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作成熟的孩子与真正成熟的大人
张开嘴，永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御坂美琴这孩子对这种事情的执着与倔强，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你的脑袋....出问题了吗？我可是很可能杀了你哦？你就这么傻乎乎的，穿着浴衣就跟跑过来了？”
好不容易，才吐出这样一句话，而且感觉上莫名的像是在威胁一样。
而直到前一刻感觉上都还有些普通的少女，现在却有如准备上战场的战士一般，用充满气力与斗志的目光瞪了过来。
“我相信你不会，否则当时你就该动手了，而不会让我毫发无伤的回来！”
“....你肚子不痛吗？”
“很痛！”
好像被戳到了什么开关，御坂美琴几乎是要原地蹦起。
“....那不就得了，没事别离我太近，如果不想再挨一下的话。”
露出完全不带色彩的笑容，永夜随意的摆了摆手便打算离开了，可是....御坂却有些纠缠不休的缠了过来。
“喂！你跑什么啊？”
“....我这是在走。”
“你，到底是谁？幻想网络的怨灵？永夜老师的另一个人格？还是网络导致的.....”
“....谁知道呢。”
随意的敷衍着御坂美琴，永夜对御坂的各个不着调的选项，感到松了一口气。
御坂美琴并没有太多关于他的情报，这倒是帮大忙了，如果连御坂美琴也有的话，永夜就该以为学园都市的少女，全部都是暗部的人了，现在看来多少还是有些一般人存在的。
嗯....当然了，这LV5的超能力者本身就不平凡了。
永夜坚持无视的政策，但御坂美琴却发挥了她喋喋不休的一面，不断跟在永夜的身旁，想要从他的身上套话。
不过....其实御坂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在打不过的情况下，暂时只能这样了，想试探着找出永夜的弱点，搞清楚现在的永夜的身份。
就这么一路无视，都快离开公园的时候，永夜来到了一条无人的阴暗小路。
御坂美琴还是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永夜却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耳旁，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哎、哎哎？？老师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突然之间被壁咚，御坂美琴惊讶的回不过神，瞪大了眼睛仰头望着面前，曾经是她教师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老师，这一点请你搞清楚，而且不管你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不要在多费唇舌，我不想欺负小孩子，不要让我动手。”
“你绝对认识我吧？”
“我说过了.....”
“你撒谎。”
在永夜给出准确答案之前，特意看准了时机的御坂美琴横插一句。
“很遗憾，你猜错了。”
缓缓的摇头，永夜面无表情的凝视下方的少女。
在可以避免的情况下，永夜自然避免被先前的学生认出，毕竟跟在他身旁不会有好事发生，他不打算害了自己的学生。
同样，他也不想让以前的学生知道他现在变成了这样，仅仅只是这么简单的想法，可为什么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这么麻烦呢？
或许固执己见擅自强加的好意，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但是永夜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长辈总说“我是为了你好”，这有的时候或许是错的，代沟是一种客观存在，在正常心智下，不同时代成长起来的两代人，必然存在价值观的差异，不过时代存在差异的双方往往都没有绝对的对错。
老一辈是出于经验之谈，而年轻的一辈则很多是基于自己的感情、想法、冲动，事情过后不说绝对会后悔，但后悔的却不在少数。
现在这双方的立场，永夜就是老一辈，御坂美琴则是年轻人....不，准确点说她只是个孩子，而永夜则固执己见的不认为自己会错。
“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已经结束，不管你怎么做，事情都不会有变化....放弃吧，什么都无法改变。”
永夜不喜欢攻击自己身边的人，曾经想保护的学生就是他不想出手的人，不....或许现在也想保护。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还有闲心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当了一阵子教师就这样了？已经不是教师了，差不多就够了吧？角色扮演的时间已经过了啊.....
这种想法竟然是自己的....真是天真，真是无聊，真是恶心....恶心到想吐了。
一个人可保护不了太多人，能保护好自己，已经是竭尽全力之事，他的手太小，他太弱了，他保护不了所有人....这种事情他早就明白了。
虚幻的梦想，自大的想法，打从一开始应该就要知道了，一路走来更是让他坚定了这想法。
与漫长的时光相比，只是短暂的教师生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想想就会觉得羞耻，但为什么呢.....
别说别人的想法了，永夜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在这应该唾弃的现实里，答案大概早已决定，执迷不悟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人的心，果然很复杂啊。
在内心叹气，同时永夜也放开了浑身紧绷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少女，向着远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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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恰似恐怖巨龙站在眼前，非比寻常的压迫感震慑了这位初中生少女，令她如同坠入冰窟般，一时间没有办法动弹，只能看着永夜逐步消融于夜色之中。
....她以为只要坚持就能让事情有转机，她以为那样可以将自己认定的老师，从幻想网络中解救出来。
这或许是错的？其实她根本没有办法？
“我....错了吗？”
轻易放弃从来不是御坂美琴的作风，可现实却第一次令她如此束手无策，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都没有办法取得效果。
他的身旁充斥着冷漠，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御坂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抬头看向天空，今晚是新月，月亮的形状如同开口嘲笑的嘴巴，月光相比月圆之夜要弱了许多，但在这阴暗之处却显得异常明显。
茫然地凝视着高高悬挂在夜空的新月，少女以颤抖的嘴唇轻轻说道。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放弃了，就会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了，这也叫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别开玩笑了。
这个已经少了一个人的世界，还能算是日常世界吗？
“....这算什么啊，可恶！！”
少女宛如正在压抑着什么似的，紧咬着牙关。
“姐姐大人？永夜老师....没找到了吗？”
由于大面积能力者同时出现能力失控，导致AIM扩散力场产生共鸣而产生的超小规模地震的骚乱过去，维护秩序的白井黑子很快找到了先前向永夜追去，现在则不知为何靠在墙上的御坂美琴。
“....找到了。”
“那么....没有办法吗？”
白井黑子并不傻，可以从御坂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猜到个大概出来。
“不知道....大概没有办法，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
御坂美琴全身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跟平常的个性大相迳庭，令白井黑子连地震后续的事情，风纪委员的责任也差点忘了。
白井黑子想要安慰自己这从来不知道胆怯的姐姐大人，直盯着她瞧，却由于她把头垂得很低，茶色的刘海盖住了脸，完全看不出来表情。
在一旁组织语言，却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御坂，白井黑子她也感到相当的不知所措，毕竟在她的眼里，御坂美琴可是勇敢、强大、完美等等诸多正面词汇的代名词。
当然，如果对方是其他男人，白井黑子一定会想办法在安慰的同时趁虚而入，可那至少是自己的老师，而且她对永夜印象不差，最重要的是并不是男学生那种满脑子桃花的类人猿，不会和姐姐大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因此才保持着正面的态度。
就在白井黑子手忙脚乱的想劝慰御坂美琴的同时，而另一边.....
终于摆脱了御坂美琴的永夜去了一趟医院。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这种寂静的氛围以及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环境，夜里这地方莫名的适合拍摄恐怖片，永夜却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冥土追魂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被打开，冥土追魂当即疑惑转动身下的椅子，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哎呀呀~我当是谁了，又见面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见到永夜，冥土追魂像是青蛙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是没有打算回来，只是因为一些意外。”
“意外？舍不得自己的学生吗？我懂、我懂，我也是因为舍不得这些护士，所以才当了大半辈子的医生啊。”
冥土追魂对永夜的态度，一副我懂你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也越发亲近了。
“....怎么可能，别老是以己度人，倒是你的书害我不浅，我没有找你麻烦就已经很好了。”
“不满意？那要不要试试这个.....”
还没明白永夜是什么意思，冥土追魂干脆的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临床实用妇科学》递给了永夜。
“看完记得还给我，我还要温习。”
“....你够了，我对这没有兴趣，我要的是药，我从俄罗斯带来的吃完了，给我些新的。”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永夜很想将面前为老不尊的青蛙丢下楼去，但现在见对方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永夜反倒是没有兴趣和他计较了，只能在内心感叹为什么自己认识的人都这么奇怪。
处于不正常环境下的永夜，认识的都是些不正常的人，得到不是很正常的药，回到正常的酒店后，却意外的在这酒店里，迎来了一个依旧不正常的闯入者。
本来永夜蹲坐在角落里准备休息了，可是外面的走道却出现了两个脚步声，还没等他搞清楚什么情况，服务员就擅自以酒店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
一言不发的看着操控酒店服务员，擅自闯入室内的少女，永夜只感到莫名的心累。
“阿拉~不欢迎人家吗？”
不请自来的少女，撩起肩膀的金发，展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欢迎你？一个闯入者，话说....你来干什么？”
“猜不到吗？”
金发少女轻轻眨眼，嘻嘻一笑随后像上次一样，双手大动作一甩，在眼角比了个她的标志性横V字手势，用得意的口气说道。
“———当然是来玩的呀~！”
“....无聊。”
面对少女夸张的行为，永夜的脸色却依旧平淡，口气也无比干脆，甚至重新低下头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她。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
“.......”
无视就好了。
嗯，这个时候只需要无视，就可以解决问题。抱着这个想法，面对不同于御坂美琴知晓真相的食蜂操祈，永夜采取了冷漠以对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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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硬的不方便，也有些下不去手，只能使用无视以对的永夜，本以为食蜂操祈会主动离开，可没有一会儿他就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
永夜在房间的角落，而金发少女却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横躺在了空荡荡的床铺上，双手托腮的望着角落里的永夜，摇晃着白皙的双腿。
“在角落那样蹲着很不雅哦？”
“.......”
“床铺上软绵绵的，不好吗？”
“.......”
“哎呀~被人无视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少有的经历，莫名的反倒有些清爽的感觉，果然我也挺奇怪的呢。”
被完全无视也不恼，嘴里念念有词的期间，食蜂操祈干脆的就这么在永夜休息的时候，观察他的休息状态。
然而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唯有在连梦都看不到的深沉睡眠中，永夜才会面露安适，其余状态下都无法出现一般人的平稳睡眠，皱着眉头好像正被噩梦骚扰一般，究竟有没有睡着也值得怀疑。
到了白天，永夜早已清醒，反倒是床铺上的金发少女睡着了。
“....这叫什么事啊？”
带着无奈，望了一眼床铺上睡姿毫无防备的少女，永夜摇了摇头随即开始了冥想。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进入暑假状态的食蜂操祈，虽然每天都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会跑出去，但很经常却又会出现在这里，渐渐地永夜倒也习惯了，因为换了酒店或者房间也没有意义，结果还是一样，除了习惯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
只是.....又一次永夜外出回归，食蜂操祈反倒先他一步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打开门首先看见的是浑身带着些许水珠，整体给人的感觉莫名色.气，有着一副看起来不像初中生的身材，刚刚穿好内裤的少女。
以眼前少女的面貌来看，说是十四岁姑且可以，但精巧而又丰满的身形，却绝对不是十四岁可以形容的，但不同于以往这位少女似乎受到了惊吓，两眼睁得大大的一副错愕的模样。
视线下移可以发现光洁的肩膀，清晰浮现的锁骨极为纤细，仿佛一碰就会断掉。
接着便是裸露的，足以令同龄人直呼犯规，令男人直流鼻血的巨.乳。
然后看见的是依旧裸露的，光洁平坦的小腹。
继续下去，目睹白色蕾丝蛛网款式，遮挡性能相当差劲的内裤，以及不可名状的事物。
最后看见的是同样裸露，带着水珠兼具丰满与色.气，优美浑圆的修长双腿。
手扶门把手的永夜，上下扫了一眼，对面前的事物不禁脸色有些僵硬，出现了相当程度的迟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食蜂操祈应该是在这里洗澡了，只是才刚刚穿上内裤，就被比以往更早一些回来他发现了。
少女的意识跟不上事态的变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愣愣地站着。
这该怎么办呢？相比少女要冷静的永夜，在这两人之间因为意外而产生制造出这一小段，即安静又沉默仿佛时间冻结的环境下，苦恼的思索着良策。
“啊——？哦？诶唉唉？？？”
过了一会儿，少女睁圆了双眼，本就转不过来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受到了过度的震惊，没有办法搞懂发生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嗯....等会儿我再回来。”
在少女真正的回过神之前，保持着冷静的永夜收回了迈入房间的脚步，重新关上了房门，紧接着.....
他可以听见有东西砸在了房门上的声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听声音，应该是食蜂操祈随身携带的遥控器，由于房间相当隔音，倒是屏蔽了食蜂的声音。
能预料到接下去会有什么情况，因此永夜抓着门把手，让室内换好衣服的少女，在里面独自抓狂了一会儿没有办法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对方差不多冷静下来了，他才推开门。
入目，性感的金发少女是一副身体弯曲，低着头的模样气喘吁吁的模样，想必是先前折腾了一阵子后累了。
真正的美女发火的时候，会是一副不可描述的恐怖，明明是金发的食蜂却完美地再现了日本鬼片的风格，即使累的不行了，而且还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却还是直接扑了过来，连遥控器都省了抓着永夜的衣领不断摇晃。
“———快点忘了！快点忘了！！快点忘了！！”
“都说过很多次了，别说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永夜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脸上，将这纠缠不休仿佛上演鬼片的少女硬生生推开了。
“说到底，这也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跑到我这边的，而且还在这里洗澡，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把换洗的衣服带过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今天真是糟透了。”
无视永夜的问题，少女四肢着地的跪在地毯上，被意外打击的一副再起不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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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食蜂操祈出现站起来之后，永夜和这位少女面对面的坐在了书桌两侧，一股糟糕又可怕的气氛支配整个房间，那气氛是谁身上传出的，自然不需要多少。
不过，永夜却无视了那气氛，手法老练地用酒店配备的胶囊咖啡机，替自己泡起了咖啡，顺便给了对面与身材不符却和相貌与年龄相符合，正在嘟嘴生气的少女一杯。
“牛奶和砂糖要吗？”
“....不要。”
少女把脸别了过去，一副明显还在生气的模样。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这么丢脸的事情，你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跟我讲话！”
“不然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慌慌张张的低头道歉吗？”
“没有这么说，但是无法接受！”
对比永夜的淡然，趴倒在桌面上的食蜂操祈，则是露出一种被欺负的小孩特有的眼神，脸还是最初那样通红。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心情，但冷静一点，激动解决不了问题。”
犹豫了一下，永夜手上越过桌面，放在了少女依旧有些湿漉漉的金发上轻轻地抚摸，以这种他最习惯的方式来安抚对方。
有过类似经验的话，就不会太过惊讶了。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因为他感觉这样会让人以为他是变态、流氓了。
“真是....嗯~意外的还不错？为什么我感觉你对这种事情很熟练？”
厌烦的蹙眉，原本出于本能想将永夜的手挥开的食蜂操祈，发现永夜摸着好像挺舒服的，意外的还不错也就带着不满接受了，但同时却也发现永夜好像对这种事情非常熟练？
“嘛....谈不上熟练，只能说是普通吧？”
总不好说自己家里有很多孩子，他一般都是这样安抚的吧？因此永夜只能含糊其辞的应付过去。
“真不甘心.....”
感觉自己好像就这样被安抚的少女，呢喃了一句没有主语，让永夜听不懂的话。
“什么不甘心？”
“没有。”
表情逐渐恢复正常的食蜂，挥去了永夜的手，从桌面上起身，坐直了身体。
在永夜没有深究的喝起黑咖啡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举止优雅的拿起了给她的那杯黑咖啡。
大人可以满不在乎地喝苦咖啡，至少食蜂操祈是如此相信的，所以在人前她一般只喝红茶，不会在喝咖啡或红茶时加砂糖或牛奶....嗯，至少在别人眼前一直是那样的，因此她同样不想在永夜面前露出畏怯的一面。
虽然....永夜可以注意到，她的目光游移，手在轻微发抖，眼角的余光扫过他这边的时候，从脸上露出的神色，可以感觉到莫名悲壮的觉悟。
认识这么久了，他自然很清楚食蜂操祈喜欢甜食，不喜欢苦涩的东西，只是....食蜂操祈却是个嘴硬的孩子，看上去似乎是要为了莫须有的面子，做出觉悟要喝了那咖啡。
不知道其实永夜早已看穿了一切，食蜂操祈不知不觉中紧握的拳头，已经冒出了汗水。
她低着头，盯了好一会儿黑棕色的水面，随后也没有过多的犹豫，提起咖啡杯的手柄，便小口的啜饮起了这苦涩的咖啡。
一瞬间，少女的优雅和从容便消失不见，她蹙紧眉头抿起小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确定不来点牛奶和砂糖吗？”
“我才不是小孩子！”
食蜂操祈依然把脸向着旁边逞强地如此回答。
“....我可没有说你是小孩子，而且你也没有必要赌气吧？”
不过只是看到了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什么的....永夜姑且是没有将这部分的话说出去，避免刺激到对方。
“我没有赌气。”
“会讲这种话，就代表你还在逞强赌气，而且还是个小孩子哦？”
“.......”
“有不喜欢、不擅长应付的东西，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至少大人是不会刻意为了这种事情逞强，而且我也欣赏敢于承认不擅长事物的那种，直率的孩子。”
“....真的？”
终于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无视永夜的话，食蜂微微转过头来。
“真的，相信我吧。只是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没有别人在看，你还小....不，我是说你还年轻，偶尔也要让自己露出小孩子的模样，那样说不定意外的有魅力哦？”
一番担任教师时的大道理说完，永夜取过了牛奶和砂糖，看向面前头发还是有些湿的少女。
“....现在，要加牛奶吗？”
“....要。”
“砂糖呢？”
“....也要。”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喜欢甜的，那就多一些没有问题吧？”
“嗯，拜托多一点，我讨厌苦的东西.....”
少女一副被人淋了一身水后，变得胆小可怜的猫咪表情，在胸前戳着两根食指，状似委屈的点了点头。
“....给。”
“谢谢.....”
乖乖的接过加了牛奶和砂糖，变得非常甜的咖啡，抿了一口，少女的脸上表情一下变得非常柔和，松开的嘴角放松不已。
....不行啦，总觉得怎么说也说不过他，而且自己好像真的是被驯服了啊。在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表情时，少女忍不住如此想到。
虽然某些地方成熟，但许多地方却还在故作成熟的孩子与真正成熟的大人，孰高孰下从一开始就能看出来了，只是她不愿意轻易服输。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从这件事里她发现，果然....即使性格明显出现了变化，但是永夜本质却没有变化。
永夜变得冷漠了，不再像先前一样乐观开朗、待人温柔、友好，但是....他并没有真的、完完全全的变成另一个人。
再次抿了一口苦涩基本被掩盖的香甜咖啡，总感觉有一种幸福的滋味在舌头上扩散开来，少女不自觉露出发自心底、纯净无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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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夜幕降临。
过了好半晌，永夜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望着桌对面的少女，平静而缓慢地说道。
“....你，最近在干什么？每天都离开，不是为了回宿舍吧？”
“阿拉~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对我的行踪好奇，对我着迷了？”
恢复了一般状态，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的食蜂，手突然停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了招牌性的笑容。
“....问你这种问题的我真傻。”
“别这样说嘛，如果你能好好的和我说话，比如说改变称为，叫我女王大人，那么我呢.....”
“....我睡觉了。”
没有等食蜂操祈说完，永夜便打断了她，从座位上起身。
“哎哎？？不考虑一下吗？”
食蜂显得很失望，想要挽回他。
“不考虑。”
闭上眼睛，无视少女的失望，开始休息。
“什么嘛....真没劲。”
自言自语般嘟囔着，没有太久她也从椅子、上起身，关上电灯最后看了看缩在墙角的永夜轻声道了一句晚安后，便从房间里出去了。
她不是去做什么别的事情，她是在关心她唯一的朋友，“桃莉”同伴们“妹妹们”的情况。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这计划她早就知道了，对于“妹妹们”的情况自然无比重视，只是....她没有办法阻止，因为她知道那是统括理事会上层的计划，而统括理事会对她的能力都有防范，她现在只能积极的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她根本想不到解决的方法，因为除了统括理事会，最大的阻碍还是学园都市最强的存在。
而她只知道永夜很厉害，却不觉得永夜能战胜学园都市的最强，因为对方的能力太过BUG了。
等到食蜂操祈的脚步声消失，永夜便在这一片漆黑的酒店里重新睁开眼睛。
“....现在问题来了，我该不该去看看呢？”
嘴上是这么说的，永夜却已经站了起来，同样走出了这室内，向着外面走去。
来到室外沐浴着夜晚渐凉的微风，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永夜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了，他可不是什么保护过度的人，真的有必要去窥视一名少女的隐私吗？
这么想着，他干脆的去买了几瓶伏特加，随后登上了学园都市内无人驾驶的公交车，没有目的的跟随不知道要去哪里的公交车，在城市闲晃。
本来他只是想等车到个无人的地方就去挥剑了，可是在车上他却注意到一个头戴贝雷帽身着超短裙，明明只是个初中或者高中的学生，却穿着黑色长筒丝袜的少女。
不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以前对她干了什么似的，这与食蜂操祈相同也是金发的少女却明显在害怕他，要问是怎么看出来的话....因为她的态度实在是过于明显了。
前一阵子见过永夜对付科学怪物天使的芙兰达，这位金发碧眼的女高中生，正好就坐在与永夜仅隔了一条过道。
永夜上车的时候，原本还想打开手里鲭鱼罐头的芙兰达就浑身僵硬了，同时还在内心不住大声的哀鸣、哀叹自己的不幸，只是坐个公交车竟然都能遇到这个变态。
她虽然想尽可能表现的自然，但是在永夜的视线扫过之时，却因为恐惧而下意识的往车壁缩去，僵硬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你，认识我吗？”
出于好奇，永夜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女高中生。
“不、不....不认识！”
精神紧绷的芙兰达，下意识就摆着双手，动作夸张的连声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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