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那什么....虽然你说的可能存在一定的道理，但我觉得你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什么？说出来看看啊。”
面对不掩饰自己发自内心的厌恶，一脸不爽的美九，永夜望着她的眼睛，静静地说“如果我真的想像你说的那样，我根本不需要下药，只需要一句话你就会自己主动做些什么了。”
“什———？！”
“所以说，你完全多虑了，只是存在被迫害妄想罢了，你觉得我说错了吗？美九同学。”
“我....我不管！我不要！我不听你的！我不当性.欲处理对象！绝对———不要！！”
被告知了残酷的现实，诱宵美九在此刻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就像个纯粹在胡闹的孩子似的，准确的说....在被粉丝伤害以后的诱宵美九本身的行为，就只是个逃避现实的任性孩子罢了。
或许，这便是在受到重大心灵创伤后，导致的在某些方面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心智衰退？
“....安静点，会打扰到别人的。”作为职业歌手，美九的声音还是不小的，只不过由于疲惫倒也不会太大声，只是永夜有些受不了她这说法，而出言制止了。
“....非常抱歉。”
就像表演双重人格的切换一样，先前脸上尽是负面情绪的诱宵美九，脸上拒绝和警戒的表情都消失了，浮现出的是与之完全相反的，充满了歉意的优雅微笑。
这变脸的速度，叫人叹为观止，也让永夜忍不住摇头“....不是嘲讽，你的控制能力真的很不错，强化数倍的浓缩版就更加方便的吓人了。”
“非常感谢您的称赞，老师。”带着笑容点头回应，美九自己主动的举起了高脚杯和永夜碰杯，看上去并未忘记永夜先前说的陪酒的话，随后仰起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醇厚的红酒，那种酸味与涩味还有细微的甜味在口中扩散开来，让曾经多少喝过些酒的美九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赞叹道“不愧是老师的选择，真是非常不错的酒。”
“嘛....我个人倒是不清楚这到底算好还是坏，只是有就随便喝了，而且....你只是这话只是社交辞令吧？”
“是的。”装出一副享受模样的美九，因为没有办法违抗永夜的话，如世界上最坦率的人那般干脆的承认了，自己只是出于社交辞令才这么说的。
对这情况早有预料的永夜也没有太在意，随口便问道“那么说说真实的感想吧。”
“很难喝，又苦又涩。”
“....那就换生啤吧，生啤我其实也挺喜欢喝的，一般人喝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曾经也是神父，喝红葡萄酒更能怀旧一些才喝的。”
如此说着，永夜也不勉强美九喝红葡萄酒，干脆的让服务员换上了生啤。
等到两杯生啤上来时，改为坐到对面的美九，在现在这个时候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
在认清现实的情况下，美九已经没有办法再像先前一样闹别扭乱来了，因为她对自己能力的强制性再清楚不过了，现在也被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现实，深刻的提醒了她，自己曾经一度引以为傲的能力，究竟有多么的好用。
理解到绝对无法反对这一点，美九只能悔恨地咬着牙，用锐利的眼神瞪着永夜。
虽说她一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模样，可永夜却依旧非常淡然的喝着新鲜出炉的生啤，而这位从偶像无奈变成陪酒的少女，没有等永夜开口便因为不想再体会身不由己的感觉，主动的饮用起了面前的生啤。
如果有绝望日，那么今天对于诱宵美九而言便是绝望的一日，心情极度郁闷的情况下，倒也真的和永夜拼起酒来。
除了发泄郁闷外，她还想试着将永夜灌醉，然后让他解除自己身上的枷锁，这说不定便是她唯一重获自由的希望。
“....你等着....我一定会将局势反转....我一定饶不了你....居然玩弄我的感情和身体.....”
怀抱着不甘与愤怒，还有被操控时肉体与精神皆无法自控的憎恨，美九低垂着脑袋，以常人绝对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着。
可将诱宵美九的话收入耳畔，永夜却对此毫不在意，因为....他根本不觉得美九可以摆脱看着，而且那洗脑除了潜意识的服从外，还会带来潜移默化的额外影响。
除非她突然提升几倍的力量，否则她根本无法突破那个被他集中、放大、反弹后，自己给自己施加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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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一点多的时候，诱宵美九的计划彻彻底底的破产了。
“呜、呜.....”
不知道喝了多少生啤，永夜一点醉态都没有，可是一阵阵呕吐感却向美九袭去，让她立刻捂住了嘴。
“真是没用，就这样还想灌醉我，自不量力也得有个限度啊.....”站在美九身旁的永夜，听到她的声音自然很清楚她的想法，对目前局势只是摇着头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抓住了美九的水手服后衣领，拎猫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别碰我....你这肮脏的男人....会说话的污垢！....我还能喝！....我一定可以....把你灌醉！我....我饶不了你！对....我绝对、绝对....绝对饶不了你....！”
明显已经醉了的美九，手脚并用不断挣扎着，却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只是以充满怨念的言语，发出不可能达成的胜利宣言。
“我倒是希望你能成功呢，不过真遗憾....这是不可能的，而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虽然这样看别人傻乎乎的挑战，也挺有意思就是了。”
不可能喝醉的永夜，说出极具胜利者余裕感的发言，可在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却愣住了。
因为不管是去男厕所，还是去女厕所，显然都不太方便，而服务员也需要面对已经逐渐多起了的客人。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了将美九带到他在这家店的办公室里，通过空间移动跨越不算长的距离，将她带到了她自己的家里。
这主体是以纯白的墙面和雪青色屋顶作为特征的西洋式建筑，外围是高大的围墙与铁门，还有精心修整的庭园，一看就是家底殷实的有钱人居住的地方。
永夜通过诱宵美九的记忆，轻易知晓了此处，准确找到卫生间，让她自己手扶马桶的去吐。
随意的在这一楼会客厅观察，目光所及皆是些昂贵的高档家具和建材，毫无疑问诱宵美九相当的有钱。
和只是遁入人类里，但却始终要面临追杀的时崎狂三不同，或者说相比之下狂三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诱宵美九不仅躲在人类社会里，甚至还可以随意举行演唱会。
这活动期间，她根本就没有被人发现自己是精灵，甚至连最基础的灵力波动也没有被人捕捉，过得极度逍遥自在，还用自己的能力轻易成为超人气偶像。
虽然她其实有这种轻易控制人的能力，根本没有必要去当偶像就可以过的很好了，当偶像还很麻烦，但她个人就喜欢当偶像，即使过程中存在些麻烦却也乐此不疲。
这就像永夜来此地，只是单纯的为了放松精神....虽说好像一不注意就有些过头了。
顺着楼梯抵达二楼，挂着【BEDROOM（寝室）】金属牌的诱宵美九的房间，永夜没有在意自己擅自闯入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便推门而入，因为房间的主人还是个擅自操控人的任性小孩，根本没有必要在意那么多。
“哦，这是....诱宵美九的父母？都死了吗？”
随手拿起书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看出其中小女孩是诱宵美九，旁边两人是她父母的时候，没有看完诱宵美九所有记忆的他忍不住就怀疑，这两人是否在世。
诱宵美九先前的遭遇里，完全失去父母的身影，最讨厌男人的时候，并不存在任何一个例外，这如果有父母存在，根本不正常，即使是去海外工作如果女儿这样了，也不可能会有父母还能安安心心工作，放任崩溃的独女走向绝路。
“总感觉没有什么太大意思呢。”
扫视这豪华的寝室，永夜只是看了两眼便离开了。恰好诱宵美九也已经在楼下扶着墙走了出来，在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时，下意识就往上看了过去。
“你、你这....混蛋，为什么会在我的....我的家！”
“你不应该先感谢我把你送回来吗？”
“谁要感谢....感谢你这个....呜....我等会....等会儿再好好的....呃....呜！”
话还未说完，握紧拳头的美九却突然又捂住了嘴，用挤出来的声音还想说什么时，却因为不断袭来的呕吐感而再度冲到了厕所里。
“真可怜呢，喝醉的孩子，嘛....虽然我想喝醉都不可能。”
也没有太在意这小事，永夜只是随意的走走看看，也没有打算多理会美九那还能有力气讨厌自己，明显是醉的还不是太彻底的人。
闲着没事做，稍微呆了一会儿，注意到诱宵美九旧时期的写真时，忍不住随意的翻看了起来，却也只是感觉拍的还算不错。
“....你在干什么！”
当美九吐得昏天黑地，再次扶墙出来的时候，注意到永夜翻写真的动作，努力的跑了过来。
“随便看看而已。”
“这是我的....东西！能别随便污染好吗？！”
“在你想洗脑我的时候能力被反弹了，连你本人都可以算是我的东西了，现在分什么你的我的，你这不是傻吗？”连看都不看身心极度疲惫，缓慢跑来制止的美九，永夜手上翻页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没有任何修饰的话语，让美九不禁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没有办法在动弹，因为即使意识有些模糊，可她却不会忘记自己是按照一般情况下设置的，将男人当成奴隶来洗脑和控制永夜的，现在主仆被反转奴隶自然就变成她了。
奴隶的定义，一般小孩子都清楚，她本人自然也不会不知道甚至比普通人更清楚，失去人身自由被别人任意驱使，不允许存在尊严，也不可以有任何违背的想法。
诱宵美九她比别人更清楚奴隶的定义，因为她把人变成奴隶习惯了，天天奴役别人自然非常清楚奴役和奴隶代表着什么。
只是突然自身被强制性角色互换，这就令她一时半会儿的无法习惯，一不留神就会忘记掉自己被奴役的情况，或者下意识就想忘记这被强制赋予的身份。
“....随便你了，你要看就看....这房子，我名下的财产，全部、全部送给你了，放过我.....”
“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
“全部财产！可以随意买下一大堆人！这样....够了吧？！”用自己那操控人心的能力，以灵力强制性让自己摆脱醉意，恢复一点点强制性恢复神智，眼神一下变得尖锐了许多。
“嗯~普通人比不上你吧？”
“啊啊....坐地起价吗？那就这样吧？”
浑身酒气的诱宵美九，隔着一个茶几坐在永夜的对面，捂住生疼的脑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好像是在诱惑永夜一样劝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奴隶，我就用我的声音把你看上的女孩子....统统都变成你的奴隶，怎么样？所有人对你说话都会绝对的服从，想做什么她们都会配合，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任你选择，一座城的奴隶换我一个，这样够了吧？”
“....说的好像很有魅力呢。”
“当然了，这绝对只赚不愧呀！”
美九双手在胸前合十，忍着身体的不适露出好像在说你赚大了的笑容。
可是....永夜却只是嘲笑似的摊开双手，无言的耸了耸肩，连回答都懒得去回答了，因为这过于简单就好做出的回答，他没有兴趣去回答。
在诱宵美九本身都受控的情况下，任何由她本人能提供的条件，都不具备任何的诱惑，同意的话完全是只亏不赚的，这一点即使美九可能想刻意让他忽略，可他却不可能忽略掉这一点。
当然....很可能是美九本身被酒精弄昏了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信心满满的提出这些，其实真的只是看起来好像很有诱惑力，但实际上只有傻了才会答应的，绝对亏本的条件。
永夜本身其实倒是怎么都好，亏本有时候也没有问题，他只是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看着任性的孩子闹脾气这感觉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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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被酒精迷昏了头，即使以自己的能力强制性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美九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很不在状态，还真就没有注意到，其实自己提出的条件只是看上去诱人，只要不一时昏头就一定不会答应。
永夜那仿佛无言嘲笑的动作，让她忍不住皱着眉头，摆出一副厌烦的表情劝告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说你就这么中意我吗？我告诉你，做人可不要太贪得无厌了，你即使得到我的人，也绝对得不到我的心！”
被反派逼迫的良家妇女经典发言，让永夜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感觉好笑地摇了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你的心干什么？”
“那你是....只想要我的人？”一瞬间，美九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不，我拿你的人同样没有用，也没有什么兴趣。”永夜漫不经心的翻页回答，这答案让美九肩头一颤，再度加强语气“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把我戏弄到这种程度是为什么！”
“谁戏弄你了？你当我那么无聊吗？这些完全只是你自作自受吧？你就当是报应如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你大概算两者皆有吧？适当的报应在身上出现，这没有什么不好吧？”
有果必有因的说法让美九失去了一开始就没有多少的从容，双手按在桌面上，蛮横的叫喊着。“像人类这种利己的生物！不过都是我的玩具！男人是奴隶！女孩子是可爱的玩偶！除此之外人类没有任何价值！既然这样我哪有做错什么！”
“但你自己其实也是人类，自己也是自己的玩具吗？嗯~你作为玩具说不定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个人可以接受，那么你觉得如何？”
无论美九如何愤怒，永夜却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没有在意她嘴里其实和心里想的并不一样的言论，淡然的随手拿看起来很新，从来没有被翻过只是充当装饰的资本论翻看起来，至于桌对面的少女，他却是连看都也不看。
这副轻视的态度，让美九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咬着嘴唇，焦躁地握起拳头，仿佛闹脾气的孩子一样拍起了茶几。
“———那你呢！侵略别人世界的魔王！如果我奴役别人的报应是变成奴隶！那你杀害勇者不应该被勇者杀死吗？！凭什么你就不一样，你可以杀害勇者！而不是勇者杀死你！”
“嗯....因为他们太弱了，你也一样，你可以奴役比你弱的，但却不能奴役比你强的，这就涉及到最原始，比起有果必有因更加天经地义也更加正确，在每个世界都通用的弱肉强食了。”
“.....呜！”
这个瞬间，美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但她却坚持不放弃任何可能获得自由的机会“既然弱肉强食！就算是再强大的魔王！总有一天也会被勇者杀死！”
“不会的。”
“什么！你想说自己是最强吗？”
“不，我想说的是，打败魔王的应该是更强的魔王，而不会是高呼爱与和平的勇者，嘛，到底是不是魔王我也不确定就是了。”
“啊啊！完完全全意义不明！别扯那么多了！愿不愿意放开我！一句话！”
“不愿意。”面对似乎要被巨大精神压力逼疯的少女，永夜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将答案脱口而出了。
“.....你、你这家伙！”脸色差到极点的美九，粗暴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晶天鹅，将其高高举起充满悲愤之感的大喊“———我跟你同归于尽了！”
“待那别动。”
随意翻页的永夜，依旧是连看都没有看向她，只是简单的话语就令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像被冻结似的一动不动。
“嗯~我本身不歧视同性恋，毕竟我那位....妹妹也是个同性恋，这样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新实验，你要不要试一试？”将书本合上随手放在一旁，永夜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点子一样，饶有兴致的看向了一旁仿佛在表演木头人的少女。
“....有趣的实验？”对上永夜的视线，美九瞬间心生不详预感。
“只要你答应配合我小小的条件，我就解除你自己下达的控制，命令你放弃潜意识里的效忠，自己打破自己的枷锁，摆脱奴隶的身份，嗯~我个人是很尊重人权的，即使是奴隶偶尔也会问一问意见的比如这种事情上....你觉得怎么样？要答应吗？”
“我.......”
不想参与所谓的实验，不想配合永夜突发奇想的兴趣，但是诱宵美九却难以抗拒自由的诱惑。
对，从前没有在意，知道现在被施加了枷锁夺去自由，贬为奴隶，她才理解了....自由是超越生命的存在，因为完全失去自由的她，甚至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我答....！不，你的实验是什么？”刚刚脱口而出想答应，可美九却又突然警惕了起来，想知道永夜的条件。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看看你这么狂热的女同志，会不会喜欢上男人，是你的精神控制强大，还是对男性的厌恶更大？洗脑的影响在解除后又能在失效的情况下维持多久，对男性的绝对厌恶是否能战胜被操控的情感在控制力消失后的残留，以及潜意识与表意识的对抗，还有你先前说的那句得不到你的心什么的，情况反转会怎么样？”
对于感兴趣的地方，永夜一点点列举了出来，最后坦言的说“诸如此类有意思的太多了，我也就不一样列举了，在别人身上实验感觉会对不起别人，而且我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在别人身上实验，在你身上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而且本身也就是你想操控我才会被反操控，你本身也把人当玩具，对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我还真没有任何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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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的话音落下，宽阔的会客厅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作为当事人的永夜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托腮地一副饶有兴致地模样看着美九，而美九却知晓实验内容后不禁睁大了眼睛，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身体无法自控的颤抖，是被差别对待的愤怒，还是对这操控感情的条件恐惧？事到如今她也搞不清楚了，或许两者都有也不一定。
“怎么样，想好了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毕竟不管从何种角度看，解除你自己下达的束缚，这对我而言都是吃亏的呢。”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啊！你这人渣把少女的恋情当成什么了！喜欢男人那种恶心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做到！？”想都不想的，几乎要被现在这状况逼疯的美九，尖叫着拒绝了永夜因为兴趣提出的方案。
“是吗？那就算了，反正我只是有些兴趣罢了，而我也不喜欢在这个休闲的时候去强迫别人什么。”
面对这怒视着拒绝了自己的少女，永夜对她选择也没有意外，同样没有什么遗憾。
只是.....
“不、等等！”
“嗯？”
“我....答应！”
诱宵美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的，毫不掩饰厌恶的她，脸色铁青的随后强调“说好了，只是命令，但命令的同时解除束缚！我就不相信我会克服不了这种事情！我才不可能喜欢上男人！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想答应这并非空话，美九真的一星半点儿也不想要答应这种条件，可她却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这再怎么样都比被当成性处理对象要好，她可不相信男人会不对她心动，更不相信会不对她有兴趣，特别是她相信自己不可能输给这种强制力，她是绝对讨厌男人的，她有这样的自信。
....诱宵美九的自信，就像绝大多数第一次吸毒的人那样，自信只是一次吸毒，自己不可能会上瘾，自己有着非常不错的控制力，毒品根本不算什么。
“嗯，就是这样的态度才会有意思嘛。”
对于厌恶毫不在意，对这初次吸毒者的态度，永夜也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下达了被定义为主人的他自己，最后一个命令“我命令你永久性地喜欢上我，嗯....恋爱感情的那一种，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是的，我亲爱的主人！请接受我对您炽热的爱意~！”
厌恶情绪瞬间消失，诱宵美九性感地扭动着身体，发出甜美的声音，将双手张开从正面扑过去想拥抱永夜。
不过....永夜却像事先预料到一样伸出手，非常干脆且熟练的按住了她的脸，阻止这位突然犯花痴的少女，不急不缓地补充说明“....先别急着发病，然后....我和你的主仆身份从此解除，你从此自由不需要再听从我的任何命令。”
这本就是施加在内心的洗脑效果，只要被定义为主人的人，给对方潜意识下达指令就可以解除，因此永夜并未耍赖，难得的遵守了以诚为本以信为天这句随口一说的座右铭。
只是这样的话带来的效果，究竟是瞬间还是一时间？或者长久的？是恢复后的厌恶，战胜命令带来的人造恋爱感情是残留还是如何？
永夜带着对未知的好奇，放开了被按住脸的诱宵美九，认真的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穿着水手服浑身酒气，却有着紫银的头发和紫色的瞳以及出众长相的少女，她就等于被输入最后一道指令后，断开了网络连接的机器人一样僵硬在原地，即使永夜放开了她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低垂脑袋颤抖着身子握紧了拳头，脸却在发烫心脏同样在激烈鼓动。
脸被触碰的她对这事情存在本能厌恶，被强制植入的感情却带来羞怯与欢欣，完全相反的情绪令她焦躁地握起拳头，恢复动静后第一时间蹲在了地上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美九同学？有什么感觉吗？能稍微说一下不？”永夜好奇满载的凑近了蹲在地上的少女，俯身下来观察她的动静。
而美九听到她的声音时，明显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随即如同生锈的机器人一样，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猛然摇起头恶狠狠地瞪向永夜。
“———滚出去！！”
“呃？突然直接就是这样吗？我试试....闭嘴？”
“吵死了！！你这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蟑螂！请给我闭上嘴！真的很恶心啊！就现在这样还想命令我？做梦去吧！啊、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你这个会走路的灾厄，超越核能的重大污染源！你存在这片大地就是大地最大的污点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还不从我家出去？我现在就报警！现在就报警说你非法入室强.奸未遂....！”
诱宵美九发挥出了身为歌手，持续唱歌不带喘的能力，炮语连珠般一点儿不喘的不断发泄这段时间被控制的怨恨，根本不给永夜说话的机会，看上去已经完全拒绝了永夜的命令，也不受最后一道指令的影响。还在顺手打电话报警。
“....这就是结果吗？嗯~总感觉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
丝毫不为言语影响，永夜只是注意观察她的脸色与精神状态，但这个时候气势汹汹的不断漫骂的美九，电话已经接通了，暂时停下了自己的漫骂，将手机贴在了耳边。
“喂！警察吗？！马上将我的声音接到整个警察局广播，我要让你们全部的人过来！”诱宵美九的话并非正常的沟通，而是附加了灵力不带商量的命令，对面的警察即使隔着电波也无条件服从了。
“....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你明知道就算整个星球加起来也影响不了我的。”
“谁管你啊！再不快点走！我就拉着全世界和你同归于尽！”
“是是是，我走就是了，真的是那么激动做什么呢。”
瞥了两眼背过身不敢看他的美九，永夜像看出什么似的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消失在了这会客厅里。
而当永夜消失，这会客厅离开传来了意义不明的叫声。
“———啊啊啊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东西影响！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我怎么可能承认！！”
美九大叫着将手里的手机摔在了地上，一副抓狂的模样，和当初的琴里一样用脑袋撞起了墙壁，不承认内心的躁动是由于自己的被强制性弄出的恋爱感情。
之所以炮语连珠，不给永夜说话的机会，而且在最初瞪了一眼后便转过身闭着眼睛骂，那是因为听到永夜的声音，她就感觉内心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看到人的时候也同样会出现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怀春少女看到暗恋对象那种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
虽说....她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感情，现在也只是被强制性的体会了初恋。
正是那些奇怪的情绪出现，所以她不想让永夜说话，不想给永夜机会，想将永夜赶走，极度担心自己的异常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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