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雷电将军:想辞职?做梦!
稻妻城内，因为女士的死而变得有些混乱。
虽然这是御前决斗的规定，但说到底女士可是至冬国的外交使节，身负冰之女皇的意志，如今死了，一死百了是不可能的，就像八重神子说的那样，女士的死必然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别的不说，单单是稻妻城内那些高举‘为执行官大人报仇’旗帜的愚人众，就一度在街上闹得鸡飞狗跳。
可惜他们的反抗很快就被雷电将军亲自下令镇压，将军的果断让人感到意外，包括天领奉行在内都是如此，要知道这种外交问题，以往将军大人处理的时候每次都相当严谨。
不过有了将军大人的命令，愚人众？闹事？去牢房里待着吧！
“我不服！为什么要抓我！”
“打人啦！打人啦！天领奉行打人啦！”
“我是至冬国外交使团的成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我要控诉！我要发起外交谴责！”
一个个借着外交身份，想要替女士‘讨回公道’的愚人众成员被抓了起来，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次雷电将军的行动会这么干脆。
雷电将军亲自下令，天领奉行敢怠慢？就是他九条孝行脱裤子拉屎拉到一半，那也得赶紧缩回去然后执行命令！
经过这么一闹腾，稻妻城刚要被掀起的风波，就被雷电将军一手按了下去。
不过，御前决斗的消息还是通过各路‘听说了吗真君’，在整个稻妻内迅速传开。
关于御前决斗的经过，关于‘江辰大老爷’的传闻，什么‘将军之下第一人’‘什么雷电将军御前带刀客’，一时间在稻妻传得十分火热。
也因此，八重堂那些关于江辰的书籍，成为了稻妻最火热的畅销之物。
八重大人恐成做大受益者.jpg
当然，那个悲催死去的愚人众执行官，也被众人津津乐道。
众人多少有些担心，这位手执冰之女皇权威的执行官大人如今死在了稻妻，至冬国会那么轻易罢休吗？
毕竟，至冬国本就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
海祇岛，珊瑚宫内。
得知消息的珊瑚宫心海并没有太多意外。
当然，要说惊讶也有，她预想当中，女士或许会输，但不一定会死。
“珊瑚宫大人。”
从外面回来的五郎来到她面前询问，“大人，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最近军队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五郎挠挠头：“还是老样子，因为和谈失败的原因，有部分人情绪比较低落，但整体情况比起之前好多了，大家的战斗决心也很强。”
因为和谈的事情，反抗军现在好歹算是重新整合在一起了，但也没有最开始的情况那么好就是了，毕竟雷电将军取消眼狩令，现在大家都在担心雷神老人家会不会亲自出手。
以前有眼狩令在，他们是反抗军。
现在没有了，幕府想将他们定义为叛军很容易。
如果直面神灵的话，那么再有战斗意志又能怎么样呢？
“对了珊瑚宫大人，你听说了吗？愚人众的女士被那个江辰杀死了，这么看来天领奉行果然没有跟愚人众勾结，那些家伙就是在故意搞破坏，那我们跟天领奉行是不是...”
五郎想问的是跟天领奉行和谈还有没有机会。
这些天几乎没什么事情可做，在岛上溜达的时候也经常听到大家谈论，果然还是主张和谈的人多，只可惜上次被愚人众给搅和了，既然现在一切事情都表明愚人众是故意的，那么和谈是不是还有希望呢？
这也是军队里那些战斗情绪不高的人，想要拜托他问的。
只是，听到五郎的话后珊瑚宫心海微微一叹：“愚人众被处置之后，我们就更危险了。”
“啊？”
五郎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雷电将军打算亲自出手了吗？”
心海没有回答他，但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如果女士在决斗中失败被剥离一切但依旧能保留性命的话，这证明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这也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决斗失败的女士，很可能会失去在这里待下去的权利而灰溜溜的逃回至冬国。
那么接下来她的计划就能顺利展开。
但现在死了，意味着雷电将军已经有了亲自整顿稻妻的决心，那个一心执着于追求永恒的神灵大人，一旦将注意力转移，那么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们海祇岛。
不过这也没办法，她需要女士离开或者消失，尽管现在的情况稍微糟糕一些，却也在她的预料当中就是了。
“这一点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了。”
珊瑚宫心海轻声说道，“五郎，如果和谈的话，你希望海祇岛能够争取到什么？”
“嗯，那当然是被平等对待了，至少反抗军解散之后，幕府军不能再以此为借口刁难我们。另外就是不能再借由眼狩令和闭关锁国来进行海域管制和治安管理，现在岛上的粮食都不太够，大家对出海的需求也增加了。哦对了，还有贸易，以前我们就是跟社奉行对接的，如果能和谈的话，有他们在应该没问题吧。”
“唔...大概就是这些了。”
五郎想不到太多可以提的要求，或者说有些要求他根本不敢提，以现在的情况，能和谈就不错了，起码要是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也好。
“五郎，我问你，如果...海祇岛臣服幕府，融入稻妻的话，就可以换来以后更加美好的生活，你愿意吗？”
“这...”
五郎犹豫了。
生活在海祇岛的居民，自小的教育就与鸣神幕府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听到更多的声音是关于祖先如何如何被奥罗巴斯大人拯救，如何如何来到这里生存至今，然后奥罗巴斯大人被斩杀，与幕府的仇恨延续至今。
尽管奥罗巴斯最后因为发狂而向东入侵被雷电将军斩杀，但这份信仰至今依旧没有变化，如果融入稻妻生活的话，这就意味着他们以后不再能够信仰奥罗巴斯了。
“我不知道，但我想岛上很多人都不会答应的吧，特别是有几个大家族，他们的反抗情绪最大。”
珊瑚宫心海轻轻点头，不再多问。
确实，这是必然存在的矛盾。
过了一会，五郎好奇问道：“珊瑚宫大人，我们下一步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心海微微沉吟，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按照大家的意愿统计一下，让战斗欲望不高的人回海祇岛来恢复生产工作，让那些可以战斗又不想跟幕府死拼的人，加入岛上的自卫队伍里去，剩下的人里，你挑选一部分忠诚完全没问题的，不需要太多，能够形成战斗力就好。”
“特别是明川家、东下家、千幕家这些家族派系的人，要挑选进去。”
“还有就是，那些不属于我们海祇岛的士兵你区分出来，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岛外，不用他们参加任何行动。”
心海的一番话让五郎听得有些糊涂了。
“珊瑚宫大人，这么一来我们可以战斗的人不就...”
反抗军人数本来就不多，按照心海这个分配方法，估计最后也就剩下两三个中队的兵力了。
这点人，面对来势汹汹的幕府军能做什么？恐怕分分钟就被打到海祇岛来啊！
而且让五郎疑惑的是，心海专门交代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岛上的激战派，他们有着很强烈的战斗意志，也是至今为止呼应声最高的几大家族。
“放心吧，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那...好吧，我去安排，不过要是他们询问起来怎么办？”
“如果询问，就让他们来直接问我。”
五郎点点头，离开了珊瑚宫。
心海站在原地，目光微微闪烁，握着胸前的水晶，遥望那海祇岛外的景色。
风暴，已经来了。
......
另一边，九条裟罗家中。
“感觉怎么样？”
看着脸色明显有些好转的少女，江辰开口问道。
“感觉好多了。”
说完，九条裟罗有些疑惑，“我昨天...好像感觉到外面很热闹，好像还有烟花，而且有强大的元素力量波动，稻妻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哪有什么事。”
江辰从一旁抓了个带来慰问的树莓，在九条裟罗下意识张开嘴的时候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
“这不是眼狩令取消了吗？所以大家都很兴奋，反抗军那边的事情好像也有新的眉目，花见坂的宵宫小姐太高兴了，就放了个小烟花庆祝。”
“小烟花？”
九条裟罗脸色古怪，即使她躺在家里也能听到烟花砰砰砰的声音，可想而知有多壮观。
“嘛，别担心，我已经让人警告过她了，以后不准在城里随便放烟花。”
“那就好，长野原家的那个女孩我知道，上次夏日祭活动的烟花就是她制作的吧，她...嗯，没什么，警告过就行。”
说完，九条裟罗又有些狐疑的看着江辰，总感觉今天的江辰格外的...好。
难道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啊啊，九条裟罗你在想什么？你是笨蛋吗？
少女思绪顿时变得有些凌乱起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避免树莓放太久坏掉，江辰替九条裟罗吃掉一半之后准备离开。
“要走了？”
“嗯，还有正经事要办。”
江辰微笑道，“你好好休息，早点调养好回来主持大局，天领奉行不行，你行。”
九条裟罗眉头一挑：“总感觉你话里有...唔！”
说到一半的话被江辰粗鲁的将一颗树莓塞进嘴里打断，后者站起来挥挥手。
“走了走了。”
“你！”
看到潇洒离开的江辰，九条裟罗气得柰子又疼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肯定一箭射过去爆了江辰的脑袋！
另一边，从九条裟罗家离开的江辰，遇到了正在他家门口等待的奥诘众。
“江辰大人，将军请您过去。”
这名奥诘众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崇敬，昨天的御前决斗他可是亲眼见证过，那种宛如神迹般的强大力量爆发，不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吗？
是男人，就去御前决斗吧！
不知何时流行在稻妻城内的一句话，直到几天之后人们才终于发现，这原来是八重堂最新出版小说《江辰与炎之魔女》里提到的经典名言，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句‘我要，向你发起御前决斗！’。
当然，这句话没人敢乱说就是了。
“有什么事吗？”
江辰问道，“还有你别叫我江辰大人了，我已经辞去了职务，现在是个带风的流浪武士。”
“呃...”
这名奥诘众凌乱了一会，“江辰大人，您的职务问题需要将军亲自下发命令，在没有收到命令之前我们只能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办。”
“至于将军为什么叫您，这个我也不知道，您还是快点过去吧。”
“行吧。”
在奥诘众的带领下来到天守阁，江辰独自推开门进去，但踏入的并不是天守阁大殿，而是影所在的一心净土！
察觉到四周环境变化的江辰有些发愣，难道自己砍了女士，还没跑路就要被影宰了？
“你来了。”
影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江辰的思绪。
“呃，将军大人，怎么选在这里见面？”
他脸色古怪的看了影一眼，后者此刻正以单脚落地盘坐空中的超高难度姿势站（？）在远处。
“你在害怕？”
影的眼中闪过一抹愉悦，她当然知道江辰的心思，毕竟上次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两人可是立下了‘生死之约’。
她知道，江辰肯定不知道她跟雷电将军的事，但她知道一切江辰知道的事，这种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让影莫名有些愉悦起来了。
“嘛，毕竟我刚把至冬国使节给宰了...将军大人，您把我叫到这里来，不会是想算账的吧？”
江辰当即说道，“事先声明，我已经辞去了所有职务，就算杀了女士，这事也跟稻妻没关系哈，更加没有给您追求的永恒带来麻烦，看在我为稻妻流过血的份上...嗯，要不然您放我出去，我这就坐船离开稻妻？”
“为何要离开？”
“这不是很显然吗？虽然御前决斗是绝对正义的，但我先杀了散兵，又杀了女士，那至冬国的女皇大人不得恨死我哦，稻妻现在这么一大堆烂...咳咳，我的意思是不太稳定，至冬国好像又不讲道理，所以跟您添麻烦不太好是吧？”
江辰早就这么打算了，就连最后执行审判斩杀女士也是由他亲自来做，就是避免至冬国以女士死亡的借口来找麻烦。
等从稻妻城离开，他就去海祇岛那边干点好事，然后让托马找点关系把他送出去，完美。
这稻妻，不待也罢！
跑去璃月不香吗？
稻妻有雷神，璃月就没有了？
璃月不光有雷神，还有水神岩神，还有富婆呢！
“哼！”
影突然轻哼一声，“想离开？做梦，你不会忘记你与我之间的约定了吧？”
“呃。”
江辰摊开手，“虽然我也想遵守，但这不是没办法么？万一冰之女皇...”
“她若来，我便让她走。”
“？？？”
“她是神，我难道不是？”
“？？？”
“我稻妻之平衡，还容不得外人插手！”
“我稻妻之大将，还容不得外人审判！”
江辰有些懵。
等等等等，这只雷神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的影，给江辰的感觉就是那种冷酷无情、不讲道理、任性妄为、高高在上、不屑于人类的须臾，一心只想着追求狗屁永恒的顽固神灵。
但现在嘛...
怎么感觉有点像将军了？
不对，将军本来就是影制造的，那么将军的改变反过来看，不就是影改变了么？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貌似也算好事吧。
江辰轻咳一声：“将军大人，我冒昧问一下，您这么说的意思是？”
“你的辞任申请，我不同意。”
“哦。”
好吧，跑路摸鱼的想法破灭了。
“所以将军您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如果仅仅是不同意辞任，那完全没必要来到这里说。
果然，听到江辰的询问，影轻轻点头：“我想过了，你与女士的决斗，或许可以成为平定稻妻内部混乱的重要契机。”
“先前女士来诉讼，说天领奉行勾结反抗军破坏稻妻稳定，如今女士被诛，一切说法自有幕府掌握。”
“那自然可变成——愚人众破坏和谈，意图掀起稻妻内乱，这么一来至冬国也就无法用这件事说些什么，你也就暂时安全了。”
“至于反抗军那边，愚人众被处置，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这次你亲自过去，带着我的意志与反抗军和谈，和谈内容你可先行决定，等和谈结束将报告呈递予我。”
思路清晰，有理有据！
影的话让江辰一度有些怀疑，他面色狐疑的看着对方：“将军，这些是您想出来的吗？”
影脸上表情一滞，随即冷着脸道：“当然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决断？”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嗯，我觉得挺不错的。”
事实上影说的这些，江辰之前也考虑过了。
不过这是建立在雷电将军替他解决至冬国压力的前提下，原本他不觉得将军大人会为了她去硬抗至冬国，但现在后者似乎打算这么做了。
将军大义啊！
原来如此，就算宅在这里几百年不出去，就算是个老宅女，将军还是将军，还是神灵，这点‘智慧’应该有的。
“那么将军，这之后呢？如果反抗军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影目光平静，“当初奥罗巴斯战败，我给予了他们选择的权利，这一次无非是回到当初罢了，选择权同样在他们自己手上。”
“任何敢于破坏稻妻稳定的存在，都将成为永恒路上的敌人！”
江辰心里发毛，给珊瑚宫心海默哀了一下。
“当然，如果同意的话就没有必要采取强硬措施，无论如何他们也算是稻妻的子民。”
影淡淡说道，“我想过了，到时候我会派人慢慢渗透海祇岛，等时机成熟再一举拿下，将他们打散融入稻妻，用不了几十年，那些沉积下来的恩怨就会化作雷霆之中消散的灰烬。”
如果是一个没有神灵存在的国家，这份恩怨或许不会那么容易消除，但这里是提瓦特，这里是稻妻。
以前雷电将军几乎不插手稻妻的事情，才会导致这份延续的恩怨随着时间以及外在因素的变化不断扩大，最终以眼狩令为契机爆发。
但影现在已经决定插手了，而且她也对将军做了修改，单纯为了贯彻永恒的意志没有任何意义，为了追求永恒而永恒，最终带来的，或许就会像那个奔跑中的王国一样，覆灭在历史的尘埃中吧。
“将军高明。”
江辰朝影竖起了大拇指，“原来早就想到这一步了，挺好的，这么一来稻妻内部最大的问题应该就能解决了吧。”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需要你去执行。”
影轻轻咳嗽一声，掩去那一丝丝的虚心，“将军她...我并不适合这个时候出现，所以，作为执掌雷霆审判权威的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明白吗？”
“我懂我懂。”
江辰微微一笑，“不过将军大人，至冬国那边...”
“如有问题，我会处理。”
“那行，说定了哦。”
有影这句话江辰就放心了，既然影都这么坚决要处理好稻妻内部的事情，那么江辰自然会在这个时候退缩，毕竟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完成的话他也不会甘心。
亲眼去见证稻妻稳定一天的到来，或许...也不错吧。
江辰不是为了他自己，也不是为了影，只是为了像藤原老爷子那样的、真正期待和平安稳的普通人。
如果神灵无法背负这些柔弱之人的愿望，那么他，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尽管这条路不会那么容易就是了。
“将军，没其他事的话我就走了。”
“去吧。”
把江辰送出一心净土之后，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
“江辰，这是你我之间...最新的约定。”
话音刚落。
她眉头一挑，抬起头看向一心净土之外的世界。
自那虚空之上，一缕极致的冰寒逐渐蔓延，仿佛要冻绝这片天地！
“哼！这么快就来了么？”
......
轰隆隆~~~
八酝岛的天空昏昏沉沉，不时有一道道雷电闪过。
狂风呼啸，在那山谷之间形成了一阵阵呜呜声响，宛如来自深渊的哀嚎一般让人心悸。
因为镇物修复的关系，岛上的人基本上已经重新开始了生活，挖矿的挖矿，采药的采药。
只是最近两天，这里的天气似乎变得有些糟糕。
“艹，这鬼天气！”
天领奉行驻地，两个守卫在入口处的士兵抬起头看着那闪烁的雷电，嘴里骂骂咧咧。
“两三天了，就没个天晴的时候。”
“要不是镇物没问题，我tm都以为祟神力量又作祟了。”
“没办法，我听以前驻扎在这里的说人，八酝岛本来雨水天气就多，可能是祟神意志太强，散不去，所以影响到了吧。”
“天天打雷，烦。”
“要注意一点啊，我母亲说过打雷的时候千万不要躲在树下。”
“我母亲也说了...不过你听说了吗？最近的传闻。”
“哦，是那个关于奥罗巴斯复活的事？”
聊到这点，他们可就不困了。
这是最近在八酝岛上一直流传的事情，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的，说什么奥罗巴斯要活了，八酝岛危险了，大家快逃什么，巴拉巴拉一大堆。
危言耸听！
可惜，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消息的源头，于是他们只能将事情先搁置，打算等后方大佬过来再进行汇报。
哒哒哒哒哒。
一名士兵突然从外面匆匆跑来。
“桂下，怎么了？”
“快快快！”那名士兵脸色焦急的说道，“我刚才巡视，发现愚人众的行踪了！”
“真的！？”
因为九条裟罗之前特地交代过要全力搜查愚人众，所以这会听到消息，天领奉行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
八酝岛西南部临海山崖外的密林里。
“怎么样？天领奉行那群家伙发现了吗？”
“应该是发现了，如果这样再不行那简直就是笨蛋。”
“唉！那女人的话真的可信？她可是反抗军的人，真的会好心给女士大人报仇？”
“别管那女人怎么想！天领奉行一直在找我们，现在放出消息，那个杀死女士大人的家伙肯定会过来，到时候我们只要设下埋伏就行了。”
“但万一散兵大人怪罪下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散兵大人现在根本不管任何事情，我们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就感觉...感觉...像个机器。”
“嘘！这话被散兵大人听到你就死定了！”
“算了算了，女士大人死了，现在计划变得一团糟，先给女士大人报仇，然后再等至冬国那边的消息吧！”
一群愚人众的人按照计划行动起来。
过了不到半天时间，一队队天领奉行开始对这边进行大范围的搜查行动。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受到了愚人众的伏击，双方顿时展开激烈的战斗。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参加战斗的人，打着打着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到昏迷当中。
随即这种现象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扩散，甚至一些岛上的普通居民也开始受到了影响，天领奉行众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只能将消息传回后方。
稻妻城，收到前线传来的消息后，江辰立刻带着稻光中队的成员赶来了八酝岛。
他本以为是镇物不稳定导致祟神力量再度扩散，但经过核查发现，这种现象影响的范围并不大，而且主要集中于八酝岛的西南方。
“大人，那些昏迷的人都醒过来了，我们也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身体虚弱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一名士兵过来汇报。
“奇怪。”
江辰微微沉吟，“这种情况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就是三天前吧，我们发现了愚人众的行踪，然后过去搜查的时候就中了埋伏...但其实整个岛只有西南方那边会出现这种情况。”
“反抗军呢？他们有消息吗？”
“没有，反抗军一直没有在岛上出现，不过...”
“不过什么？”
“前段时间岛上就一直开始流传说奥罗巴斯要复活了，让大家赶紧撤离八酝岛，因为都是民间传闻，也无法得证，所以我们也没在意。”
奥罗巴斯复活？
江辰眉头一挑。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如果这就是海祇岛的依仗，那么倒是多少能解释至今为止珊瑚宫心海的行为了。
不过...
就算复活了奥罗巴斯又有什么用呢？
要知道奥罗巴斯本就是被雷电将军一刀斩了，如今死亡之后再重生，除非实力在原有的基础上突破，否则根本对将军造不成任何威胁，甚至于，还会让原有的局面变得糟糕。
珊瑚宫心海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而且。
这个消息肯定不是从愚人众那里传出来的，那么只有反抗军会传，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传出消息，无疑是为了吸引人注意罢了，如果珊瑚宫心海真的在策划让奥罗巴斯复活，那么就没必要把消息传出来，让天领奉行警惕才对。
情况，似乎有些复杂。
“md，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江辰现在真的想冲去海祇岛，把珊瑚宫心海按在地上摩擦一顿，然后让她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不过那样的话，影大概要提刀杀过来了。
让你执掌雷霆权威，你就这么执掌的？
ε=(´ο｀*)))
不管怎么说，岛上出现昏迷的情况，这让江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本田，立刻安排人引导八酝岛上的居民离开，必要时刻采取强硬措施，务必在三天内将岛上所有的居民带走！”
“是！”
等本田离开之后，江辰带着北条佑一以及部分天领奉行众，朝着岛屿西南方出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愚人众的邪眼工厂应该就在那边。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散兵要是没死，就必然会出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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