他随意地仰躺在了床铺上，望着上方有着过于平滑切面的木质天花板，嘀咕着倒是没什么睡觉的想法，只是担心明天该以什么表情见面。
但就这么望着窗外，如墨般的夜空发着呆，过了也不知道多久，下方倒是重新传来了人走在木板上的声音。
这时他倒是突然想到，这一共只有三个房间，那现在有四个人，那么.....
“呀~我回来了~久等了吗？”潘多拉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同响起。
接着这纯白的少女，便自顾自的来到床边，并就这么躺在了他的身旁，还稍微翻了个身就侧身抱住了他。
稍稍用脸颊蹭了蹭，潘多拉就这么闭上眼睛，与他道了一声晚安，似乎真打算就这样睡觉了。
“我说.....”
“不听~”
“......”
才开口就被怼回去的他，这一时间都哑口无言了。
他不太明白，为何蕾姆和拉姆都没来阻止，但听声音她们却已经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似乎短时间里是不打算和他碰面了。
得不到外援的他没辙，看了看那正侧抱着自己，脸上还洋溢着笑容的少女，干脆也放弃了去在意这些，跟着侧身并顺手就揽住了她的腰。
她漂亮可爱的脸蛋近在眼前，甚至还能清楚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白皙的颈部也让人几乎忘记呼吸。
那双蔚蓝的眼眸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直接捕捉他的视线，深蓝色的竖瞳更蕴含着独特魅力，令人无法不被其吸引。
但....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埋头在那银色的发丝间，嗅着那夹杂着甜味挑逗着嗅觉、叫人感到脑袋发昏的发香，同时感受着宛如旧日的体温。
在过去都是潘多拉将他抱在怀里，而现在却是他将这过于娇小的少女抱在怀里，甚至能感受到其柔软地仿佛一不小心，一过头就会将其抱坏了的错觉。
“卡洛斯~你真的长大了呢，我非常欣慰哟~”潘多拉似乎也察觉到了彼此的变化，伸手便抱住他的脖子，将小嘴凑近他的耳边。
可他只是不以为然地随口道：“....你欣慰什么？”
“你喜人的成长，你出色的战胜了自己。”她的轻声耳语钻进洛墨的耳中，却让他不太懂这是什么。
但也不需要他去问，潘多拉自己就带着笑意，说了出来：“你战胜了虚饰，以真实去面对了那两个小鬼。”
“....那只是因为我现在没撒谎的必要而已。”
“这就够了，这才是真正的重点，现在的你已经完全不需要用谎言来粉饰，来虚饰自己的内心和外在，你有了改变一切的力量呀~”
“所以？”
“你不觉得，这个非常美妙吗？这样的你可以轻易实现没有虚饰，净化所有谎言的世界，同时你自己也不需要谎言了。”
“....说实话，你的梦想我只感到无聊。”
比谁都清楚潘多拉的梦想究竟是什么，可洛墨对于这种愿望是真打从心底里只感到了无聊。
但认真想想，那么这一切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毕竟对方是个魔女....而且就没那个魔女是正常的。
可该说的，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有哪个世界没有谎言？谎言是世界的必然，不仅仅是人，甚至连动物也会撒谎。”
“所以我曾经想过毁灭这个世界。”
“曾经？”
“是哟~在见到你之前~”潘多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稍稍挪动了一下让自己上去一些，就这么用自己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吐出甜美吐气：
“你简直就是这个世界，所有虚饰和罪恶的代表，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看到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向你涌去，你的身上不掺杂一丝一毫的真实，甚至你的存在本身都是虚幻的，仿佛你本身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虚假的投影。”
“....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错。”
只能说全部都是神髓的错，毕竟神灵种的本质，在于概念而不是肉体。
这种情况下，肉体被看成虚假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就是世界上，最为虚假的你，现在也会说真话了....就算你没能感觉出来，但是我其实真的非常感动喔？”
“意思是质大过量，过程和因素无关紧要，只要这个结果出现就可以了？”
“当然了~”
比起芸芸众生，质量远高于他们的洛墨的改变，对于潘多拉而言就已经够了。
无论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出于何种理由，这些她都不在意，因为她需要的只是这个结果。
魔女独特的思考方式，洛墨个人是难以置评的，也不想去对这些异于常人的家伙，进行任何形式的评价。
只是纯粹的将潘多拉当成抱枕使用，闭上眼睛不再言语，而潘多拉也只是微笑着，轻轻地亲了他一下，便调整了一个自己感到舒适的角度，将自己置于他的怀中，就这么跟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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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洛墨早早的就掀开被子，脱离了潘多拉那叫人不舍的“抱枕”，并以典开制造出了个鱼竿，随后就这么坐在河边钓鱼....或者说一边思考着，待会儿该怎么和蕾姆与拉姆说话，一边等着那三名还在睡觉的少女自己起床。
而等到日上三竿，往日总是最早起床的蕾姆，这才打开了房间。
她在精神有些恍惚的状态下，确认了一下昨日发生的是不是梦境，想看看洛墨是不是真的回来时，只在床铺上注意到了潘多拉的身影。
潘多拉身上那魔女的象征性标志，浓郁的瘴气让她差点一个没忍住，就把流星锤砸下去了....虽然就是砸下去也没意义。
而在摸到冰冷的流星锤时，她倒是回过神想到了，潘多拉是与洛墨一同回归的，这才忍住了没有动手。
就这么带着有些忐忑，担心他再次离开的心情，在房间里找了找倒是很快发现就坐在河边的身影，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并快步走了过去。
“早上好.....”蕾姆小声的与他打了个招呼，再看了看他边上那空荡荡的鱼篓，好奇道：“你也刚刚醒来吗？”
“不，我已经钓了三个小时了。”
“唉....？”他以空洞的语气给出的答案，让蕾姆呆滞了片刻随后轻轻捶了一下手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蕾姆这就帮你准备一下鱼饵。”
“....我放了。”
“那就是饵料不太好了吧？蕾姆帮你弄个好的，嗯....就蚯蚓吧！蕾姆以前有试过，非常简单就能上钩的！”
“....我选的就是蚯蚓，理论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
既然不是饵料的问题，而钩蚯蚓正常应该也不会出现，普通饵料遇水散开的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就是在各种杂物方面都相当精通的蕾姆，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帮助他。
心里甚至还出现了个问题，忍不住好奇道：
“以前一起钓鱼的时候，卡洛斯总是只在边上看着，说是因为鱼钩会刺破鱼的身体，拔出来还有倒刺进一步伤害鱼，所以钓鱼太残忍不喜欢这样....难道其实是因为.....”
“....没有错，那是我担心被你们笑，所以才随便找的借口。”尽管不太想承认，可他还是在迟疑了一会儿后，别过头去小声的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其实我在三岁的时候，就在这条河边试过了，想通过钓鱼来填饱肚子，还想着顺便和你们炫耀一下我钓鱼的技术，所以每天晚上都在试，但上百次却没有一次成功。”
这出乎预料的幼稚答案，让蕾姆都忍俊不禁的差点便露笑了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并努力帮他解释道：
“这、这个问题不是什么问题，至少卡洛斯用魔法捕鱼还是很厉害的！”
“....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在这方面就是个废柴.....”
他轻叹了一声，摆手示意她不需要在这方面，多为自己费心便看向了那就伫立在边上的少女。
衣服依旧是昨日的衣服，并且非常有蕾姆风格的打理的十分整洁，只是眼角下却出现了黑眼圈，昨夜八成是没睡好甚至根本没睡，稍稍观察都能看出困倦的感觉。
做事一丝不苟的蕾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不过结合昨日的情况，倒也可以理解就是了。
“咳....昨天睡的好吗？”
明明知道蕾姆昨晚根本没睡的他，下意识问出这种话的时候，都想抽自己一耳光了。
而蕾姆却强打精神，回以精神饱满的笑容：“蕾姆睡的很好，卡洛斯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蕾姆待会儿就去帮你买吧。”
“还行还行，不需要什么补充的。”
“是这样吗？如果有什么.....”
“....我说。”
“怎么了？蕾姆在听着。”蕾姆带着微笑轻轻点头，而他却单手扶额的叹道：“咱们能不能稍微真诚一点，好不容易坦诚一次，为什么一大清早起来我们要互相对彼此撒谎？”
“....对不起。”
“然后？真相是？”
“....昨天没能睡着。”
“很好，那么我也直说了吧，我其实不需要睡觉，准确说是和吸血鬼一样，二十四小时精力充沛的根本睡不着，正常就是想睡也只能装睡，嗯，大概就这种感觉？”
当然他这说的吸血鬼，指的是喜欢模仿午睡的克鲁鲁。
“那样能做的事情翻倍了，有了更多的时间....算是好事吗？”蕾姆有些不太确信的冲他询问。
“我个人感觉....应该算是好事吧？”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洛墨自己却又显得不是那么确定的样子。
“....为什么这件事没办法确定？”
“只能说是有利有弊吧，因为我偶尔也会想着，希望能够睡一觉什么的，但时间也确实被充分利用了，可我本身就有无限的时间，这样想来你不觉得这个优点有点....鸡肋了吗？”
面对蕾姆好奇的目光，他只能耸肩表示自己的些许无奈。
精力过于充沛，晚上也不需要睡觉，正常来说好处肯定大过坏处，毕竟这没有副作用什么的，就不需要担心睡觉给人偷袭什么的。
可他现在的力量却根本不需要担心，会给人偷袭什么的，想体验睡懒觉的快感却没有办法做到。
“那倒是....有点麻烦？”蕾姆似乎也想到了这点。
“那倒也还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昨晚二十一世纪的知识还没给你来着，现在给你吧。”
他也不想在这方面多谈，干脆的伸手轻点了下蕾姆的额头。
下一秒还想说什么的蕾姆，就在恍惚中接受了，他赋予的大量现代化知识。
一时之间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都想说什么，只是沉浸在了那过于离奇的知识之中。
等她恢复过来，洛墨倒是直接给了她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软件的手机让她自己研究，自己则继续开始垂钓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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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宁静的上午，洛墨在垂钓蕾姆坐在他的边上研究手机，拉姆倒是也在良久之后，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了上方的窗户边。
思考了片刻，她也就这么连衣服都懒得换，穿着睡衣就轻手轻脚地下楼并朝着两人走去。
恰巧这个时候，洛墨注意到了自己的饵料，那明明是个蚯蚓竟不知怎么的再一次被吃掉，给他气得从虚空中拿出了个新的特制鱼竿，打算直接用鱼钩把那鱼给勾上来。
但才把杆往后一甩，再用力往前倒是抛入河中的瞬间，他却感觉到了一股阻力，下意识停下往河中心甩的动作，粉色的连衣裙就这么在半空晃了一圈，就随着鱼线来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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