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与死神合作
芙蕾雅眷族的人，这些天依旧在寻找永夜，但或许是存在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在暗地里寻找，而且即使发现了永夜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立刻就赶了回去。
永夜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些个充满了敌意的芙蕾雅眷族成员的视线，不过....其实在前两天他在大街上行走的时候，就被发现过了。
毕竟帽兜而已，只能一定程度遮掩，仔细观察还是可以被发现的。
但对方没有攻击的举动，永夜自然也就没有打算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去战斗，要知道让他头疼的左手至今也没有痊愈，虽说感觉上倒是很快就可以驱逐神力修复好了。
大约在主道上转了两圈，感觉到情绪特殊的视线后，永夜就前往了无人的小巷里。
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的等待着，没有让他等太久，就有一男一女的两名冒险者出现在了小巷里，他们的视线在第一时间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其中男性的冒险者首先开口了。
“主神已经找了你好些时间，剑圣....大人。”
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永夜，这位冒险者也就选择了称呼其现在在这都市里的外号，并在第一时间告知了永夜，他们主神找他的事情。
“是吗？那么他应该是想好了吧？我的条件。”
“是的，虽然不知道您提了何种要求，但是我们的主神已经同意了，只是他现在也希望和您再单独谈谈。”
“可以，带路吧。”
没有犹豫，永夜打算亲自去见一见那位死神，毕竟神的知识，这对他而言是极具诱惑力的东西，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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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神，他们一出生就是神，他们的神力全部都是天生的，最大储量都是恒定的，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不存在修炼一说，不过....虽然有不少活了上亿年的神智商和情商低于一般人的水平，但多多少少他们都有着相对应的知识。
比如说神的魔法知识，还有神职范围内的知识，这都是永夜希望的东西，也是这个世界最珍贵、最难得的东西。
秩序派和中立派的神，是不可能将这些知识传授给他，因此他只能选择黑暗派系，也就是和暗派阀做交易。
跟随着冒险者在黑暗的小巷里穿行，永夜没有太久就出城了，在城郊外的一间普通民宅里，遇到数个穿着黑色连帽长袍，脸上带着黑红色面具的假面人，最后在这些假面人的带领下，永夜才走到了二层。
相比想象之中更为简洁的二层，没有奇奇怪怪的尸体标本，只是普普通通的民居模样，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普通到让永夜有些诧异。
“欢迎来到我的临时驻地，企图窥探神域的孩子。”
永夜见过一面，有些颓废但又略带妖艳的美丽男神，死神塔纳托斯从沙发上起身以考量的视线望着他，而永夜则是毫不犹豫的予以回望。
对于死神塔纳托斯所言的暗派阀，永夜从洛基那边旁敲侧击，加上从洛基眷族书库里，了解过关于九年前的记载，对他们也是有所了解的。
九年前，差不多也就是艾丝刚刚加入洛基眷族不久的那段时期，由于那个时候正好是世界的悲愿，号称最强的两大眷族宙斯眷族与赫拉眷族挑战“三大冒险者委托”，讨伐“陆之王者”贝西摩斯及“海之霸王”利维坦后，却败给最后的黑龙“独眼之龙”，变得衰败被洛基眷族与芙蕾雅眷族联手驱逐，导致欧拉丽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暗黑期。
嗯....洛基眷族的记载是，宙斯与赫拉眷族的衰败是一切的主因，他们的衰败才导致潜伏于欧拉丽的恶势力抬头了，破坏了被称为世界中心的迷宫都市的秩序。
不过实际上，永夜很清楚原因主要还不就是洛基和芙蕾雅趁虚而入，与宙斯、赫拉这夫妻组合争权夺势，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将这残兵败将驱逐了，才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暗派阀钻了空子，导致那个时候最庞大的势力变成了暗派阀。
那个时期光天化日之下，就会有暗派阀的人在大街上杀人放火，随时可以听到爆炸和悲鸣，以及男人们的哄笑，那是个治安不断恶化，很经常大街上就会出现杀人事件的混沌时代。
正由于暗派阀是一个偏激集团，过去公会与许多眷族连手合作围剿，大约在六年前将其摧毁。
过去的暗派阀遵从自称邪神的一批神的指示，一直以来无数次扰乱秩序对欧拉丽进行破坏，他们滋扰都市和平、追求混沌的行动有着各种理由，有时带有明确目的，有时只是单纯的以犯罪为乐。
正常情况下永夜是不会和这样的势力合作的，他自身讨厌那样的无序，也不喜欢无故的杀戮，但互相利用那就两说了。
现在的暗派阀，其实也只是当时的残党，而这暗派阀的残党，到现在洛基眷族的人都不清楚他们的存在，因为六年前他们就以为暗派阀的眷族已经全数被杀死，自称邪神的主神们也全被遣返神界了。
嗯....对这些神看来这种情况也就是玩游戏输了，底下眷族（NPC）大肆烧杀抢掠一番后全部死了，自己这些个至高无上的玩家就该从游乐场回家，继续过百无聊赖的生活。
毕竟是神嘛，高人数等的存在，弄死些凡人即使战败了也不可能让他们偿命吧？而且这世界本身对神而言只是个游乐场，没有神会因为地下的人死了就动真格的开启神战。
不过....这游戏失败的神里，其实他们都漏了一个，也就是永夜面前的死神塔纳托斯。
“这些天，我想你对我们暗派阀也是有所了解的吧？”
“有一部分，不过，暗派阀不是在六年前全灭了吗？你是继承暗派阀的遗志，建立了这种组织的神？”
“不不不，并没有全灭，六年前“第二十七层的噩梦”里，死掉的那些人那只是金蝉脱壳的掩护罢了，我不是继承者而是最初的创建者之一，是那群被公会称作‘邪神’的最后的幸存者。”
永夜的这些问题，塔纳托斯轻笑着予以回答。
实际上对这些事情的始末，永夜其实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出于对合作方的基本了解需求，才会有此一问，而他真正在意的是.....
“原来如此....那么，作为获得神的知识的代价，你想让我做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哦~哦~真是个性急的孩子，这么快就要直入主题了吗？”
“这样对彼此也方便不是吗？慢慢的兜圈子就没有意思了，会浪费很多时间的。”
面无表情的摊手，永夜像以往一样不打算兜圈子，即使交涉对象是神，他也是直接进入主题。
“哈哈哈！好！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直率的人打交道！”
大笑着同时，塔纳托斯身上的妖艳气氛一下荡然无存，他下垂的眼角和展露的笑容都变得无比轻薄，看上去完全就和那些大街上游手好闲，每天晚上都会跑去迷宫都市欧拉丽，人们欲望沉沦的娼馆街里嫖娼的男神一样。
“不过，直言目的似乎不太好，最初的合作任务，我希望你能阻止洛基眷族下一次远征，阻止他们进入第五十九层。”
“五十九层有什么东西吗？”
“啊啊....合作对象的重要东西在第五十九层里，要是被破坏掉可就不好了，当然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合作对象？”
“初次合作，多多少少也应该保留一些信息吧，嘛....虽说即使被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塔纳托斯坐回了沙发，翘着二郎腿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永夜也坐下。
等到永夜确实也坐到了他的对面时，这位死神展现出了出乎意料健谈的一幕，不....从最初见面的劝诱来看，他确实很健谈。
塔纳托斯告知了永夜，他作为地表恶势力和芮薇丝等怪人构成的地下势力是合作的关系，当然....实际上那地下势力的真面目他也不知道。
第五十九层有什么东西，这他们地表势力同样不知情，只是盟友的委托罢了，因为芮薇丝被永夜控制成为了人偶，有实力的怪人数量太少，所以地下势力才会找上他们。
“那么....地下势力的首领是那个神？”
带着好奇，永夜对坐没坐相的塔纳托斯询问到。
“厄倪俄。”
“厄倪俄？战争、血腥、毁城的女神？”
“不，就我所知，神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神，我一直以为没有这个神了，难道....你认识？”
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这个神的存在，随后塔纳托斯眯细了眼睛，盯着永夜怀疑他知道些什么。
“不认识，只是小时候听的童话故事里，有这么一个神的存在。”
“....哦？童话故事？”
“嗯，描写众神情史的童话故事，厄倪俄是象征战争与残忍的女神，经常作为阿瑞斯的陪伴出现，普遍被认为是阿瑞斯的孪生妹妹或者妻子。”
“哈哈！还妻子？那只是下界人乱编的啦。阿瑞斯没有妻子，倒是有很多情妇，比如那两个与众男神都发生过关系的美神，就是他最喜欢的情妇之二。”
没有办法看出永夜究竟是怎么想的，塔纳托斯也就放弃了追究这件事，因为下界描绘众神的童话确实有很多，大多数还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添加一个人物也很正常，而且....他确实不认识叫厄倪俄的神。
在神界亿年，即使众神的数量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但在那漫长的时间里，每一个神都了解彼此，再怎么样都会听说过对方，即使不熟悉的有不少，但完全没有听说过、没有见过的神，却也是不存在的，因此永夜说是童话故事里的描述，这句话对他而言可信度很高。
在理清楚情况，知晓永夜只是说童话故事后，塔纳托斯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将“厄倪俄”的情报告诉了永夜。
“我没见过那个神，也没听过那个神的声音，甚至完全没有听说过那个神的名号，实际上那个神确实也并不存在，而在诸神（我们）的语言里，‘厄倪俄’这个词的意思是———都市的破坏者。”
“....都市破坏者？”
“啊啊，对，都市破坏者，就像尼德霍格是‘黑暗和绝望’的象征一样，厄倪俄（都市破坏者）大概也想成为尼德霍格那样的存在吧？所以才会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
“尼德霍格？那是什么？”
没有听说过的名字，让永夜心生不解，塔纳托斯则没有遮掩的展现出他与一般神不同的博学。
“陆之王者，海之霸王，还有独眼之龙....在三大冒险者委托里的怪物出现在地面之前，正是名为尼德霍格的龙，让大地陷入了无尽的恐惧。”
“原来如此，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何要和那个都市破坏者合作？听名字就知道，那个都市破坏者的目的是破坏迷宫都市，那么你的目的应该也是破坏迷宫都市对吧？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是死神啊，死神期盼着众多生命死亡，还需要什么别的理由吗？”
如此宣告的死神，勾起镰刀般的嘴角，他的话语之中并不存在理由和借口，更不存在感情和主张。
“....你说的对，确实不需要。”
没有怀疑什么，永夜只是冷淡的点头表示认可，确实也是，毕竟是死神会这么想当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存在。
不过....永夜没有任何意外的简单认可，倒是让塔纳托斯显得有些失望，这才笑着摆了摆手。
“别当真了，我只是想开个小玩笑，其实我只是想让死的人多一点而已，然后......”
“....这些事情我兴趣不大，我们还是谈一谈实际点的合作条件吧？”
“哎？竟然没有兴趣吗？这些可都是你所不知晓的，神的知识哦？”
有些意外永夜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塔纳托斯眯细双眼将这些事情说成神的知识。
塔纳托斯这句话什么意思，如果不细心一点可能就忽略了，因为....他这隐藏意思是说，他所透露的这些不为人知的知识就是支付永夜的报酬。
“神的知识？别想当我是傻子，也别想用这些东西糊弄我，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杂谈我没有兴趣，你若不愿意告诉我也无所谓，我们谈崩我现在就将你送还神界。”
永夜不可能听不出塔纳托斯话里是什么意思，脸色一下变的冷了，以毫不遮掩自己的怒意的目光，直视这位死神。
“不不不，别误会、别误会，我这么可能糊弄你？这只是闲聊而已，不算报酬放心好了。”
被瞪得有些心慌，塔纳托斯立刻连连摆手的否定了自己先前的话，在永夜要求先支付一部分充当定金的知识时，开始有些头疼该如何告知永夜知识，或者说....给些缺斤少两的糊弄过去？反正他也没有办法确定，这方法未尝不行。
戴上了五视万能永夜，知晓他所想的一切，看向面前这与其他男神在情商和智商方面，都没有很突出，只能说相差无几的死神。
“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我事先告知一点，在我的面前你是无法撒谎的，而且....我现在就能看出你想给我来点缺斤少两的知识。”
“....你试图踏入神的领域，就不怕有神罚吗？”
“不怕。”
“你......”
想法被洞穿，以及永夜这毫不畏惧的模样，让塔纳托斯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神的知识是上天无条件赋予他们这些，天生就高人一等，整天可以无所事事游玩到天荒地老，可谓是终极废柴富二代类型的众神，与力量相伴的最大的礼物，没有这些知识也就没有办法使用力量，而凡人得到这些知识....却有低到小数点后不知道多少位数的概率可以成为神、杀死神。
虽然概率很低，基本等于没有，可是这方面的事情没有一个神愿意轻易松懈，因为那等于外放出真正能威胁自己生命的东西。
正是这样重要的东西，让塔纳托斯也是万分纠结，即想获得永夜这个顶尖战斗力，却又不愿意轻易将神的知识外泄。
思考的最终，为了达成毁灭迷宫都市的目的，他还是选择了偏向认为永夜知道知识也无济于事，不可能将那些知识融会贯通加以利用。
当然....虽然永夜个人能理解这些知识的概率在他看来无限等于零，但为了避免被散播，过个几万、几亿年后出现个凡人的神，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加个限制。
“只能用神的契约了....你得签约保证不得以任何形式将神的知识外泄，否则我不会将神的知识告诉你的，与之相对的，我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将独属于众神的知识告知于你。”
“签约？”
“神的契约，连众神也无法违背。”
“没有问题，怎么签？”
“像施加神的恩惠一样，不过神的恩惠只是一滴神血就好了，但神的契约却需要以神血来书写，违背者的下场是魂飞魄散，连神也无法豁免，你确定可以吗？”
塔纳托斯皱着眉头，接过了一旁假面人递过的细针，看向对面的永夜，向他做着最后的确认。
“我知道了，没有问题你可以开始了，我认识神圣文字也能洞穿人的想法，识别你内心所想，所以你就放弃在契约里做手脚的打算吧，不然你就得重新再写一张了。”
“切.....”
想法被看穿，令塔纳托斯不由咂嘴，
之后....不信邪的塔纳托斯确实试了一下，依靠神血在天空中书写神圣文字，加入奴役等不平等条约，直接被永夜发现并念了出来，让他无奈之下只能重新再花血写了一遍真正的契约里。
最后，在契约书写完毕，永夜用死者行军割破了自己的食指，以滴血的手在浮动于空中的契约书上，用神圣文字写下自己的名字，令他的血也诡异的浮在空中达成契约。
虽然也想过随便乱写一个名字，不过乱写也不会有效果，死神也看得出来，于是永夜也就大方的写上真名签订了契约。
没有太奇怪的效果，散发金光的神血契约浓缩在一起，最后演变成类似于神的恩惠一样，大量发光字体出现在胸口上，最后像加锁了一样隐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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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达成后，彼此都没有了后顾之忧，契约里书写了双方的合作方式，权力以及义务，如此一来永夜也不需要担心自己打白工，而死神塔纳托斯同样不需要担心永夜被策反，或者带着都市里的人来袭击他们。
彼此都有了充足的保障，永夜获得了基础知识定金后，也就离开了。
月亮逐渐落山，太阳又从东边天空露脸，新的一天来临，永夜沐浴着黎明的晨光，从城郊处回归城内。
不过....永夜没有前往洛基眷族驻地，而是去了赫菲斯托丝眷族总店，让女神赫菲斯托丝帮忙在死者行军上添加秘银材料。
秘银是武器的素材，是魔力传导率最优秀的金属，添加了秘银就能让这死者行军能一定程度增加魔法威力可以起到法杖的效果。
秘银和最硬金属“奥尔哈钢”是这个世界最高级的金属，不过它们不是诸神赐予的，也不是地下城发现的，它们都是凡人们凭借双手创造出来的。
而且当时是既没有“神的恩惠”，也不存在仙精这一英雄辅助，任何和神有关的东西都还没出现的上古时代，因此它们完全是下界人类和亚人们所有的智慧结晶，也就是下界庞大的“可能性”，是流传自古代的珍宝。
当然....类似的东西，在神下界后也就没有再出现了，因为便利的“神的恩惠”让下界的无限可能基本已经消失了，发展千年停泄不前。
不过也正是凭借这两种顶级金属的锻造方法，人类才能制作武装在怪物肆虐地面的古代中站稳脚跟，数次在地下城上方构建城堡，而不是让英雄赤手空拳的贴身与怪物肉搏。
（PS：原著有类似介绍，所以别老是说没有神的怜悯，这个世界的人类就要灭亡了什么的，下界停滞千年丧失可能性，需要英雄的出现打破停泄也是原文的描述，不是什么刻意抹黑。）
死者行军先前就是加入了奥尔哈钢，所以才能出现不坏属性，因为奥尔哈钢是不坏属性类特殊武装所不可或缺的素材，而现在想在不破坏原本的平衡添加秘银，则需要考验锻造者的锻造能力。
不过....赫菲斯托丝被誉为“神界的锻造神匠”，有着在神界上亿年的打铁经验，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只需要花钱就好了，
改良完成后，差不多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一边思索着死神的知识，永夜一边向着黄昏馆去，他已经打算去地下城了，不过在去之前他打算先告别一下，最后冥想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发。
当然了，关于阻挡洛基眷族的问题，他决定让人偶去阻挡而非他个人，只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在地下城里找些强大的怪物当人偶了。
洛基眷族的黄昏馆内。
在这个夕阳西下的时间里，洛基眷族的冒险者大都已经从地下城出来，回到对他们而言如同第二个家的黄昏馆里。
“艾丝碳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昨天傍晚从地下城回来后，就没有什么精神？”
在城堡阳台处，洛基倚着护栏轻声询问身旁的人，而她的身旁正是眷族的副团长里维莉雅，充当艾丝母亲角色的精灵王族。
“听说是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在我们这里当客人，收购眷族里魔石的男人。她会这样闷闷不乐，大概是那个人造成的吧”
“啥？！难道艾丝被非礼了！？”
“不....我个人感觉应该不会。”
里维莉雅露出了浅浅的苦笑，她并不觉得永夜是会去做那种事请的人，也感觉洛基的思考方式太过跳脱了。
而洛基实际上也不那么觉得，只是说着玩玩罢了，她感觉这样说也是挺有意思的。
她们的视线方向和讨论的中心，是种有不少树木、植有草皮中心是石板铺设的广场构建的广阔后院，金发少女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背对着夕阳眺望着远方发呆。
被夕阳染红的街道上空，鸟儿都开始回家了，只是永夜却始终没有回来，而且....还是跟一个女人走了，一走就是一天。
本来就只是临时居住，以合作方的身份付费租用城堡里的客房，这也不是他家，走了也很正常，夜不归宿跟不过只是自由，可她却发现自己内心有一种莫名难受的感觉，具体无法描述，只是非常....烦躁。
这种情况的出现后，她去地下城里发泄了一圈回来，可惜却没有办法消减内心的烦躁，特别是想到那女人和永夜，两人在一个房间里，独处了一个晚上，就更让她莫名来气了。
这到底是因为憧憬的对象，却是个深夜到处鬼混的家伙，这种反差令她生气呢？还是因为不告而别的行为让她不满？艾丝并不清楚，因为她不擅长这种方面的思考。
不知晓少女的心思，并没有和女人独处，反而是与男人聊了一个晚上的永夜，依旧带着帽兜遮挡光线和一般外人的视线，一无所知的向着黄昏馆而去。
为了避免引人瞩目，永夜纵身一跃便翻过了后院三米多高的围墙，落地的瞬间意外的第一眼便目睹了坐在树荫下长椅上的金发少女。
同样的，长椅上的少女也将金色眼眸的焦点，从草坪上往上移动，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翻越围墙后，站在草坪上的他。
两人四目交接后，本想打个招呼的永夜却因为少女身上阴郁的气氛，而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开口。
“......”
“......”
双方无言对视的沉默了一小段时间，总感觉气氛相当奇怪的永夜，犹豫了一下该如何开口，但又立刻发现自己没有必要犹豫什么。
即使过几天要阻止他们远征，可现在不还没阻止吗？阻止远征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杀了他们。
这么想着，永夜很快便舍弃了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心虚，大大方方的朝着长椅上的少女走了过去。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
艾丝没有回答，只是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下的影子自己，又是过了一会儿，才缓慢的反问。
“....昨天晚上，你和那个女人干什么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难道....你在等我吗？”
“....才不是。”
总感觉承认就输了，因此艾丝一口就否定了。
“哦，这样吗？那就好，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你会等我来训练呢。”
在心里为艾丝不会执着训练而松了一口气，永夜凑上前摸了摸艾丝的头，视线转向黄昏馆的大门，对她提醒道。
“马上就到饭点了，你不去准备一下吗？”
“....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一个晚上，都干什么了？”
没有理会永夜的提醒，艾丝只是重复了先前的问题。
“只是去....嗯，总之没有干什么，你不需要在意，还是快点吃饭去吧。”
难以解释自己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因此永夜也就干脆的不做解释了，拍了拍艾丝的脑袋就率先走向城堡。
“———等等！”
“？”
还未走出两步，身后的少女却突然叫住了他，让永夜困惑的回过头，只见少女咬着嘴唇却不说话，看上去好像在烦恼着什么一样。
“怎么了吗？”
“你，我.....”
拼命的想说什么，想吐露出内心的不快，可是在夕阳下金色的光辉下，秀发变得更为璀璨的少女，却没有办法编织出完整的语句。
之后....如同早就算好了似的，城堡的高处传来了能响彻整条街的钟声，将少女犹豫到让永夜都感觉有些不适应的话语中断了。
这钟声是告知晚餐时间到了的信号，因为洛基喜欢眷族的人一起吃饭，所以才会特意搞了个这样的钟。
而也就在现在，即使是永夜也能看出，艾丝的表情虽然和平常一样缺乏变化，像外界所言的人偶公主一般与人偶无异，不过今天却更阴沉的多，这孩子心情一定很糟糕，这点他很清楚，只是什么原因他就不清楚了。
于是，永夜双臂抱胸，随着伤口脸上的表情逐步变得严肃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既然你现在不知道怎么说，那就继续苦思吧，等你组织好语言，愿意和我说了再告诉我吧，到时候我一定也会帮你出想方法的，所以....现在还是先去吃饭吧。”
“....嗯。”
因为实际上让她这样的根本原因就是永夜造成的，所以被永夜这样说反而让艾丝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不过在如此说法的劝说下，她只能不是很情愿的点了点头，之后阴沉脸色虽然没有恢复开朗，却多多少少变得好转了一些。
而另一边，没有等太久，洛基终于在发现永夜这个罪魁祸首的时候，从上方一路奔走的跑了下来。
“———你！”
“....我吗？”
被洛基气势汹汹的指着，永夜也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显得很困惑。
“对就是你！你这个....”
“....艾丝，你的主神就交给你了，我先回房间吧。”
洛基的无理取闹与莫名其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因此永夜没有犹豫的将洛基的本次行为看成了又一次无理取闹，直接挥手就将挡路的洛基拨开，迈上台阶从侧边进入城堡。
而被艾丝拉住了手腕的洛基却还在后面，气到要爆炸似的不住念叨着“艾丝碳是我的东西！就算是你这个一点不敬神明的混蛋，我也不会认输的！”
一只手抓住洛基，让洛基没有办法闹事的艾丝，只是呆立在原地上思绪万千的看着永夜渐行渐远的背影，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根本无法看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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