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珊瑚宫·黑心海?魔神奥罗巴斯,八酝岛动荡!
江辰本来还准备了一大箩筐的话来说服雷电将军，结果当他建议将救济粮的事情交给社奉行去办的时候，雷电将军直接一个字：准。
就挺秃然的。
这位将军大人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
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感觉有太一样了。
之前江辰就觉得奇怪，现在更加奇怪，不仅行动变快了，事情处理麻溜了，而且也更懂人心了。
特别是干正事这一点，每次江辰行动起来，雷电将军总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明明人在天守阁没出来，却依旧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思来想去，江辰估计影这段时间很可能对雷电将军做了什么调整。
啊，想到这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影，听说你这里能定制...
江辰脑海里闪过无数老婆们的面孔。
不过一想到这么提要求的话大概只能在临死之前闻一闻奶香，他立刻把枪压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江辰协同九条裟罗一起，负责对接社奉行的工作重新发放救济粮，这是一个大工程，需要的粮食很多，好在稻妻虽然闭关锁国，但有些必要的贸易并没有一刀切掉，至少单论粮食供应这一块暂时还能维持。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经济的萧条，长久下去的话稻妻子民们没有了稳定收入来源，救济粮的缺口会越来越大，总不能一直让幕府拿钱吧？幕府又有多少钱能拿？
你去摸摸雷电将军的口袋，看能摸出几个摩拉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将军大人跟隔壁的老爷子有得一拼。
就算稻妻有提瓦特最好的武器供应那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不过对此江辰也没办法，他的目标暂时只能放在让雷电将军取消眼狩令这件事上，牵涉到神灵的事情，是最不能急躁的。
毕竟神灵的时间概念很模糊，对江辰来说过了很久该着急了，但对影来说可能并不是这样，她更在于‘想通’，或者说觉得这么做才是对的。
不过从最近雷电将军的表现来看，眼狩令的取消也近在咫尺，爷啊爷，你安息...啊不，安心路过稻妻吧，让我跟雷电将军的约定永远埋没在雷海中，阿门。
就在一切事情进展顺利的时候，稻妻这边又闹出了一些让他比较在意的事情。
“大人，昨日幕府军队与反抗军在名椎滩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据说是中了反抗军的埋伏，导致我军死伤惨重。”
江辰派去盯着前线的手下回来汇报道。
而这则消息，配合一波从前线运回来的伤亡士兵，顿时在稻妻城内掀起了一片风波。
就算不用查江辰也能感觉到有人在这背后推波助澜，像什么‘反抗军强势崛起，幕府军不行了！’‘珊瑚宫的现人神巫女出现，带领反抗军大破幕府军’等等，都是一些负面性质，具有很强煽动情绪的话。
这种事情江辰以前见得多了，也自然能发现一些倪端。
“幕府军出事了！”
九条裟罗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赶来江辰的住处。
只见她满脸严肃道：“没想到反抗军还是成了气候，不过他们背后有珊瑚宫支持，会变成这样也在所难免，那里的人早就对稻妻不满了。”
说完，又见到江辰慢悠悠端起茶杯喝茶的样子。
“江辰。”她的声音有些焦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淡定。”
“急什么，三点了，饮茶先吧。”
“？？？”
九条裟罗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不过深知江辰性格的她，立刻有了一些猜测。
“你有办法解决了？”
“有啊。”
“什么办法？”
“去说服将军直接拿刀杀过去，我不信那些反抗军谁敢站出来。”
“...”
九条裟罗无语，这不是废话吗？真要是那么简单的话她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虽然雷电将军很强，但有句话叫做‘杀鸡焉用牛刀’，她是一个保障，更是一种精神象征，不可能随随便便一点麻烦就需要神灵去解决，那样还要他们三奉行干嘛？
除非有像奥罗巴斯那样的魔神出现，亦或是来自深渊的灾厄降临，到那个时候神灵才会主动出手。
“你能说点靠谱的吗？”
九条裟罗没好气的坐下来。
“三点了，喝茶先啦。”江辰想了想，补充道，“要不然你去给我买点饼干来下茶？”
“下...茶？”
“喝茶吃点心啊，你又不让喝酒。”
九条裟罗嘴角一抽，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下茶这个说法，但看到江辰的模样，不知怎么的九条裟罗反倒放心下来了。
随后差不多过了半天时间，稻妻城内的风向突然就变了。
原本一直讨论的话题是关于海祇岛‘造反’，准备大军压境，攻打鸣神岛。
结果聊着聊着，诶！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听说了吗？珊瑚宫带领反抗军准备攻打鸣神岛了！”
“兄弟，你消息落伍了吧？其实是反抗军根本没打过来，是幕府军打过去了！”
“真的假的？”
“最新消息！真实可靠。”
“但幕府明明死伤那么多人。”
“几十个很多吗？你也不看看打了多久，反抗军不得死几百个？这事我劝你别乱说了，刚才我就见到天领奉行抓造谣生事的了！”
“什么情况！？我不服！难道在稻妻连言论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大家快来啊！社奉行发救济粮了！”
“卧槽，等等我！”
刚才还气急败坏的大喊公平自由，听到消息后哗啦啦的瞬间人去楼空，该走的都走了，就剩下几个懵逼的人留在原地，接着跑过来几个天领奉行将他们直接带走。
搞舆论？江辰冷笑，呵呵，这我可真是专业的。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事肯定还有愚人众在背后推波助澜。
法不责众，想从这些人里找出主谋几乎不可能，江辰也只是将人抓起来制止风波罢了，然后将舆论引导一下。
再加上社奉行的配合，刚准备要在稻妻城内掀起来的一场风波，就被狠狠打压下去。
不过江辰趁着这个空档，通过神里的关系大概了解了前线反抗军的具体情况。
如果他所料，反抗军内部的声音果然不是那么统一，虽然一开始大多数人是举着反抗眼狩令的旗帜团结在一起，但很快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这个势力的问题点也逐渐放大。
人多，装备杂，食物短缺，说白了就是物资跟不上。
另外，尽管心海有意控制，将重要职务尽量安排给信得过的人，但也仅仅是尽量。
姑且不说她身边真正能信任的有多少，那些在战场上缕缕建立功劳的人，要是一直让他当个小兵，肯定难以服众，时间久了人家还会说你任人唯亲，觉得反抗军根本不可靠，军心一动摇，问题就大了。
再加上一部分生活在珊瑚宫的人本就对幕府不是那么服气，自然会借着这场事故闹起来。
得知这些消息后，江辰打算找个机会与反抗军接触。
如果心海真的是为了眼狩令，他有把握让对方退让，毕竟说服雷电将军这件事本身已经不远了。
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只不过，他还没开始行动，一件足以影响整个稻妻的事情发生了。
......
珊瑚宫。
作为信奉大蛇奥罗巴斯的主要势力，以海祇岛为据点领导着岛上的居民，常年以来与鸣神岛素有不合。
传闻当初奥罗巴斯在魔神之战中落败，欲逃离到暗之外海，在深渊之地遇到了一群人类而停留，成为了他们的守护神，被尊为海祇大御神、远吕羽氏尊。
奥罗巴斯建立了独立于鸣神岛幕府的海祇岛政权，当初在雷神掌权鸣神岛期间，两大势力以西界为分野，相安无碍。
直到某个时间，奥罗巴斯忽横生歹意，举力东侵，大多人只讨论那一场战斗中雷电将军一刀劈出了无想刃狭间，斩杀了奥罗巴斯，但实际上双方参与的战斗中还有很多普通人，死伤更是惨重。
战场上，伤亡的怎么可能只有将领呢？
至于奥罗巴斯究竟为何发动战争，有人说是因为在魔神战争失败后本就负伤，又因为背负了海祇岛子民的期望，以折身之珊瑚给他们带来光明，导致力量流失更多，担心迟早被会鸣神岛吞没所以主动掀起战争。
也有人说，奥罗巴斯是听信了子民的蛊惑而产生歹念，想要侵占鸣神岛。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更倾向于第一种，但唯有身为神灵的影才清楚，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绕不开一个词：磨损。
磨损对于神的危害，即便是强如摩拉克斯那般的存在都要忌惮，而背负的信念越多，操守的事务越多，磨损带来的伤害就越大。
或许影正是考虑了这一点，才在斩杀奥罗巴斯之后，并没有覆灭海祇岛，甚至依旧让那里的人信奉奥罗巴斯。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基于为稻妻的发展考虑，奥罗巴斯的核心被取来开发成了御影炉心，单论这一点来看，不得不说是一个长久拉仇恨的存在，就好像在警示海祇岛的人一样：看，你们信仰的神，他的‘神之心’在这里哦！
这也导致了，即便数百年过去这份仇恨依旧没有消失。
不过人心都是变化的，几百年的安稳生活，即便是海祇岛的居民也知道这是雷电将军赐予他们的福泽，但这并非全部，人类的偏执程度有时候远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座岛上充斥着相当程度的矛盾，被和平一面掩盖下的黑暗，已经随着战争的爆发开始蔓延了。
“珊瑚宫大人，最近幕府军的进攻越来越激烈了，五郎大人在前线已经有些吃力，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们恐怕...”
珊瑚宫内，一名反抗军将士满脸担忧的说道。
“我们的物资补给完全跟不上，在武器装备上与装备精良的幕府军差距太大了。”
在他面前，有着一头粉色长发，头戴紫色发饰的少女微微蹙着眉头。
现人神巫女，继拥有珊瑚宫血脉传承之人，珊瑚宫心海担任这个职位以来一直备受海祇岛居民的尊重。
现人神，译为保持人类之身成神，能获得这个称号足以证明珊瑚宫心海的优秀程度。
其从小饱读诗书，善于谋略，精通用兵之道，正因为有她的带领，反抗军才能在各方面劣势的情况下与幕府军缠斗如此之久，并且依旧能保持稳定发展。
虽然她很少上前线，但发挥的作用却是巨大的。
奇策百计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物资的问题，我已经有了眉目。”
珊瑚宫心海轻声说道，“等下一批物资到来，我会想办法扩充人手。”
“物资有眉目了！？”
那名将士脸色一振，欣喜道：“那太好了，只要保证足够的物资和人手，就算是幕府军我们也不怕！”
“不过珊瑚宫大人，这些物资是哪里来的？要知道现在我们就算想从稻妻偷偷买都不可能。”
“这是一些与我们有着共同志向的人资助的，放心吧，没问题的。”
心海没有透露太多，她知道这些人的名声并不太好，甚至暗中别有目的，但至少双方表面上都有共同的目标，这就足够了。
而且有了那些人的帮忙，有些计划，她就可以实施了。
现人神巫女，享受着崇高地位的同时，也同样背负着沉重的使命。
“与幕府军对抗千万要小心，切忌焦躁贪图一时胜利，这将会是一场持久的战争。”
说到这，她目光微微闪烁，又道：“另外，前线那边，如果五郎支撑不住可让他撤离名椎滩。”
“撤离名椎滩？”那名将士眉头一皱，“名椎滩是坚守神无冢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撤出那里岂不是...”
“对，进入八酝岛。”
心海轻声道，“八酝岛地势结构更为复杂，与海祇岛更近，而相对来说离鸣神岛又更远，彼此拉扯之下，敌军长途征战势必更加劳累，而且物资补给更难维持，对我们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
“原来如此。”
将士眼神一亮，“不愧是珊瑚宫大人，原来早就想好了，我这就去前线转达您的意思！”
“等等。”珊瑚宫心海将他叫住，“你告诉五郎，让他先派人袭击踏鞴砂，围绕御影炉心战斗。”
“御影炉心？可那里已经出事了吧？听说前段时间幕府军还跟至冬国的人在踏鞴砂发生了战斗，眼下防守严谨，我们再过去的话岂不是...”
事实上幕府军与珊瑚宫最开始就围绕御影炉心展开过战斗，珊瑚宫利用骚扰战术让幕府军疲于奔命，取得了良好效果。
直到御影炉心出事，珊瑚宫退兵，后来愚人众才开始接触。
原本那里一直有天领奉行的人看守，至于为什么会被愚人众趁虚而入，这就很难说清楚了，但他们知道前段时间发生在踏鞴砂的可怕战斗。
“对幕府军来说，御影炉心是绝对不能出事的，正因为那边刚出了事，我们的袭击才有效果，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
心海嘴角轻扬，“你让五郎照做便是，退守八酝岛，是在这之后的事情，先让幕府军再劳累一会。”
“是，我这就去办！”
“嗯，去吧。”
等那名将士离开，珊瑚宫心海站在原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了不久，一名青年士兵匆匆跑来。
“珊瑚宫大人！”
青年精神满满，露出满怀期待的目光说道：“珊瑚宫大人，我什么时候能去前线？”
“哲平啊。”
心海看着这位刚加入反抗军没有多久的士兵，抿嘴道：“你的训练还没有完全结束，作为新兵现在去前线的话太过危险了。”
哲平脸色焦急道：“可我听说前线战事相当困难，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
“哲平。”珊瑚宫心海声音一提，“着急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我们失去原本能够逆转的机会，要时刻保持理智才能走得更远。”
哲平神色一怔。
“你们都是我珊瑚宫最英勇的战士，我们的目的是反抗而非送死，所以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去谁白白牺牲，明白吗？”
“是...是，我知道，对不起珊瑚宫大人。”
哲平挠挠头，随即他又说道：“不过珊瑚宫殿大人，我以后能不能去内森队长的小队啊？”
“内森吗？”
心海目光微微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是啊，大家都说内森队长十分英勇，加入反抗军的时间虽然短，但屡次立下战功，嘿嘿~跟着他的话一定能做出不一样的成绩！”
哲平露出爽朗的笑容。
并不是因为功劳和荣誉有多么吸引他，而是因为做出了这份成绩，就意味着他发挥了作用，虽然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哲平心里依旧有一颗拼搏向上的心。
“嗯，我会考虑的。”
“谢谢珊瑚宫大人，我去训练了，争取早日上战场多撂倒几个幕府军，让他们放弃眼狩令！”
等哲平离开，心海轻轻舒了口气，露出有些复杂的神色来。
“眼狩令么...更大的混乱，要来了呢。”
......
另一边，战线后方，名椎滩反抗军驻地外。
一个小队正朝着驻地走去。
这些士兵脸上一个个带着兴奋的笑容。
“哈哈！那些幕府军真是弱！”
“不是他们弱，是我们小队太强了。”
“多亏了内森队长，不然这次突袭战斗不可能这么顺利。”
“是啊，那些家伙还以为是海盗来了呢，哈哈！”
“幕府军就是仗着人多，装备精良，论实力其实也就那个样子，秩序极差，估计是养尊处优惯了。”
“哼！天领奉行一向霸道，他们也只能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真要让他们出去清理一点浪人都难。”
“幕府军那边现在已经是烂摊子了，雷电将军也不管。”
一个个士兵大声谈论着。
人群中，走在最中间的内森说道：“雷电将军不是不管，是她太信任三大奉行了，基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三奉行去做，却完全不去切身了解情况，只会听三奉行说什么就是什么。”
“雷电将军是神灵没错，但她并不适合做一个领导者和管理者。”
内森高呼道：“在蒙德，一切都是自由的，我们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将一切权利交给他的子民，从来不会剥夺任何一个人的自由，也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更加不会帮助哪一方权势压迫普通人！”
内森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对！雷电将军根本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这些人都是海祇岛的人，而且都是内森‘精心挑选’，信仰极为偏执之人，海祇岛很多人对雷电将军依旧心怀敬畏，可他们却不一样。
这时，内森突然说道：“我听说以前领导海祇岛的，是一位叫做奥罗巴斯的神。”
“是的，是奥罗巴斯大人将我们的先祖带来了海祇岛，庇护先祖们在艰难的环境下生存。”
“他用自己的力量化作明灯，指引先祖们前进。”
“他为海祇岛抵抗风暴和洪流，指引先祖们耕种和捕食。”
听着他们的话，内森轻轻一叹：“这么好的神灵，只可惜被雷电将军斩杀了，我在蒙德听说过这件事，他们都说奥罗巴斯不知为何突然狂暴，想要入侵鸣神岛，最后才引发的战斗，不知道...”
“放屁！”
一名士兵涨红着脸骂道，“一定是幕府捏造用来掩盖他们罪行的说法！”
“我听我的父亲说过，是雷电将军有了将海祇岛纳入幕府管辖范围的想法，奥罗巴斯为了避免海祇岛被统治才不得不反抗的！”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为了反抗幕府的压迫而重新组织起来。”
“要不是奥罗巴斯为了庇护我们而损失了太多力量，他未必会输给雷电将军。”
这些都是海祇岛的核心成员，他们加入反抗军的目的并不是因为眼狩令，而是因为这长达数百年的仇恨。
他们的反应被内森看在眼里，后者不动声色的说道：“但...我现在愈发的看不到反抗的未来了，我并不惧怕死亡，为了自由我可以付出一切，可我害怕自己的努力最终化为一片泡沫。”
“怎么会？内森队长，我们现在不是正在朝胜利迈进吗？”
“是啊内森队长，这几场战斗下来，我们可是打倒了不少幕府军呢！”
内森摇摇头：“没有用，这些小小的胜利并不能左右战局，我们缺乏决定性的主导力量，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哪一天雷电将军从稻妻城走出来，那就是我们反抗军的末日了，到时候...”
他看了众人一眼。
“反抗军的我们，海祇岛，甚至珊瑚宫大人，恐怕也要被审判吧。”
所有人沉默了下来。
神灵。
高高在上。
凡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企及那样的高度。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一直以来都心怀侥幸去避免谈论罢了。
内森继续说道：“或许雷电将军现在不出手，是因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别说了！”
一人深呼吸，沉声道：“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向幕府军屈服！”
“对！宁死不屈！”
“我们加入反抗军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内森队长，就像你为了自由付出一切一样，我们也有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不，我不是在说你们怕死。”内森满脸正色，他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我是不想你们，也不想让我死得毫无价值，如果能够实现心中的理念，我愿意现在就去死！”
“那内森队长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奥罗巴斯大人还被镇压在八酝岛，如果我们能将他释放出来，让伟大的神带领我们战斗，这场战争胜负就不一定了。”
“这...”
“八酝岛有镇物镇压，如果破坏的话，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
“说不定整个八酝岛都会陷入浩劫。”
“上面可生活着不少人啊。”
“但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
内森咬着牙，狠狠说道：“这一切都是幕府逼迫我们的，现在唯有拯救同样身为神灵的奥罗巴斯大人，才能对抗雷电将军！”
唯有神灵才能战胜神灵！
内森的话，就像是恶魔的诱惑，将众人心里埋藏的欲望不断放大。
几人交换眼神，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一人问道：“内森队长，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内森目光微微闪烁：“我们需要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我会制定好计划，在一个最佳的时机开始执行！”
“好！”
“我们去找人，其他的就拜托内森队长了！”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这个小队里诞生了。
当天晚上，内森来到一处隐蔽的林子里，与一道陌生的身影碰面。
“二等海务尉官内森，一切顺利，计划开始实行。”
......
“反抗军试图攻击御影炉心？”
稻妻城内，当听到九条裟罗带来的消息后，江辰陷入了沉思。
“他们去那儿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九条裟罗脸色肃然道，“御影炉心可是陌生奥罗巴斯的核心，反抗军里到处都是海祇岛的人，他们肯定是把它夺走。”
“然后呢？”
“然后...”
“他们打得过那边的军队吗？”
“这...”
“就算打得过，他们取得走御影炉心吗？”
“...”
“就算取走了御影炉心，那只大蛇就能活过来了吗？”
一连三问，让九条裟罗表情一滞。
当然不行啊，不如说根本不太可能，御影炉心经过了改造早就变样了，就算找到奥罗巴斯的骸骨也不可能重新给他装上。
“那反抗军去踏鞴砂做什么？”
“很简单。”
江辰目光微微闪烁，“他们是在声东击西，袭击御影炉心只不过是个诱饵，吸引我们注意罢了。”
“声东击西？”
九条裟罗蹙眉，“可就算我们知道，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吧？”
“这就是高明之处了，这是阳谋，我们虽然知道但还是得防着，关键要弄清楚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要说反抗军的目的是御影炉心他肯定不信，但就算前线战斗的幕府军看出来了也没用，因为他们肯定要分心思去保护御影炉心。
这么一来，反抗军的行动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吸引前线幕府军的注意力，一旦两军发生战斗，很多事情可能就顾不上了。
“等等...”
江辰眉头一皱，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快！去八酝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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