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钟离:赐汝仙名,二郎显圣真君
退休计划正式完成了一半！
但接下来才是最最重要的时候，昨天一整天钟离都没有冒泡，就是在观察这件事影响之下的璃月子民们的反应。
特别是璃月七星的行动，作为代理岩之神执掌璃月政权的他们，现在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钟离静静的看着，他看到有人因为帝君的死而痛哭流涕，有人因此大闹了一场，有人借酒消愁，有人沉默不语。
而那些外来者，也大多在惊慌之中接受了千岩军调查后，选择了离开这座城市。
整个璃月港，从昨日的繁华，一瞬间变得死寂沉沉，毫无生气。
但沉寂只是短暂的，很快就有人揭竿而起，操起武器冲去了北国银行。
如果说在这座城市谁有可能会做这种事的话，那肯定就是名声一直很臭的愚人众。
并非真的像游戏里那样，帝君遇刺大多数人惊恐而不敢行动，甚至谈论起关于愚人众的事情都会小心谨慎，或许有一部分是这样，但大多数人会愤怒，还有一小部分会直接将愤怒转化为实际行动。
于是，北国银行倒霉了。
这个提瓦特有名的金融机构，被一群‘江湖豪客’围堵，锃亮的刀锋闪得里面的员工心惊肉跳。
好在这种事情很快就被七星制止，为了给子民们有个交代，千岩军们带走了那里的愚人众做调查，北国银行暂时关闭。
当然，这并非是闹得最大的，更大的是那些集聚于玉京台，想要让璃月七星给个交代的人。
有人说是七星杀死了岩王帝君，也有些人不管是谁杀死的，在七星管控下的璃月出现这种事，那七星就是失职！
这一切的一切，钟离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任何行动，就像是一个记录者般注视着。
好在璃月七星的反应让他很满意，甚至有些出乎预料，在镇压璃月港内那些过激言行的同时，七星还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掌控了璃月的大小权利。
虽然这种‘越权’的行为过于大胆了，但钟离却十分认可，因为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如果现在不果断，之后将会因为犹豫而带来更大的麻烦。
犹豫就会败北啊。
直到今天早上，璃月港暂时算稳定下来之后，钟离回到了往生堂。
七星做得很好，但最重要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院子里，江辰正襟危坐。
他也被钟离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更加让他意外的是，后者突然挥了一下手臂，周围顿时就有一片神秘的力量将一切隔绝起来。
“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钟离声音沉稳道，“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亲眼见证过请仙典仪那一幕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感觉...仙人的时代正在慢慢离去。”
“对，其实上次与你聊过之后，我便一直在想。”钟离悠悠说道，“璃月是所有人的璃月，璃月的发展不能由这个国度的神灵来背负，民乃国之根本，子民们的意志，才是这个国家前进的方向。”
“无论是神还是仙，更适合他们的，应该是作为信仰支撑居于幕后。”
江辰：“...”
等等等等，老舅，你这么一说，好像你退休的锅都在我身上了？
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吗！？
“仙人的时代离去，但璃月本身就是一个人仙共存的国度。”
钟离没有发现江辰那微妙的表情，“仙人遵守契约守护璃月，鲜有与人类打交道的时候，他们手执仙法，或许会因为帝君的死而变得偏执，给璃月带来危机。”
江辰不动声色的问道：“钟离你的意思是...”
“这便是我先前与你所说的契约，你虽非神灵，但所行之事，却能以凡人之躯比肩神灵。如今更是身负仙缘，与绝云间的仙人关系非同一般，此番若是仙人闹事，我希望你能阻止他们。”
江辰应声道：“钟离先生严重了，一直以来我只不过是求个问心无愧，秉持我所认为的正义罢了...不过，此次之事，我会竭尽全力。”
钟离轻轻点头：“我相信你能做到...不过既是契约，自然有对等交换之物。”
说完，他手一翻，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散发着土黄色荧光的东西。
那玩意漂浮在空中，像是一件器物，但江辰却能感受到其散发出来的‘生命力’。
“这是...”
“此乃无相之岩，是伴随我一并征战的武器，话虽如此，它早已经衍生出灵智，所以绝非一般武器。”
无相之岩！
江辰心里狂呼tm，他没猜错，这tm真的是tmd无相之岩！
“无相无形，此物可根据使用者的心意而自由变化大小形状，当年我用此征战之时，常以长枪的形态呈现，镇压诸多魔神，未尝一败。”
钟离垂下目光，看着手里的小石块，宛如在看一个多年的好友一般。
而无相之岩仿佛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此刻漂浮在空中，散发着缕缕金黄色的光芒。
光芒极其柔和，如岩石之黄，沉淀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钟离，你镇压魔神，那岂不是...”
“没错，我就是岩王帝君。”
江辰：“...”
好淡定啊。
淡定到江辰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好了。
要不是江辰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现在要么就是吓得跳起来，要么就是干脆嘲笑一番。
你是岩王爷？我还是雷电将军呢！
不不不，这个时候还是要惊讶一点比较好吧？
啊，舅，你居然是岩王帝君！？
嗯...不对，感觉有点假。
要不然尖叫一声？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辰只能暂时选择沉默。
“不错。”钟离眼神赞许道，“听到这般消息，也依旧能保持心态平稳，或许我能更加期待了。”
不...老舅啊，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啊。
“我...确实挺震惊的，但这段时间，或多或少也有些猜测。”
“嗯，没想到江辰你心思如此敏锐。”
“但是，帝君您为何又突然策划这件事呢？您明明没死，但现在因为假死之事，整个璃月都陷入到了一片混乱当中。”
钟离微微沉吟：“我之所以这么做，原因与先前提到大致，至于更深刻的原因，我也正在寻找。”
明明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却无法确定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对于神灵来说，或许也并非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特别是像钟离这样活了六千多年的古老神灵，那些沉淀的岁月中，所经历的磨损或许在某一刻是微不可查的，但累积起来，足以拥有改变一个神灵的力量。
这也是他没有轻易答应冰之女皇契约的原因。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确定想法，确定以后该怎么做。
江辰没有多说，默默的接过无相之岩。
钟离选择将此物作为契约交换，足以说明此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江辰不出现，他也会想办法来解决接下来的麻烦，然后再光荣退休。
毕竟游戏里钟离就是这样做的。
而在江辰握住无相之岩的那一刻，一股无比庞大晦涩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这是，沉淀了数千年，对于枪之一道使用的技巧！
轰隆~~
江辰脑海里仿佛掀起了惊涛巨浪，Gandalfr印记散发出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气质在吸收经验的同时也在发生快速的转变。
“嗯？”
Gandalfr的出现引起了钟离的些许兴趣。
“这般印记，倒是闻所未闻，似乎并非这个世界之物...而且力量竟是如此神奇。”
钟离仔细盯着打量，那沉淀悠久的记忆之中，似乎也并无与这个印记相符合的信息。
半响之后，他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怪不得他会从江辰身上感受到那种独特的气息，仿佛不融于这尘世之中，恐怕唯有那世外之人，才会掌握这种力量吧。
此刻在Gandalfr力量的影响下，无相之岩慢慢变成了一把长枪。
枪身为黑金色，枪头与尾端处散发着金黄璀璨的光芒，此刻在江辰力量的催动下吞吐光韵，看上去锋利无比，仿佛是轻轻一划，就能在空中留下撕裂的痕迹。
——贯虹之槊。
这是这柄枪的名字，以无相之岩为本体而形成，是为岩王帝君当年使用最多的长柄外观。
寻着记忆，江辰舞动长枪，使出一套让钟离感到熟悉而惊讶的枪法。
“竟然如此神奇。”
他愈发的肯定，江辰必然是能够破解当下璃月困局之人。
他是人类，亦可称之为仙人，简直完美符合当下璃月的局势啊。
或许，这也是稻妻那位雷电将军如此执着的原因？
钟离不得不认真思考，如今江辰的消息，恐怕再过一段时间也瞒不住了，那只小狐狸的行径，必然是冲着江辰来的吧。
那么，若是在暴露之时，雷电将军亲至，又该如何呢？
彼时，他作为岩之神已经‘死’了，璃月又能有谁能站出来阻止她？
钟离静静思索着。
过了不久，江辰把长枪收起，让无相之岩变化成一枚黄色小巧的坠饰挂在腰间。
“新伙计，从今以后就由我与你并肩作战吧。”
无相之岩散发出缕缕光芒，似乎在回应江辰的话。
见状，钟离眼中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你能将它当做同伴对待，便是最好不过，但凡武器，皆有其灵性。”
“当然，武器虽好，自身实力终究才是根本所在，希望江辰你不要过分依赖它。”
江辰朝钟离躬身一拜：“多谢帝君。”
“还是叫我钟离吧，帝君之名，已随昨日的璃月消逝。”
钟离盯着江辰，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事，便说道：“现在，我将以帝君之名行使最后的权利。”
“您请说。”
“江辰，你手持岩枪，身负仙缘，我便以此契约为契机，赐汝仙名——二郎显圣真君。”
江辰眼神微微错愕。
“二郎显圣？”
“不错，这便也算是你与我之关系，二郎为尊，人前显圣，从今以后，望你能用手中的岩枪，护璃月四方和平。”
守护璃月，这并非是一份契约，更像是一种托付。
江辰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帝君放心，江辰自当竭尽所能。”
“嗯。”
钟离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突然间觉得有些无味，茶是好茶，却不应此刻之景。
这般想着，却见江辰从桌下掏出一瓶酒来。
他笑着道：“舅舅，今天，或许应该喝这个。”
钟离也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
夜晚的璃月港，依旧灯火通明。
但与往常那般繁华热闹不同的是，此刻的璃月，依旧陷入在紧张的气氛之中。
“在那里！”
“看到了吗？”
“没有，刚才好像还在...”
“继续找，务必要把那个可疑之人给我找到！”
唰！——
一道身影从黑夜之下穿梭过去。
大概奔跑了十来分钟，她才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
“呼~好险好险，差点就被他们发现了。”
派蒙拍着平板松了口气。
“旅行者，现在...现在我们怎么办啊？他们好像真的把我们当成是刺杀岩王帝君的凶手了。”
“我感觉...昨天我们是不是不应该逃走啊，刻晴认识我们，说不定...”
荧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被他们抓住。”
“也是啊...虽然我们认识刻晴，但毕竟是岩王帝君啊...太吓人了，没想到身为七神的岩王帝君都会被刺杀，我怎么觉得...唔，这件事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
派蒙一边抓着脑袋一边思考。
那可是七神啊。
而且还是七神之中实力最强大、身份最古老的存在。
结果就啪叽这么一下，死掉了，简直太梦幻了吧？
“旅行者，你觉得这有没有可能是岩王帝君的安排啊？璃月想趁机进行一次大清剿什么的...唔，好像也不太可能，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帝君的死开玩笑吧，你说呢？”
荧转过头看向角落的位置，并没有回答派蒙的话。
“小心。”
她说道。
“怎、怎么了？”
派蒙被荧突然之间的谨慎吓了一跳，下意识也朝那边看过去。
“呀！真不愧是蒙德的荣誉骑士，本来以为已经很小心了，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不过也好，偷偷摸摸本来就不是我的风格，那么，在千岩军赶来这里之前，让我们坦诚的好好谈谈吧！”
公子从黑暗里走出来，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你是谁？”
“不需要这么紧张，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公子笑道，“你们可以叫我公子。”
“哇呜～这个人真恶趣味，第一次见面就把别人当仆人。”
“不是不是，公子是我的代号，类似于‘女士’那样，如你所知，愚人众第十一位执行官，代号‘公子’。”
“愚、愚愚愚愚人众！？”
派蒙露出一脸害怕的模样，赶紧躲去了荧身后。
荧握紧长剑警惕。
愚人众的执行官，每个人都拥有十分强大的实力，虽然公子排名十一，但战斗力可不按照这个排，在蒙德她们就遇到了女士，而且还吃了大亏。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公子笑眯眯的说道，“不如说我还救过你们，嗯，虽然最后失败了。”
“我想起来啦！”派蒙大声说到，“你是那个被打下来的鸟人！”
“咳咳、咳咳咳！”
鸟人两个字把公子呛得不轻，他满脸无语，自己不就是出场失败了吗？要不是被神秘人偷袭也不至于这样，再说鸟人两个字，明明是称呼你自己更合适吧！
“好吧好吧，反正你们知道我是想救你们就行了。”
公子摊了摊手，“那么，长话短说，现在你们的处境很危险，但我有办法让你们脱困，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荧果断摇头。
“愚人众，狡猾。”
“喂喂喂，我知道你跟女士有过节，但请你不要把我跟她混为一谈，再说女士都已经死了，这恩恩怨怨也该了结了吧？”
“咦！——”
派蒙拉长调，“那个女士已经死了吗？”
“是啊，就是被稻妻那个大英雄杀死的，女皇陛下之前还悬赏五个亿呢，谁要是能杀掉江辰子就能得到五个亿，不过比起摩拉，我更希望能跟他打一架，可惜他已经死了。”
“五、五五五个亿！？”
“对，不过女皇陛下只是在至冬国悬赏，所以并不像稻妻这次闹得这么大。”
公子摆摆手，“好了，不要在意这些小事，现在你们的处境很危险，而只有我才能帮到你们。”
公子与女士不同，至少表面看上去没那么讨厌，而且之前他确实似乎打算救自己，荧思考了一下，决定给公子三分钟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个。”
公子手**现一枚百无禁忌录，“如今摩拉克斯已死，璃月七星只手遮天，想要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光靠一张嘴可难说清楚，毕竟现在凶手没抓到，为了给璃月子民交代，七星随时可能找人来顶罪。”
派蒙不服道：“就算要找肯定也会先找你们愚人众吧？”
“咳咳、咳咳，是这样没错，但...”
公子摊开手，“我们好歹是至冬国的外交使，有女皇大人给我们撑腰，但你呢？璃月不敢随便对我们出手，但暂时拿一个外来者顶罪还是可以的。”
“所以，你们需要找人帮忙，找足以制衡七星的存在帮忙。”
“摩拉克斯身死，现在璃月能够跟七星抗衡的也就只有绝云间那些仙人了，你拿着这个去绝云间，找那里的仙人帮忙，把事情说清楚，相信他们自有判断，毕竟以摩拉克斯的实力，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他杀了。”
这种事情懂得都懂，但现在影响未结束，七星需要给摩拉克斯的死一个交代，在抓到真正凶手之前，就只能广撒网，将所有可能性抓住。
到时候，如果真的能抓住凶手自然好，抓不住，那就只能是这些‘可能’的人去背锅了。
而陷入悲痛，失去理智的璃月子民才不会去思考那么多，仇恨会让他们失去基本的判断力，七星甚至不需要过多解释，只要宣布一下罪名，他们就会自己脑补出无数种岩王帝君可能被偷袭的画面，不管这些可能有多么离谱。
等安抚了这些人，那些怀疑但一开始不说话的人，就更加不会开口。
剩下少数人则会在事情平息之后而默默接受一切，毕竟——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荧想要洗清自己的怀疑，但处于绝对劣势下的她需要帮手，对现在的璃月而言，恐怕只有仙人们才说得上话了，而且她对岩王帝君的死也很怀疑，到底是不是七星自己的阴谋，她需要弄清楚。
“好。”
荧选择了暂时相信公子的话。
......
砰！——
“你为什么要对旅行者进行全城逮捕！？”
从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刻晴总算拦下了跟她一样忙得不可开交的凝光，虽然现在时间紧迫，但她必须要在这件事上说清楚。
“你知道旅行者是不可能刺杀帝君的，不说她有没有这个实力，之前在会场的时候我还亲眼见到过她，而且这次也是我邀请她帮忙盯紧愚人众的！”
对于帝君的死，刻晴也很激动生气，但作为七星，她需要保持正确的理智和判断力。
她知道现在全城搜查凶手的必要性，这个行动就是为了让璃月子民们知道她们在做事，不至于立刻闹得太凶。
但刻晴不觉得，把荧算在内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你的意思。”凝光轻轻一叹，“但，她是能够击败风魔龙，保护蒙德之人，我不清楚这里面她的功劳有多大，但她的名声，足以让很多人将她与凶手两个字挂钩。”
“时间，我们需要时间。”
“旅行者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很快我们就能彻底掌控璃月，到时候就算还有人想闹事，我们也能从这场风波中保护好当下的璃月。”
“愤怒会使人疯狂，但冲动很多时候是一时的，等到大家从那份疯狂中恢复过来，就是我们进行下一步的最佳时机，在此之前，旅行者需要帮助我们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刻晴沉默了片刻。
“这种事...”
她当然知道啊，可是，让一个外来无辜之人，去背负无数人的怀疑与愤怒，这种事情太不公平了。
“当然，我会将行动重点放在愚人众身上。”凝光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刚在稻妻闹腾了一次的他们，嫌疑是最大的，特别是他们的执行官，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他。”
愚人众毋庸置疑是最吸引火力的对象，之所以把荧算在内，并不是单独把她算在内，而是将所有可能性算在内，这是当下凝光必须要考虑的。
毕竟愚人众背后还有那位女皇大人，她随时可以用神权来说明愚人众的无辜，但其他人不行，所以凝光得留着那些人‘备选’。
“刻晴，你知道吗？我今天太困了，就休息了一会，然后我梦到帝君大，我看着他，但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刻晴身子一颤，没有询问太多，沉默片刻后转身离开。
帝君不在，现在的璃月，需要她们来守护。
......
绝云间。
云雾缭绕之处住有仙人，虽说寻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真正能够见到仙人的却是少之又少。
仙人独居山间，与世隔绝，平时对于外界之事根本不会关心，他们遵循与岩王帝君的契约，唯有在璃月遭遇难以抵抗的敌人才会选择出手。
然而，此刻的绝云间里，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奥藏山上爆发出去。
轰隆！——
庞大的仙力化作一片气浪席卷四周，震得高山之上的云朵瞬间溃散。
“人类！”
留云真君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压迫感，她看着眼前这位带来不详的少女。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荧顶着压迫力，重重的点了点头。
帝君遇刺，陨落。
这是她在绝云间内传达的消息。
然而，留云真君却依旧不信。
“帝君何等威风？当今世界能伤到他的存在尚且不多，更不要说将其击杀，人类，你可知现在说的话，若被本仙证实是谎言的话，会遭受什么惩戒？”
“呜哇！仙、仙人，我们说的真的是真的啊！”
派蒙满脸紧张道，“这件事整个璃月都已经知道了，现在璃月七星正在全城搜查凶手，连我们也被列入怀疑名单里，所以我们才来求助你的。”
“荒唐！”
留云真君冷哼一声，“就你们两，如何刺杀帝君？七星把帝君当成什么了？若真有人能刺杀帝君，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看来，在我等不管璃月事物这段期间，人类已经达到如此肆意妄为的地步，此事本仙定要让璃月七星给个交代！”
数千年的契约，如今突然听到岩王帝君被杀，这让她如何能忍？
“人类，你且离开，本仙会联合其他仙人，届时若是让我等知道推动这件事的就是七星...哼！”
“等、等等。”派蒙满脸焦急，“你们...你们不会是要去找璃月七星打架吧？”
“这事不用你们管！”
留云真君挥出一道清风，将荧与派蒙强行送下了奥藏山。
过了少许，她抬起头，看向天空之上。
“削月，理水，此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是的，那人类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我等，这次过来便是想找你商量，帝君遇刺，非同小可，璃月七星的反应实在让人怀疑。”
“哼！他们久居高位，早就把自己当成了璃月的主人，我怀疑帝君之事，说不定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我等可去找他们质问，调查此事，若事实真是如此，那么璃月也不需要七星存在了！”
“失去了帝君的璃月，还能算是璃月吗？”
“千年磐石坍塌，璃月危在旦夕，帝君当初与我等契约，此刻便是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三人一言一语的，皆是显得十分激动。
如钟离所说，璃月的仙人虽在一定程度上喜爱人类，但他们久与世俗隔绝，对于璃月的认知恐怕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璃月是岩王帝君的璃月，失去了帝君，璃月还能算是什么？
唰！——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降魔大圣！”*3
削月真君说道：“你来得正好，帝君遇害，我等正要去璃月讨个说法，你可要一起前去？”
魈沉默了片刻。
“江辰。”
他突然说道，“此事，需联系他确认。”
魈的话，让三人神色一振。
“是啊，江辰！”
“他可是帝君的外甥，对此事定会有所了解。”
“若真是七星阴谋，届时江辰以帝君外甥身份振臂高呼，璃月众仙响应，我倒要看看七星拿什么与我等对抗！”
“等等，莫非帝君前段时日将他托付予我等...”
“帝君说不定早就料到了啊！”
“唉！帝君啊帝君！”
“诸位，璃月未来不可交予七星管理，帝君不在，江辰便是下一任岩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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