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要甘还是要刻?深渊降临,靖妖傩舞!
娶妻生子？
听到凝光的话，江辰脸色古怪。
他毫不怀疑凝光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既是二郎真君，也是御前大将。
这就意味着，江辰的处境面临摇摆性，凝光想要争取他留下的话，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但凝光很聪明，雷神亲自降临璃月，三番五次的强调什么‘吾之好友’，听起来有些中二，却始终在强调一点：江辰是我的人。
所以，她才没那么傻，她现在并不拆穿江辰的身份，只要假装不知道，那么她的所作所为，就可以解释成纯粹把江辰当做二郎显圣真君看待。
如此一来，处于七星职位的她，自然就有理由去为了璃月的未来行动了。
比如，想办法让二郎真君与人类走得更近，毕竟江辰是人仙之身，通过他维持人与仙的关系，很合理吧？
让二郎真君娶妻生子，享人伦之乐，璃月人与仙共享太平，很合理吧？
什么？凡人僭越了？
抱歉雷神大人，不知者无畏，您高高在上，想必不会与我这般七星小人物计较吧？
凝光最大的依仗是帝君并未真的死去，那么她身居七星职位，雷神就算生气也不会真的杀死她。
风险是有，但回报显然更高，如果能把江辰顺利留下...不，哪怕是分一点出来，对于如今的璃月来说，也是百利无一害。
不仅明面上的战斗力有了，人与仙的关系也和睦了，还能通过他来传达帝君的意志。
这不是赚麻？
而且她相信，江辰对璃月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可能一路过来做那么多事了。
此刻她笑吟吟的看着江辰，眸子中带着期许。
“娶妻生子啊，这个不好说。”
江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怎么，凝光小姐要毛遂自荐？”
“诶？不...我只是，只是询问一下，毕竟这是更进一步促使人与仙人关系的方法呢，而且也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方法不是吗？”
“你说的对，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本仙？”
“不如说，天司长大人喜欢什么样的？”
“我啊。”
江辰哈哈一笑，“喜欢游荡浪野，天为被，地为床，野果为食，甘露为饮，浪人一个，凝光小姐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又有什么样的适合我呢？”
“这...”
“好了，众仙已入驻天司监，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七星去处理，但天司监的监管职责，本仙会履行到底，若是七星有任何损害璃月的想法，就休怪仙家无情了。”
看着摆手离去的江辰，凝光站在远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并未在意江辰最后的警告，只是在想...
天为被，地为床，潇洒浪迹，该说是仙姿呢，还是随性的浪客？
犹记得彼时，她也曾是光脚踩踏于沙滩上，看那浅水瑶光的美丽风景，也曾游离于山野篱笆，闻那五颜六色盛开的鲜花。
不...跟我没关系吧。
“凝光，你跟他说了什么？”
身后，刻晴与甘雨两人整理完天司监内的东西，朝她走来。
“只是随便聊聊罢了。”
凝光微微一笑，随即捏着下巴打量两人，眼里的光芒愈加明亮。
“凝光小姐，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甘雨模样一呆。
“嗯...甘雨，听说你喜欢吃清心？”
“啊！？怎、怎么会？没有没有。”
像是被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样，甘雨慌忙摇头。
“呵呵~”
凝光又看了看刻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刻晴有些不耐烦，“故意欺负人吗？”
“刻晴，你走遍璃月各地，想必也经常天为被，地为床吧？”
“？？？”
刻晴眉头一挑，随即说了句‘神经病’之后，就转身走掉了。
“那个，凝光小姐，我也有事，先回月海亭了。”
看着两人离开，凝光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
想必这次之后，帝君也在头疼吧？
那这件事，帝君会不会支持呢？
......
另一边，江辰一路踏风，潇洒的离开了璃月港，来到璃月有名的养老场地——轻策庄。
虽然现实中的璃月，除了璃月港以外还有很多地方都住着人，有村庄镇子，不过对江辰来说，因为游戏建模的关系他熟悉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其中轻策庄绝对是让人忘都忘不的。
想当初为了摘琉璃百合，每次地图刷新之后就立刻跑来这里，沿着那片梯田不断加速，所到之处绝不留下任何可以采摘的东西。
后来突破材料够了，又因为做周常任务，采集璃月特产，于是江辰就逮着轻策、望舒客栈、以及玉京台这三个地方可劲薅，刷新就来，每周两遍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再后来，捉迷藏，全tm是稻草人。
而轻策庄里面，大多都以小孩与老人为主，几乎看不到年轻人，再加上山清水秀，所以才被称之为养老的地方。
唰！——
江辰踏风落下，站在轻策庄外的一处山坡朝下眺望。
通过观灵术一看，可以清楚的发现那些残留在空气中的魔神残渣，也不知道是因为魔神奥赛尔暴动引起的，还是其他缘故。
江辰记得这里就镇压了一个魔神，当初为了这边的任务差点没跑断腿，不过老爷子最近没提起，想来也不是因为封印松动的关系才对。
“奇怪。”
除了魔神残渣，还有一缕元素力量——水。
“咦？大哥哥，你在做什么？”
下方，两个跑过去的小屁孩，有一人抬起头看到了江辰。
“哦，随便看看。”
江辰微微一笑，他换回了在往生堂的模样，腰间挂着洞爷湖，除了白发之外倒是看起来平平无奇，这些小孩自然不会怕他。
毕竟魈早就认识他这幅模样了，不过魈不认识那位江辰子，虽说这种事情只要去璃月城打听一下就知道...我就不，就不打听，诶~就是玩。
“对了，你们在这附近有看到奇怪的人吗？”
“有啊。”
一个鼻涕虫点点头。
“在哪？”
“不就是你喽。”
“...”
江辰想了想，说道：“就是头发绿色，个子不高，看起来酷酷的人。”
“没有呢。”
两人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小孩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那种很厉害的武林高手啊？”
“嗯，对，我超勇的。”
“那、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说话的小孩有些着急道：“我们的风筝掉进了梯田那边，你能帮我们拿回来吗？”
嗯？
任务来了？
“为什么要我帮忙？风筝掉了你们自己去捡回来不就行了吗？”
“不行啦，奶奶说那边有怪物出现，不能过去。”
“怪物？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但奶奶说的，奶奶还说怪物会吃人，让我们千万不能过去，但是...但是那个风筝是爸爸上次从璃月带回来的，就只有一个，爸爸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虽然没有原石，但江辰对这个怪物倒是有些兴趣。
于是在两个小屁孩的带领下，他来到了游戏里经常奔逃的地方。
远远看去，只见那两片梯田中间的河水旁，有几只水元素的召唤物逗留着，这玩意江辰并不陌生，毕竟打纯水精灵的时候就能见到。
像什么野猪啊，松鼠啊，螃蟹野鹤之类的。
只是，这些水元素召唤物出现在这里，让他有些意外。
“大、大哥哥，那些就是怪物吗？”
两个小孩看到召唤物，倒不是特别害怕，更多是好奇，毕竟这些东西不像故事里那种青面獠牙的怪物。
怎么想也不是吃人的啊。
“大哥哥，我们的风筝在那里！”
顺着小孩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河岸边不远，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断线掉在地上。
应该是飞得太高，掉下的时候被风吹了过来。
“啊！大哥哥，那只猪、那只猪过去了！”
看到水猪朝风筝走过去，两个小孩顿时着急起来。
江辰正准备动手，结果一道残影划过。
无能！无用！
就此消失！
轰！——
狂暴的风元素卷起一波气浪，绿色的枪芒一闪而过，速度十分迅速，就连江辰都没怎么看清楚——嗯，真不是因为太矮的关系。
他身边两个小孩更加不用说了，直接表情OvO，鼻涕流进嘴巴里都没发现。
等到那些被卷起的水花落下，风浪散去，只剩下魈手持长枪酷酷的站在那里。
嗖~
身影一闪，魈出现在江辰三人面前，将手上那完好无损的风筝递给两个小孩。
“啊？谢、谢谢大哥哥！”
两个小孩终于反应过来，看向魈的目光中，闪烁着崇拜的光彩，“绿发大哥哥，你好厉害！”
魈将风筝塞过去，表情冷酷平淡沉默不言，仿佛在说‘别谢我，顺手罢了’‘我可不是专门为了你们才出手的’。
最后他朝江辰说了句‘我去那边’，然后一言不发的朝远处走去。
看着他离开，一个小孩问道：“大哥哥，绿发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江辰耸耸肩：“别在意，他就那样，其实你们感谢他，他心里高兴着呢。”
“是吗？大哥哥，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仙人啊？”
“唔，那个家伙是，他可是十分厉害的仙人...不过呢，仙人哥哥现在有事要去做，所以你们赶快回家知道吗？还有最近不要乱跑，要是遇到刚才那些东西，千万别靠近。”
“嗯！知道啦！”
等两个小家伙离开，江辰沿着魈离开的方向，在一个山坡上看到了双手抱胸吹风的降魔大圣。
“这些水，被奥赛尔的力量影响到了。”
刚靠近，就听到了魈开口说话，这位干净利落的夜叉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因为奥赛尔的暴动，引起沉淀在璃月这片土地上的魔神残渣也开始活跃起来，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高强度的锄大地。
来到轻策庄，只是因为凑巧锄到了这里。
刚才出手，也纯粹是因为那两个水元素生物受到了魔神怨念的影响罢了。
嗯，并不是在意轻策这边老人小孩多，容易出事。
“怪不得刚才还能感受到魔神力量的存在，不过根源又在哪里？”
“我本以为是奥赛尔的水之力量引动了这里，但后来发现其实只是表面，这里的水在暴动，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其他的力量。”
魈显然还在调查当中，只是感受到这边的情况才过来，至于出手嘛...或许可以解释为习惯？
我真不是在担心风筝！
江辰看穿不说穿，免得尴尬。
他看向远处，沉吟道：“水的话，是那个叫洛蒂娅的精灵吗？”
“你居然也知道？”
魈有些意外，点点头：“她是纯水的精灵，来自外地，曾为上一任水神的眷属，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我曾想过驱赶她，但被帝君制止了。”
“帝君言，万事万物，皆有其规律，纯水既为神之眷属，天性仍是善良，我便没有管她。”
“如今她想必是受到魔神力量影响，也让这水，沾上了些许污秽。”
纯水精灵洛蒂娅，作为一种元素生灵，天生拥有着极其强大力量的存在，如今坐落于轻策庄，福泽子民，所以钟离才没有管她。
“能影响到这般存在的魔神力量，单单是魔神残渣肯定做不到，所以排除奥赛尔，但这里又没有明显的魔神力量暴动，说明是被隐藏起来，也就是说大概率是人为的，洛蒂娅只是单纯感受到，然后受到了影响。”
江辰思索着说道。
“据我所知，在这轻策庄附近的，唯有魔神‘璃’吧？”
魈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人为，他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而且也从来没想过璃的力量会影响到外界，毕竟这里是岩王帝君当年亲自封印的。
“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江辰轻笑道，“既然是人为，那就会露出破绽，我们先找轻策庄的人问问，之后再行动。”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为什么？不想进去里面吗？”
魈摇摇头：“仙人有别，我身上沾染的业障太多，凡人与我接触，只会带来不祥...另外，凡人诸事言行复杂，难以沟通，我不太喜欢。”
真的？真的不喜欢？
拜托，难以沟通的是你吧。
江辰暗自摇头，傲娇千千万，下场一个样。
“其实啊，刚才那两个小孩子还挺喜欢你的，很崇拜你。”
“对我而言，不希望有‘喜欢’与‘崇拜’，这些都是无用的。”
魈酷酷的转过身去，不打算跟江辰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行吧，那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等江辰离开，魈就静静的站在这里，像个石头一动也不动。
直到太阳下山，夕阳染红天边，照在他身上，宛如恒古不变的画像一般。
对魈而言，他所拥有的一切就是‘战斗’与‘守护’，但这些东西，不过是其背负罪孽的一种映射罢了，越是努力战斗，越是想要守护，那就证明，他曾经所犯下的罪孽有多深刻。
世人常言，夜叉究竟为何而战？夜叉究竟为何如此执着？
为那万家灯火下的温馨？
为了守护璃月土地的安宁？
为了心中的信念？
都不是。
他只是希望，能够等到某一天，他身上背负的业障，与曾经犯下那滔天的罪孽同等重量。
到那个时候，他或许才能松一口气了吧。
静静注视这片大地，魈的脸色平静，心中所想无人知道。
等到夜幕降临，轻策庄的气温骤然降下，隐约之间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逐渐弥漫大地。
魈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远处。
“差不多搞清楚了。”
江辰面带微笑的走过来，“我问了下这里的管事还有居民，他们说最近这段时间，轻策庄附近多了不少魔物，前段时间还有千岩军特地过来看过，不过只是清剿了魔物，倒是没发现什么。”
“我刚才顺着一些线索调查了一下，现在我们去个地方，那里应该能有收获。”
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也没怀疑江辰的调查。
事实上对于魈而言，他是一个合格的打手，却并非是合格的帮手，战斗才是他的本职，而江辰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压根没打算带上魈——嗯，虽然魈也没打算跟着。
不过调查之后的结果令江辰有些在意，轻策这边并不是魔物经常出没的地方，除了偶尔见到的QQ人和史莱姆，像那种QQ暴徒一般都见不到，深渊法师就更加不用说了，但实际上之前千岩军来的时候，发生的战斗规模可不小，这里的人都看到了。
此刻沿着调查的线索，江辰与魈趁着夜色赶路，很快就来到了轻策庄西北边的一处瀑布外。
“果然，这里已经被深渊占领了。”
看到栖息在远处的一群QQ人，江辰心里了然。
深渊。
根据他的了解，这个势力来源于那个毁灭的王国——坎瑞亚。
繁盛的王国受到了神的诅咒，被天理降下神罚，七神同时出手，鲜有人知道那一场战斗的具体情况，但自那以后，七神之间似乎各自都产生了一些心思。
而如今提瓦特大陆上的一些魔物，据说就是被神所诅咒的坎瑞亚子民变成的，它们的力量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元素体系，而是来自于地脉，死后力量也会回归地脉。
魔物亦有等级划分，如果是最低级的QQ人，它们只会举起简单的武器然后大声喊着‘呀，咿呀！’之类听不懂的话朝你冲来，如果那个QQ人拿着火把，那你可就要小心了，火之神神乐的威力强大无比，据说连神都能干翻。
高级魔物之中，最令提瓦特大陆熟悉和忌惮的，是那些智慧拔尖的深渊法师，这些家伙策划的阴谋，曾让各国都感到头疼。
但江辰想不通深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轻策，游戏里也根本没有提及过，他只能想到跟魔神有关，毕竟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孤云阁已经被千岩军全方位的盯紧了。
不过，这些家伙出现的时间有些蹊跷，愚人众的阴谋刚失败，深渊就冒了出来，联想到之前带走公子的深渊力量，江辰不得不怀疑。
“魈，我们...”
唰！——
在他转过头的瞬间残影已经飞了出去。
“无能！”
“就此消失！”
插！插！插！插！
黑夜下，几乎看不清楚魈的身影，只感觉到残影不断的在眼前晃过，映照着月光，枪芒上那幽绿的光点看得人头皮发麻。
等到魈停下来，那几个守门的QQ人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插得连渣都不剩了。
江辰：“...”
他要是QQ人，肯定要大喊一句：我tm何德何能！？
魈爷，就几个QQ人而已，真不至于。
“走。”
魈朝江辰说了一个字，然后快速向瀑布右侧下方的隐秘通道奔袭而去。
社会我魈哥，人狠话不多。
有魈护法，江辰也乐得清闲。
他跟在后面一路深入，沿途看到一片穿插的痕迹，大量QQ人死于非命。
等再到里面，一个怒斥的声音传来。
“入侵者！”
“感受恩典吧！”
轰隆！——
一声轰鸣炸响。
在江辰进入的一处宽敞地洞之中炸开，雷元素的力量瞬间覆盖了前方的视线，他放眼看去，只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紫色深渊咏唱者漂浮在半空中，手里操纵者强大的雷电力量。
在其身边，还有三个矮小的深渊法师以及QQ人法师挥舞魔杖释放元素力量，顿时间一大堆的火、雷、水统统砸向了那片爆炸当中。
“我艹！”
看到眼前的一幕，江辰下意识飘出了美丽的种花家语言。
这tm不是tmd恩典哥吗！？
“还有，还有敌人！”
“咿呀！”
一群QQ人在深渊法师的指挥下朝江辰冲了过来，火把、盾牌、弓箭、斧头，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只浑身土黄色的巨大丘丘岩盔王仰头发出怒吼。
这tm是捅了QQ窝？
这群QQ人在岩盔王带头冲锋下，整个地下空间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江辰眼皮一抬，口中低声吟唱：“安如磐石！”
轰隆隆~~
一连串的攻击落在他身上，却都被那元素壁遮挡在外面。
江辰随手一挥。
噼啪！
狂暴的闪电力量跳动，神之眼的威力爆发，雷融合风，顷刻间将靠近他的几个低级QQ人抹杀。
咚！！
丘丘岩盔王一个跳跃，从空中朝着他砸下，这一招江辰很熟悉，果不其然在他躲避开的时候，以丘丘岩盔王落地点为中心，一道道地脉冲击朝四周扩散。
“度云踏风！”
江辰脚下浮现两对翅膀，高空跃起的瞬间，空中浮现出一道雷电印记。
唰！
借助这道印记作为支撑，江辰的身体宛如炮弹一般激射出去，将丘丘岩盔王巨大的身体从心脏之处穿了个透心凉。
一击，直接把带盾状态下的‘岩王’干掉！
“魈！”
他朝爆炸的中心点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夹带着烟雾冲出。
不知何时已经戴上傩面的魈浑身沐浴着魔神力量，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体传出。
这道气息，充斥着浓浓的负面情绪，冰冷而残酷，疯狂而嗜血，这是魈身上所背负业障的实质化，仅仅是远远感受就有种强烈的不适感，那沉淀了千百年的魔神之力，此刻在他体内彻底爆发。
在众仙之中，护法夜叉魈绝对是最强大，也最令人敬畏的存在。
“靖妖傩舞。”
冷冽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四个字落下的瞬间，寓意着这世间最让人恐惧的夜叉降临！
“聆听真理！”
“入侵者，于此感受恩典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的深渊咏唱者，朝着魈发出一连串的雷电轰炸。
毫无意外，这些攻击全都被魈轻松躲避，他的身影穿梭在雷电下，拉成了一道残影。
护法夜叉，动如箭，来如线！
“杀了，杀了他，为了我们伟大的计划！”
一名水系深渊法师开始咏唱，但下一刻那闪耀着绿光的枪尖便朝他突刺过来，速度快到几乎变成了一条青色的线般。
噗！~~
风将水吹散。
众所周知，打法师就是要破盾，只要将他的护盾破除，近身之后就好办多了。
魈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与这些家伙打交道，他的动作很快，干净利落，风的力量摩擦着护盾，不到几秒钟盾牌就被他顺利击破。
与此同时那一连串的攻击也朝他落下。
魈趁势高高跃起，让那些攻击全都落在了倒霉的水系深渊法师身上，最后他催动魔神与风的力量朝下发出强力一击！
插！
嗤！——
水系深渊法师当场被插死，魈故技重施，顶着深渊咏唱者的恩赐，强行杀死了另一个雷系深渊法师。
最后剩下一个火系。
就在这家伙咏唱落下攻击的最后一刻，一片倾盆大雨朝它浇了过来，让它辛辛苦苦凝聚起来的火元素瞬间变成了零星火光。
“拜托，别当我不存在好吧？”
听到声音的深渊法师赶紧回过头，结果迎接它的却是当头一棒，洞爷湖精准的敲击脑门，水雷两种力量同时爆发，将它抹杀在原处。
虽然江辰没办法短时间内将所有元素力量与魔神力量一起融合，但仅仅是融合两种力量却并不难，容易掌控威力又强，在精准控制之下，木质的太刀甚至都不会折损——嗯，这绝对不是设定的关系。
灭杀最后一个深渊法师后，就只剩下咏唱者以及一些小喽啰。
魈去对付恩典，江辰则准备把这里清理干净，但就在这时，一道蓝色身影从里面的通道里冲出，挥舞着元素力量凝聚而成的利器朝江辰快速劈下。
铛！——
“嗯？”
“入侵者，死！”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突然冲出来的深渊使徒快速旋转着朝江辰挥动双刀。
“侍奉深渊吧！”
“侍你大爷！”
双刀螺旋？
江辰一记风雷灌入，而后猛的劈出去，将在空中旋转的深渊使徒给直接拍了回去。
轰隆！
后者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你...这份力量，不可能！？”
深渊使徒也分强弱，很显然这家伙并不够看，但无论如何，身为高等深渊种族，他的战斗力远远不是一般的魔物可比。
又怎么可能，刚接触一击就败了？
“终结的震鸣！”
不死心的深渊使徒挥出双刀月牙，斩出一记水属性的冲击波，但下场依旧一样，被江辰对碰的强力一击给直接击退。
“咳咳、咳咳咳~”
“你，为什么？”
深渊使徒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江辰，如同见了鬼一般。
“没有为什么，是你太弱罢了。”
看了看远处释放恩典的咏唱者也已经被魈逼入了绝境，江辰放下心来，这两个家伙虽然比起一般的深渊魔物要强，但也没厉害到哪里去。
“你，要死！”
面对江辰的蔑视，深渊使徒发出一声怒吼，身上凝聚出一股庞大的水元素力量，化作一道壁障将身体围住。
轰！
气浪涌动。
“你...破坏深渊计划，接受裁决吧！”
“潮汐已至，终结的审判！”
伴随着声音落下，深渊使徒在原地快速旋转起双刀。
江辰站在原地。
深渊使徒继续旋转，随着他手臂舞动，大量的水元素力量凝聚成一个水球，最后轰的一声爆发而出！
江辰依旧站在原地。
嗖嗖嗖嗖嗖嗖。
六道水属性月牙斩波飞射而出，撞击在江辰周围的元素壁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结束了吗？”
爆炸之下的平静声音让深渊使徒脸色一怔，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夹带着雷电力量的刀光已经近在眼前！
“神变·恶曜开眼！”
紫光化作一条长线落下。
噗嗤！
环绕在深渊使徒身边的护盾被直接击碎。
“死吧！”
江辰举刀劈下。
噹！——
徒然间，从深渊使徒背后冲出来一道身影，将他这志在必得的一刀稳稳接住！
“嗯？”
光芒交错之下，江辰与对方那橙色的眼眸对视上。
金发，马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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