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剑刃风暴
天使坠落术式的效果已经转移，接下来的麻烦就是如何完成天使坠落的术式，天使坠落根本没有被人使用过，本身的存在也不过是猜测中的东西，根本没有人知道具体如何完成，这就让永夜很头疼了。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魔法，什么天使坠落....但是依靠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我看得出你不是个坏人，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重新清醒过来的上条刀夜，注意到就站在窗台边，望着远方月亮烦恼的永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永夜有一种莫名想笑的感觉。
“....你这话是社交辞令吧？还是说为了避免我伤害你们父子，故意讨好我的话？”
“不，我是认真的，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你的感觉可能错了，另外，如果要问为什么.....”
永夜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
“我的双手，可是沾满了超乎你能想象的鲜血。”
“....是这样吗？”
上条刀夜的脸色有些怪异，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可事实上他还是不怎么相信永夜的说词，如果真的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的人，现在应该顺手就将他杀了，直接卸磨杀驴了吧？
和上条当麻一样，他的父亲上条刀夜意外的也不是个会记仇的人，因此在发现永夜确实没有伤害他的打算时，就忍不住开始考虑该在什么时候去找他那被丢到下水道里的儿子。
“....差不多到我上场的时间了。”
可以猜到上条刀夜的小心思，但永夜却没有在意，自说自话的同时以肉眼无法差距的速度高速移动，又一次将上条刀夜的后衣领抓住，并飞速将其带离了这仪式场地。
“....在事情结束前别回家。”
如此告诫了一句后，永夜便消失在了原地，而还未等已经自由的上条刀夜反应过来，一个身材魁梧穿戴重甲的男人，便站在了上条家的门口，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守在了门口。
守在远处原本还想趁着永夜离开后，破坏场地的土御门元春，注意到那男人的时候一时间惊的眼睛都差点掉下来了。
“怎么可能....那人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圣剑骑士团团长，安德鲁斯二世·冯·斯特兰德，圣人排位第二的强者。
有这位圣人存在，土御门元春根本不需要想能靠近上条家了，就算远处攻击也不可能实现，战胜对方的概率....小数点后面超过十个零才会有一个一，比如恰好天上掉下足以砸死圣人的陨石，正好在对方发呆不躲不闪的时候，将对方砸死什么的。
否则，普通的魔法师，想战胜一位圣人，或者是突破圣人的防御，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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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之一，伦敦战斗力排名前十的魔法师，神裂火织在一生之中，一对一的情况下败北的次数，少得次数仅仅是个位数。
可现在面对完全没有认真就牵制住了自己，还在那个空隙构筑了能把六十多亿人全部杀死的术式的神之力·加百列，她却只能拼命挥动长刀防御，紧咬牙关忍耐。
任谁来看都知道她处于劣势，即使那大天使根本没有出力量，只是为了避免被她妨碍术式才攻击的，否则她早就死掉了.....
在大天使的快速连击之下，神裂火织此刻只能祈祷永夜一行人快速完事，可是天空中眼皮也不抬，只是不断挥出冰矛进行攻击的加百列，却突然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看向了远方低空急速飞袭而来的永夜。
“sdtn你derbv卑鄙kjhcvb之徒zxcz！！！！”
还未接近现场永夜便听见了，天际线传出了一阵咆哮，那明显不是人类发出来的，而是更加异常，无法抵抗地渗透人心，无条件地使情感动摇的愤怒咆哮。
这声音明明比金属棒在凸凹不平的金属板上划过的声音更让人头皮发麻，但不知为何拒绝接受的话却会伴有极大的罪恶感，这是既难以接受，又难以舍弃的不可思议的叫声。
加百列说出的话语，是人类的耳朵听不见，直入大脑、甚至灵魂，但却让一般人理解不了的话语。
这咆哮的声音，轻易突破了人类声带所能达到的极限，划破了被强制转换而来的夜幕里，如墨汁浸染般的夜空，回荡于广阔的天空中。
显然....这位本应该没有感情波动，实际上却存在感情波动的大天使长生气了，因为永夜那篡夺施术者的身份，并企图篡夺她的力量与地位的行为，不仅仅违反了她先前的期待，还让她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使用“天使之力”，在近代魔法史中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只是招呼出完全体的天使，甚至还是加百列这种等级的，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加百列的背部，有着类似翅膀的东西，但不是那种正规的天鹅翅膀，或者什么多么优雅的羽翼，而是先前变异出来的冰雕一般的孔雀屏风。
数十根宛如随意切削而成的尖锐水晶排成一面翅膀，像剑山一样延伸而出跟海水结合在一起，连成一片的巨大冰之翼，每一根的长度都不一定，从几十厘米到上千米都有，同时加百列身下、背后的海水随着她的愤怒，产生不规则浪潮。
数百吨海水，如巨大海龙般从幽黑的海面上冲出，冲向了不远处的永夜。
在半路上，海龙便统统冷冻凝结，化作远古巨人才能使用的巨大冰矛，它们的颜色宛如深夜的海面一样，即漆黑又带着部分碧蓝。
每一根冰矛从根部到末端都灌满了“天使之力”，那已经完全不是普通概念上的冰矛，每一根的攻击都可以像天谴一样移平高山、挖地成谷，甚至是直接摧毁一座城市。
即使是圣人，面对这样的攻击，也会紧张得全身僵硬，如果是一般人....光是感受到现场所释放出的威势与大天使长的杀气，可能就已经停止了呼吸真正意义上被吓死。
加百列当然知道将这样的破坏力，施加在一个脆弱人类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但她却没有片刻迷惘，不同于先前的牵制，此刻的她....正在盛怒。
“....这种时候，面对这样的敌人，果然应该使用圣剑了吧。”
永夜举起右手，背后被白色帆布包裹的圣剑瑟尼欧里斯，自动飞了起来落在了他的手上，瑟尼欧里斯外侧的白色帆布，在第一时间爆裂开了，暴露出了始终隐藏着的真实面目。
以拳头大小的钢片互相衔接，像拼图一样凑出剑的形状的圣剑，在察觉适用者进入战斗状态时便开始“吱嘎”作响，游走于整片剑身的裂痕微微扩张，变成裂缝。
随后，魔力显化的淡淡光芒便从中盈现。
复数巨大的冰矛，以压倒性的质量席卷而来，给人以天空塌陷的错觉，冰矛以惊人的速度朝永夜落下，下一刻，永夜似乎就会死亡，可是.....
唰！唰！唰！！
伴随着俐落斩击的声音，被轻易挥舞的巨剑，将长达百米的冰矛轻轻松松斩断。
不管来几个都是一样的结果，彷佛用蛮力扯裂铁块般，散发着光芒的圣剑将冰矛统统一刀两断，让天地间回荡着超出条理的哀号。
“....果然好厉害，瑟尼欧里斯.....”
双手持剑的永夜，看着手上的瑟尼欧里斯，忍不住感叹起了它的力量。
就在刚才，瑟尼欧里斯在第一时间对眼前的大天使长，神之力·加百列的力量产生呼应了，换言之，它感受、呼应敌人所使用的力量，以此来提升自身力量，在触碰的瞬间将可发挥的力量提升到了与这些冰矛同档次的破坏力。
圣剑是人族为人族创造出来的人造奇迹，面对压倒性强大对手的兵器，如同作弊一样的最终、最强的武装，对手越是强大，越能让它增加力量，因此它才能让弱小的人类战胜龙，甚至是星神那种压倒性强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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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感觉到，永夜并非圣人也非女武神与圣母等特殊人类，因此他轻易挡下自己含怒一击，这样的画面让加百列愣住了，她难以相信永夜竟然有如此战斗力。
“———你在干什么？！不是要解除天使坠落吗？”
浑身大汗淋漓狼狈不堪的神裂火织，她同样搞不清情况，因为看不出术式被转移了，所以她不懂为何应该去解除天使坠落的永夜会出现在这里。
在大天使的攻击下，神裂火织不可能毫发无损，她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但同样和加百列一样，凝视着就在不远处的永夜。
“....退下吧，我会战胜这位大天使，解除‘清扫’的魔法。”
解释也不好解释，或者说解释了神裂火织一定会想阻止他，因此永夜没有选择解释，而是将战斗的任务包揽下来了。
永夜告诉了神裂火织，接下去的战斗会危及四周民众，让她去疏散那些无辜者。
不需要什么太好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神裂火织即使不甘也被支开了，因为....神裂火织拥有着对受遗弃者伸出救赎之手的博爱精神，从不杀人，同样也绝对无法允许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杀，连魔法名都是拯救的意思，而坐视四周的居民死亡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看了眼虽然不甘心，却还是奔跑的暂时离开的神裂火织，永夜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障碍倒是轻易的又减少了一个。
不知道该如何完成天使坠落的术式，所以他便选择了杀死加百列，以瑟尼欧里斯为不死的天使长加入“死”的概念，以咒术完成对天使知识的掠夺，完善天使坠落完成力量的篡夺。
理所当然，这只是说起来很简单而已，想要执行这项工作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难度高的可怕。
高高悬挂在夜空的加百列，刘海随着海风而微微晃动，刘海后面那对如同水晶珠的眼睛望着陷入沉思的永夜上下扫视，似乎在寻找永夜的弱点，接着....海平面上再度升起了三只海龙。
海龙与先前一般在半路上转换为冰矛，但永夜却像先前一样，以手中光辉圣刃将长达百米的巨大冰矛轻易切断，让那被斩落的冰矛马上便像失去力量一样，化为粉尘消失在这夜色的黑暗之中。
接下来还未等永夜准备好切割第二根冰矛，冰矛便自己突然炸裂了，分散出宛如细小玻璃碎片般的数千片冰刃朝着永夜射来。
“....还有这一手吗？”
凝视着如爆裂的子母弹，雪花一般数量庞大的夺命冰刃，永夜知道想靠一把剑刃将数千片冰刃全部打掉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也不需要全部打掉。
猛然甩手一挥，以圣剑在身前的沙地上留下刻痕，一道长五米高四米的风墙，即刻在刻痕上生成。
强大的风构成无形的墙，飞袭而来的巨量冰刃统统被吹得向两侧偏离。
紧接着还未等永夜采取其它措施，第三道没有分裂的完整冰矛便扎在了风墙上，瞬间令风墙爆散。
被撕裂的风墙化成了风刃刚刚要四处肆虐，就被后方的冰矛压溃，冰矛以压倒性的力量，战胜了眼前阻挡它的一切。
可就在此刻，光辉的圣剑上凝聚了暗红的气，永夜猛然挥动手里巨剑，圣剑与冰矛的尖端发生触碰。
呯！！
冰矛的尖端被击碎了。
暗红色的剑气包裹着蓝色的光，划破夜空斩向那高高悬挂在夜空中，不自然地漂浮着并具有压倒性存在感的大天使长神之力·加百列。
明明本身没有发光，只有眼前一圈泛着红光，但她却仿佛是天地间最为耀眼的太阳。
面对一路切割冰矛扶摇直上的剑气，加百列却没有动静。
她的背上生长着难以计数的由巨量寒冰所构成，水晶般的冰之翼，长短不均大的甚至超过千米的冰之翼，在剑气即将临身之际猛然挥下，直击在那混合着圣剑力量的赐死剑气。
轰！！！
冰翼与剑气猛然撞击在一起并发生爆裂之音。
剑气溃散化作爆风消散，而冰翼则化作冰晶碎片，同样在这夜色之中消散一空。
“ghre死罪zxcre！！”
伴随大量杂音，言语令人难以接受的加百列，她的身下的海水突然暴涨，海平面瞬间拔高了百米遮蔽了永夜对远方的视野。
这一回她不是一根根冰翼攻击，而是一次性令海浪，排山倒海般席卷而去。
在天使之力的操控下，卷起隐天蔽日般的海啸，好似要将地表上所有东西都铲平，将整个海平线都拔高了许多，却极像是一道不断推进的巨大蔚蓝城墙。
视野完全被海啸夺走的永夜可以预料到，如果自己躲开身后的神奈川县、学园都市与东京，甚至整个日本列岛恐怕都会直接被这蕴含天使之力的恐怖海啸平推。
对于救人永夜什么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他本身也被锁定了，就算是飞起来这海啸也会迅速拔高，往后退同样没有办法躲开，左、右也不需要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正面迎敌。
“呼......”
永夜将圣剑平举，以刃尖对准了海啸。
剑身迸发无数裂痕，其缝隙扩展开来，显示出魔力昂扬的淡淡光芒从缝隙中涌现。
圣剑是弱者为了对抗压倒性强者所打造出来的兵器，对手越强，圣剑越会提高本身的力量来对抗，普通圣剑存在上限，但是瑟尼欧里斯却是共鸣上限和增幅倍率都无止尽的极位古圣剑，光是稍微唤醒它这项本领，就需要不小的力量，操控这份力量更是份劳心伤神的事情，可它依旧是最强兵器，足以令弱者弥补与绝对强者的差距。
“裂开吧！！”
呼应永夜的意志，借用大天使的力量，瑟尼欧里斯发出咆啸散发压倒性热量，圣剑的整道剑身绽放强烈辉芒。
耀眼的光辉，自剑身散发，从上往下切开了天空与大地，万丈高空的白云被切开，百米高的海啸同样被一分为二，甚至将后方的太平洋也一齐斩开。
———呯！！
被切割开来的海啸，失去了天使之力的加持，化作普通的海水，拍打在永夜两侧的沙滩上，发出宛如冲击波一般的爆炸声，将两侧海岸上的东西全部吞没，从永夜这一边的视角，甚至能直接看到被月光照耀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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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悬挂在空中的天使，停止了动作暂缓了攻击，那有着红色光轮的双眼，凝视着下方对她而言明明如蝼蚁般渺小，却不知为何能挡住那种程度攻击的人类，似乎在重新慎重地拟定战术。
海水发出轰隆声响，开始逐渐闭合，而天使也在此刻完成了计算，身后最为庞大足有千米长的冰之翼，猛然一挥。
裹挟了闭合后向上飞溅而出的海水，毁灭性的斩击，带着被冻结的海水所化的暴风雪对着永夜席卷而去。
这还不算完，大量的冰之翼有意识地化作碎片，成千上万的碎片悬浮于半空，而后，如刀刃般冲着那地面上的渺小人影倾盆而落。
冰之翼所化的冰刃如雨点般袭去，紧随着尾随冰刃的斩击也跟着落下，以这种超越常理的天使为对手，能站在的人根本不会存在几个，特别是在这几乎将视界完全填充的攻击，更是难以躲避。
这一幕让永夜知晓，战斗到了这种程度，他差不多也得使用自己至今没有使用过的绝技了。
“———极·鬼剑术·暴风式！！”
伴随着低沉的话语，瑟尼欧里斯与死者行军在同一时间飞出，并且在瞬间模糊并出现了复数真实的幻像。
幻象合计有二十四把剑。
十二把剑浮空在永夜的身侧，而另外十二把则插地形成剑阵，二十四剑刃一同构建出了无与伦比的防御网络。
明明只是站在地上，立于剑阵中心的永夜便散发出了一股恢宏庞大气势，复数的剑组成的剑阵，以绝对的数量劣势与冰翼展开了交锋。
幻象构成的剑刃与实体一般无二，更如先前那般便将冰翼切断。
冰翼与剑刃的速度，快得宛如忽视了时间，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地，甚至让人产生小行星撞击的错觉。
穿过剑阵防御的攻击，落在海滩上产生了巨大冲击力，不要说神奈川县了，就连整个日本列岛都受到了细微的震动。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威，甚至....即使是此刻加百列依旧还在维持“清扫”的术式。
海滩上的攻击，光是冲击波就足以扫灭绝大多数的存在，但永夜却始终在这冰刃风暴中屹立不倒，剑阵也在努力与其向抗衡，地面上的剑刃也飞了起来，组合起来与其抗衡，眼前的战斗已经是超乎了人类理解的现象。
唰！唰！唰！唰！唰！！
每一秒钟都有超过一千枚冰刃被斩断，永夜以远超人类极限的反应能力，操控着二十四柄剑同时作战，那加百列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冰翼与冰刃源源不绝的生成并发射出去。
渺小的剑刃与巨大的冰翼交错，一如曾经的神话，碰撞的冲击横扫大地与海洋，撼动着四周的空间，仅是冲击波便推平了远处的临海建筑，让神裂火织带着先一步离开的平民拼命逃往远方。
只是这种程度，如果不拿出全力，加百列杀不了永夜，因此正在准备灭绝星球术式的她，似乎打算以这种方式耗死永夜。
诚然鬼剑术·暴风式能挡下加百列的冰翼狂潮，可却非常勉强，而且....永夜本身使用这战技也存在非常高的负荷，如果这战局真的变成消耗战那对他而言就是相当不利的事情。
加百列借以狂攻逐渐夺走永夜的体力，让永夜不仅仅要操控二十四把剑，而且完全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上万冰刃不断隐天蔽日般袭去，而数十根水翼则仿佛是各自独立的生物一般，以各式各样的角度与方向袭击永夜，连一毫秒休息时间都不愿意给他。
剑气凝聚而成的，坚不可摧的剑刃，似乎在这不间断的斩击之中也逐渐失去了锋利，逐渐变得有些迟缓。
普通的暴风式永夜自然可以维持的更久一些，但是对上从根部到尖端都灌满了天使之力的冰翼，消耗就会成倍提升。
明明只是双手持剑一动不动，但永夜的身体体温却在异常上升、血液流动紊乱、氧气摄取严重不足，大脑供血存在问题。
眼前变得昏暗，不是天地又变暗了，而是视力因为供血不足而出现问题，令人烦躁的耳鸣也在同一时间出现。
一心多用，操控剑阵阻隔天使攻击的永夜，望着手里的圣剑瑟尼欧里斯，在这战斗中不知为何便想到了使用它的条件。
瑟尼欧里斯的使用要求有很多，若要用语言精确记述其条件，大概就是.....
并非怀抱悲剧者，也并非克服悲剧者；并非不具希望者，也并非舍弃希望者。
唯有丧失归宿，放弃返回本身的容身之处，虽然怀有衷心期盼、强烈渴求的未来，却又能接受自己绝对无法将那种，自己深深期盼的未来纳入手中，将自己的未来尽皆抛弃之人，才能拿起这把最强圣剑，将手伸向没有未来的未来。
“.....我已经放弃了要返回本身的容身之处，将自己的未来抛弃了吗？不....我应该还没打算抛弃吧？还是说....我没有打算抛弃的并不是我的未来，而是那些孩子的未来？而我自己......”
不好理解，在这没有一丝闲暇存在，近乎全部的精力都在操控剑刃的永夜却喃喃自语着，他的脸上看不见表情，看不见快乐，看不见开心，看不见悲伤，看不见痛苦.....什么都看不见。
就算明知道那是一个无法达成的愿望，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因为他没有办法劝说自己去放弃，就算成为一个罪人，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也有着守护的权力不是吗？
就算不为了自己....他也需要强大的力量，不管是神，还是天使，又或者恶魔，如果成为阻碍那么他也必然将他们斩杀。
他不想死，他也不能死，所以他需要巨大的力量维系自己的存在，让自己在接下来不知哪个世界的狂潮中幸存。
而这行为本身并不是因为他不想死，他可以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但不能接受自己死亡后可能出现的那些事情。莉莉娅现在也还在等着他，仅仅只是为了这个，他也必须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足够打破那凝固的时间.....
以前的他，只是一味地想让自己活下来，或许，以前的他会为了现在的他的这些事情，这行为的动机而嘲笑自己....无聊、无意义、天真、幼稚。
而他确实也觉得，自己说不定真的很天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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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对圣人挑衅会折寿一样，对天使的攻击就是对神使的不敬，这绝对比起对圣人攻击更严重甚至可能面临神罚，但永夜却没有在意这些。
别说挑衅了，他甚至杀过圣人，而现在.....
———他要杀死天使。
天使坠落带来的身体互换，在解除后并不会影响原主人，即使杀了天使也不会对莎夏造成问题，因此....他根本没有顾虑。
“抱歉....我果然还是要杀了你，虽然我们无冤无仇，但我需要你的力量.....”
永夜高举圣剑，二十四柄虚拟剑刃在同一时间齐聚，环绕在他的身旁，构成了不同于先前的剑阵。
神之力·加百列，只是视线冰冷的于高处俯视着他，将他的行为视作无意义的挣扎，继续释放致命性的攻击，让永夜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将四周肆虐了数遍的破坏风暴中心的真实状况，永夜依靠极·鬼剑术·暴风式的二十四柄剑刃却只是在勉强防御罢了，而即使抵挡住了她的攻击，只要永夜的判断稍有差池，他的下场便是万劫不复。
故而加百列认为，永夜就算怎么努力，也无法伤到自己分毫，这是她从这不算短，但也不算长的战斗中了解的事情。
她看得出永夜已经竭尽全力了，可即使是那样也只是勉强抵挡，而她却至始至终都游刃有余还在继续毁灭世界的术式。
虽然暂时双方都无法置对方于死地，但这种形式的僵持，对两者的意义却完全不同，这次战斗再怎么拖下去，也总会决出最终胜负，而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届时定然是永夜的败北。
不管是拖时间，拖到永夜拖不下去被杀死，还是在最后的十分钟结束，术式完成世界被毁灭，这都是结束的一种方式，而最后胜利的一定是她。
至少....加百列是如此坚信的，但.....
....永夜却有着颠覆这一切，战胜绝对强者的王牌。
“———剑刃风暴！！”
极·鬼剑术·暴风式的剑阵，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环绕着永夜急速旋转了起来。
海滩上渐渐的起风了，风带动了沙，微风逐渐变狂风，狂风则迅速化作龙卷风。
庞大的龙卷风卷起了沙尘，化作沙尘暴，而复数的剑刃，在风暴中起舞，并不断自我复制，数量没有多久便突破了三位数。
望着剑刃带起的风暴，那不断节节攀升地庞大能量，加百列终于第一次慎重起来了。
剑刃构成的风暴在天地间肆虐着，空间被大幅度撕裂开来，风暴随着剑刃颜色而化作暗红色，暗红色的风暴轻易划破空间制造出空间的裂缝，外侧无数剑刃急速袭向了高空中的她。
神之力·加百列将冰山一般的巨大冰之翼猛然挥了一下，这一挥轻易就超越了音速，搅乱了空气，甚至留下了飞行云一样的残留物。
她以压倒性的力量放出的一击，伴随这挥翼后瓦解的冰翼碎片，掀起猛烈的冰雪风暴与那剑刃风暴正面相撞。
接着....在剑刃风暴轻易撕碎冰雪风暴袭来之际，她终于放弃了施术，全力扇动背后巨大的冰之翼、
这位总体的体积超越了航空母舰的大天使长，就像一架同归于尽的超音速战斗机一样，一直线地朝处于暴风眼的永夜直直撞了上去。
体型巨大的水晶冰翼剑山，带着混浊黑影与死亡气息的碧蓝，正面撞上了肆虐的剑刃风暴。
轰隆！！！
爆炸声炸响。
剑刃风暴与大天使长庞大的冰翼剑山撞在一起，音爆、爆风、冲击波的余波，各种狂乱的力量漩涡，接连不断的出现。
崩坏的剑刃与冰翼不断的出现，难以计数的冰翼被永夜不断击碎，化为或大或小的碎冰，自空中崩解成为星星点点的细光。
而能量构成的剑刃，则同样在交锋之中，时不时被冰翼斩断，自动溃散开来、
怪物与天使激烈的冲突着，复数的音爆炸裂开来，他们仿佛在互相争夺这夜幕下天空的主导地位。
永夜没有理会其它，只是不断先前，以剑刃风暴为长矛，不断突破冰翼的阻碍，接近那高高在上的天使。
而本身在朝着永夜进行冲击的加百列，突然停下了身形，将身后冰翼剑山融合起来，化作两对长度高达数千米的巨型冰之翼、
巨型的冰之翼挥翼一扇，本就已经是强途末路的风暴，在最后与这冰翼抗衡了片刻之后，数十并利刃在永夜的控制下攻向冰翼，扎在那巨大的冰翼上接着便猛的一同爆裂开来。
———砰！！！
惊天巨响伴随着狂猛的能量冲击波席卷开来，巨大的冰之翼崩解了，而剑刃风暴也消散一空，天地间只剩下了独翼的天使，这压倒性的存在。
但是....剑刃风暴被击破了，面对这轻易超越人类概念，完全足以蹂躏世界，摧毁整个世界的大天使长，永夜却没有退缩、没有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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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加百列的强大，永夜却依旧在前进，仿佛踩踏在空气中一般持续接近这位大天使长，不断挥动反射着光的瑟尼欧里斯，将其临时生成的冰翼一一劈落，步步接近那死亡的代名词。
没人知道他能撑到几时，他自己也可以感觉到，自己因为力量使用过度导致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肉体正在遭受破坏，每挥动一次瑟尼欧里斯，过度消耗的身体都会提出警告。
血的味道与逐渐朦胧的意识，并未抹杀永夜的意志，他紧咬牙关，像龙卷风一样旋转，将左右两边来袭的两根水翼切断。
他正在进行着堪称壮烈的战斗，而壮烈的却只是他一个人。
逼得大天使长放弃了术式，光是这一点他便足以自傲，圣人在大天使长的眼里也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蝼蚁，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可.....
只是这种程度他却无法接受。
难道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心存希望吗？他可以感觉到，加百列的冷淡的双眼里似乎在如此说。
对着那几乎只是在垂死挣扎的永夜，加百列毫不留情的催动了另一边数千米长的冰之翼，冰之翼再度掀起音爆朝着永夜的身躯斩下。
“———结束吧！！”
半空中的双方，距离只剩下了不到十米。永夜以充满了鲜血味道的嘴唇开口说话，宣告了大战落幕。
他想告诉这位天使，支撑他的从来不是希望，靠着信念和祈祷，奇迹就会出现，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相信，他的战斗也并不依靠奇迹。
加百列虽然强得吓人，但并非不可战胜，瑟尼欧里斯就是为了对付这样的强者而诞生的兵刃。
离开所爱之人，放弃眷恋的之地，投身于愤怒与悲伤，将一切牵绊放弃，接受自己的命运陷入至征战的人生。
唯有背负伤悲之人才配的力量，唯有熬过痛苦之人才配的力量，唯有从绝望中站起之人才配的力量，唯有超越憎恨之人才扛得起的力量，唯有接受自己命运之人才可以拥有的力量.....
克服、战胜、接受，一切的最后....才能挥使这不详之刃。
瑟尼欧里斯整道剑身再度绽放强烈辉芒，它呼应着冰翼的力量发挥出同级别的战斗力，将那数千米的冰翼被一斩而开。
加百列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相信面前的一幕，但永夜却已在这个瞬间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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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推书《我们是游戏玩家》
简介：假如有一天，无所不能的群主告诉你，世界上出现了多款神奇的游戏空间，如果游戏造物突破游戏空间来到现实，那这破世界枣药丸。
这时，你该怎么做？
抄起键盘，拿起鼠标，假如世界是款游戏，那我™肝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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