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凝光:群玉阁!我的群玉阁!
“公子，你、你干了什么！？”
黄金屋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六神无主，派蒙看着被一大片百无禁忌录笼罩的公子，又看了看受伤的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哈哈！当然是唤醒孤云阁下沉睡的远古魔神了。”
公子大笑一声，对于刚才的战斗他很满意，但就像他之前说的，这是一次享受战斗的过程，所以不会杀死荧。
而作为一名合格的至冬国战士，现在他必须以考虑完成任务为前提了。
仙祖法蜕之中并没有神之心，那么很可能最开始就不存在，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堂堂岩王帝君，居然会死得那么毫无牌面了。
魔神之死，就算岩神心存仁慈不想波及璃月，其本身释放的力量也足够引起这个国度动荡，怎么可能啪叽一下呢？
除非岩之神早就死在了其他地方，只是被搬运过来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假象？
“本以为不需要用到这招，毕竟可能会牵扯到无辜的弱者，但看来我们都被那位摩拉克斯给骗了，不愧是契约之神，对于契约外的小手段也无比精通。”
公子催动着百无禁忌录，与他自身拥有的执行官权能叠加在一起，霎时间释放出一股庞大力量，与那孤云阁下面的封印冥冥之中产生了对抗。
“虽然我很想跟他也打一架，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为了女皇大人的任务，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不过，一想到远古魔神的恶意将侵蚀这个国度，想必那位岩王帝君大人也会因此而纠结吧？到时候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呢？哈哈！这么一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呜呜哇哇！旅、旅行者，现在怎么办？远古魔神要冲破封印了，璃月要危险了！”
“必须阻止他。”
荧从地上爬起来，手握长剑。
“阻止？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
轰隆！——
一道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公子身上爆发出去。
“哇啊啊啊！”
派蒙直接被掀飞，啪叽一下砸在了黄金屋的柱子上，荧也只能用长剑支撑地面，催动体内的力量抵挡。
太强了！
释放百无禁忌录之后，再加上执行官的权能，这份力量已经足以撼动那恒古不变的岩枪封印！
“哦？还能够站起来吗？很不错，不过现在我可没时间跟你玩了。”
哗啦~
公子化作一道水元素，朝着黄金屋外快速飞去。
“如果不想跟璃月人一起被溺死的话，可就要小心点了。”
“站住！”
荧随后冲出去，但转眼间公子就已经消失在视野内。
......
轰隆！——
乌云搅动着天空，沉积下一片可怕的气息。
那响彻在孤云阁上空的低鸣之声，仿佛在释放着那沉淀了数千年的仇恨与不甘，就算在平日里，前来这里冒险的人也会在半夜之中被黑暗潮湿的梦境惊醒，惊骇的看向那大海深处。
如今，这份蔓延在无数人心中的恐惧，彻底变成了现实！
旋涡之魔神，奥赛尔。
那是即便放在魔神战争时期也依旧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愚人众选择它来对付岩王帝君，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璃月城内乱成了一锅粥！
“天啦，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难道真的有大海之下的巨兽挣脱了帝君的封印？”
“不会是他们说的，那个刺杀了帝君大人的魔神吧！？”
“完了完了，帝君不在，魔神入侵璃月，还怎么抵挡啊。”
“别担心！听说绝云间的诸位仙人已经去了，还有七星和千岩军也在，一定不会有事了！”
“是啊，璃月数千年的恒古，可不是随便一个魔神能够撼动，就算帝君大人不在，大家众志成城，就一定不会有事！”
“我的儿子在千岩军呐，他去了...他去了前线！”
“我的孩子也去了，就在刚才，他对我说‘要去守护璃月’，我...呜呜~”
伴随着魔神的力量靠近这座港口，那逗留在城里的人一个个转过头，在失去帝君守护之下的城市里，他们忐忑、彷徨、不安、恐惧，但这些情绪却更加激发了心底里的愤怒与斗志。
帝君仙逝，璃月难道真的任由欺负吗？
帝君不在，璃月就真的不是璃月了吗？
不！
他们还有仙人！
仙人倒了，还有七星，还有千岩军！
就算都倒下了，他们自己还能站出来，直到...直到那最后一刻。
这座岩王帝君守护了千百年的港口，这里的点点滴滴，宛如那位古老的神灵一样，每一处都记录着与那位神灵有关的故事。
如今他不在，那就换作子民们来守护这份最后的信仰吧！
就算这磐石可破。
就算这古城可摧。
但这传承的意志，这份信仰，这璃月之魂永不磨灭！
......
“璃月...”
九条裟罗站在外交大使馆的高楼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她本来想去帮忙，但猛然间却发现，这大街小巷之中的气氛突然改变了。
尽管依旧充斥着满满的不安与恐惧，但在这些情绪之下，一股新生的力量正在悄然升起。
这是源自于对神灵的信仰，却又不依附神灵而激发的力量。
或许它在汹涌澎湃的魔神力量面前显得弱小不堪，但这缕星星之火，未来势必照亮整个璃月！
“这就是七星的打算？”
九条裟罗低声喃喃。
“不，这大概才是真正的璃月吧。”
这一幕，是在稻妻绝对看不到的画面。
失去神灵守护而陷入迷茫与恐惧不安的国度，却又在迎来危机的时候，宛如激活了众人心底深处共鸣的感情一般。
九条裟罗知道，这并非是偶然发生的，这份子民们对璃月的感情，对岩王帝君的信仰，是千百年来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只是利用了这一次劫难为契机激发出来了。
她可以想象得到，等这件事之后，就算没有了岩王帝君的守护，璃月也依旧是那个璃月，依旧会继续朝着更远的前方迈进。
......
“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感受到这这座城市的变化，八重神子心中感慨万千。
她突然有些喜欢这里了。
或许，这里每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每一个可怕的仙，都是打心底里在为璃月着想的吧。
这就是，那位古老帝君带领下的国度，所展现出令人动容的一面。
“影，若是你能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感受呢？”
......
“嗯...”
璃月港口东面的一处高坡上。
钟离静静站立于此，看着那狂风涌动之下所扬起的滔天水柱，以及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恐怖气势，几次欲要迈出脚步，但最终还是顿住了。
此刻的钟离，就像是矗立在璃月之内数千年不曾挪动的磐石，为璃月遮风挡雨，抵挡一切苦难。
可彼时的璃月还过于弱小，面对灾厄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那么，如今的璃月呢？
他就这么站着，静静地，注视着。
目光之中沉淀着对于这个国度的留恋与爱意，以及一丝的担忧，就像是看到自己守护的孩子即将独自面对风雨磨难一样。
她，能挡住吗？
她，能扛过去吗？
她...会成长起来吗？
这位古老的神灵想要迈出一步抵挡，这是数千年来早已养成的习惯，但他知道，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踏出去。
他想起了某个微雨的清晨，曾漫步于璃月港的他，听见那商人对属下的夸奖。
“你很好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那么，我之职责，是否已经完成了呢？
钟离抬起头，只见天空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宫殿朝那汹涌的旋涡快速飞去。
......
旋涡之魔神，奥赛尔！
虽然江辰早就料到了会有此刻的一幕出现，但如今真正面临之时，那份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却远远比在游戏中看到的更加强烈。
当初的他，只觉得旋涡魔神不过如此，被一座‘小小’的宫殿砸回封印之地。
但此刻却完全不同。
“这家伙，恐怕比复活的奥罗巴斯还要强。”
江辰如今的身体，在这段时间慢慢调理之下，体内那份魔神侵蚀的伤痛已经好了五六成，而通过自在降魔法强化的身体更是大幅度的远超从前。
理论上而言，即使爆发更强大的力量，都应该能承受得住。
但他不得不考虑，如果贸然动用魔神力量的话，被侵蚀理智的那份痛楚，会不会扩大到他难以承受的地步。
如果是这样，所带来的后果很可能就是他这位帝君意志传承者，将化作璃月最恐怖的邪祟，与所有人战斗。
不过，至少众仙的力量还在，七星还在。
那么他只需要做一个号令众仙的完美领导者就行了，而且这事，他熟。
“旅行者，你怎么样了？”
一旁，半路跟上群玉阁的荧，此刻看上去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刻晴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荧朝她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小心公子。”
“愚人众的公子？”刻晴眉头一挑，“难道旋涡魔神也是他放出来的。”
“是呀是呀！我们亲眼看到他用很多很多百无禁忌录的力量，放出了被封印的魔神！”
派蒙语气激动的说道，“而且，他好厉害，旅行者也打不过他...呜~幸好他没有想杀我们。”
“百无禁忌录？原来如此，可恶，居然让他们阴谋得逞了！”
刻晴有些懊恼，明明之前查到了线索，但最后却还是没能阻止。
“多说无益。”
凝光看向四周，“各位仙家，于此璃月危难之际，我希望大家能够暂时放下恩怨，共同抵御，我想这也是帝君大人希望看到的吧。”
“哼！只能暂且如此了。”
削月真君依旧对凝光很是不满，但此刻若是一意孤行，遭殃的只会是璃月，是岩王帝君守护了千百年的土地。
唯有这一点，是众仙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只是，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即便有众仙和七星在，也依旧无法确定是否能够抵抗。
这股强大的魔神力量，充满了邪恶和不祥的气息，远比死去之后残留的魔神怨念更加可怕，一部分千岩军甚至还未战斗，就已经在这股力量下连站都无法站稳了。
魔神是强大可怕的，当初的众仙能够守望璃月，大多是有岩王帝君的带领，而且还有很多未曾逝去的厉害仙人，情况比起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
不过，饶是如此，仙毕竟是仙，面对魔神级别的存在，他们自然有其对抗的手段。
归终机。
这是一种机关术产物，也是留云真君的得意之作。
趁着众人在商量对策的时候，一直未曾说话的甘雨悄悄走到江辰身边。
“二郎真君。”
她低声说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虽然江辰带着面具，但甘雨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就是当初与自己一同上山的那位‘老少年’。
“说吧。”
“帝君他...他真的死了吗？”
甘雨的身份较为特殊，作为半人半仙的她，存在璃月港的最大理由，就是与岩王帝君签订的契约。
可以说，甘雨是典型的帝君脑残粉——不过她是理智的脑残粉。
这些天因为帝君逝去的事情而变得心神不宁，想要去验证却无法查起，如今二郎真君现身，就算时机场合都不合适，她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帝君...”江辰微微沉吟，“你能感觉到吗？”
“感觉...什么？”
“他的意志，就在这片土地上。”
甘雨微微思索。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这片沉淀了数千年历史的土地，这里的一切，宛如帝君本身一样，神灵是一种信仰，只要你依旧保持这份信仰，那么他就会存在。”
“我...知道了，谢谢您。”
“无需客气，而且也不需要对我用敬语，我不值得你们敬畏。”
江辰抬起目光，看着那用魔神力量凝聚而成的巨大蛇头已经冲出了海面，五个蛇头搅动之下，大海之上瞬间形成了一个恐怖万分的旋涡，仿佛要吞噬一切！
伴随着魔神力量的波动越来越明显，黑云沉积而下，海面之上渐渐被一片黑色雾气弥漫。
“呜呜呜~~~”
一阵阵低沉的咆哮声由远及近。
凝光当即说道：“事不宜迟，就按照刚才商定的对策进行吧！”
话音一落，她掐动术法，身影快速闪烁到群玉阁宫殿上空，接着打出一道元素印记。
“开！——”
嗖嗖嗖~~
一个个土黄色的印记融入群玉阁四周，机关激活之后，庞大的元素力量从这座宫殿内扩散而出，在宫殿前方形成了一片坚固的元素壁，随后三个巨大的归终机自那元素壁上浮现！
群玉阁虽名义上为居住的宫殿，但其本质同样可作为一种武器，而且还是一种可攻可守的武器。
这时，留云真君突然说道：“二郎真君，你与众人一起，应付突发情况，确保归终机正常运作吧。”
她最清楚江辰的身体情况，尽管后者学习了诸多仙法，对于魔神力量的掌控也到了一定程度，但伤势还未完全回复，初成仙人的江辰，又如何能抵得过这魔神的力量呢？
他们尊重江辰，是因为帝君意志的延续。
正是如此，就更加不能让江辰这位帝君继承人受到伤害了。
“二郎真君，这里的事交予我等便可，看着吧，数千年来我们与魔神的战斗，比起如今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嗯，不要勉强。”
“放心！”
留云真君高呼，“诸位，随我给归终机注入法力！”
留云、削月、理水三人分别踏着虚空而去，落在了三架改造之后的归终机上，庞大的法力汇聚其中，归终机瞬间爆发出宛如加特林一般的喷射效果！
轰隆隆~~~
巨大的蛇头被能量箭矢命中后发出爆炸，仙之力的侵蚀让奥赛尔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嘶吼。
“有效果了！”
众人精神一震。
“废话，本仙杰作，怎么可能没效果？”
留云真君骄傲的扬起鸟头，“当今世界，本仙的机关术可称第...第二！”
“那第一是？”
“无聊的问题，问它作甚？”
“好了，既然归终机有效果，趁着奥赛尔刚冲破封印尚未适应力量，我等速速将其击破。”
......
“哦？还真是有两下子，看来仅仅是这个程度，可无法将摩拉克斯逼出来啊。”
大海远处，带着面具的公子站立在海面上静静看着。
百无禁忌录的力量是有限的，魔神奥赛尔刚从封印中苏醒过来，他必须给这个大家伙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适应。
否则，仅凭这只刚睡醒的大傻个，就算把摩拉克斯逼出来，那也不过是一根岩枪的事。
想到这，公子身影几个闪烁，出现在岸边。
随即伸手一划。
唰！——
一道漆黑宛如深渊的裂口出现。
他对身后的愚人众说道：“那么，为了女皇大人的意志，像个勇士一样去战斗吧！”
.....
嗡嗡嗡~~
空间浮荡的波纹发出异响，漆黑的深渊力量将空间撑开，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愚人众战士。
“不好！”
凝光脸色一凛，“千岩军，拿下他们！”
刻晴也高声喊道：“大家一起守护归终机！”
蹬蹬蹬蹬蹬。
泛着雷电的长剑落于手中，刻晴朝着愚人众快速冲了过去，马尾在身后托起两条紫色长线，随着神之眼的力量催动——噼啪！
“剑光如我，斩尽芜杂！”
快到极致的闪电，在这片被旋涡魔神卷起的风雨之下跳动，强大的雷电力量顷刻间让愚人众的人失去了行动力。
但很快就有更多的愚人众成员出现，他们并不恋战，而是将目标直接锁定归终机，试图将其破坏。
火枪、冰锥、水泡、雷锤...
不得不说，单论作为战士的素养，愚人众的人绝对称得上是精锐。
“雕虫小技。”
一道道由岩系元素力量组成的屏障将三个归终机牢牢围住，抵御掉那些愚人众的攻击。
“烦请诸位出手！”
七星开始行动，余下的仙人也动了起来。
“旅行者，我们也去吧！”
派蒙鼓励道。
“嗯。”
虽然受了伤，但对付这些愚人众成员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股力量倒是有些古怪。”
江辰依旧站在原地。
这是璃月的劫难，也是璃月重获新生的契机，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能够聚集众人之力一起渡过难关。
而且，将愚人众送上群玉阁的力量，既非元素之力，也并非仙神的力量，让他有些在意。
另外听荧说起黄金屋的事情，也与他了解到的颇有偏差，若是单论游戏里的情况，公子就算比现在的荧强，也不可能强到哪里去，除非他能够完全控制魔王武装的力量。
可现在，公子似乎连魔王武装都没有用，就以绝对力量压制了荧。
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在稻妻连续两名执行官被他宰了之后，那位女皇大人，也不得不给达达利亚做一次强化呢？
无论如何，江辰必须提防这一点。
思绪转念之间，元素壁上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
萍姥姥挥出一道能量落在荧身上，强大的仙力灌入，让后者的实力瞬间暴涨一大截。
“哇！这是仙力吗？感觉好强大啊！？”
派蒙被浮荡出来的仙力吓了一跳，在这份力量的加持下，荧每次挥剑出去，就会有一道力量化作冲击波震荡而出。
——萍姥姥冲击波！
“麒麟之血，护佑你不受奸邪所害！”
“夜叉之名，意为‘轻捷’。”
又是两种力量加持。
若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同时承受太多的仙力，但荧本来实力就强，如今不过是暂时‘落魄’罢了。
若能完全恢复实力，就算七神来了，她也能正面A上去。
“仙法守护么。”
江辰微微沉吟，伸手一挥，一道土黄色的元素力量飞出，在荧身边化作了三面盘旋的盾牌。
这是无相之岩的力量，通过从削月真君身上学来的仙法结合岩属性元素力量，江辰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
岩石的力量，令人安心。
这三面岩盾可以自动帮助使用者抵御来自外界的攻击！
在三道仙力外加仙法加持之下，荧化作了战场上的女武神，快速的将一个个愚人众打倒。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愚人众倒下，没有了外界的干扰，留云真君三位仙人准备凝聚归终机至强一击。
“诸位，全力出手！”
隆隆隆~~
庞大的仙力灌入归终机，随后在群玉阁上空汇聚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波射了出去！
嘶啦~~~
这道冲击波激射出去，轰击在奥赛尔幻化而出的蛇头中间，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吼！——”
惨烈的苦痛之声从海底发出，震得人头脑发懵。
若是从上空往下俯瞰的话，便能看到那海中隐约浮现的巨大轮廓，简直比群玉阁还要更大几分！
此刻，在奥赛尔的庞大身躯搅动下，海面不断的翻滚起来，形成了一道道数十米高的巨浪。
“有效果了！”
“继续！”
话音刚落。
“呜呜呜~~”
巨大的蛇头舞动，在众人注视之下朝天空齐射出一道能量光波。
凝光目光一凛，惊呼一声：“小心！”
轰！——
能量光波将云层击散，而后化作了无数道如同陨石般的蓝色光球从高空坠落，砸在群玉阁形成的那一道元素壁上。
哐当~~~
元素壁被蓝色光球瞬间击溃，连带着上面的归终机也被全部摧毁！
“啊啊啊！！！”
一个个逗留在上面的千岩军从高空坠落。
江辰伸手一扬，一道强大的上升气流将他们托起，而后在仙人们的帮助下一个个被护送上群玉阁。
“归终机毁了。”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凝重之色。
就连仙人们，此刻也沉默下来。
旋涡魔神的力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如今对付魔神最大的依仗没有了，接下来怎么办？
就在这时。
人群中，凝光深深呼吸，踏出一步。
“诸位。”
她看向远处活跃的海底魔神，目光坚定道：“我要，放弃群玉阁！”
“放弃群玉阁？”
凝光的话，让众人愣住了。
仙人们或许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但包括刻晴跟甘雨在内，生活在璃月的人都知道群玉阁对凝光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她，从学会经商以来，奋斗到现在的心血结晶啊！
“是的。”凝光语气平静道，“璃月的今天，不应该全都交由仙人们来守护，身为七星，身为璃月子民的一员，这是我的责任。”
“想要向前迈进，就必须有相应的牺牲，而这，就是我的觉悟！”
从帝君仙逝开始，凝光就一直在计划如何重新点燃璃月子民们心中的那份希望之火。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唯有经历巨大的劫难，才能将出现裂痕的璃月重新整合，才能让陷入绝望的璃月子民重振信心，让他们知道，即便没有了帝君的守护，如今的璃月，也依旧拥有在灾厄之中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也是她默默放任愚人众阴谋的原因。
她知道，对于七星而言这是失职的。
那么，此刻就让她来为这份失职，承担应有的代价吧！
江辰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去阻止凝光，就像钟离所说，璃月要交给璃月子民，那么，至少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身为璃月子民的代表者，凝光也应该有相应的觉悟。
想要前进，怎么可能没有付出？
想要守护，就一定会有所牺牲。
群玉阁没了，但璃月在，它就迟早会在。
“旅行者，希望你助我一臂力。”
凝光对加持在仙力之下的荧说道。
“凝光...”
荧握紧手中的剑，重重点头。
“既然如此，也让我等来助你吧。”
感受到凝光这份决心的众仙，没有再对凝光的决定作出任何质疑，他们将力量集中于荧身上，后者高举长剑，朝着群玉阁甲板中间贯穿而下！
轰！！
强大的破坏力将群玉阁的核心装置直接破坏，这座失去浮空能力的巨大宫殿飞快的朝下方坠落！
“走！”
在仙人们的帮助之下，众人从群玉阁上快速逃离。
“嗯？”
就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江辰目光往下，看到了那海面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道身影。
公子！
此刻的公子全身覆盖上一层华丽的铠甲，身上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下一刻，施展魔王武装的公子挥动紫电长枪，霎时间海水汹涌，巨浪滔天！
“——那是！？”
高空中的众人回过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蓝鲸从海下冲出，朝那坠落而下的群玉阁狠狠撞了过去！
轰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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