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除诅咒
永夜曾经得到过地神和死神的知识，但辛辛苦苦弄来的一点却都只是边角料，并没有完整的体系存在。
不过虽然是边角料，但可以容纳神的知识的他，对于魔道书自然也存在强大的抗性不存在兼容性的问题，只是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被复制，这不代表着就是读懂了，甚至是一点都不懂。
茵蒂克丝也有这些知识，可却不代表她全部都能利用，而被茵蒂克丝解析的部分魔法永夜还不能使用，必须有自己的理解、自己解析才可以。
只是记忆灌输，就能让人掌握魔道书的内容，那就太想当然了，要知道如果学会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所有知识，按照魔法师们的说法就可以颠覆世界上一切法则，成为所谓的魔神。
嗯，魔神....并不是指魔界之神，而是指完全掌握魔法，已经进入神之领域的魔法师。
记忆灌输就可以量产魔神，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此每一本魔道书都需要自己去理解魔道书的内容。
当然那十万三千册魔道书里面，有强有弱，各种性质都各不相同，弱的甚至只是普通的魔法手册，强大的可以从根本扭曲法则。
解析这个问题不管怎么看，都是个非常大的问题，即使他能无惧魔道书的“污染”。
当然，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永夜这里还有一些小事情需要处理。
“记忆改写.....”
来到昏迷不醒的茵蒂克丝面前，永夜将她的眼睛打开，让自己的右眼对上，施展堕鬼族的种族技能，将茵蒂克丝先前的记忆改写成永夜夺取魔道书失败，百般尝试无果后放弃。
上条当麻的手，对既定事实无法做出改变，已经改写的记忆不需要担心被破除，就像....前些天他自己失忆，不管怎么摸脑袋也没有意义。
“....最后，你回家吧。”
语言仿佛包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束缚茵蒂克丝的钢筋被拆卸，双目无神的茵蒂克丝遵循永夜的命令，走出了废弃的大楼，向着月咏小萌家里走去。
半路的街道上，茵蒂克丝突然倒在地上，随后很快重新恢复意识。
“好疼！”
没有发现异常，被篡改了记忆的茵蒂克丝，误以为自己是被放走后，不小心在回去路上跌倒了。
“那个人失败了已经被送去医院，所以....应该没有问题吧？”
一边喃喃自语着担心记忆里的永夜，茵蒂克丝一边继续向着回去的方向而行，在月咏小萌家门口，看到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打转的史提尔。
“茵蒂克丝！你怎么样？那个家伙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那个超能力者失败了，被送到了医院去，你也放弃吧！企图得到魔道书的知识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史提尔激动的想冲过来抱住她的时候，茵蒂克丝却往旁边退开，让这个她在多次被删除记忆后根本不认识，只以为是个同样图谋魔道书的敌人的史提尔扑了个空，随后面目严肃的警告了起来。
没有理会警告，对充满敌意的视线，史提尔同样也没有在意，反倒是欣慰了起来，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魔道书是没有被盗窃，那能力者只是自寻死路，活该。
之后....仿佛只是发生了一场闹剧般，他们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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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随着木山春生不断扩散，幻想御手像病毒一样感染超过十万能力者，高级、低级的能力者皆有，不过由于计算力没有被完全占据所以还没昏迷，只是能力的提升导致暴力事件频发，在学园都市已经是特大的事件了。
但或许是觉得有趣，真正的上层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下面的警备员像以往一样不断想要查出问题所在。
同时这些天，永夜都待在这被废弃隔离，不会有人来的废弃大楼，始终没有离开这里，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借助十万能力者的计算能力，解析黑烛公留下的诅咒解除方式。
虚数学区·五行机关的关键，风斩冰华是学园都市中一百八十四万左右的个能力者AIM扩散力场，无意识散发的力量集合体，而永夜则是集合了十万能力者全部力量的集合体。
具有庞大基数无意识制造出的集合体，与数量相对稀少可却占据了大多数力量的集合体，不好说哪个力量更强，但是这力量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范围这是一定的。
幻想网络除了少量在木山春生手上，其它超过十万的学生都在永夜这一边，这才让网络始终没有失控脱离木山春生，没有诞生出无意识的...像风斩冰华一样的人工天使。
但相对的，这却让永夜成为了新的，临时性....人工的、科学的天使。
看完了好像很简单就完成了科学天使的塑造，但这其实是在永夜本身足够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存在的情况，否则就像容纳魔道书一样，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魔法师，都无法承受这集齐十万人以上，将人化作科学天使的力量。
可就算是这样，好像力量变强了很多，但也有个问题。
就像是布伦希德·爱克特贝尔类似，布伦希德·爱克特贝尔兼具十字教“圣人”和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两种资质，但是这两种力量无法单纯地叠加，甚至这两股力量会相互抵消，导致实力异常不稳定，在三个月里总有几天和常人完全无异。
永夜兼具的力量性质多种融合在一起，算是同属个人体内的力量，可以叠加利用，而科学天使的力量却完全算外来的力量，除此之外还有诅咒的力量盘踞，三种并不兼任的力量，让他的身体痛苦不堪。
要放弃科学天使的力量现在恐怕难以做到，很是有些尾大甩不掉的感觉，那些力量已经在他身体内扎根了，必须摧毁幻想网络才可以。
不过这人工天使的力量，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这让他可以借助人工天使的附带的特殊性质，给予自己特殊的恢复能力，和堆积起来过于庞大却矛盾的力量持续冲突，加上地神黑烛公给出的诅咒克制方式，可以对诅咒再生能力形成阻碍，然后....用死者行军解除自己的诅咒。
找出答案后，永夜就没有打算犹豫，即使他明白这解除方式相当的骇人，而且....相当痛。
从角落里站起来，永夜来到这大楼里，唯一一层窗户没有玻璃的楼层中间，拔出被多次强化的死者行军，将其对准了自己的手。
几乎没有眨眼的他便以利刃将小臂洞穿，似的死者行军的力量将小臂到手掌的诅咒净化，在体内本就存在交错起来莫大的力量压抑诅咒活性之时，他便抽出长刀往上再刺穿上臂。
只是触碰表面是无法直抵身体内部的诅咒，他只能以这样的方法，一个一个身体主要部位间隔一断距离，仿佛自虐一般破坏自己的身体。
空荡荡的楼层里，浑身是血的他，仿佛不知道痛苦一般，以利刃捅穿了自己的肚子，再挥洒着鲜血重新拔出来。
“就算再烂的人多少都会有优点....恰好，我唯一的优点....也只有忍受痛苦了.....”
就像是要自尽一样，以刃尖对准自己的喉咙处，闭上眼睛沉下心来，低语声刚刚落下，利刃便扎了进去。
喉咙前面被一刀切开，利刃自脖子穿出，带起惊人的血雾，鲜血喷涌而出。
不仅仅是握着刀的手，他的衣服和脸也被自己的血染得鲜红，双腿变得不稳定身体摇摇欲坠，只能以手臂撑着墙面支持着身体。
飞溅而出的鲜血撞击墙壁，在这废弃被封锁的大楼屋内降下血雨，血液就像水从管子流出一样不要钱的泉涌。
连脖子上都给自己来了一刀，永夜仿佛自己给自己处刑一般，在无人的废弃大楼里，上演着自残的一幕。
现场恐怖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只要看着永夜就不会感觉到他是正常的，正常人就是拿着匕首刺穿自己的手都做不得，更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强咬着牙关默默承受着的永夜，全过程始终没有痛呼，只有偶然出现的闷哼声。
永夜的全身皮肤血管都在死者行军刺入同时便爆开了，全身上下被血水浸透，四周也汇成了鲜血的小河，身上的伤口却在死者行军拔出后缓缓的修复。
完全能让人致死的伤势，令永夜同样在完成最后一刀后，终于.....
倒下了。
死者行军脱手而出掉在地上，让自己满目疮痍的永夜也像是摔倒一样，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动弹不得。
拜木山春生幻想网络的福，在承受一般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之后，除去沉睡的时间困扰了他超过五十多年的诅咒，终于还是被这极端的手段解除了。
失血过多对永夜并不会造成死亡，因此他在十多分钟之后，便在腿部和喉咙的伤势自主愈合之时重新站了起来。
他准备摆脱人工天使对自身力量的压迫，也就是....想办法找出幻想御手的制造者，解除这对他帮助颇大，但现在却也是个问题的幻想网络。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永夜肯定那些被他所控制的人，恐怕现在又昏迷了不少，因为他们的绝大多数计算量和AIM扩散立场的力量都在他这里，在这种情况下那幻想御手的制造者，应该很快就会暴露出来。
在如此情况下，他所需要做的除了自主查找外恐怕也就是等待了，当然....由于力量冲突依旧存在，力量动用不了太多，但他可以趁着现在解析魔道书，总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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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内解析魔道书，但肉体依旧可以自由活动。
虽然只需要最低限度的物资环境，永夜便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存，可永夜也不是真的喜欢自虐的人，他对自己一身的血还是感觉很不舒服，特别是血凝结后让衣服结块那种硬邦邦的异常感，更是令他不快，还有就是.....
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他打算找些吃的。
想到就做，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是永夜的长处，因此在脑袋绝大多数都在解析魔道书的时候，永夜休息了一下就准备走出废弃大楼，找个酒店什么的换一下衣服。
不过....还没等步下阶梯离开这座预定拆除的大楼，他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少年的对话。
“不是说过会给我幻想御手吗！”
“刚刚涨价了，想要这个的话，就再拿十万过来。”
“那....那我不要了，把钱还我！”
“还想要回去？！少啰嗦！快把钱拿来！”
.......
注意到下面的动静，永夜凑到窗台边往下看，立刻就发现了有三个不良，对一个西瓜头体型肥胖的少年，在联合起来诈骗完了，骗不到钱之后便改为强抢。
幻想御手有问题，这一点许多人也都知道，但是昏迷的人都被送到了医院，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扩散，因此外界依旧有人在花大价钱购买幻想御手。
比如说，现在这楼底下发生的，就是幻想御手的交易。
误信了这些贪得无厌的不良的少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三名不良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打算将幻想御手买给这位可怜的少年。
于是，现在这位西瓜头少年，正被两个不良按着跪在了地上，另一个缺门牙的不良摩拳擦掌冷笑着向他走去。
“能力提升了多少，正好就用这家伙来试试好了。”
说着，缺门牙就打算将那可怜的少年，当成发泄和实验的工具，或者说....人体沙包。
对于这种事，如果是没有恢复记忆的永夜，说不定还能上演一下热血教师，冲下去将那些能力者打倒的好戏，可在众多世界里已经见惯不怪的永夜，却连看的兴趣都没有多少。
可就在他不打算理会准备走人的时候，一个黑长直的少女却让他停下了脚步，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再度围观了一下。
那黑长直的少女叫佐天泪子，是御坂美琴的四人组的组成部分，以前的永夜姑且是认识的但却不熟悉，记得还只是无能力者。
佐天泪子看到不良欺负人的一幕，原本是打算按照一般学生的做法打算通知警备员，可却发现手机没电了，跑走之后又在不知道为什么跑回来了，而且.....
“请停下来！”
明明是个无能力者的佐天泪子，却让永夜有些意外的冲入施暴现场，想要制止三位不良对西瓜头少年的暴行。
在三个不良看过来的时候，她因为恐惧双手抓进两旁裙摆，闭上眼睛努力挤出话语来，想要吓走不良。
“那、那个人都受伤了....而且....很快警备员也快来了....所以.....”
“哈啊？你在说什么！”
不仅缺门牙，下面也缺了好几个牙的不良，毫不畏惧的笑着一脚踢在了佐天泪子脑袋边上，令佐天泪子抱着头，害怕被踢到。
“那个....啊！”
佐天泪子刚刚想要再说什么，却突然被抓住了头发，虽然还没真的被施暴，但恐惧却令她说不出话来。
“小鬼！说话别太嚣张了！什么力量都没有的家伙，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不管是警备员还是风纪委员！现在的我们可都不怕！”
有了力量之后，如果心态跟不上就会导致自信心爆棚，这种现象在幻想御手的使用者身上尤为明显，因为他们大多还只是学生，学生心态不稳很正常，而且原本还都是不良就更助长了他们的暴力倾向。
如果没有意外，佐天泪子接下去应该会很惨，这些不良心态失衡后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可是意外总是喜欢在这种时期凑热闹。
“———把拿到的力量误认为是自己的实力，你们这群人，才没有权利对她说三道四的。”
始终在调查幻想御手，查找幻想御手本体的白井黑子，踢着一个易拉罐出现在了现场，在说完这番话后，又惯例性的拉着袖章补充了一句。
“我是风纪委员，以暴力现行犯的罪名，逮捕你们！”
“....我以为是谁啊，不过是小鬼多了一个。”
“请你小心一点，本来我就跑了很多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交易现场，却看到自己的朋友差点遭到暴行，今天的黑子，可是很危险的哟？”
白井黑子绷着脸，虽然脸上没有明显怒意，但语气毫无疑问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
接下来的事情，不关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LV4的白井黑子有着稀有、便利，而且绝对可以算强大的空间能力，还有不少的逮捕不良的经验，战胜她的方法永夜虽然有很多，不过按照一般论来说，这几个不良不会是她对手。
和预料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两个不良轻易被打倒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看起来是老大，冲天头且缺门牙的不良却让永夜猜错了，将白井黑子压着打。
“....扭曲自己周围的光线，隐藏自己让虚假的影像出现在身旁，类似障眼法的能力吗？感觉好像还不错。”
只是第一眼永夜便看出了这能力的本质，只是这方法想破解的方法也很多，而他自己本身就不可能被光线误导，这根本没有意义。
不过白井黑子却和五感强大，不使用视力也没有关系的永夜不同，她像正常人一样主要需要靠视力来观察世界。
虽然可以用空间能力移动巨大的铁皮，将光影构成的幻象四周一起切断，那样一定可以攻击到对方，可那样的话....基本上就等于将人腰斩了。
白井黑子做不到那种程度的事情，即使那位缺门牙不良已经掏出匕首，看上去有杀人的打算。
不....不仅仅只是看上去有杀人的打算，而是真的想要杀人。
缺门牙将白井黑子一脚踢飞，令白井黑子撞碎玻璃，摔入永夜脚下的大楼，而后....白井黑子竟然直接就逃到了大楼上层。
“触感还真好，肋骨断了两三根吧？哈哈哈~接下来就是捉迷藏吗？好啊！可是....你要是逃到这栋废弃大楼外面的话，我就把外面的胖子和女人都杀了！”
光明正大的发出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杀人宣言，永夜也不会觉得一个不良知晓轻重，这一点白井黑子也一样，但她的正义让她不会使用致命武力攻击人，只能逃往高处，希望能想到办法解决面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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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就是预定拆除的地方，根本没有藏身处存在，到底要....等等！为什么这里会有血腥味？”
白井黑子在进入二层的时候，原本还在捂着被踢断了肋骨的腹侧，自言自语的考虑着怎么对付那个缺门牙，可却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嗅到了，空气弥漫着的血腥味，这让她猛然抬起头四处张望，可却找不到血的存在，也就是说.....
“....在楼上？”
怀抱着疑惑，她还想去楼上看看，可先前那个缺门牙却突然又出现了。
“找到了~”
“———呃啊！”
思考被强行打断，白井黑子让不良踢飞了出去，只能捂着肚子在那蜷缩身体，吃痛颤抖。
“跑吧~跑吧~！多用点能力等跑不动了，就是你的死期了。”
看着缓过来后再次通过空间移动消失的白井黑子，明明缺门牙却依旧喜欢咧嘴笑的不良，并没有猎物逃走的遗憾，而是狞笑着等待猎杀时机的到来。
另一边白井黑子，通过空间能力来到了，四周玻璃都被弄坏的五楼，虽然还处于单膝跪地的状态，却被面前的东西惊的浑身动弹不得。
她出现的地方，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正好就是永夜破除诅咒的位置。
四周尽是鲜红的血液，不仅仅只是被完全污染的地板，墙壁上也都是被泼溅的血液，四周连天花板上都有因为血压而飞上去沾染到的血液。
比起先前稀薄的血腥味，这里的血腥味浓郁的令人几欲作呕。
脑袋跟不上事态的发展，突如其来的画面与浓烈的气味，让白井黑子涌起了呕吐感，可却也只能以手捂着嘴，屏住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只是....这举动却令先前还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的白井黑子更想吐了，因为她的手在支撑自己不倒的时候，早就被身下的血液污染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这是凶杀案现场？！”
地面淤积的血液还未干涸，汇成了大片的血滩，四周也是夸张到如同恐怖片现场的干涸血迹，只是粗略看一眼就知道超过了致死量。
“难道———！那家伙第一个下手的风纪委员不是我，有人已经先遇害了？！”
并不怀疑不良敢杀人的白井黑子，能充分感受到缺门牙那暴戾下杀人的欲望，故而在看到现场的失血量，忍不住怀疑有风纪委员遇害了。
“那个家伙竟然....哎？”
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却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她在抬起头的时候，却又注意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却又好像一直都在，就站在窗台边背对着自己，一身漆黑打扮看不出模样，背影有些熟悉但一时间不好分辨，带着被血液染红的手套，低垂的指尖还在不停滴血的永夜。
“你是.....”
白井黑子刚刚想问出声，可不知道该怎么询问，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目前的情况，因为这些预料之外的事情，都太过超出一般状态下，正常人的想象范围了。
“.....”
优先修复了脖子和脚，却剩下左手还在修复还没弄好的永夜，没有应答只是冷淡的向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啊哈哈！继续逃啊，我看你....嗯？怎么多了一个人？”
缺门牙的人正好从楼梯口出现，他惊讶的看着永夜，不明白为什么这废弃、隔离了的大楼里，会有人存在。
当然，其实永夜也挺郁闷的，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认真想想这种地方还真的很适合杀人越货什么的，有不良存在倒也没有太惊人，只是他运气不太好。
下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果然还是去酒店吧？不过....酒店里留下那么多血，绝对会引起骚动，就是在卫生间里弄他也不喜欢打扫卫生....想想也挺麻烦的。
“嘛，多一个就多一个吧，被看到就一起杀了好了，正好让你们路上有个伴！”
缺门牙不良在困惑过后，再度笑了起来，只是....才刚刚亮匕首，他却也注意到了这四周和永夜的不正常。
“怎么回事！喂、你.....”
皱紧眉头捂住鼻子，不想吸入那浓郁的血腥味。
由于距离血滩较远，相比白井黑子承受的血腥味和刺激要小的缺门牙，却同样忍不住有些想往后退了，特别是在他对上永夜看似平淡，可却好像在看死人的眼睛时，一下子变得说不出话来，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颤抖。
“———快点离开这里！去接受治疗，这里交给我来抵挡！”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井黑子才回过神来，暂时将不适感排出脑海，打算让永夜这个很可能是遇害者的伤员撤离。
不过....永夜却没有理会他，依旧如闲庭阔步般向着楼梯口。
“别、别过来！！”
不知为何从心头升起的恐惧，令缺门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胡乱朝前挥舞匕首想阻止永夜靠近。
现场局势十分怪异，一边是谁也不理的永夜，一边是担心永夜这个一般人被不良捅了的白井黑子，而缺门牙的不良，实际上却在恐惧永夜。
“....挡路了。”
低语着踏上阶梯，贴近了缺门牙不良的附近，直接穿过了他的光线幻影，轻易发现了不良本身躲在一旁的永夜，伸出一只手按在一旁空无一物的地方。
———嘭！！
缺门牙不良的幻影消失，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这位缺门牙的不良本体。
从白井黑子的视角能看到，永夜一只手将不久前还在狞笑的不良脑袋按在了墙壁上，令不良的脑袋和墙壁撞在了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预定拆除的老旧建筑墙体，凹进去了许多，不良的脑袋陷入墙里一半，还有血液开始从渗出。
“.......”
放开手，任由那失去意识，生死不明的不良从墙壁上滑落，随后在阶梯上滚下，而永夜看也不看的继续往下走去。
无缘无故就想杀了风纪委员，然后现在想杀了他....永夜对这种脑回路不知道怎么搭，可能是用了幻想御手之后就傻了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这么在白井黑子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跨过了不良的身体，进入下一个楼层。
随后，他在无人发现的地方使用空间能力，脱离了这栋楼。
趴在血泊里的白井黑子，对于突然获救没有实感，只是在永夜消失后才捂着腹部起身，满脑子的雾水和疑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只能先取出手机通知了警备员还有救护车。
走下楼询问佐天泪子的时候，却只得到了没有人下来过的情报，那个黑衣服戴着帽兜手上还有血液在逐渐滴落的永夜根本没有被看到，这让白井黑子再次是满脑子的问号想不明白，好好一个大活人是怎么消失的，总不可能也是和她一样稀有的空间能力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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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在离开废弃大楼后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去了酒店，嗯....是使用空间能力没有付钱，就直接进入酒店内部的。
在洗浴间等待了一阵子，冥想着加快伤势的愈合，在等伤势差不多都愈合了，就用头顶上的花洒给自己冲水。
不停的洗了好久，衣服上的血液才被洗涤干净，就是地上变得到处都是血污了，不过这问题也不大，开着水龙头让它自己把地面上的血冲到下水道里就好了。
就这样消除了自身的血腥味后，永夜便离开了酒店，像是落水者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去服装店买了新的衣服，将旧的衣服直接以空间能力转移到地下去销毁掉。
以冥想产生的气流将水完全甩出，换上新衣服看起来不再引人注目的永夜，就这么重新迈入街道。
夏日炎炎的街道上，依旧有不畏严寒酷暑的学生，在街道上穿行着，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团，只能说....不愧是学生吗？精力旺盛啊。
稍微搜索了一下必要的信息，就到了黄昏的时间。
在这黄昏的陪伴下，以电子钱包从银行里取了一些现金的永夜，来到了临河的小摊上。
由于这是没有来过的地方，而且四下没有什么别的人，正好肚子很饿了而失血过多需要补充养分，于是他干脆的在这里吃饭了，顺便还要了许多的酒水。
刚刚拿起酒杯，想到了不久前自己拒绝黄泉川爱穗邀请时所说的话，永夜就忍不住摇着头苦笑的叹道。
“....喝酒误事，对学生教育不好，还是大多数人逃避现实的工具....这句话竟然是从我自己的嘴里说出的，而且我还在劝人戒酒，这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小伙子是教师？失恋了？”
听到永夜的话，中年妇女的店主不由出现了一些好奇心，探头就问，可惜永夜却只是以冷淡而简洁的话语，将她的好奇心切断。
“....不是。”
“好吧、好吧，年轻人的事情阿姨就不问了，不过....就算失恋了，也得注意身体，再怎么说身体也是自己的，来！看你是教师的份上阿姨送你一对鸡腿！打起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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