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听说了吗?散兵叛出愚人众了! 4k
邪眼的力量是强大的，但要使用这份力量，代价同样十分可怕。
越是能带来强大力量的邪眼，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散兵给的这个邪眼与愚人众执行官们使用的显然不同，里面蕴含了最原始最疯狂祟神力量的东西。
这份力量的使用，来源于内心的渴望，来源于使用者的情绪，你的执念有多强烈，你的愤怒有多强烈，它能回应你的力量就有多大。
即便有神之眼的存在，也无法完全抵消使用邪眼后的代价。
江辰的容貌并没有衰老，但头发的颜色改变，以及身体上传来的疲惫感，足以证明他的生命力确实透支了。
明白了这一点后，江辰的心情十分复杂，但也并没有因此而绝望。
在得到邪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如果这份代价是绝对有必要的付出，那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只是，相比于他自己来说，北条佑一的情绪相当激动。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人好端端的，头发颜色变了？
灰白色，如果不是在潮流时尚的年代，放在这里那就是衰老的象征，
衰老，失去生命。
北条佑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大声乃至破音：“你使用邪眼了！？”
“好了好了，小声点。”江辰无语，“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的情况吗？要是被将军大人听到的话，我没被邪眼反噬死，都要被她老人家一刀劈死了。”
“可是...”
江辰摆摆手，笑道：“至少这一次值了，再说我这样子不是还没变么，就是头发颜色变了而已，说不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北条佑一默然。
他也使用过邪眼，自然知道那种身体被透支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而且那次使用完整的邪眼很快就被阻止了，所以受到的伤害也不大，如果对等于江辰刚才爆发的力量，那么付出的代价又是多少？
十年？
二十年？
还是三十年？
北条佑一捏紧拳头，这一刻他心里难受到了极点，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情绪涌上心头。
然后就是深深的自责。
“都怪我...我什么都做不到...我tm就不该跑这里来！”
“停停停！！！”
江辰赶紧制止他，“你等下是不是要说‘都是为了我才这样？’，我艹，你不要恶心我好吧？就我跟散兵的恩怨，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这一战是迟早的事。”
“不如说，我要谢谢你帮我找到了他。”江辰仰头伸了个懒腰，露出微笑：“至少现在不用担心一个老阴逼在背后时刻准备捅你一刀...嗯，那家伙应该是没了吧。”
只要愚人众的计划被阻断，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影自己意识到问题所在，到那个时候别说愚人众，就算冰之女皇亲自来了也...好吧，她亲自过来的话那还是有威胁力的。
不过有威胁又怎么样？只要她敢亮血条，江辰就敢冲上去。
“走吧，记住关于我的事情不要对其他人说，反正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北条佑一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战斗十分顺利，失去了散兵的带领，愚人众兵败山倒，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部分全都被抓了起来。
等他们回到江辰这边的时候，脸上的兴奋与喜悦突然消失了。
只不过即便北条佑一不说，大家又不是傻子，虽然没有人想到邪眼这玩意，但大概也猜测到江辰之前使用了某些禁忌之法透支生命，最后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在稻妻这种术法并非没有，以‘献祭’的方式换取超越极限的力量，这并非只是邪眼才有的特例。
“队长，你这是...”
“没事，一点副作用，不要声张。”
包括北条佑一在内，稻光中队的所有成员都沉默了。
在这份有些压抑的气氛下，整个队伍压着一群愚人众开始返航。
半路上，九条裟罗与神里就赶了过来。
“江辰你们...嗯？”
九条裟罗的话语卡在喉咙里，目光怔怔的看着江辰的头发。
后者笑道：“看，怎么样？我刚染的发。”
“怎么回事？”
“染的...呃。”
看到九条裟罗眼中的神色，江辰就知道没办法糊弄过去了。
这时，神里脸色担忧道：“江辰，你不会是...使用了什么禁忌之法吧？”
江辰耸耸肩：“差不多吧，不过别担心，我少了点寿命，那家伙可是直接丢了一条命，划算得很。”
“你是笨蛋吗？怎么可能这么算！难道你打算每个敌人都用命去换吗？”
九条裟罗捏紧拳头，声音很是激动，明明平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这一刻却像是个受伤的孩子被刺激到一样。
北条佑一等人面面相觑，然后他悄悄挥挥手，一群人很识趣的先行离开。
“好了，这不是没死吗？”
“可...”
“好了好了。”江辰抬起刀鞘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简直比我老妈子还啰嗦。”
“你...哼！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死了算了！”
九条裟罗冷着脸转身就走。
“那个...”
站在一旁的神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当她抬起手准备去扶着江辰离开的时候，九条裟罗突然又快步走了回来，然后强行搀扶着江辰往前走去。
她只能将抬起的手又放下来，有些尴尬，但好在没人看到。
她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至于禁忌之法的事情，神里打算回去之后好好调查一下。
......
与此同时，一心净土内。
影静静的站着，没有冥想也没有再去留意江辰的情况，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全都清楚了。
无论是愚人众的闹腾，还是散兵的出现，亦或是最后的对决。
甚至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她还通过秘法将一部分力量传递到了江辰身上，因为后者本身实力不够，而且作为凡人并不能承载神灵之力，所以只能将力量引导到神之眼上再发挥出来。
但即便是这样，再加上梦想一心的帮助，江辰才勉强杀死散兵。
对，散兵死了。
但又没完全死。
只能说散兵的意识在刚才的战斗中被吞噬，留下的是基于创造那具身体的底层架构，依照着本能做出了最后的逃离。
当然，这其中跟她最后关头收了一分力有关，制造而抛弃了散兵，在这一点上影心怀愧疚，但其实她也没想到散兵会形成自我意识，等发现之后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且当时的精力都在雷电将军身上，只能封印力量任由其飘荡。
作为散兵的制造者，影很清楚散兵的能力有多强，或许这里面被愚人众改造过，但其本质上而言，依旧还是她创造之物。
不过底层命令是可以改写的，如果愚人众对此做了什么，就算影也无法预料。
只是她同样也没想到，无论是江辰也好，北条佑一也好，作为凡人那一份信念甚至让她一个神灵都为之动摇。
她一直觉得需要保护的人类，只有那须臾一刻生命之人，如今却绽放出了比神灵更加耀眼的光辉。
影突然想起来一句话：那须臾的生命，传递的是永恒不变的意志。
她记得江辰说过，真正的永恒应该是变化与不变的结合，以不变的本质为基础，遵循自然的规律更新进步而产生变化，引领稻妻走向更好的未来。
而且，才应该是她追求的永恒。
影突然有些心乱，她对自己所坚持的理念产生了动摇，而她不确定这份动摇的原因究竟是因为磨损带来的，还是因为江辰带来的。
以及，她还有些担心，担心那个不顾一切的笨蛋，明明很弱却选择背负一切之人，会有什么闪失。
第一次，影主动从一心净土里发出声音，传向那遥远的鸣神大社。
而正在准备神樱大祓的八重神子目光一转，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
“已经结束了吗？”
当女士赶来这边的时候，战场之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只有那凌乱的地面以及幽深的刀痕预示着刚才的那场战斗究竟有多么激烈。
联想到那幅万雷奔涌的可怕一幕，以及残余在空中的神秘力量，女士脸色骤然一变。
“那个人偶居然出手了？”
惊讶之后，女士脸上浮现出庆幸的表情。
还好，还好上次在天守阁没冲动，不然现在变成灰烬的就是她了。
“散兵啊散兵，我都告诉你情报有误了，你还傻乎乎的冲上去，你干脆改名算了。”
女士暗自摇头。
虽然她跟散兵不对付，但同为愚人众的执行官，女士此刻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什么？散兵不是雷电将军杀的？
呸！
女士感觉会这么想的脑子肯定有病。
以散兵的实力，她想不到这稻妻除了雷电将军外还有谁能将其击杀，更不要说刚才那一幕即使是远远看着就觉得可怕，以及此刻残留在空中的那一缕未散的权威，她唯有在冰之女皇身上才感受过。
“不过，这又让‘丑角’那家伙说中了啊...”
女士从胸口处抽出一封文件打开。
这封文件，是她从至冬国离开的时候，丑角交给她的。
与之一起的还有另一封，那是女皇陛下的，但这两封文件丑角特地交代绝对不能打开——除非发生现在这一幕。
女士将丑角给她的文件拆开，等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脸上的惊讶之色，逐渐变成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么？呵呵~真是有意思。”
“接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带着一份愉悦的心态，女士目光一扫，然后转身隐匿在雨幕下。
......
稻妻城。
凯旋的稻光中队，将愚人众的人关进了天领奉行大牢，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特殊设备，江辰猜测应该是为了破解祟神力量，夺取御影炉心用的。
不过愚人众在那里具体想干嘛，除了御影炉心之外的目的是什么，最后还是要看审问结果。
当然，踏鞴砂那边的情况不能放任不管，祟神的气息已经影响到正常人了，别说开工，连生活都难。
江辰向本田太郎交代了一下，让他带人去查看情况，顺便再全力搜查一遍踏鞴砂，维持那里的秩序，再顺便找一找那个来自枫丹的国际友人泽维尔。
以防意外，江辰也让北条佑一跟了过去，后者拥有神之眼，在里面的行动会方便很多，毕竟里面祟神的力量对于没有神之眼的人来说伤害还是很大的。
另外也因为神之眼的关系，北条佑一肯定不能再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稻妻城，稻光中队这边倒是没问题，有江辰这层关系在，就怕其他天领奉行众发现，然后上报雷电将军，到时候无想的一刀劈下来，他可不想变成叶天帝那样。
总有地上的神灵...呃，抱歉，走错场了。
至于江辰这边的事情，由九条裟罗代劳向雷电将军汇报，他的伤势偏重，需要好好休养。
本以为将军大人会有什么大行动，结果九条裟罗很快回来告诉他：将军说嗯，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搞得江辰一脸的郁闷。
但神灵的想法不可揣度，江辰没有再操心这边的事情，他要针对的主要是散兵，至于愚人众本身，老实说有点眼力都知道他们在这里没安好心吧？
毕竟作为至冬国的外交使团，愚人众在各国的名声都不好。
但问题是，稻妻子民共识：啊？愚人众？不过一刀罢了。
对此江辰也只能摊手表示无奈，这种观念是深入人心的，想要改变并非那么容易，好在愚人众这次真的做得太过火，散兵想要杀死他们的计划失败，接下来就是稻妻打拳，看至冬国怎么接招了。
江辰猜测雷电将军也在等着至冬国的解释，毕竟在处理外交问题上，这位将军大人一直保持谨慎小心的态度，除非影主动上线。
而这些事情，就需要依旧逗留在稻妻的女士来出面解决，正好江辰一直在找她，老阴逼不出现，他心里都没底。
但女士的出现远比江辰预料的还要快，就在愚人众成员刚被抓过来后第三天，女士就代表至冬国主动解释了这次事故的原因——
散兵早就叛出愚人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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