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以诚为本,以信为天?
面对五河琴里这位突然抵达的外来者,永夜就与目击超现实画面的五河琴里一样,显得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便说道:“对....正忙着。”
“......”没有任何掩饰,五河琴里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不、不对!不忙!....也不对,那什么....我想说的是,这不是我的问题。”沉默的以仿佛在看垃圾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琴里,令永夜后背发凉,迅速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立刻否定掉下去随口说的话。
“....难道还有女孩子会主动把你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胸口上吗?!”
“真有!你相信我!”
“———别说了!不这个变态!在说这种话之前,先把你的手从那巨.乳上拿开吧!”琴里一脸嫌弃的表情,发出不愉快的声音。
“啊啊....忘记了忘记了.....”
被提点后永夜突然注意到这一点,迅速警醒地挣脱吉普莉尔的束缚,将自己的手抽回,看向五河琴里打算好好辩解一下,保住自己三番四次屡屡遭受挑战的清誉。
只不过,五河琴里却是转过身去,以颤抖的手掏出了手机“我差不多也忍到了极限....现在这情况必须被制止,再这样下去.....再这样放纵下去,我不就成为目标了吗?!”
想到了永夜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以往她认为自己姑且也是存在一部分责任的,所以也就没有报警了,只是现在....五河琴里怀疑,如果自己不报警已经肆无忌惮袭.胸的永夜一定会对自己出手。
“警、警察....对、我必须要报警找警察保护自己!”一边说着,琴里一边加快了脚步,没有去等待已经跑到楼下的电梯,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往下方跑去。
“慢着慢着!等一下!别做傻事!”
“相信你才是在做傻事!”
脸色铁青的琴里,以颤抖的指尖按着电话号码,按出了部分国家和地区都有在使用的110。
“我说不是吧?....难道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会去袭.胸的变态吗?”琴里的话令永夜十分郁闷,但却还是迅速跟了追了上去。
而面对身后追来的永夜的问题,五河琴里几乎想都不想的就回应了“当然是!”
手里的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因永夜的迫近琴里将手机抵在耳边,慌张的叫道“———是警察吗?我要报警!这里有....!”
“....不!她不报警!”
抢在琴里说出什么污蔑自己清白的话来,为了自己的名誉而追上了她的永夜,先一步抢过了她的手机。
“什么情况?”对面接线的警员,从声音上判断明显对永夜有些怀疑。
“没什么,只是家里的小孩子被教训了,现在闹情绪,不要在意。”
如此说完,永夜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完全也不管对面的接线员会怎么样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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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莉尔与鸢一折纸并未追下来,因为她们二人在永夜离开后,重新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争论起了胸.部究竟是大好,还是小的好。
而另一边阻止了名声被败坏成功的永夜,稍微松了一口气,并随手将琴里的手机在她本人面前晃了一下。
“代为保管,有意见吗?”
“当然有意见!那是我的手机!快点还给我!”
“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问问你有没有意见,不是说要尊重你的意见。”说着蛮不讲理的话,没有一点嘴上不好意思感觉的永夜,干脆的将琴里的手机收入自己口袋。
“你这家伙.....”
对于永夜蛮横的行为,琴里被气的握紧了拳头,嘴里的棒棒糖都忍不住给咬碎了。
而永夜却是在稍作思考后,便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墙壁上,低下头以严肃认真的目光凝视她。
“你、你想干什么!?”即使是黑缎带的模式,面对这种情况琴里的表情也在瞬间发生变化,眼里闪过慌乱与恐惧,但却还是在努力地维持镇定,因为她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不冷静,那么就真的完蛋了。
“别这么没有礼貌,你应该叫老师才对,不过这暂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谈谈?谈什么?我和你这种不仅是萝莉控,还袭击巨.乳的变态没有什么好谈的!”对于永夜的人品,事到如今已不抱任何程度信赖的琴里,撇过头去完全就是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首先,有许多误解我需要阐明。”
“什么?”琴里眉毛一挑,不高兴似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首先,我不是萝莉控,然后,真的是吉普莉尔将我的手放上去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试着相信一下怎么样?”
“鸢一折纸的话我会信,那家伙本身就是万中无一的异常,但现在你突然说又一个人和鸢一折纸一样?”
“....虽然听起来可能可信度不高,但还真是。”带着几分无奈耸耸肩,对吉普莉尔的行为同样感到头疼的永夜露出苦笑来。
而他这话别说可信度不高,在五河琴里看来,却根本与撒谎无异。
在这个时候,如果是白缎带模式的话,她说不定就已经找机会下台摆脱困境了,可是黑缎带下的琴里却感觉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结果。
不是黑缎带下的琴里傻,只是性格会变得百折不挠、不懂得屈服,迂回和暂时的妥协她也懂,但面对永夜她却不想服输,感觉低头和认输或者妥协,就好像哪里感觉不对劲了一样。
长久以来的对抗,却总是被欺负,所以极度不甘,不愿意再有妥协,这个时候她认为自己是这么想的。
除此之外先前的事情就更令她气愤了,好像比起以往更生气....要问为什么这么气愤的话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因为在黑缎带模式下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心目中却感觉很好的老师,实际上却是个色魔....由于接受不了反差,进而导致超乎一般状态的不满?
怀抱着无法宣泄的负面情绪,五河琴里暂时只能怎么认为了。
低下头陷入沉默看不到脸色的五河琴里,让被误会且等待回应的永夜,感觉不是很适应,忍不住想问问看她是怎么了,试着呼唤了一下她。
“喂?琴里?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没有动静了?”
“———别叫我琴里!谁让你对我直呼其名了!”像是要甩掉无法理解的负面情绪一般猛地摇了摇头,随后才抬起头的五河琴里脸上是一如既往,不带温顺的凶恶眼神。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态度,你就不能稍微温顺一点吗?”
对这一如既往的态度,永夜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暂时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忍不住想说.....
“琴里什么的,这还不是你死缠烂打让我这么称呼的?”
“呜....!”
被永夜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不悦地撇过头去,不再直视永夜像是个固执的孩子一般,以蛮不讲理的说法吐露出言语。
“那、那不是我!那鬼迷心窍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你想说自己是双重人格吗?”
“当然!那本来就是双重人格导致的!我的话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嘴硬的五河琴里,决定坚持自己曾经不想被认为的双重人格,以此否定自己像小孩子一样做出的事情。只是永夜却坚持了自己的认知“问题是,缎带变化的只是性格,这一点我姑且是也知道的....”
“才不是!我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不,再怎么说,姑且还是知道一部分的吧?”
“我·说·了!不·是!”
恼羞成怒的琴里一字一顿的说着的同时,抓住了永夜姑且像老师一样的西装上附带的领带,一副再说下去就要干架的模样。
“....行吧,那就当是这样的。”
既然对方都已经恼羞成怒了,永夜也不好再欺负小孩子一样,强行让她承认什么,毕竟和这种情况下的人,不管争论什么都不会有结果的。
只不过....现在两人的姿势莫名就变得很奇怪了,永夜双手按住琴里的肩膀,而琴里却是拉着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只是今天突发奇想才穿着的教师制服西装领带。
双方如果只看其中一个人的动作,那只是他们在强迫另一个人什么,可两个人都这样就感觉有些奇怪了,看上去....就像是在玩什么pl.ay的情侣,就是双方的年龄有些差距,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初中少女,另一个是看起来像青年的男人。
“....麻烦松手好吗?你这样我感觉怪怪的。”
本就在低着头看着被按在墙上的少女的永夜,虽然不至于领带被小孩子拉住了就会怎么样,却也感觉很奇怪,可以的话永夜还是希望她放手的。
当然,其实他可以强行拉开,只不过如果是主动放开才能有更好的效果,毕竟他现在本身就是在试着说服五河琴里,让她改变对自己的固有印象,并不是粗暴的要做什么,只是.....
“———不行,要放也得你先放!”
“别想,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再到处跑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你先放开我才放,不然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你这说的就好像,我放开你就会相信我的一样。”
“阿拉~发现了吗?”琴里的嘴角上翘,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当然不可能相信了,就算放开了我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这样的萝莉控。”
“....你这样自己就承认了自己的谎言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难道觉得你现在这样别人看到不会认为你是萝莉控吗?”
感觉永夜多少还是会顾及面子的,因此五河琴里故意在这个时候,再度拉了拉永夜的领带,笑着提醒道:“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被你买下的十三层,而是在有别人存在的十一层,如果有别的房客注意到你的行为,你觉得会如何。”
“呵.....”发出不屑的声音后,永夜以一种你还是太嫩了的目光,看着下方的少女“你太天真了。”
“天真?”琴里蹙紧眉头,感觉情况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
“你第一次来这个公寓所以不知道吧?不是我自夸,这里整栋楼的人都被四糸乃手上的四糸奈宣传的认为我是萝莉控了,在这栋楼里我已经洗不清我自己,所以在这里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你还太嫩了!”
“.......这还真不是自夸。”饶是琴里知晓这意外的消息后,也忍不住让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很是无语了一下“你这家伙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我也不想啊,可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觉得我现在放过你了,这楼的住户就会相信你吗?他们只会相信你叫来的警察,更加认为我是萝莉控吧?”
“但你现在这样,难道是想让名声变得更差吗?”
“你先放开手不就没事了?我又何必与你为了这种事情纠缠?”
“不行,我不相信你,你先!”
“....这种说法....你是小孩子吗?!而且你这说的就好像只是你不相信我,而我就会相信你一样。你难道忘记刚刚是谁打算给我下套的事情吗?”
“哼,对付你这样的男人,如果坦诚相待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对付你这样的孩子,我才觉得自己吃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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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和五河琴里,在这十一层消防通道的楼梯口,为了相当无关紧要的事情争论了起来。
彼此信不过对方的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好一段时间,就僵持在了这里,身旁甚至已经路过了几个房客。
那些房客都在小心翼翼的绕开,这不知道玩什么pl.ay的两人,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楼上买了一整层还加了个安全门的富二代,现在这又看上了新的初中生吗?”
“....又是这么漂亮的初中生!现在小孩子真是太不得了了。”
“....上次是柔弱想保护的类型,现在是倔强的让人想征服的类型吗?这轮流换的真是太令人羡....唾弃!”
“....可、可我要有钱我也想这样!”
.........
路人虽然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在此地久留,但却背地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慨,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意外的都没有太过惊讶。
虽然声音相对比较小,一般人是听不清楚他们念叨着什么,但五河琴里却是被封印了灵力后依旧超常的精灵,具备比起一般人更强的听力。
这预料之外的情况,令她脸色逐步越来越红,到现在不敢再直视永夜的再度低下头,只是手里抓住的领带却依旧不肯放松,显然这便是她最后的坚持。
而永夜虽然被误会感觉同样不是很舒坦,但是在看到有人比自己还不适应的时候,他却是莫名感觉这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心情还不错,因此便带着游刃有余的心态朝着已经低头不再言语的五河琴里问。
“怎么样?事到如今还要坚持吗?”
“....你先!”
即使事到如今,骄横的少女,依旧不改先前的做派,吐露强硬的话语:“不然....我绝对不会松手!”
“不....说真的,你这样有何意义?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吧?”
“我不管,总之你先。”
“......”
沉默了片刻,寻思着这样下去也不是那么一回事,鸢一折纸和吉普莉尔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在这拖太久也不好,必须做出改变才可以。
于是,他一只手放开了琴里的肩膀,朝着自以为要胜利的琴里伸了过去,干脆的挑起了琴里的下巴。
“———哎哎哎??”突然的举动让琴里慌了神,琴里不禁把眼睛瞪大同时身体也下意识地绷紧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想干、干什么?”
“嗯~果然你这样也会....咳,果然你这样会慌呢,真是不出我所料。”对琴里的态度非常满意的永夜,一不留神便说漏嘴了一些,但却及时轻咳一声掩饰过去并迅速改口,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怎么样,老老实实的认输服软相信我如何?”
挑起琴里的下巴,令其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永夜,在注意到五河琴里的惊慌失措后,基本已经确定她必然会服软了。
脸颊瞬间红的都仿佛要滴血的琴里,用力咽了口唾液,感觉脑袋一片混乱地不禁游移起了视线,想说的其实有很多可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办法很好的组织语言,已经慌的不成样子了。
“来,乖乖松手怎么样?”
“我....不行....我.....”
虽然嘴上还没屈服,可是琴里却真的如同永夜所预料的一样,缓缓的松开了握着领带的手,令双手自然垂下,紧张的抓着校服的裙摆。
趁着对方慌乱,永夜感觉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不追加一些教育,就是暴殄天时了。
“听好了,小琴里同学,老师是个正直的人,也不是萝莉控和变态什么的,这一点你明白了吗?”
即使自己现在这仿佛在调戏少女的模样,其实完全与所言的相反,可没有这份自觉的永夜还是这样说了,而同样没有闲暇的琴里同样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慌乱的点头:“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师、说老师总可以了吧?快放开我.....”
“嗯~要不要放呢?”
由于感觉这样的五河琴里也很有意思,这就导致永夜有些兴致上头,再度挑高了琴里刚刚垂下去的脑袋,令这位羞红脸的少女只能仰望着他,视线在不断朝着四周飘,根本不好意思与他对视,这让他感觉就好像在逗弄什么有趣的小动物似的。
并非白缎带,而是在黑缎带模式下出现这副模样所带来的反差,就算永夜也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负她一下,虽然真的让他去欺负小孩子,他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比较好了,或者说也没有办法太欺负小孩子了。
....不仅是不打算太欺负小孩子,而且在思考中从教育五河琴里的状态回过神来,他便很快发现了自己这根本就是在调戏小女孩。
回过神后不仅仅是五河琴里有羞耻感,他自己本身也多多少少存在些羞耻感,这令他难以继续保持挑着琴里下巴,令其仰起脑袋看着自己这样轻佻的动作。
“嘛....今天算你运气不错,暂时就放过你吧。”
为了避免自己的情绪被发现,永夜迅速收回了双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过身就要离开,将失去他的支撑后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回过神依旧贴在墙壁上的琴里留在了原地。
“.......等、等等!”永夜见势不妙就要撤离现场,可在他才踏上阶梯时,双眼恍惚地望着天花板的五河琴里,终于恢复了一部分理智,伸出手抓向他,想要让他停下。
“在别人说等时真的停下了等她,那就是傻子!”
对于这种愚蠢的留人方式,永夜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头也不回的便马不停蹄的跑走了。
“....这家伙!”被留在原地的琴里,有些腿软,一时半会儿跑不动,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暗恨不已:“....明明比我好不到哪去,却在这装娴熟玩弄我....下次,下次一定要你好看.....”
毫无疑问,五河琴里从永夜先前说漏嘴的话里注意到了,永夜和自己不过是半斤八两的存在,最多也就只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点,而且是靠着抢占先机才能如此玩弄她罢了。
至少,她现在是这么认为的,至于是对是错这一点就....不太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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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离开追上想报警的五河琴里时的楼梯转角处,回到自己所在楼层后便拿着琴里的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样还给她比较好。
随即他在客厅注意到吉普莉尔与鸢一折纸,不知为何又一次辩论起了巨.乳与贫乳哪个好,并细数对方的劣势,让永夜万分不想插入其中,被卷入那尴尬的战场上,只能小心翼翼地将琴里的手机交给了还在吃东西的十香,随后便暂时性的撤离公寓,避免引火烧身的情况出现。
街头上,漫无目的的闲晃了一阵子,随处都可以听到人们在议论来禅高中发生的事件,不过却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电视机里的新闻也一样,差不多将这件事当成大规模灵异事件了。
闲来无事做,他便独自坐在猫咪咖啡馆里,喝着咖啡望着窗外,享受这太阳快落下的日暮时间,顺便随手逗弄被他所看上的,曾经那只让他玩弄了有一阵子的白色母猫。
虽说和咖啡别的咖啡馆也没有问题,一般永夜也不会来这里,但偶尔玩一下猫也是可以的,这里的猫也是看到他就走不动路,就好像在等待他将它提起来玩一样。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永夜偶尔会来玩一玩,摸一摸猫毛感觉这触感还是可以的,只是店员看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不过也只是小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量范围。
一只手摸着猫肚子,一只撑着下巴望着逐渐变暗的街景发呆,有些意外的人在这夜色里出现了.....
并非时崎狂三那位重度猫奴,而是为了追杀时崎狂三而来,时不时会在时崎狂三可能出现的地方游荡,想抓到时崎狂三的崇宫真那。
看起来乖巧可爱,绑着蓝色单马尾,左眼下有个泪痣,同时穿着浅色透气外衣和叠褶裙与朴素的白色运动鞋的少女。
她没有找到作为目标的时崎狂三,可却注意到店铺暗处的角落里,正在抚摸一副生无可恋、只求速死模样的白猫,还在望着窗外发呆的永夜时,当场脸色就变得像吃了苍蝇一样。
出乎意料的相会,令她忍不住考虑自己究竟是应该离开还是上去。
事到如今,她已经查出了永夜确实不姓五河的事情,明白了自己最初对永夜的看法完全是误会,之后的纠缠和报复完全是没有道理的。
不、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毕竟被按在腿上打屁股,这种事情不可能不报复回去。只是这些事情最开始,完全是她个人引发的问题,某种程度上应该算责任各半?
犹豫再三后,崇宫真那还是走了过去,径直来到了永夜的对面,沉默不语的看着望着窗外的永夜。
“好久不见....应该这么说吧?然后.....”永夜将视线从窗外移开,投向身前一言不发的少女,带着不解问道:“....你一声不吭的想干什么?想报复就快点动手吧。”
“———非常抱歉!”
永夜的话才刚刚说完,崇宫真那便突然九十度鞠躬,态度好的让他吓了一跳,同时还继续说:“上次是我的误会才导致冲突的发生,这一点我必须谢罪。”
“那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事,我不在意。”永夜大度的摆手示意不用在意,并顺便看向远处观察这里的服务员:“来一杯卡布奇诺,给这孩子。”
“不,你说错了,谢罪归谢罪,但这件事我依旧在意。”像是拆台一样,永夜才叫了新的咖啡,真那却像补充一样说:“即使我误会是由我先导致的,但你的行为同样有失妥当,我不会原谅你的粗暴行为。”
“....粗暴行为吗?”回想自己对真那动手教育的经历,永夜不自觉笑着摇头。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不,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才没有意思!”
可能是想到自己被如何对待了,真那不自觉便红了脸。
“行吧,怎么都好,坐下来喝一杯吧,只是咖啡不是酒,就算小孩子也能喝的。”
“为什么我要被你请客?”
“就算上次你请客的回礼吧?难道你不觉得如果不喝回来就吃亏了吗?”
“....那才不是请客!....不过....我喝。”
想到被强迫买单的事情,真那突然脸色一变,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或许是真的感觉不喝回来就会吃亏,因此她改变了先前的态度,甩动着充满活力的马尾,坐在了永夜的对面。
对于这情况,永夜稍微有那么一些意外,不过他对崇宫真那的性格其实了解的也并不多,所以也不好判断对方是什么情况。
崇宫真那紧绷着身子坐在永夜对面,虽然在尽可能不让情感外露,却也明显存在紧张的情绪。
“您的卡布奇诺,请慢用。”
“啊、谢、谢谢!”服务员送上咖啡,崇宫真那便像是吓了一跳似的,差点就跳起来了,显得有些慌张的道谢。
“....你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才没有紧张!”
紧张是没有错,但被当面点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会承认,比如崇宫真那便是这样的,
“行,没有就没有吧,嗯....这个也给你,就当和谈的诚意吧。”
永夜也不在意这小事,只是随手便将先前点了的,但却没有吃的各式蛋糕推了过去。
真那先是犹豫,可却在摸了摸肚子,想到自己现在回去也没有饭,本就由于某些原因处于负债状态经济紧张,外面吃感觉上还是有些贵了,于是便红着脸一言不发的接受了,只是.....
吃到一半她却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就警觉了起来,停下了吃蛋糕的行为,看向逗猫的永夜“———你该不会又想自己逃单,让我付钱吧?!”
“....怎么可能,你这完全就是被迫害妄想。”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永夜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并夸张地耸了耸肩“虽然我也知道你对我印象不好,但我没有打算逃单,你就放心好了,安心的吃吧。”
“....真的吗?”
“当然,‘以诚为本,以信为天’可是我的座右铭。”
“....那....姑且信你一次。”
带着满腹狐疑,却又敌不过食物诱惑的真那,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永夜并继续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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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十分钟后,第一次被永夜请客的崇宫真那才暂时停下进食,用餐巾纸擦嘴的同时看向了至始至终都在望着窗外,却是连手上的猫也没有正眼相看的永夜,不解的问“你在看什么?看外面有没有中意的萝莉吗?”
“....不要随意诽谤。”
面对恶意中伤,永夜想都不想的抄起菜单甩了过去,不轻不重的砸在真那的脑门,令她捂住了额头“疼!”的痛呼出声,可却没有理会她,依旧看着外界的黑暗,缓缓的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嗯....在夜幕的黑暗里。”
“装中二蒙谁....哇啊啊!你、你在干什么啊!”
没有等真那说完,永夜便随手将手上的猫丢过去了,令其慌慌张张地在惊呼中接住,那连挣扎都没有力气挣扎的猫。
“你到底是有多恨猫啊!平常欺负猫就算了,现在还丢过来!”真那一边安抚可怜的猫咪,一边不满地撅起了嘴。
“虽然听不懂你说什么,但还是言归正传,你来找我不可能只是为了谢罪什么的吧?”
“嗯....你说的对。”提起正事,真那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感情,严肃地坐直了身体,将视线从猫的身上移开朝着永夜看去,问“第一特殊情报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怎么都查不到?你们的工作到底是什么?这些,能告诉我吗?”
“第一特殊情报部?啊、对了,嗯....第一特殊情报部!”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这当时随口瞎说的部门,永夜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都说了,那是最高保密部门,给你查到还得了,让你知道还怎么保密?你自己没有看过工作的保密条例?怎么可能跟你说工作实质性内容?”
“.......”真那无言地打量了一遍永夜,微微皱起眉头“....总感觉很可疑。”
“信不信由你。”
“你不说也罢,那么关于Nightmare(梦魇)的事情,我也想和你谈谈。”为了谈正事的时候不分心,崇宫真那将手上的猫放在了一旁。
“可以啊,当然,我也有事情想问问你。”
“问我?”
“嗯,一点小事情。”
漫不经心的说着,永夜将视线投向了被真那放开后,小心翼翼的迈着猫步,想要悄然无声地逃离这里的白猫,对它勾了勾手指头。
“喵.....”
猫咪露出绝望的眼神,发出浅浅的悲鸣,却完全没有人在意,只得乖乖的走了回去,任由永夜这恐怖的存在玩弄它的肚子。
永夜也就这么一边摸着猫,一边就这么和真那谈论起了,他有些在意....准确点说是好奇,但实在是对他本人而言不过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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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一万以下就是安全线了....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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