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江辰:你要在稻妻,我现在就砍了你
从归离原回来之后，江辰去了一趟三碗不过岗，给在那里没钱还心安理得喝酒的老爷子付了账。
不过，虽然老爷依旧在喝酒，但江辰能感受到他言语之中的那种释怀。
其实活了几千年，还有什么事情是真的不能释怀的呢？
只是，或许是因为卸下了那份长久背负的担子，一时间有些茫然了，再回首看自己身边，难免会有些噫吁感叹。
在江辰看来，心结固然需要解决，不过老爷子也该学会为自己而活，享受摸鱼的快乐了。
为了这份背负数千年的职责，这一路走过来，又错过了多少事呢？
恐怕，多到即便是神灵的钟离，也大概记不清楚了吧。
就算是磐石，数千年的磨损，也会出问题。
你看隔壁巴巴托斯活得多潇洒，白天卖唱，晚上喝酒，有事没事一声‘诶嘿~’，可怜的琴团长跑断腿。
“尘之魔神归终，当年与我交情颇深。”
回到往生堂后，钟离简单说了一些他‘记得’的事。
“当年的归离原，虽有众仙镇守，但天灾人祸不断，七神之位尚无归属，魔神争端持续不断，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归终虽同为魔神，却自知能力有限，且生性善良温和，不喜争斗，她与我结识之后，利用智慧，创造机关工具，教人耕种狩猎，待民如子，深受璃月子民喜爱。”
“她常言...要与我比较高低，比子民敬仰，比巧工技艺，虽每次都输，却每次都笑，仿佛，比才是目的。”
“彼时，我不知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究竟能带来什么，但回想起她笑起来的时候，似乎又明白了。”
活了数千年，见证数千年的岁月流逝，人员更迭，许多以往不明白的事，或许心中早就有了定论，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只是比起这些事情，钟离选择了他所背负的职责，就像他自己曾言，纵使苍天陨落，契约必须完成。
他是契约之神，而守护璃月，就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契约。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
庭院里传开悠悠之声。
江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就感觉有种历史的磅礴与厚重感迎面扑来，与其他生活在璃月港里的人比起来，钟离本身就是一部历史，他经历得太多，所以相比较起来，其他人就显得太过‘单薄’了。
那过往形形色.的人，鲜有能够撼动他这块磐石。
“这次之事，多谢你了。”
良久之后，钟离伸出手，手中.出现了小巧的无相之岩。
“归离原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原本以我的情况，应该不便再插手璃月之事，但还是让护法夜叉去调查了。”
“不过好在你们也去了那里，若是只有他在，难免...”
钟离暗自摇头，这事他本来不想去管，毕竟都退休了，但考虑到是在归离原发生，所以最后还是颇为在意。
而他只能让魈去，毕竟魈是专业的。
不过要是魈进入遗迹，那估计最后的画面会很糟糕。
至少魈大概不会像江辰那样去仔细感受归终想要传达的思念吧。
靖妖傩舞！无用！无能！就此，消失！
然后，再拿着那本尘世之锁回来交给帝君大人。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江辰笑道，“既然你打算以‘人类’的身份活着，为人者，自然要顺从心意行事，若凡是都要瞻前顾后，考虑周全，那与之前何异呢？”
钟离当了几千年的神，思想早就固定了。
他思考问题，都是下意识想着怎么完美解决，怎么合适怎么来。
殊不知人生在世短短白栽，若不能顺心如意，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帝君不懂没关系，江辰懂啊。
——老舅，我tm教你做人！
“顺从心意么...嗯，倒是有些不太习惯。”
钟离微微沉吟，“不过，以普遍理性而论，你说的对。”
“以普遍理性而论，老舅，你下次出门该记得带钱了，哪有人类出门不带钱的。”
钟离点点头：“下次一定。”
说罢，他将无相之岩交到江辰手中。
“此物，以后切忌不要随意离手。”
江辰有些奇怪，无相之岩衍生灵性，就算别人想取也应该取不走吧，他之前留在遗迹里，也是想以此为媒介，让钟离跟归终相逢。
但老爷子似乎格外在意，这有些不符他的性格。
“你以后自会明白。”
钟离轻轻摇头，不再多言。
...
“这家伙，居然是主动舍弃神灵职务，想以人类身份生活，真是荒唐可笑。”
“神，又如何能像人类一样？”
“人，离开了神又如何存活？”
一心净土内。
这一路看过来，影虽然也有感触，但却远没有江辰等人那么深。
她是神，很多人类的感情对她来说，没有那么明显。
甚至可以说，以前那个钟离是磐岩直男，那影差不多也是雷电直女。
这些姑且不谈，她现在对钟离放弃神的职责，感到有些不解，而且十分不认同。
自古以来，提瓦特大陆就是人神共存，国家以神灵意志为主，神带领子民走向更好生活，才是正确的路。
而且，钟离以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璃月如今的繁荣，就是证明这条路是对的。
但现在钟离居然想要放弃这条正确的路，那她这些天一直以来的学习，想要汲取璃月之长，不是显得很蠢？
“不对。”
影眉头一挑，“这家伙，不是要丢下璃月不管，而是想把璃月交给江辰！”
她的目光落在那无相之岩上，眼眸之中跳动着紫色的闪电。
轰隆！——
随着她的意志，这一心净土内顿时雷电轰鸣。
她，有些生气了。
......
第二天，万民堂内一片热闹。
来到璃月以来，江辰似乎还没来这里吃过饭，倒是有几次想过来瞧瞧锅巴，可惜最后都有事耽搁了。
今天不知怎么的，荧跟派蒙一早过来约他，还说特地让香师傅做几个拿手好菜。
江辰倒是无所谓，论蹭饭，他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此时走进万民堂，江辰那一头醒目的白发，顿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咦？白发青年，难道是...那位大人？”
“你傻了吧？二郎真君大人会来这种地方？人家可是仙人！”
“就是，听说最近城里流行一种染发剂，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把头发染成白的，结果好多人都开始了。”
“开始什么？”
“染发啊，染一头白发，再带把枪，搞个面具，出门就自称本仙，啧啧~”
“呃，然后呢？”
“然后就被千岩军抓了啊，你染发就算了，还特地去假扮二郎真君大人，那不是傻吗？人家可是保护璃月的仙人，帝君大人的接班人！”
“也是，不过...唉~我听七星内部的人说，天司监至今都没有仙人过去，也不知道二郎真君大人怎么想的，难道他其实不服七星的安排？”
“我觉得也是，送仙典仪上收下天司令，八成还是不想在帝君大人的送仙典仪上闹事吧。”
众人纷纷叹息摇头。
“兄弟，其实真没那么多理由。”江辰路过的时候朝那桌子的人说道，“我估摸着就是最近没空，人家二郎真君也不是每天吃了饭没事干的对不对？”
“去去去~染个白毛，还真把自己当二郎真君大人？你懂什么！”
一人扣完脚朝江辰挥了挥手，满脸嫌弃。
“就是，你问问在座的诸位，谁不比你这小白头更懂二郎真君？”
“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把头发搞得怪里怪气的。”
“人家二郎真君是童颜鹤发，仙人之姿，你呢？长得...还行，气质...嗯？也还行...我艹，你们快说说，我说不下去了。”
身边一人想了想，说道：“挺好一小伙，学什么染发。”
“对！挺好一小伙，学人家扮什么仙人。”
江辰嘴角一抽，正想坐下来跟他们比划比划，远处传来派蒙的声音。
“两个亿，这边这边！”
唰唰唰！
这下万民堂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两个亿，哪呢？哪呢？”
在一群人寻找两个亿的目光下，江辰硬着头皮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小包间。
“应急食物，你要害死我啊？”
派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我没注意，顺口就叫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
“我不叫应急食物啦，我叫派蒙！以后叫我派蒙！”
“好的，应急食物。”
“呜哇！我生气啦！你一定要教旅行者机关术，不然我真的生气啦！”
荧：“...”
“啊？不是不是，我们是来请你吃饭的，不是为了学...唔。”
荧：“派蒙，笨！”
派蒙┭┮﹏┭┮
“咦？客人来了吗？那就上菜喽？”
包间门口传来一个充满元气的声音。
“哟~”
“香菱，拜托啦。”
“好嘞！”
元气少女香菱师傅朝江辰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去厨房里准备菜肴。
“锅巴，快过来。”
“卢卢~~”
憨憨的锅巴盯着江辰看了一会。
后者说道：“是你啊。”
锅巴：“卢卢？”
“锅巴？”
听到香菱再次叫他，锅巴滴咚滴咚的跑走了。
江辰坐下，跟荧聊了几句，后者其实就是想请他吃个饭，嗯，机关术什么的，那都是派蒙的馊主意。
“其实，我的机关术也是跟我舅舅学的。”
江辰面带微笑道，“我虽然擅长使用，却并不擅于教人，要论机关造诣，我舅才是大佬，不如你们去问问他吧。”
“钟离？”
派蒙低声道：“旅行者，听说钟离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来没错了，我们就去找他吧！”
荧点点头。
学习机关术是为了更好的解开谜题，探索答案，才不是为了宝藏。
钟离：“嗯...”
此时，隔壁包间某个日常赊账吃饭的贵公子，听到这边的高谈阔论，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一会，香菱端着菜肴上来了。
“呜呜~水煮黑背鲈太好吃了，还有摩拉肉，摩拉！”
“这份金丝虾球也好好吃。”
“松鼠鱼！”
“香嫩椒椒鸡！”
派蒙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江辰也很意外，虽然知道香师傅手艺好，但没想到这种小小的民间饭店居然能吃出爆衣般的效果。
一时间，他火力全开，与派蒙展开了一场饭桌上的较量。
“我的我的！两个亿你别抢！呜哇！你吃慢点...旅行者，快帮我！”
“派蒙，坏！”
一顿席卷之后，江辰吃得心满意足，在派蒙一脸幽怨的目光下走出包间。
与此同时，一心净土内的影，低头看着手上的梦想一心，顿时感觉不香了。
没用的梦想一心说扔就扔！
“美食...”
“于永恒的追求，倒是没什么影响，不如说对子民幸福有所帮助，嗯，先记下来，回头与神子讨论一番。”
美食＝文化＝发展＝幸福
许子民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自然是要停留在幸福里的永恒，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永恒易求，幸福难得。
不幸福，永恒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永恒而追求永恒，以前的她，想法还是太单纯了。
“嗯？你们都在啊。”
万民堂门口，正朝这边走来的刻晴，朝江辰打着招呼，“我去往生堂，他们说你来这里了，正好旅行者你也在，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江辰下意识看向荧跟派蒙：“你们犯事了？”
荧：“？”
“没有没有。”
刻晴轻咳一声，“只是过去一趟，是凝光说要当面感谢你们，这次归离原的事情，要是没有你们的话，可能还要持续很久。”
“正好我也想正式感谢一下，就跟着她一起了。”
“我们没问题！”
派蒙又开始了跳脚舞，“嘿嘿~上次凝光说的报酬还没给呢。”
“江辰你呢？”
“无所谓，如果是酬谢的话。”
比起凝光，江辰更怕刻晴来找他，毕竟这家伙的007政策，可是连老爷子都想躲着。
“那就走吧。”
因为凝光的群玉阁炸了，就算她富可敌国，想要重新建造那么大的一个空中宫殿也并非易事，所以这段时间的工作场地都在玉京台那边。
璃月七星，各有各管辖与工作的场地，不过据说里面也有不怎么管事的，七星都是人类，更迭交替很正常，总不能人家上了年纪，还拉着他工作吧？
会这么干的大概只有刻晴了。
刻晴：扶我起来，我还能工作！
而眼下，七星之中权利最大的，无疑是凝光。
在刻晴的带领下，江辰跟荧来到了凝光的地盘，刚走到门口，结果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哇！是公子！”
派蒙惊呼一声。
荧甚至已经拔出了剑，警惕的看着对方。
公子！
江辰也没想到，一手策划了魔神事故的家伙，居然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玉京台上。
他有想过公子还在璃月，但短时间应该不敢露面才对。
而且，上次对方被他的雷霆权能击伤，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居然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古怪。
“停停停。”
公子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赔笑道：“旅行者，你不用这么生气吧？抛开立场的问题不谈，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谁跟你是朋友啊，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们！”
派蒙气呼呼的说道，“还有还有，你放出了那个旋涡魔神，差点让璃月港都毁了，现在居然有脸出现在璃月！”
“好吧，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啊。”
公子摊了摊手，“我一开始就说过，作为愚人众的一员，女皇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对于神来说，没有绝对的立场之分，也自然，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恩怨，在大人物们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不是吗？”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嗯，虽然我大闹了一场，但我依旧有权利出现在这里，神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只要他们之间商量好就行了。”
派蒙还想说些什么，被荧给拉住了。
这里是璃月，是七星管辖的地盘，恐怕没有谁比他们更恨公子。
可至今为止，璃月对愚人众的处理，对外仅仅停留在趁机制造慌乱的程度，很显然这是对那位冰之女皇的一种妥协。
公子说的对，神与神之间的协定，才是主要影响到他们处理方案的关键因素，那么，在明面上失去岩王帝君守护的璃月，面对拥有冰之女皇的至冬国，肯定是有压力的。
当然，即便如此，愚人众想要在璃月正常活动也不是那么容易。
特别是作为执行官的公子，他能站在这里说话必然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一点看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凝光就知道了。
江辰很清楚凝光是怎么样一个人，她的才能与商业头脑都是璃月顶尖的，把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看做是一场商业较量的话，这位富婆没理由会在占据外交优势的情况下吃亏。
再说了，老爷子并不是真的走了，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明面上是明面上，背地里的操作，并不妨碍凝光用老爷子的威名来压一压。
要是冰之女皇真的敢乱来，那老爷子的棺材板可就要压不住了。
“好了。”
这时，凝光终于开口了。
“公子，请弄清楚你的立场，虽然我们允许你继续留在璃月，但这并不代表一切还会像从前一样，你明白吗？”
“哈...凝光小姐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公子叹了口气，“我现在都变成公众犯人了。”
“这一点，从你决定放出旋涡魔神的时候就应该想到。”
凝光的语气很平淡，但言语态势之间，却夹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面对凝光的逼迫，公子举起双手赔笑。
“好吧好吧，我知道战场上的规矩，既然失败了就应该像个败者一样接受惩罚...嗯，可惜，本来以为这次过来，能见到那位厉害的仙人。”
“听说你们成立了天司监，能帮忙介绍一下吗？放心，就当是契约，我会支付酬谢的。”
公子似乎依旧沉浸在最后那对抗的激烈气氛下，并不在意周围有多少双仇视他的眼睛。
“我拒绝，仙人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
公子也没在意，大不了自己去找，反正他回到这里的计划，也跟那位二郎显圣真君有关。
徒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江辰身上。
“嗯？”
公子眼神一亮，“你是...那个仙？”
江辰木然：“什么那个仙？你认错人了吧。”
“不，肯定不会，我记得你的味道！”
公子眼中的光芒愈加闪亮。
来自于战士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江辰，应该就是那位什么仙！
江辰：“...”
我的味道？
你tm是属狗的吗？
不过这种事情，打死北条他也绝对不可能承认。
好不容易深藏功与名，等这边的事情了解，他就去稻妻摸鱼放浪去了。
“都说你认错了。”
江辰淡淡道，“劳资叫江辰，目前身居稻妻御前大将，秉承雷霆权威，杀了散兵跟女士的就是我。”
“要说的话你们愚人众可真够折腾的，刚在稻妻闹出那种事，现在又跑来璃月闹，也就幸好你是在璃月，你要在稻妻，我现在就拔刀砍了你。”
强势，狂，毫不客气！
众人：“...”
“哇呜~两个亿突、突然变得好可怕。”
派蒙被江辰突然转变的气质吓了一跳，那种迎面而来的冷意与血性，让她这个可爱卖萌的小家伙瑟瑟发抖。
她想起来刚才跟江辰抢吃的，顿时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抢赢。
刻晴也被江辰的话吓了一跳，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昨天那个一直同行的白发青年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那脸上的笑，与此刻冰冷凌人的杀意，根本无法想象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哦？居然是你吗？不错不错，你的眼神很棒，看来我今天是来对了。”
公子眼中绽放出精芒，顿时丢掉了江辰是那个仙人的想法，对他来说，江辰是不是仙人无所谓，只要是对手就行。
“原本以为你死了，没想到还活着，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打一架？就算不论生死也可以，与强者的较量才是我最大的享受！”
“公子！”
话音刚落，凝光当即说道：“别忘了我们刚才聊过的，禁止以任何理由使用武力，如果你真的想打，那就相当于违反了契约。”
派蒙挠挠头：“违反契约会怎么样？”
凝光嘴角一扬：“愚人众公子立下的契约中，任何一条违反，会根据情况处置一亿以上，上不封顶的罚款，并且璃月保留处置当事人生死的权利。”
“哇！一亿...以上？”
派蒙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摩拉的形状。
“无所谓，只要能跟他交手，别说一个亿，就是十个亿也是值得的！”
公子斗志高昂，看着江辰道：“我并不是想给散兵与女士报仇，他们是战士，战士就有随时牺牲的觉悟，我只是想单纯享受这场战斗。”
“来吧，让我看看，能够接连杀死两位愚人众执行官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人群中。
江辰目光微微一眯，身上的气质也在顷刻之间变幻。
若是说刚才的江辰，还是温和阳光的白发青年。
那么此刻的他，当内敛的锋芒释放出去时，那一份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就连身边的刻晴等人也为之心惊。
“跟我打，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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