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传授仙家法门,集聚万法一身!
“诸位，帝君说他的外甥要来寻仙，你们怎么看？”
留云借风真君的话，让沉寂的气氛活跃过来。
“首先，我们要弄清楚帝君何时多了个外甥。”
削月筑阳真君皱眉思索，“我等皆随帝君征战多年，从魔神时期开始到现在，可从来没听说过帝君有个外甥。”
“但这是帝君亲口所言，不会有错。”
理水叠山真君轻轻摇头，“虽然这事确实蹊跷，但帝君之威，你们应该不会陌生才是，确实是他亲口所言，不会有假。”
“是的，即是如此才更加觉得奇怪。”
削月微微沉吟，“这外甥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而来？若是求仙，有什么事情是帝君不能实现的？若帝君都无法做到，我等就更加不用说了。”
“还有，帝君乃岩之神，他的外甥，恐怕也是仙神之类吧？即使同类，为何还要求仙？”
“怪哉~怪哉~”
他与理水对视一眼，两人纷纷露出不解之色。
事实上，钟离在不久之前就来找他们三人了。
主要是考虑到这些绝云间的仙久不出世，对于人类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更在意的是与岩王帝君的契约，与其说这些仙人守护的是璃月子民，不如说守护的是璃月这片土地。
所以钟离很担心。
他担心这些仙人一个个，要是没有他的嘱托，一不小心把江辰当做邪祟给灭了那可就糟糕了。
毕竟江辰体内祟神力量太过强大，仙人思想有时又颇为固执，没准突然天空一道‘无能’之声，然后就是‘靖妖傩舞’，一把鱼叉过来，江辰直接打出GG。
若真是这样，恐怕到时候稻妻那位雷神不得直接驾驭万道雷霆杀过来。
再者，如果江辰能够通过他给的考验，那么就理应得到所承诺的东西，这很公平——嗯，外甥？只是一层普通关系而已，真没别的意思。
“好了，有什么怪不怪的，你们都说那是帝君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留云真君轻轻哼道，“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大意。”
削月、理水：“...”
谁不知道有大意啊，这不是在讨论什么大意吗？
“也是。”
两人顺着她的话。
“帝君考虑深远，非我等能理解，只是...”
“理水，有话直说。”
“只是这寻仙的说法，又是如何解？”理水眉头一皱，“莫不是帝君的后辈过来，想让我们教他仙家法门？”
“有道理，或许帝君想要培养优秀后人吧，如今璃月虽然看似平稳，但诸多魔神残渣依旧祸乱众生，若不是降魔大圣的努力，恐怕现在的璃月早就已经是另一番风景了。”
“大圣他...唉~”
“护法夜叉这个名声，也并非那么好背负，大圣他从来不让我等插手，恐怕也是担心我等被那业障烧得蚀骨焚心吧。”
众人只知璃月的绝云山间有仙，却鲜有人知道护法夜叉的名声，甚至就算有人知道，也会敬而远之。
他并非那种能够带来祥瑞、富贵的福星，夜叉两个字，本身就代表了不祥与晦暗，代表着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代表着在那千家万户通明的灯火后无尽的战斗。
就连祭拜礼节的供奉，也几乎没有与夜叉相关的祭礼，他的战斗无穷无尽，也不为人知，更无人见证。
然而，同为仙人的三人，心中都是无比尊敬这位护法夜叉，若是没有他，璃月这片大地恐怕已经被魔神残渣侵蚀，变得妖魔遍地了。
传闻降魔大圣这般行径，是为了偿还以前犯下的罪孽，而这份行为就连岩王帝君也是允许的。
关于这件事，众仙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避开不谈。
“若是从这方面考虑，倒是很有可能，降魔大圣守护璃月千年，这份积累的业障，换做我等任何一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或许帝君也在想着替他减轻负担吧。”
“如此的话，帝君背后果然有大意啊。”
“不过为何又不言明呢？莫非，这也是对我等的考验？”
“或许是吧，帝君行事看似随意，仔细一品却都能发现另一番道理，想来这次也是，既然如此我等就无需多论，只等他来便是。”
“咦？你们看？”
削月真君将目光探下，只见那巍峨高耸的奥藏山上，此刻正有两道身影慢慢攀爬。
“那不是...”
留云真君微微一征：“甘雨怎会跟一个人类在一起...等等，那人？”
三人对视一眼。
“魔神力量！”
......
“翻过这座山，我们...唉~这山到底有多高啊？”
奥藏山腰上，江辰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抬头看了一眼隐匿在云雾之中的山巅，他现在有些想念游戏里的雷电种子，唰唰唰，直接起飞有没有？
可惜身体不允许，不然凝聚雷电印记登顶这座山，那不也是轻轻松松？
不过，既是来求仙的，求仙之路一步一阶梯，也要心坚志诚才行。
“快了。”甘雨给江辰鼓励加油，“很快就到山顶了。”
“你这句话都说过不下五遍了...好吧，我们继续。”
休息了一会，两人继续前进，终于赶在夜幕降临之前登上了山顶。
虽说是山顶，其实上面还有一截路，不过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就在这边，不用再往上爬了。
洞府藏匿在山里，并且用法力设下了禁制，跟江辰印象中的差不多，洞府外有一片湖，湖中有树与石桌，就在江辰想着要不要去烧火做个菜放上去的时候，甘雨径直走向了洞府。
哦，对了。
甘雨跟留云借风真君相识，恐怕她也是自己这次的仙机吧。
“留云真君？”
“留云真君你在家吗？”
叫了几声，洞府依旧没有动静。
江辰问道：“怎么了？”
“留云真君似乎不在家，有些麻烦了...”
正说着，一道缥缈的女声从高空传来。
“何人滋扰仙府清净？”
在两人的目光下，一只色泽柔美的仙鹤从天而降。
“留云真君。”
“嗯？甘雨啊？”留云真君朝她点点头，而后又看向江辰：“这位是？”
既然猜到了帝君的大意，她自然不能明面上把这层关系给挑明了，到底该如何去做，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本来她是不想出面的，奈何人家都找到洞府了，上面两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根本不打算出现。
唉，甘雨啊，你怎么把这尊大神带来我这了？
你要是带去其他地方，我也有空先想想该做些什么准备啊。
“仙人你好，我叫江辰，是一位...求仙之人。”
“哦？”
留云真君仔细一瞧，突然声音有些明显变化，“你是人类！？”
“是的。”
“那为何...原来如此，竟是这样，古怪古怪。”
化作仙鹤的留云真君仔细盯着江辰打量，不看不知道，越看越是心惊不已。
如此浓郁的魔神力量，便是让她都要谨慎对待，然而这些力量此刻竟聚集于一位凡人体内，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凡人竟然还没死？
而且，为何帝君外甥是个人类？
“理水，你怎么看？”
空中凉亭之内，削月真君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旁边的理水真君也好不到哪里去。
“怪哉怪哉，如此魔神力量，已经不能用残渣来形容了，就是我等仙人之体，恐怕都难以承受，为何一个人类竟能处之泰若？单单这份侵蚀之苦，恐怕已经是人间炼狱般的折磨了吧？”
“确实奇怪，还好降魔大圣不...”
唰！——
两人话没说话，便有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降魔大圣！？”
他们顿时吓了一跳。
出现在此处的，是一位青色头发的冷酷少年，其面冷峻，眼神锐利如刀锋，虽然有刻意隐藏，但其体内隐约散发的阴邪力量，比起江辰只高不低！
“那人，是谁？”
魈平静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声线很稳，就像是寻常聊天时说话一样，但无论削月还是理水都知道，这个状态下的魈，恐怕下一刻就会进入战斗模式。
无能！无能！无能！
“降魔大圣你可别冲动，他可是帝君的外甥啊！”
魈：“？”
这位两千岁的少年，脸上的表情终于浮现出一丝波动。
“或许你会觉得惊讶，但此事是帝君亲口所言，我等也是尊帝君之命在此等候。”
魈沉默了片刻，说道：“但他是人类。”
“我们也在奇怪这点。”
“人类，身负如此强大魔神力量，一旦爆发，将化作最恐怖的妖魔，祸害璃月众生。”
魈有些犹豫。
灭杀这种潜伏的危害也是他的职责，但既然是帝君的外甥，肯定不能轻易出手...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嗯？为什么会是帝君的外甥？没想过。
这种问题对魈来说并无意义。
看到魈似乎并不打算立刻动手后，削月与理水两人也是放心下来，静静的看着。
下方，江辰把来意说了一遍，并且将百无禁忌录拿出来给对方看了一下。
留云真君心中感觉更加奇怪了。
有百无禁忌录，说明是帝君授意，可堂堂帝君的外甥，祛除祟神力量这种事，居然要找他们？
不对...
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大意吧。
留云真君没有再想，而是思考着如何给江辰解决身体的问题。
“你服用的是什么药剂？可否拿出来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
江辰把连理镇心散拿出来。
“竟是这个？怪不得！”
留云真君显然有些惊讶。
“呃，怎么了？”
江辰心里有些疑惑。
他感觉...这仙人态度还挺和蔼的。
虽然游戏里就了解过，但这里是现实，而他作为凡人寻求仙缘，又身负魔神力量，要是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仙人，难免会固执一见想要把他超度。
他之前还有些担心，可实际上，这留云借风真君似乎挺好相处？
完全不像其他寻仙之人所说的‘仙人无情’。
“没什么，只是感叹这药剂的制作。”
留云真君深深看了江辰一眼。
没跑了，绝对是帝君的外甥。
“甘雨，你带江辰去里面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好的留云真君。”
等仙鹤展翅飞走，在甘雨的带领下，江辰第一次进入到传说中的仙府之中。
......
空中凉亭上。
四仙坐在一起，集体沉默。
气氛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只是因为有了魈的加入而变得更为奇怪。
“看来他确实是帝君所言之人，只是没想到情况这么特殊，以凡人之躯背负如此强大的魔神力量，实在闻所未闻。”
削月真君说完，看向魈道：“降魔大圣，你以的观点来看，这事如何？”
魈双手抱胸，一副酷酷的模样。
“魔神力量，凡人触之必死，他身上或许有抑制之物，但继续下去早晚化作妖魔作乱。”
“降魔大圣，此事还是不要说了，你所想的，帝君又如何不懂呢？想杀他还是等帝君开口吧。”
留云真君微微沉吟：“从他身上，我隐约感受到了一缕风的力量，或许是神之眼拥有者吧。”
“如此一看，倒是与降魔大圣你有几分相似，怪不得帝君会让他来，想必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魈不再说话。
没有人，比他，更懂魔神力量的危害了。
他平时对付的只是魔神力量的残渣，长达上千年的沉寂，那些残渣上化作的污秽之力侵蚀他，那些怨念被消除后化作的业障缠绕在他身上，那种痛苦旁人无法理解。
他一直是孤独的，孤独而高傲，不屑于将这份感受说给任何人听。
然而此刻，魈却又不得不佩服，对方明明是个人类，被如此庞大的魔神力量侵蚀，本应该痛苦难忍，表面却看上去像没事一样，这不正是他的某种写照吗？
“好了。”留云真君打断众人的思绪，“既然帝君让他来，自然是希望我等帮助他超脱...哦，应该是解脱，我记得理水你有一篇‘清心录’，对消除邪祟、静修心神很有帮助，不如先传授予他怎么样？”
“清心录虽然不错，但主要在乎避免魔神力量侵蚀，可他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却是用处不大，恐怕还没发挥作用，以他的情况就...”
“削月你呢？”
“我之仙法虽多，却暂时也想不到对他有用的。”
留云真君微微沉吟：“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到一个方法，我可以设计一个机关，而后集聚我等仙力将其体内的魔神力量净化，到时候...”
“无用。”
魈开口说了两个字。
留云真君疑惑：“降魔大圣，此话怎讲？”
“魔神力量入体，强行净化只会让他本人连同这份力量一起被抹杀。”
“这...也是。”
“唉！那人体内的魔神力量已经有很大部分与身体合二为一了，这部分的力量，却是最为棘手，连那连理镇心散也难以发挥作用。”
“那可如何是好？凡人之躯终究太脆弱，唉~帝君到底如何想的，竟让我们来医治一个凡人。”
留云真君突然说道：“莫不是，帝君不忍下手，让我们代替？”
众人：“...”
削月与理水同时摇头，显然不认可留云真君的话。
但同时，又对一个凡人之事有些措手不及。
凡人生命不过须臾一刻，又脆弱难堪，仙人们虽守护璃月，却与璃月子民交集不多，也许偶尔会因为一两次触动而投下目光，但大多时候，他们是不愿与人类为伍的。
这一点或许不能说是危害，但绝对是一种隐患，以遵守契约为主的仙人们，若是当他们不得不在契约与稻妻子民之中做出选择时，那时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钟离并非想要让这些仙人们打破契约，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让这些仙人们看看凡人的‘伟大’之处。
当然，帝君想法远非常人能明白。
他这么安排，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魈突然说道：“他的情况很特殊，想要活下去，除了抛弃这具身体，唯有...”
三人同时看了过去。
却见到，魈不再言语。
“降魔大圣，你有什么方法吗？”
“...没有，堂堂帝君外甥，又何须我这个只懂杀戮和生存之道的夜叉帮助。”
说完便是起身一跃，化作一道劲风消失在他们眼中。
无能无能无能。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出各自眼中的无奈，随即又皱眉苦思起来。
钟离这次，可真是给他们出了个难题啊。
......
留云借风真君擅长机关之术，洞府内也以机关为主，这些机关设置巧妙精简，看得江辰大为惊叹。
而每一处机关，都有相应的控制枢纽，甘雨陪同江辰一路走过去，与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真是神奇。”
江辰啧啧称赞。
刚才他把这些机关摸了个遍，通过Gandalfr的能力吸收了这些机关的心得与用法，不得不说仙人之物果然有其特别之处，以留云真君的机关术道行，要是江辰能完全领悟，估计就是这一代的鲁班大师了。
嗯，先搞个自动烹饪机再说。
“你也对机关术有兴趣吗？”
甘雨好奇的问道。
其实，她也有些在意江辰的来历。
以她对留云真君的了解，是断然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客气，仙有仙的脾气，有仙的高傲，这很正常。
能这么客气对待的，恐怕也只有同等仙人，或者帝君了吧？
可江辰不是仙，难道跟帝君有关？
“算是有一点吧。”江辰笑道，“略知一二罢了。”
“你也懂机关？区区人类世界的机关术，如何敢于仙家机关术法相提并论。”
洞府深处突然传来了留云真君的声音。
“真君此言差矣。”江辰摇头道，“人类虽无仙法，也不能长生，但其创造力与求知渴望是其他生灵无法比拟的，对未知事物加以摸索、掌握，然后传承，璃月历史沉淀数千年，这方面的技艺，恐怕远超常人想象。”
“哼！既然你如此认为，那就试试看能不能破了本仙洞府里的这些机关，若是让我满意，你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办，不仅如此，我还会教你我最擅长的仙法。”
江辰不动声色：“那若是失败了呢？”
“失败的话，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留云真君是暂时没想到能够解决江辰身体的办法，可人家好巧不巧，那么多仙人不找偏偏找到她，帝君外甥啊，总不能轰出去吧？
而且帝君必有大意，既然如此那干脆提供一个机会。
若是江辰破不了，她就可以把这事踢给削月和理水去处理。
若是破了...那就破了吧。
她的看家仙法，又岂是那么好学的？
就算是帝君的外甥，恐怕也...嘎？
正在留意外面情况的留云真君思绪突然短路了一下，因为她看到自己精心设下的机关，正被江辰如同闲庭信步般，轻轻松松的解开了。
“怎么可能！？”
留云真君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鸟叫。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跟在江辰身边的甘雨眼中同样带着浓浓的好奇。
她经常来留云真君这里，后者对于机关术的改动让她总是吃尽苦头，可江辰明明是第一次过来，居然一眼就破了留云真君的机关。
江辰微微一笑：“我说过了，对于机关术我也略知一二。”
过了不到十分钟，江辰就来到了留云真君面前。
此时留云真君背对着他们，沉默不语，一副高手风范，仙人之姿。
“真君？”
江辰唤了一声。
“甘雨，你先带他去里边住处休息，本仙道有所悟，晚些时候再与你们说。”
“好的。”甘雨点点头，“江辰，请随我来。”
等两人离开，留云真君在原地挺了挺身子，使劲扑腾了着翅膀，像是在发狂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为什么，区区人类...区区人类居然...不，他不是一般的人类，他是帝君的外甥。”
“原来如此，以人类之躯成为帝君的外甥，确实不能以寻常人类来看待...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
这时，虚空中传来两个声音。
“确实让人意外，或许这也是帝君本意吧。”
“那不如，先传授各自本领再说？”
“我同意，既是帝君交代，我等尽力便可，余下就看帝君如何处理吧。”
“能领悟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传授仙家法门，集聚万法一身！
这种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做，特别是对一个脆弱的人类，到底有多大概率成功谁也不清楚。
留云真君也觉得有些荒唐，但她此刻心里也只能这么认为，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啊。
另外，她现在很不甘心。
“哼！别以为本仙的机关术就只有这种水平，等着，我一定...一定...让你破解不了！”
......
就连江辰也没想到，他本来只想找留云借风真君求个仙缘，要是对方没办法的话，他就再去找门路。
可这突然住下，是闹哪样？
不过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江辰索性往甘雨收拾的床上一趟，安安心心的睡了起来。
他实在太累了。
长途跋涉外加身心被祟神力量侵蚀，或许这其中的痛楚，唯有同样遭受魔神力量侵蚀的魈可以体会。
至于甘雨，她过来是因为请仙典议的事，虽然对江辰很好奇，但公务时间，私人事情都要放一边。
所以在跟陷入抓狂状态的留云真君聊过之后，就去其他地方了。
请仙典议，虽然仙人们不一定参加，但为了礼节还是要通知一遍，以示对仙人的尊重。
入夜。
江辰睡得正香。
徒然间，迷糊之中他仿佛听到了来自耳旁的低喃声。
声音很轻，甚至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但却夹带着一种神秘力量，莫名的受到牵引。
以至于，他的灵魂从身体脱离出去都不自知。
——浮世留行。
如果懂得仙法之人看到，绝对会认出来这招法门，这是一种能够牵引人魂魄出窍的仙家之法！
在浮世留行法的牵引下，不知过了多久，江辰的灵魂出现在一处高山峡谷之间。
这里似乎是绝云山间的某处，或许又不是，江辰看不出来，只见到地势偏低，峡谷之内阴气沉沉，偶有鬼哭狼嚎之声传来，令人害怕。
江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他都没有对自己出现在这里感到奇怪，只是迷迷糊糊的仿佛做了一场梦，然后似乎看到了远处一道出现在峡谷中的身影。
那道身影宛如黑夜下的鬼魅，青发瘦身，鬼煞面具遮掩，浑身沐浴在黑色不祥气息之下。
一柄长枪在手，于黑夜之下散发着缕缕幽光，身影穿行之间伴有强劲的风浪席卷，造成了无比强大的破坏力。
风浪之中，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
“靖妖傩舞！”
“这里！无能！死吧！”
“就此，消失！”
鬼魅化作了最令人恐惧的存在，收割着那些由魔神残渣汇聚而成的妖邪，无数魔神力量被打散，弥漫在空中，里面所蕴含的残念被无情的夜叉狠狠击碎。
吼！——
黑夜之下，魔神的残念变化出恐怖的邪祟朝夜叉吞噬过去。
一人独战黑夜！
这，是一场没有人会在意到的守护之战。
如果不是江辰在这里，偌大的璃月，千千万万的子民，恐怕谁也想不到有那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仙，在背负着璃月表面上的平稳而战斗着吧！
可他本人却似乎浑然不在意，仿佛是履行着这上千年来的使命，机械般的战斗着，战斗着，战斗着...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那天边隐约有一抹亮光出现，破晓时分，黑夜终将退出。
夜叉独自站在那片战场上，他的身体表面燃烧着一团火焰，一团漆黑而不祥的火焰。
随后，他抬起头，看了江辰一眼。
后者只感觉意识十分模糊，慢慢的就连视线也模糊到完全看不清楚了。
唰！——
洞府的床上，江辰猛的睁开眼坐起来。
“呼~哈~呼~哈...”
“我艹，好痛...”
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江辰此刻感觉到脑袋剧烈发胀，一股庞大而晦涩的信息不受控制的涌入他的脑海里。
晚上那一幕的战斗，那一点一滴在他的记忆里零碎，让他无法再记得任何具体的事情。
但这些零碎的记忆散开，却在他的脑海里化作了一大段一大段的信息。
这是一门仙法！
其名为——自在降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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