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将军大人,赐予我告白的勇气吧!
海祇岛。
自从反抗军的事情结束之后，幕府接管这里，取消了珊瑚宫一脉的传承，解散岛上的武装力量，将主导权牢牢掌握。
现人神巫女生死未卜，大将五郎遵从她的意志，面对幕府军的管制并没有反抗，连他都如此，岛上那些居民就更加不用说了，毕竟眼下他们的的确确是败了，而根据雷电将军的意思，只是将其纳入鸣神幕府管辖，并没有赶尽杀绝。
就这，那还不跪下来唱征服？
毕竟神灵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本来这座岛上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他们只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自幕府管辖这里后，岛上的人被分散治理，有些去了鸣神岛，有些去了踏鞴砂等其他地方，剩下小部分留在这里配合幕府的人建设岛屿。
实际上岛上的问题不只有内陷、海水倒灌、粮食紧缺，因为打仗的关系让本已经严峻的形势雪上加霜，为了筹备粮食而过度消耗了岛上的资源，造成的隐患需要好好去处理。
在这种情况下，幕府接管之后，岛上的生活确实在慢慢变好，这也让那些忐忑的居民们，心思渐渐放了下来。
一路上，九条裟罗向江辰诉说着这边的情况。
当初海祇岛的事情就是她与神里绫华联手去办的，岛上的事情她都清楚。
“珊瑚宫一脉已经彻底废除了，岛上关于奥罗巴斯的供奉也完全被取缔，那些祭、神社之类的东西就被摧毁，至于珊瑚宫心海，我让人调查过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那就当她死了吧。”
对于心海的行为，江辰不打算评价太多，毕竟立场不一样，考虑的事情也就不一样。
如果对方真的只是希望海祇岛延续的话，那她现在也算是成功了。
“五郎呢？当初反抗军的那个大将去哪了？”
“幕府军登录海祇岛的时候，就是他主动带着剩下的武装力量投降的，后来因为反抗军将领的身份被抓紧了牢房里，我了解他，想招降，但他拒绝了。”
与反抗军的战斗中，九条裟罗对五郎的评价很高，这绝对是一名优秀的战士，所以在稻妻人才匮乏的如今她本打算试试招揽，但最后被五郎拒绝。
“不行就算了。”
江辰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反抗军里面确实也有不少人才，否则也不可能与幕府军纠缠这么久，身为领导者，他必须考虑到人才储备的事情。
毕竟这里可不像游戏那样随便一个十连就有了，甚至角色多到连挖矿都要排队去的程度，而且江辰已经习惯用那几个矿工头子去挖矿了，所以其他人大多时候连挖矿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里不同，人才啊人才。
什么，造反？
呵~你试试看吧。
当然，招揽也要看人，像五郎那种贤将可以，但有些人虽然骁勇，却不适合招。
说话间，两人来到天领奉行的驻扎营地。
一名队长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重整的工作进展倒是很顺利，不过因为缺少人力的关系导致进展有点慢，这个问题等生产队伍从鸣神岛那边过来就能解决，以及粮食不够的问题也是如此。
民心也没问题，果然有饭吃，有房住，大多数人就已经很满足了。
最后就是水质方面。
江辰感应了一下，没有发现洛蒂娅的踪迹，但确定她就在这里。
“我先去岛上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
心中有某些计划的九条小姐跟在江辰身边，对于一旁想要寻求帮助的天领奉行将领眼巴巴的目光选择无视，这里工作量不大，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当什么队长啊？天领奉行不养闲人！
嗯，九条小姐是这样想的，绝对不是因为想要跟着江辰才这么做。
“这岛上的气息，有些独特。”
影对江辰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些水元素生物，据我所知应该是枫丹那边的，虽然我跟水之神关系并不算好，但同为神灵，自然会彼此了解。”
“她所追寻的理念，在于绝对的正义，正义到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她坚持，一切的伟大源自于公正，就算是神灵，要是违背了律法也要受到惩戒。”
“枫丹的律法是整个大陆最复杂的，复杂到恐怕专业的律师都无法轻松解读，在她的治理下，枫丹似乎还不错。”
影当然不可能完全了解水之神，毕竟对方只是‘区区后辈’，再加上她在一心净土里宅了几百年，对于水之神的了解，也差不多就这些了。
“绝对的正义么...”
江辰口中喃喃。
“怎么了？”
看了一眼前面调查的九条裟罗，江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你们这些神灵，多少有些离谱。”
影：“...”
“我没有贬低的意思，神有神的立场，人有人的立场，想法当然不可能一样。”
“不过我认为律法首先是为人服务的，水之神制定律法，不就是为了让她的国度变得更好么？但如果所有的公正，仅仅依托于冰冷的律法，那就脱离这个核心宗旨。”
“律法无情人有情，让律法凌驾于一切意志之上，这其实是扭曲的。”
“要知道人心复杂得很呢，可不是几本律法规定的条文就能解析完全的，而且天下没有天衣无缝的事，律法规定再方方面面，也必定存在漏洞，彼此存在矛盾，毕竟就算同一个问题，用不同观念、从不同角度去解析，得到的结果往往会不一样。”
江辰没有接触过水之神，不过单单从律法的角度来看，对方多少沾点离谱。
别的就不说了，在一个神灵统治的国度，说裁判庭可以审判神灵，还赞美你，我赞美你个龟龟哦。
本来这事也与他无瓜，他可没想过为了变强而跑去枫丹从对方心口窝子里把神之心掏出来。
可水生物来稻妻了，那可就不能说没关系了。
“你的说法，我不能完全认同，但七神追求的理念之中很多都存在问题，唯有永恒...不，我现在还没有窥探到真正永恒意义所在，不值得提及。”
江辰笑了：“永恒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认可？”
“须臾与永恒，虽然看起来对立，却也并不矛盾，正因为有须臾的美好，才会产生永恒留恋的想法...不过对于这方面我并不算真正拥有话语权，究竟什么样的永恒是对的呢？就让我们一起去探寻吧。”
“嗯！”
影明显情绪有些高涨，她本来不是很想与江辰讨论关于永恒的话题，毕竟观点不同就会产生矛盾，就有可能像之前那样。
但...
江辰果然，很棒，很厉害，能够帮到她！
影（写写写）：天气晴，与江辰一起探讨永恒。
“江辰！”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九条裟罗的声音。
“怎么了？”
“看那边。”
按照这边驻扎的武士汇报，九条裟罗此刻正站在一片高处朝远处眺望，这里对应了游戏中珊瑚宫所在的位置。
朝下看，能见到海祇岛上美丽的风景，单单是这幅画面，要是等以后稻妻对外开放了，海祇岛上的旅行业发展绝对火爆。
渔民A：出海打渔？
渔民B：三点几了，搞旅行先啦！
旅游业，土特产，农家乐，住宿，坑人！坑人！坑人！
江辰仿佛看到大把摩拉入账的画面了。
“你看那里，水元素生物靠近这片区域之后就变得特别多了，那边到处都是，远远超过了稻妻其他地方。”
九条裟罗指着下方的水域说道，随后她看向那个巨大的中心旋涡。
“根据我的调查，这里被海祇岛的子民称作‘渊下宫’，是珊瑚宫一脉守护的地方，除了现人神巫女和少数几个职务重要的巫女外，没人知道里面的秘密。”
“从这里的情况来看，这些水生物的出现很可能跟里面有关，我去让人问问，应该能找到当初珊瑚宫一脉的巫女。”
面对工作时，九条裟罗还是百分百认真的，虽然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又安静，只有她跟江辰在，很适合传达心意，可工作就是工作，关系到海祇岛的大事不能耽搁。
“渊下宫么。”
江辰微微沉吟。
他想到了渊之钥，那似乎就是通往下方的出口。
“特殊气息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影开口道，“水的力量很特殊，但还夹杂其他的力量，这里面应该是另一层空间了，或许是深渊，或许是更远的地方...不过被一股力量阻拦，应该与你给那个纯水的东西有关。”
影不知道渊之钥的具体情况，但她不难看出两者之间的关系。
“那个是进入下面的钥匙。”
“怪不得。”影没有多问渊之钥的事，“不过，想强行破开也不难，要我出手吗？”
“等等，别着急。”
江辰还不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东西，贸然闯进去不太好办，而且更主要的是，以海祇岛这‘漏洞’百出的情况，雷神大人这一刀下去，好嘛，重建工作也不用了，直接联系老舅来多砸几个岩枪吧。
他让九条裟罗先去找人询问，然后自己去渊下宫周围检查了一遍。
“奇怪。”
转了一圈回来，他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影说道：“这里存在海祇岛那么多年，应该早就被奥罗巴斯处理过，没那么容易找到其他入口的。”
“不是，我就是在找珍珠。”
“？？？”
影头上打出一个问号。
“找珍珠...做什么？”
“就随便看看。”江辰只是想起来在游戏里找珍珠的画面罢了，他笑道：“你觉得这里的风景怎么样？”
“啊？你在问我吗？挺漂亮的。”
从身后走来的九条裟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道。
刚才是在问她吗？可怎么头也没回？还是说不是？但这里也没其他人啊。
“呃，情况怎么样？”
江辰抽了抽嘴，有些尴尬，急忙转移话题。
“找不到了。”九条裟罗摇摇头，神色遗憾，“根据这里的人说，珊瑚宫在战败之后发生了一场火灾，里面所有贵重的东西基本上都被烧掉了，那些文献记录也都被烧毁，关于渊下宫这个地方根本没人知道。”
“果然如此么。”
江辰并不意外，珊瑚宫心海似乎最开始就打算毁掉海祇岛的传承，那么最重要的珊瑚宫一脉肯定不能留下，只是这么一来，进入渊下宫的其他办法就找不到了。
“这样吧，九条你先带岛上的武士清理一下这些水元素生物，它们应该是改变水质的直接原因。”
“好。”
江辰决定再等一天，他跟渊之钥的联系没有断，来到这里，洛蒂娅应该也有所察觉才对，如果后者不出来找他，那就证明很可能被困在了里面，到时候再想办法强闯吧。
.....
入夜。
九条裟罗带着战斗的人员回到驻地。
“安排伤员下去治疗，其他人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集合，尽快把剩下那些水生物清理掉。”
“是！”
等属下离开，她走去走到驻地里面去找江辰，刚靠近，老远就听到后者大笑的声音。
定睛一看，只见那一片草地上，江辰跟一群天领奉行的武士们坐在一起，搞起了夜间烧烤。
一边烤火一边吹逼，将士们聚精会神的听着江辰吹嘘他拳打魔神，脚踢深渊的故事。
“那江辰大人，您出去的这段时间，跟八重宫司大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
一名士兵突然问道。
“八重？”
正说到兴致上的江辰愣了一下，“有她什么事？”
“可这本书上说了，您跟八重宫司联手斗魔神，打深渊啊，还一起参加了蒙德的羽球节呢。”
一名武士从四次元菊花里掏出一本书来，正是八重大人发布的最新版‘江辰系列’。
这玩意江辰也知道，本来他还想去八重堂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胡编自己的黑历史，结果过去一看，好家伙，里里外外全是人，买书的都挤成堆了，就算派蒙都进不去，怎么想都进不去啊！
屑狐狸明显发现了财富密码，凡是被标上‘江辰’两个字的书全都火爆出售，特别是‘江辰与xxx’系列，离谱的是一群人蹲在八重堂外面，就等着最新剧情更新。
“怎么还没更新？”
“艹！狗币作者不知道我们等得有多辛苦吗？”
“嘘！兄弟你不要命了？听说这书店背后可是八重宫司大人呢！那些书都是她写的！”
“八重宫司大人又怎么了？干一行爱一行，当了作者，还不让人催更了？”
巴拉巴拉，反正看到这阵势后，江辰是怕了。
对，他怕了，真担心过去买书的时候一群人趁机占他便宜，你说要是一堆美少女那就算了，就怕满身大汉，菊花不保。
“江辰大人，这上面说的应该是真的吧？我刚才看了一下，感觉跟您说的都对上了。”
“对个鬼。”江辰撇撇嘴，“情节差不多是对上了，细节差远了。”
“呃。”
武士们面面相觑。
“那上面说您跟八重宫司大人两情相悦，共渡异国...”
“咳、咳咳！”
江辰被呛了一下。
说实话他并没有看过这些书，本以为是混编乱造，结果tm的居然这么离谱。
我喜欢她个球哦！
恩？我确实喜欢她个球...等等，好像也不对？
好吧，屑狐狸谁不喜欢呢？可惜长了张嘴，不挨雷劈浑身都不舒服。
“那是神子写的？”
影突然问道。
“怎么写那种无聊的东西？哼~果然还是老样子，看来之前罚得太轻了。”
不知为何，影心里不太舒服，什么两情相悦，共渡异国，这一趟旅途，有她八重神子什么事吗？
江辰：“...”
“好了，不要什么事都问。”
这时，九条裟罗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咦？九条裟罗大人回来了！”
见到她过来，将士们立刻想要站起来行礼，被九条伸手制止。
“辛苦了。”
江辰换上一副笑容，“情况怎么样？”
“还好，那些水元素生命体并不难对付，就是数量有些多，洛蒂娅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等明天看看，不行的话那就只能硬闯了。”
见两人聊了起来，周围的武士们低头商量了一下，然后立刻道：
“九条裟罗大人，我们去巡逻了。”
“最近周围不太平，我们加强了警戒。”
九条裟罗点点头：“那就去吧。”
武士们离开，篝火旁剩下他们两，九条裟罗去帮忙处理烧烤，然后猛地意识到——
夜晚，浪漫的篝火旁，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气氛吗？
来自于民间某个故事，彼此相爱的两人在星空下的篝火旁结缔誓约，发誓未来一辈子在一起...
等、等等，九条裟罗心里一跳，这、这就可以开始了吗？
听说，告白跟烧烤更配哦~
不对不对，九条裟罗发现自己有些着急了，她想到刚才的事，那本荒谬的书中记录的事情，之前没有在意，没想到居然写的是这种。
九条小姐有些搞不懂了。
搞不懂，八重神子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以那家伙的性格，会开这样的玩笑似乎并不奇怪，可问题是这么一写的话，差不多整个稻妻就都知道了，名誉不要了？
八重宫司，这四个字在稻妻的意义可不一般。
身为白辰血脉的后人，鸣神大社的宫司，雷电将军最好的‘友人’，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将军的意志。
可是，如果不是在开玩笑呢？那是不是意味着，八重神子有这方面的心思？
“八重宫司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九条裟罗蹙着眉，心里涌出一股焦虑。
焦虑了，所以，在想...要不然干脆现在？免得夜长梦多。
而另一边，同样焦虑的还有一心净土里的雷神大人。
只不过比起九条裟罗的担忧，她不是很清楚这种心情的来源到底是哪里，毕竟在那数千年的老处女生涯中，影可从来没考虑过所谓男女恋情的事情啊。
似乎...就只有兼具美貌和智慧的八重大人赚麻了？
“神子那家伙，真是太放肆了，这种事能乱写的吗？”
“江辰乃我稻妻麒麟，职权重大，神子亦是如此，若让人传出不好的消息，稻妻颜面何存？”
“哼！八重堂那个地方，就该取缔掉，打着文化传播的旗号，尽是些恶趣味...看来，也无需去看里面的书了。”
影暗暗想到。
八重堂这个地方她早就知道了，里面记录多是一些小说野史，算是八重神子个人兴趣，以前影还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但现在感觉没必要了，大抵上，也不过是些恶趣味的东西罢了，根本称不上文化。
“嗯？”
正想着。
影突然发现，篝火旁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
“江辰，这些东西还是少吃，特别是晚上休息的时候。”
九条裟罗一边弄着烧烤，一边说道，“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以简单营养为主，这类食物容易吃坏肚子，造成影响。”
“偶尔放松一下而已。”
“嗯，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要学会照顾自己，现在的你可不是那个在稻妻荒野里四处浪荡的浪士了。”
江辰笑了笑，双手撑着地，仰头看着那天空上的一轮明月。
“倒是那个时候的生活，更令人怀恋啊。”
九条裟罗动作一滞，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江辰从来不是那种在乎名利之人。
更是不在乎别人对他如何评价，圣人也好，魔人也罢，都不重要。
高处不胜寒，越是居于高位，就越容易怀恋彼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
而眼下稻妻内部问题颇多，还未得到解决，哪怕是一次出行，心里想的都是接下来该如何如何，才能让稻妻变得更好吧。
见江辰已经没了食欲，她将东西放下，然后坐到对方身边。
就这么给予一份安静的陪伴吧。
安慰的话其实都是多余而无用的，说得再多，不如尽量去想着怎么分担烦劳。
于是，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慢慢的，过了一会，九条裟罗才回过神来，刚才所设想的气氛，好像，现在正合适？
她没有再那么焦躁，更多的是感觉紧张。
她很想就这样转过身去，轻轻抱住江辰，然后告诉他无论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自己说，然后告诉他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陪伴，然后再告诉他，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离开。
九条裟罗抿了抿嘴，心脏扑通扑通的，突然之间跳得越来越快。
不对，不对，好像跟自己想得不太一样，别慌，刻晴说的是什么？确认心意...对！
九条小姐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发现自己真的很紧张，比到了战场上，面对无数敌人，面对那深渊魔物都要紧张得多。
为什么啊，明明只是说出几句话罢了，刻晴，到底为什么？
心里想要呼唤，想要询问好姐妹，只可惜在这静谧的夜空下，火堆旁只有她跟江辰在，就连周围的士兵们，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统统不见了。
不，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九条裟罗转过头，看着依旧在仰望星空的江辰。
“那个...”
她出声。
“江、江辰，你有想过，以后一直在稻妻生活吗？”
“嗯？什么意思？”
“就是说，在稻妻...安家立业什么的。”
“哦，算是吧。”
江辰笑道，“以后当然就在稻妻了，不过等这边问题解决，也会经常去其他地方转转，特别是璃月那边，还有很多有意思的朋友在呢。”
“璃月...”九条裟罗脸色古怪，“是因为凝光小姐吗？”
“当然不全是因为她，嗯...不过凝光也确实挺有意思的，刚接触会下意识警惕，甚至有些讨厌她，可深入了解之后又会发现，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对于凝光个评价，江辰绝对会给95分以上的那种，那才是兼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人嘛，而且还很有责任心，为了璃月，那辛辛苦苦的梦想结晶说扔就扔，好好看看吧，屑狐狸！
“是...么。”
九条裟罗垂下头，神色有些暗淡。
“当然，我稻妻人才也一点都不输给她就是了，比如你，比如绫华，还有...还有...”
江辰脸色古怪，尼玛怎么就这么点人？
“哦对了，还有北条，不过那家伙现在脾气有点躁，也不知道像谁。”
“这样啊...”
九条裟罗心里起起落落，又有些开心起来了，真是神奇，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简单几句话，就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呢？
如果她有研究文字的力量，大概就不会觉得好奇了，但现实是，一向只会带兵打仗，处理政务的九条小姐，在感情方面确实像个白痴。
但现在，她感觉第一步应该是成功了吧？
确定心意...刚才江辰不也说了吗？自己是不输给凝光的，嗯，这样应该就行了，那么接下来是营造气氛，不过现在气氛好像已经够了？
跑题了？
还没有，很好，不知不觉已经成功两项了。
然后接下来是...端正态度，不要模棱两可引起误会。
勇气，勇气！
将军大人，请您，务必给予我勇气，让我将心意好好的传达给江辰吧！
将军大人，请您，为我见证吧！
九条裟罗在心里呼唤着。
她不知道，这一份强烈的渴望，此时，跨越了时空，无比清晰的传达到了影的心中！
在璃月，仙人们能够倾听凡人的愿望，人们祭拜仙神，然后传达自己淳朴的愿望，当这份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或许会有一个矮子（划掉）仙人来实现他的渴求。
当然，这不仅仅只有仙人才有的能力，神灵亦是如此。
完成子民心愿，让子民幸福，然后得到愿力，背负众生百愿，变得更加强大。
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是作为愿望渴求想要传达给神灵的，在稻妻这里，影都能听到。
然后她懵了。
“九条，她到底想要...”
就算影在这方面再白痴，也看得出来九条裟罗想干嘛啊！
这不就是她守护稻妻千百年来，所见到那些男女之间，成为恋人前要发生的一幕吗！？
就连当初被她赐予了名刀的旗本，也曾有过这样一段爱恋。
但对此她并不了解，甚至并不认可，人类往往会因为这些所谓的‘爱恨情仇’，而让自己前进的脚步迟缓下来，意志产生动摇，甚至拔剑的手都会犹豫。
身为一名武士，一旦心里犹豫了，他的剑就会变慢。
影试图用这些理由来说服自己，但她发现，当九条裟罗的这份渴望传递给她的时候，她不仅不想回应对方，甚至还感到莫名的烦躁。
她似乎，不想去认可这件事！
篝火旁，在祈求将军大人赐予的勇气下，九条裟罗打算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感受到将军大人的意志，与她同在！
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江辰。”
九条裟罗张开嘴，正想要说些什么。
唰！——
一道光芒突然闪现。
威严而端庄的雷神大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两人身边！
九条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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