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类灭亡的前奏
“....那位公主殿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说，你收了她什么好处？”
黄昏时。在神圣帝国的公主，瑞丝离去之后病床上的少女正好醒来了，永夜就坐在她床边，有些郁闷的如此询问着。
“我只是感觉那位公主人还不错，嗯....只是这样而已。”
“你这话说的我差点就信了。”
莉莉娅这敷衍意味十足的话，永夜自然是不信，但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只是小孩子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太过步步紧逼的追问，直接就无视了，改为惩罚性的弄乱躺在床铺上少女的头发。
“永夜，呐。”
“怎么了？”
“你还不出院吗？身体情况很糟糕？”
对上少女担心自己的视线，永夜只是显得很随意的摆了摆手。
“啊啊....稍微有些问题，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只是陪你所以才待在这里的。”
与其说稍微有些问题，不如说问题很大，可不管怎么去在意都没有意义，因此只能表现的不在意了。
最初进阶的时候，他想学习的并不是剑刃风暴，而是化身足以毁灭世界的恶魔的大灭，可是....却并没有这个选项，或者说现在的他还无法选择，因此他才退求其次选择了剑刃风暴。
可剑刃风暴却也有着使用限制，即使强行使用也难以肯定能解决翠钉侯，因此他只能选择了强行使用代价更重，而且还未习得的大灭，粗暴的解放血脉力量。
因此现在他的情况并不好，而且雪上加霜的是，他的身上还有翠钉侯在被破坏了肉身时，对自己的诅咒，否则正常状态下重伤，再怎么样半年的时间他早就已经恢复伤势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普通人似的，而且还存在严重的头疼。
不对，头疼的问题很早就有了，只是现在更严重了。
“真的没有问题吗？我听瑞丝姐姐说你很经常在勉强自己唉。”
“别听她瞎说，不可能的，我像那种会勉强自己的人吗？”
在少女担忧自己的身体时，永夜只是亲昵的捏着她翘挺的小鼻子，故意打断了她的不安，令她不满的瞪着自己。
无须多作说明，简直睁眼说瞎话到可笑的地步，这是天大的谎言，永夜要是不会勉强自己，那就不是永夜了。
不过，莉莉娅却拿他没有办法，而且再计较这种问题也没有意义，只能装作没有发现。
就这样，两人的日常，在两人都带着一些谎言的情况下，过的非常平稳，这个夜晚也在聊天中慢慢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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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童话世界，或许在半年前付出巨大代价最终取得胜利的战争后，一切就应该步入美好了。
理论应该是这样的，可惜，像先前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并不是童话世界，众多英雄的努力和牺牲并没有唤来传说中的奇迹。
人们以为勇者成功讨伐邪恶星神，世界所受的威胁已去，但实际上.....
永生不死的年幼星神艾陆可·霍克斯登，在被人类最强的王牌，极位古圣剑瑟尼欧里斯赐予了永恒的死亡后，被人们想办法抽出了封在尸体里的灵魂，打算将其粉碎。
但基于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还可能是因为技术不过关，等等乱七八糟的种种复杂交错的原因，导致了一项必然的结果。
原本非得捣碎成像沙粒那样细的灵魂，大半仍保持原形，其他的被打碎的部分，顶多也只被粉碎成如小石子的大小。
接下去....没有关键的技术支持，根本无法进行了，就是小石子的灵魂也没有办法再弄的更小，人们正在努力的克服困难，但却于事无补。
时间赶不上了。
原本预估如果毫无作为人类的时间大概只剩下一年，不过实际上却没有到一年，只是半年人类身上的诅咒封印就已经严重松动，几乎濒临崩坏，预测的时间现在大约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要在短时间内完成跨越数个阶层的技术革新，就算有再多的绝世天才也不可能做到，也就在人类的最高层们绝望之时，以帝都为开端，莫名其妙的梦开始出现了。
准确点来说，是两个月开始就有人普遍性做梦了，而且半夜作怪梦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到处都有。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梦到的内容都一样，据说是待在周围所见尽是灰色沙漠的梦，而且那些做梦的人在梦里，甚至梦醒时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感。
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像是....久违的回到思念已久的故乡那种感觉？
而且....连教宗都做梦了，还是最早的一批人，准确的说他在三十多年前就有梦了，最开始是半年到一年一次，但现在越发频繁了。
这一天，永夜难得的离开了疗养院，来到了圣堂，被召集起来与新上任和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圣骑士以及枢机主教一同，在紧急会议上讨论粉碎星神延长人类寿命失败后的补救方案，以及梦的事情。
除了征战的梦与死去之人带来的恶梦外，并不会做梦其它梦的永夜，对这种情况完全不理解，因此自然是有问题就直言了。
“抱歉我还没有梦，所以我可以问问吗？具体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只有沙漠？”
“嗯，无边无际，所到之处尽是空荡荡一片的灰色大地，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但偶尔会有不知名的怪物，从身旁缓缓地穿越而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攻击我。”
教宗一副回忆的模样，描绘出让四周其余人都不住点头，看上去他们似乎真的都在做相同的梦，而不是联合起来逗他玩。
“沙漠上刮起的风，在耳里留下奇妙的旋律，那本来应该是很奇妙的光影，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却不可思议地安详，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种怀念感，这就是我们的所归之地，这是我们应有的面貌....如此呢喃的声音，在灵魂深处不停回响着，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却让我有了莫名其妙的感触。”
“那岂不是.....”
随着描述，永夜想到了一种很大的可能。
而年迈的教宗，也沉重的点了点头，回以肯定的话语。
“这是异变的先兆，星神的诅咒封印，在很久以前就松动了，现在我每天晚上几乎都在做梦，这代表最终的时刻即将来临，如果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粉碎星神的灵魂，我们人类将会永远在这个世界消失。”
“....那么进度呢？”
“几乎没有。”
“为什么？”
“时间太紧了，而难度又太大了，说到底能打碎星神的灵魂本身也就不是我们的技术，都是极位古圣剑带来的奇迹，同时也是第十八代勇者贡献的技术。”
目前的状况，几乎令人绝望，现场的枢机主教和圣骑士，都出现了动摇。
毫无进展的会议上，唯一的进展就是指定了下一代的教宗，而且一次性指定了五代，因为现任的教宗没有办法保证谁能不被兽的灵魂控制。
第一、二位顺位接任者都是枢机主教，因为按照惯例枢机主教才能成为教宗，不过....由于永夜没有做梦，因此他被破格指定为第三位继承者，而之后两个又是枢机主教。
之后很快也就散会了，永夜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下圣堂里，和艾米莎搭档挑战翠钉侯，结果却俩个人一下子都被宰了的史旺。
那少年尸体的胸口，理应有心脏的位置，开了个大洞，那就是翠钉侯造成的致命伤了。
可以感觉到，咒力在那空荡荡的地方滋生，但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出于谨慎所以还没有掩埋，同样附近也写上了警告的条纹，警告可能苏醒的史旺要怎么出去，而如果变成活尸看不懂文字，随便乱走动就会直接被刻画在这里的咒迹轰成肉末。
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闲逛的永夜，去了制作和维修圣剑的咒器工坊。
在那没有窗户的宽阔房间里，满满都是以溶了钢粉的油所绘的复杂图样“咒迹”，在咒迹上面毫无物体支撑的半空中，有几十块眼熟的金属片与半空中飘浮着。
那是被拆解的圣剑，附近有十多名机工咒士，正嘀嘀咕咕地一边低喃咒语，一边改换护符的配置，每次改换就会看见淡淡的光线短瞬发亮，好似要将金属片串联在一起。
面前的场景看起来像是诡异的仪式，或者说这本就是诡异的仪式，毕竟这是各种不同的诅咒护符组合而成，形成具有奇妙能力的圣剑，圣剑本身就是最高级的咒器，而他们现在是在维修近期讨伐鬼怪的准勇者使用的，有些受损的圣剑。
“....看上去，你们调整的还真慢。”
闲庭阔步的迈入工房的永夜，下意识的将内心所想脱口而出了，为首的老年机工咒士闻言瞬间就跳起来了。
“圣骑士大人！恕我冒昧....您以为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变态吗？一个人一个晚上就能完成正常的维修？”
“不....我记得威廉更快，他只是分解后弹几下就好了，整个过程不到十几分钟就好了。”
圣剑是聚集数达几十块的繁杂护符，再以咒力线彼此绑定，引发复杂古怪的相互干涉并使其稳定，然后才凝缩为武器形体的成品，永夜本是想学习制造，然后想办法让自己可使用圣剑。
毕竟圣剑是人族对付远超人类生物的尖端武器，能根据敌方的能力而提升自身的力量，所以希望研究解析，可惜他却只学会了维护和非常耗时的制造量产圣剑，并没有解析到能改造的程度。
而不提制作，就连维护都还需要一个晚上，这情况让永夜多少有些浪费时间了的感觉，虽说他这样一个人一晚上就能弄好也被这群机工咒士直呼变态。
“那是因为他是奇异的怪胎啦！更何况和您的完整维护不一样，他的资质很一般学不会完整的，所以才搞出了个奇怪的方式，可那只能当成应急处理，既没办法照料到细微的损伤，对真正损坏的圣剑也只能束手无策。”
“....说是无才，但确实很厉害，如果是在战场上需要紧急维护的话还是非常有价值的，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他完全不是无才了吧？”
“虽然是这样没有错，可那套手法也无法把现成护符聚集组合成新的圣剑，临阵时或许方便，可由我们来看他那一招半式，反而会替圣剑添加不必要的毛病，算是给人惹麻烦的歪门邪道，他明明多多少少有些做机工咒士的天赋却偏偏要去当勇者，真是蠢到家了，搞的自己现在也.....”
年迈的机工咒士言词虽然很辛辣，但眼神却很温柔，而且带着抹不去的悲伤，显然是想到了自己那在歪门邪道上却是很优秀，虽然心里认可但却不愿意在口头上承认，这种每次被紧急维修后让他们需要花更多时间去维修，给他们添麻烦的弟子。
听说威廉学那套紧急维修，也是在这座工坊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学会的，因此应该也受了这里的机工咒士许多照顾，虽然受限于资质没有办法完全学会，可却在自创了非常实用，却被正规人员评价为歪门邪道的应急处理方式。
可惜，最后他辜负了机工咒士们的期待，没有当机工咒士，而是去了战场，对这些机工咒士而言可以算是不肖的爱徒了，而现在....却也死去了。
这应急处理的方式，倒是算上帝关了一扇门，却开了个窗户吧？维修速度快到了令人惊叹，就是被称为全能天才的永夜，也没有办法十分钟内解决维护，虽说他学的是正规的维护整修。
要说这门手艺的意义，对永夜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即使功能一般的量产型圣剑他可以做出，但没有解决根本的使用问题，那就只能算没有意义了，至少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即使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自己用不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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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堂里逛了一圈后，永夜走出圣堂时太阳已西斜，天空染上深红色。
身体变得虚弱的他，用力伸个懒腰舒展身体，骨头发出清脆爽快的声响，现阶段该头疼的事情有很多，他只能优先选择现在能做到的事情。
也就是回到了他已经变成了久居的疗养院办理出院手续，毕竟莉莉娅的身体也不需要这疗养院待着，或者说在这里待着也没有意义，这里治不好莉莉娅只能让她静养，因此自然是带着她回家了。
有些并不算出乎意料的是，神圣帝国最后一位还未出嫁的公主已经在他之前，抵达了疗养院并且正在和莉莉娅聊天。
现役公主与亡国公主，两位公主好像很有话可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莉莉娅难得的敞开心扉，而瑞丝也没有一般时期的伪装，虽说举止依旧优雅，只是怎么也不像在外面时清纯率真又楚楚可怜，可谓是各方面站在女性顶点的女孩。
靠着皇室一代代优化的基因，拥有着闻名国内外的美貌和智慧，平时外在表现的温和善良，实际上的为人也不差，只是极高的智慧和极强的手腕，让帝国皇帝很多时候私底下都在听她的，因此永夜总是想离她远一点。
瑞丝的话往往都没有撒谎，这是他通过五视万能可以肯定的，可是那恐怕也是瑞丝知晓谎言无用，所以才采取了直截了当，效果同样也是在各种方法中最好的，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并直率的去追求。
坦白的说，永夜有些怕她....即使瑞丝应该不会想把他卖了。
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永夜因为好奇于是站在门口偷听，想知道一下那两个女孩背着他，窃窃私语什么，说不定可以找出莉莉娅为何突然就对瑞丝转变态度的原因。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她们说的却不是什么少女私密的闺房话，而是非常正经的事情，也就是现在被普遍大众居民所担忧的，关于梦的事情。
只是梦到那满是沙漠的世界，第二天醒来心脏就会发出聒噪的跳动声，两人也都出现了梦，或者说因为不同于年迈教宗的年龄关系，她们两人是在小时候就反覆作过好几次那样奇怪的梦，只是彼此都没有告诉过谁。
那对她们而言并不算恶梦，内容既不阴森也不血腥，更没有任何惊悚的成分在里面，只是待在空无一物只有遍地黄沙的世界里而已。
可是，那种在梦中感受到的安详，却让她们两人，甚至是所有做梦的人都无比畏惧，因为那种感觉并不是她们本身应该出现的，那种彷佛自己变得不是自己，而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取代了的体验，实在是叫人难以克制心头上涌的畏惧。
认为这梦是某种预兆或者某个邪教仪式导致的说法，在整个帝国都传开了，根据帝国皇室本身的情报，似乎在大陆上任何地方，一律都有发生这种作梦的症状，只是情况以帝都最为严重。
“....虽然这些事情还有梦的情况，皇帝陛下看上去应该知道，可却不愿意对我说，但我相信永夜大人一定愿意告诉我吧？”
在永夜与大门外，默不作声的站在墙边听着的时候，屋内瑞丝公主却突然提到了他的名字，并且冲着大门的方向说话。
从这种情况来判断，瑞丝应该是知道他回来了，可是....他开会的时间并不确定要多久，而且有自信就是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也不应该会被只是普通人的瑞丝发现才对。
....单纯的猜测，或者是随意一句的诈他吗？
正在这么想，不打算被诈出去的永夜，却听到了屋内传来的脚步声。
接着拥有美丽端正的脸蛋，伴随着恬静气质的少女，就出现在了门口，在四周扫了一眼迅速发现了站在左侧，此刻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永夜。
“哎呀~真是偶遇，永夜大人在这里干什么呢？啊~难道是想偷听什么吗？”
瑞丝抬起左手虚掩嘴角遮挡笑意，显然她是故意在捉弄永夜，对喜欢的人恶作剧，故意为难喜欢的人，以此吸引对方注意，想看看对方遭到恶作剧会有什么反应，以此来取乐。
这是相当孩子气的行为，不过面前的公主殿下，最近似乎很喜欢这样，这也导致永夜最近对她很是有些头疼。
“....我只是突然心血来潮，在看夕阳什么的....嗯，你看夕阳多漂亮。”
“嗯~是很漂亮的夕阳呢，不过，您不正面否定在偷听吗？”
瑞丝看也没有看远方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只是盯着永夜的侧脸，微微侧着脑袋，轻眨蔚蓝的大眼睛。
“....那个，你不是想知道梦是什么情况导致的吗？我们可以进去慢慢谈....不对，还是等一会儿去我家慢慢谈吧，莉莉娅现在正好要出院了。”
转过头躲开一旁不加掩饰的视线，永夜在这种时候也只能选择撇开话题了，希望借此脱离困境，毕竟这也是对方在意的问题不是吗？
“您在是在邀请我去您府上做客吗？”
“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永夜大人真是坏心眼，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
“好吧好吧，我的错。”
感觉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反制，于是永夜干脆的不说了，就这么沉默着步入室内，与病床上的少女对上了眼。
“父亲大人，拜托您就算打情骂俏，也离得远一点好吗？这样很劳人清静哎。”
一进屋就对上了莉莉娅没好气的话，永夜也是郁闷的不行。
“什么打情骂俏？我们只是.....”
“莉莉娅小姐说的对，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没有等永夜辩解完，瑞丝就像是故意火上浇油一样，坐实了打情骂俏的说法，让莉莉娅的视线变得更加扎人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只是针对他一个人在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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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回到在这个世界里永夜所久居的住宅之内时，莉莉娅又一次睡了过去，现在正在由被直接雇佣成私人医生的女医师帮忙照看，而永夜和瑞丝从房间里出来后都坐在沙发上。
根据瑞丝的说法，皇帝虽然信任她也相信她的能力，但是却不愿意将关于梦的事情透露，只是说正在处理。
“容我大胆的猜测，那梦就是变异的先兆吧？人类将变成怪兽....或者说变回怪兽的征兆，而星神正是人类变来变去的关键，带回来的星神尸体正是和这件事相关的重要物件。”
瑞丝抿了一口女仆送上的茶水，说出让同样喝水的永夜，差点直接喷出去的话来。
“我说....你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故意想让我解释一遍吧？”
“不，这是猜的。”
“可是....猜测的这么准，你的根据是什么？”
“梦里的特殊感觉，赞光教会一直以来星神创造人类的传说，远古时代留下的兽的亡骸，人类与异族不同的特殊性，以及战争后被非常宝贝的带回，随后又消失不见的星神尸体，皇帝陛下与教宗大人对这些事情的态度.....”
少女如此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讲述一个个本身关联并不大的线索，并经过推敲将它们组合起来，进而猜到了她本无法接触，也没有得到任何相关内容，为人所不知公布出去足以瞬间令秩序崩塌的世界级机密。
“你不去当侦探什么的....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吗？”
虽然猜对了，但是瑞丝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因为她宁愿自己猜错了。
“大多数都对了，但有一点是错的，准确的说星神里面的灵魂才是关键，”
“星神的灵魂？....难道星神的灵魂才是人类诞生的原因？”
“虽然我也理解皇帝为什么不打算说，毕竟这种事情能少一个人知道都是好事，不过既然你都猜到这种程度了，那么直接告诉你也无妨，嗯....要从何说起呢.....”
被猜到事情的大部分，因此永夜稍加思索并不觉得瑞丝会泄密，因此也就没有多想的，选择了将事情告诉她。
“....总结就是，现在人类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如果再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世界....准确点说是人类，就会灭亡，不知道你在知道这件事有何想法？”
在永夜叙述的过程中，瑞丝始终都很冷静，因此永夜也就打算问问看这位公主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毕竟这位公主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请不要依靠我，我只是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而很多时候，光凭智慧可以解决许多问题，但也存在无法解决的问题，特别是当下这种缺乏硬性技术的情况，唯一最可行的方法就是找到最初提供技术的第十八代正规勇者马尔斯•D•佛利拿。”
“马尔斯失踪了，现在每个国家都在找到，但没有一点痕迹，他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实在是.....”
“希望渺茫。”
代替永夜说出了接下去的话，瑞丝明明人类都要灭绝了，瑞丝的脸上，却没有恐惧的色彩，她冷静的让永夜有些惊讶。
“现在人类都要毁灭了，你差不多可以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吧？别把自己束缚在我的身边，再怎么低价抄底都没有意义，因为在这种时候不管什么都将面临崩盘。”
“您说的对....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应该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能浪费了最后的一个多月。”
“啊啊....就是这样的，跟聪明的理智派说话，果然很轻松。”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永夜也有一丝惆怅，毕竟是缠了自己半年的孩子，准确的说照顾了自己半年？要说没有感情也是骗人的，只是.....
“您似乎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我们’，而不仅仅是我。”
将双手放在膝上，身子微微前倾的少女如此纠正道。
“我们？？加上我了？”
“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了，我看上的是您的全部，这一点就算世界末日也并不会改变，或者说....世界末日和我看上您没有关系，现在依旧是低价抄底的好时机，既然是最后那么就应该过的更有意义才对。”
如此说着，这位行事风格与普通少女存在严重不同的公主，对愣神的永夜伸出了手。
“永夜大人末日时想做什么？有没有空？能否赏脸，在今夜与小女来一场约会呢？”
“喂喂喂....你也知道马上都要世界末日了，你现在还在想这种事情吗？我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我不认为您在撒谎，可正是世界末日，才应该尽情的享受人生，我不希望自己留有遗憾，更不想哭哭啼啼的等待最后的时间过去。”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因为那些在末日到来之时，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四处发泄恐惧或是躲起来哭泣、消沉、逃避现实，那些浪费时间的人才是最愚昧的。”
“就算你说的很对，可是约会什么果然还是算了吧....我不是很喜欢这种事情。”
“那您就当陪我在夜里逛街吧？”
“不，请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陪你逛街啊.....”
面对永夜郁闷的直言，瑞丝却只是不以为意的轻笑。
“您这句话说的还真是伤人呢，但您难道忍心拒绝半年来始终冒着莫大的风险，替您找来秘典的弱女子，在生命最后的这小小的请求吗？”
“....可我说过别做这种事情了吧？而你也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谁让您禁不住诱惑呢。”
美丽的少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将责任直接甩给了永夜。
“....你这是挟恩图报。”
“对，我就是在挟恩图报呀~”
没有如何遮掩，对外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公主，光明正大的宣告了自己这行为本质，令永夜瞬间哑语无法再做反驳。
争论的最终，永夜在交代了女仆和医师后，还是被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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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末日将至，可在这大约七点多的夜里，原本想在家里老老实实看书，顺便想对策的永夜，却被这个国家的公主，拉着手来到了因为毫不知情，而依旧热闹非凡的大道。
看到永夜满脸为难的模样，在永夜眼里如小恶魔般的公主好像觉得更有趣了，呵呵地笑了起来，小巧柔嫩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带领他进入车水马龙的街道当中。
毕竟这是帝国首都，即使是深夜这大道两旁林立的小贩活力始终不减，贩卖的商品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方便边走边吃的串类烧烤，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吃，混合起来的香气自叫人垂涎三尺。
个人主张被轻易忽视让永夜很伤脑筋，可是言语辩论对方却又具备压倒性优势，如果只是晚上逛一圈的话，于情于理好像也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拒绝方式。
始终牵着的手掌，永夜或许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始终伤脑筋想对策，但其实瑞丝却一直保持紧张状态，只是因为一如往常的伪装，没有将自己的紧张暴露出来。
瑞丝忍不住想笑自己，如此善于伪装的自己竟然像个小孩一样，可是看着永夜为难，她却会感到很有意思，当然她知道分寸，过分的事情她也不会做，而且现在这样就是她最喜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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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本来不想写这么多过度和伏笔想一下带过的，但一不小心就.....嘛，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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