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凝光:江辰,你心中,是否有我?
“邀请函？”
看着手里的请帖，江辰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之色。
不就是出门左转的事情么，还用得了特地给请帖？
“嗯？”
翻看了一下，江辰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请帖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正巧从外面散步回来的八重神子，看到江辰手里的请帖，顿时有些好奇。
“哪里来的？”
“天权府上的。”
八重神子一听，顿时盯着请帖打量起来。
她没有去看请帖上的内容，反而仔细把请帖翻来翻去，似乎在寻找什么‘暗号’。
江辰不动声色道：“你做什么？”
“当然是找隐藏起来的东西了，以那个女人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送来请帖，除非她只是找你吃顿饭而已。”
“这不就是吃饭吗？”
“出门左转的事情，你相信吗？”
八重神子反问一句。
如果是吃饭，以彼此的关系随便喊一声就是了，虽说两人关系特殊，但小心一些不被‘狗仔队’发现，也没什么大问题。
特地送来请帖，才说明有鬼。
只是任凭八重神子怎么找，都没找到猫腻，这似乎就是一张简单的请帖。
“是你想多了吧，哪有什么问题，不过是签订盟约之前，吃个饭聊聊罢了。”
“奇怪。”
八重神子双手抱胸，露出思索的神情。
奇怪，太奇怪了。
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在请帖上做文章，然后把除了江辰之外的其他人吸引过去。
可凝光居然什么都没做。
你们信吗？
反正她不信。
八重神子目光一转，有些怀疑的看着江辰：“不会是被你藏起来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江辰心里一跳，要不是他素（脸）质（皮）过（厚）硬，恐怕已经露馅了。
“想什么呢。”
他一脸无语道，“我刚拿到请帖，你就回来了，再说我能藏什么，这本来就是张普通请帖。”
“真的？”
“我感觉你是在故意针对我，而且我有证据。”
“哼哼~”
面对江辰的狡辩，八重神子莫名的哼了几声，转过头的时候脸颊渲染一层淡淡的绯红。
“没有就行了，反正一定要小心那个女人，条约协定这么顺利，说明她在乎的不是这个，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虽说条约最后的平等性是建立在双方神灵位置关系的前提下，以岩之神与雷之神的关系，再加上江辰在中间做千层饼，自然不可能出现不公平的情况。
但正是因为这样，不可能在这方面出手的时候，以八重神子个人考虑，凝光肯定会瞄上江辰。
毕竟啊，换做她也会这么做。
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就这么让结盟仪式简简单单过去？
不过，不管凝光要做什么，有她在，休想！
看着八重神子一边‘燃烧着’一边离开的模样，江辰暗自摇了摇头。
这狐狸到底怎么回事，一牵扯到凝光的事情就好像情绪高涨的不得了。
正因为这样他更不能让八重知道了，无论如何，凝光又不是什么反派boss，没必要跟防贼一样。
富婆啊。
饿饿，饭饭。
【你要去赴约？】
影显然发现了江辰刚才的小动作。
“当然要去，一直以来凝光都在帮助我，无论是之前的事还是这次的事，没有她的话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
江辰轻声说道。
平心而论，若是没有凝光帮忙的话，现在的他还在想办法给稻妻的难民们筹备粮食呢。
虽说有钟离这层关系，但钟离不可能直接插手璃月事务。
而且怎么说呢，舆论的导向大多数都是偏向好的一面，但这并不排除暗地里的小人总在想着伺机而动。
璃月以低价将物资运送去稻妻，而且不是一次，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持续。
如果外人来看，很难不去猜测主导这一切的凝光，背后有没有自己的私心。
而凝光又是个商人。
损害国利满足私欲，这样的流言蜚语，一度也曾在璃月子民口中传言。
这些谣言，凝光还不能主动去处理，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站在她的立场上看，用低价物资来换取江辰人情是值得的，但对某些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虚无缥缈的东西永远没有眼前的利益更加诱人，善人是大多数，他们站在阳光下呐喊助威，而恶人则往往会在阴暗的地方操纵一切。
比起人情，他们更愿意相信凝光从这场交易中间赚得盆满锅满。
璃月七星，天权为尊。
名誉与权力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璃月的水啊，可比稻妻深多了。
“影，我有个请求。”
【什么？】
“今晚我去赴约，你就别看了吧。”
自从能够相互偷窥之后，江辰总感觉有些怪怪。
以前他不知道还好，洗澡的时候麻溜一脱，坦蛋蛋的去洗，仔仔细细上上下下。
可现在不同，虽然影表示在他洗澡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偷看，但这就好像你在摄像头下犯案，虽然明知道摄像头坏了，心里依旧会在意。
虽说江辰也能看到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公平交易’。
可影每天就在一心净土里冥想，要么就是写写算算，不知道在干嘛，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她要是洗个澡干啥的，你还有点意思，对吧？
看白花花什么的不重要，关键那才叫公平！
相互偷窥宗旨是什么？公平！公平！还是tm的公平！
嗯，江辰没打算看，他要的只是公平而已。
平时就算了，偶尔那么些时候，江辰还是自己想去做些事请。
所以他之前就跟影约定了，如果江辰提出来，那影就不看。
【我去壶里吧。】
影想了想说道。
其实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看的，反正凝光肯定不可能害江辰。
但考虑到江辰的安全问题，万一真的有黑日族的人来个极限一换一怎么办？
那深渊的最深处，可是有连神都忌惮的力量。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入尘歌壶里，这样万一有事也能及时出现。
嗯，正好买点东西带进去，听说璃月的金丝虾球很不错，能让七星都惦记。
“谢谢理解。”
江辰笑道。
【为何要道谢？这是你的事情，我本就无权干涉，但若有危险，你唤我一声即可。】
“好。”
两人聊完，江辰就看到影从一心净土里消失了，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但他开放了尘歌壶对影的权限，后者可以自由进入。
有洛蒂娅陪着她一起，想来比起一心净土里更好。
......
入夜。
新月轩。
一只小狐狸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周围的人对她的存在仿佛视若无睹。
作为一只大妖，用有点点障眼法来迷惑凡人再简单不过了，就是一般神之眼拥有者也难以察觉。
除非专业人士过来，又或者是实力强大之力。
此刻，小狐狸在新月轩上转悠了几圈。
这里人不多，比起万民堂自然两幅模样。
但新月轩的高雅与贵气，是万民堂远远无法比的。
人虽然不多，但每天的入账却比万民堂多得多。
来这里都是些贵客，像凝光这般身份的，来点个包间宴请客人很正常。
可惜的是，八重神子仔细找了一圈，却还是没发现凝光和江辰的踪影。
“奇怪，难道不在这？”
八重大人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找到了新月轩的负责人，施展一点点迷惑人的术法，问出了凝光预定的包间位置。
但奇怪的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预示着有客人预定的牌号放在桌子上。
八重神子拿起牌号看了一眼，上面还特地标注了‘天权大人预定’几个字，证明凝光确实选在了这里。
“还没过来么？”
八重神子变回狐狸的模样，隐匿了起来。
另一边。
玉京台右侧，通往天衡山的一个山坡上方。
当江辰赶来这里的时候，正瞧见凝光侧坐在草地上，身边摆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看到江辰，凝光轻笑一声，“又或者被那只小狐狸给缠住了。”
“唉~你也知道我会被缠住，你那封请帖送过去，任谁都会怀疑吧？”
“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支开她们？”
“万一我发现不了信号呢？”
“不可能，我相信你。”
凝光笑吟吟的说着，言语之间带着强烈的自信。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江辰。
“好吧，算你赢了。”
江辰摊了摊手，跳到凝光所在的高处。
这个地方他以前经常来采野生的琉璃百合，还能看到一个全天都在这里摸鱼的千岩军。
当时就感觉贼气人，你休息就休息，天天躺这里是闹哪样。
要不是无法攻击npc，他那暴脾气，直接一个天动万象就砸下去了。
不过，这会夜色已深。
周围除了他们之外一个鬼影都没有。
但光线并不暗，夜晚下的璃月港，万家灯火映照下，他与凝光就处在光暗交界之处，靠着黑暗，迎向光明。
“看。”
凝光目视着远处，嘴角微微扬起，“漂亮吗？”
这座城市，漂亮吗？
她这样问道。
“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每一寸土地里都沉淀着先人们的汗水，沉淀着古老的文化底蕴，这些沉淀的厚度将现在的璃月人撑得很高，高到足以触及幸福的位置。”
“和平、安宁、幸福、财富...这些可都是一点点的打拼出来的。”
“确实很漂亮。”
江辰在她身边坐下来，由衷的说道：“璃月的夜晚，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城市。”
“比稻妻还漂亮？”
“对。”
“算你有良心。”
凝光微微一笑，“我可是从刻晴那里完完全全了解了一遍，她对稻妻的评价很不错呢，特别是那一场烟花，看得她都不想回来了。”
“是么，那感情好，要不然以后就来个璃月七星驻稻妻分区，管辖人玉衡星大人，怎么样？”
“咯咯咯~你倒是想得美呢。”
刻晴大人入驻稻妻，那璃月估计要翻天不可。
毕竟刻晴的能力有目共睹，做事认真负责，又那么漂亮，在璃月的人气可不比她低多少。
牛杂师傅天下第一！
“人总要有点梦想嘛，反正不要钱。”
说话间，江辰伸手去拿酒壶。
却被凝光抢先一步，拾起酒壶替他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一杯是？”
少女面带微笑的问道。
江辰想了想，说：“就为重逢。”
“不错的理由。”
碰杯，一饮而尽。
江辰放下酒杯，见凝光倒酒的模样，于是问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喝酒吗？”
“难道今晚的夜色，不值得你过来一趟吗？”
江辰心想也对。
“那么，第二杯为今晚的夜色。”
第二杯喝下。
凝光继续倒酒。
江辰问道：“第三杯为了什么？”
“为了...”凝光莞尔，“夜色，伊人。”
“呃，有道理。”
江辰洒然一笑，轻吟道：“山外夜晓万家火，山中春酒美人倾。”
凝光眼神微微闪烁，细细品读。
“这诗...很有意境呢，是你想的？”
“哈哈~别人的，别人的。”
江辰大笑，“我就是个大老粗，哪来的什么意境。”
凝光抿嘴笑道：“这般就够了，不似那些强装有文采笔墨的，准备三两句就上去‘献丑’，被人拆穿只能灰溜溜的逃走，最后不过是闹了个笑话罢了。”
说罢，她举起酒杯。
既然妹子都如此，江辰自然不能推脱。
三杯酒下肚，醇香留口。
这酒的味道相当不错，比起在稻妻喝过任何一瓶都要好，若是拿出去卖，这般价值恐怕难以想象。
江辰心满意足，到了这会，今晚已经算是没白来了。
嗯，可不能让九条知道，否则又要被唠叨了。
喝完三杯之后，凝光没有再继续倒酒，她坐在草地上，双腿侧着伸向前边，如此近距离观看，才发现这一双美腿比游戏里的更加迷人。
都说富婆绳子钢丝球，那是没找对位。
富婆也分三六九等，凝光绝对是等上等，打灯笼都难找的那种。
可惜当一个妹子集聚美貌、财富、智慧、实力于一身的时候，一般人站在她身边，只会感到莫大的压力。
一阵晚风袭来。
那银色的发丝，也随着夜里的光一起摇曳。
璃月港内传来热闹的喧哗声，时值晚宴，笑声、吆喝声，在夜间传得很远。
凝光轻撩起耳畔的发丝，微微眯着眼道：“等签订完盟约，此行，也该结束了吧。”
“差不多，接下来等待时间发酵，稻妻内部稳固之后，锁国令便会解除。”
海域禁令开放，尽管雷暴区依旧在，但渔民恢复作业，再加上与璃月之间的贸易来往，经济也会在短时间内慢慢复苏。
“那之后呢？”
“之后...”
“不回来了吗？”
江辰沉默片刻，摇摇头：“说不清楚。”
“为何说不清？”
为何说不清？
江辰心里也在想。
其实很简单，虽然他尽可能在做到一切事情，但前面的路依旧不明朗。
深渊尽头是何处？
天理规则如何对抗？
还有那世界之外的力量，是否也在潜伏呢？
他现在之所以还有时间，因为暂时还没有踏出那一步。
神灵之下皆是蝼蚁。
而神灵，又都处在天理规则的秩序下管制。
达到那个境界，才能窥探这个世界的真实。
但同样也意味着，到那个时候，恐怕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看来真的说不清楚了。”
凝光微微一笑，“你还记得吗？你离去之前我们见面的那一晚。”
“当然记得。”
“你与我说起，不要让这份卑微，玷污了身上那片光芒。”
“对。”
“江辰，你觉得我如何？”
“美貌、谋略、财富、实力，首屈一指。”
“实话听起来真是悦耳。”
江辰无语：“你就这么想让我夸你？”
“谁知道呢。”凝光仰起头，美目之中倒映星光璀璨，“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波涛汹涌，眼睛是会骗人的，有时候愿望也会。”
“你想要，因为你没有，所以觉得是愿望，但其实不是。”
“不仅愿望会，人也会，他们觉得你厉害，其实是需要你厉害，不是说你真的厉害。”
“当支撑不住的时候就会倒下，然后他们开始寻找下一个厉害的人，守护是需要代价的，所以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直到你说，我美貌、我谋略、我财富、我实力，皆首屈一指，别人说的我不信，但你说，我信。”
背负天权之名，这份压力是难以想象的。
外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凝光自己也都怀疑，她什么时候，说不定就到极限了，说不定，就无法再守护这个美丽的国度了。
所以她在上次江辰离开的时候，选择了依靠江辰。
因为她相信，有江辰，璃月未来就一定会更好。
这种潜意识低一等的想法似乎并没有错，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事实是以江辰的能力可以轻易让众仙听令，可以在璃月子民心中树立起光辉形象，迈进人仙共治的时代。
可是啊，可你是天权凝光，这样就示弱了吗？
那个时候的想法，不过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份害怕，在与江辰对比之间被无限放大，从而产生了让江辰觉得是玷污凝光自身魅力的东西。
但现在，这份害怕已经彻底消除了。
她依旧是那个自信的凝光。
少女转过头来看着江辰：“你刚才说起这句话，就如同那个时候，说起我优秀、耀眼一样。”
“我想起，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包括我心里的想法也是，我本来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她确定不再是依靠。
但，她同样确定，依旧想让江辰留下。
这是渴望，一种情感转化为感性上的冲动。
江辰有些不太明白。
“你想的是什么？”
“呵呵~你猜。”
凝光嘴角一扬，“猜得到，惊喜就不是惊喜了。”
天权凝光，她要做一件大事。
她智慧超群，同样行事果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霸道。
凝光啊，是很霸道的呢！
如果询问北斗，她大概会这么说。
但说书人不敢这么说，他们只会说‘凝光大人啊，说一不二’，她说一，别人不敢说二。
而事实上除了对等位置的七星之外，也没人会质疑凝光的决定，因为她的决定一直都是对的。
这份自信，或许也是她耀眼的因素之一吧。
要是江辰当初穿越在璃月，这会估计已经老婆喊起来了（）。
江辰一边感慨，一边问道：“到底什么惊喜？”
“惊喜啊...”
凝光拾起酒壶倒酒，“三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江辰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三天之后...等等，那不是盟约签订的时间吧？”
他脸色一黑，“喂喂喂，凝光大人，您可别乱来啊。”
“放心吧。”
凝光端起酒杯递给江辰，“盟约本就不是我们决定的，既然那两位已经谈论好了，我们不过就是执行者罢了。”
“那你到底想干嘛？”
“好了，别乱猜了，喝酒吧。”
“不行，你越这样，我心里就毛毛的。”
凝光顿时笑了起来。
“你可是二郎真君大人，连魔神都能轻易镇压，还会害怕我一个弱女子吗？”
“弱女子？”
江辰嘴角一抽，“麻烦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凝光摸着‘良心’，面容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二郎真君大人，第四杯酒，能敬一曲吗？”
说完，她从一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竖琴。
江辰大人琴技无双，这是蒙德公认的事实。
那羽球节上的一曲，甚至引动风雪飘零，覆盖了整个蒙德呢！
“我就说这酒不能白喝。”
江辰无奈的摇摇头，但酒兴上来，他便也接过竖琴，手指在其上轻轻拨动起来。
月光下，少女脸上泛起丝丝醉熏的红润，就这么看着，听着，想着，渐渐入了迷。
...
与此同时，新月轩内。
八重神子打了个哈欠，看着包间里已经开始送上去的菜肴，心里有些奇怪。
人没到，菜先上了？
一直到所有菜都被端上来，新月轩的负责人拿出一张纸来贴在墙上，上面正写到——
“此处由小八大人坐，费用已结清，请放心食用。”
......
三天后。
璃月港内。
噹噹噹噹噹！——
“号外！号外！璃月稻妻两国代表，于今日将在玉京台上签订两国盟约！”
“号外！号外！...”
一道道高昂的声音传遍在大街小巷，引得港内的民众们纷纷议论起来。
盟约签订的事情几乎已经成为了事实，对于璃月大多数人，特别是那些商人们来说，与稻妻的大规模商业交互，将是他们打开宝藏的最新之路。
很多人隐约也猜到了一点，关于稻妻的情况，那封锁的雷暴区恐怕也会随着盟约的签订，而在不久之后彻底散去吧。
“听说这次盟约签订是江辰大人主导的。”
“凝光大人亲自协商，这些天忙里忙外，一天都没歇息下来呢。”
“听他们说，凝光大人跟江辰大人商量的时候有说有笑，还经常一起吃饭呢！”
“凝光大人和江辰大人关系居然那么好？”
“什么？盟约的内容还包括江辰大人与凝光大人的婚事？两国联姻啊属实是！”
梆梆梆！
“开门！千岩军，刚才谁乱说话的？跟我走！”
一队队负责维护秩序的千岩军朝玉京台的方向赶去。
“呀~还真是热闹啊。”
温迪左顾右盼，对于璃月的繁荣景象又有了新的认识。
“钟离，我发现这里的人对于‘消息’的敏感性特别高，哪里有些风吹草动，兴致就特别足。”
“璃月是商业之国，消息是机遇的来源，他们会感兴趣也正常。”
钟离悠悠道，“就好比这次，以璃月与稻妻结盟为契机，彼此展开的商业行动，将会给各国的经济带来巨大的推进作用。”
“嗯...好像也是啊。”
温迪摸着下巴思考，“那蒙德要不要也跟璃月结个盟？不对，结盟这种事情我又做不了主，琴也不行，法尔伽又不在...算了，还是让蒙德人自己去烦恼吧，呀嘿~”
“哇啊！好多人！”
身边传来胡桃兴奋的声音，“这么多人，一定能拉到不少业务吧？温迪，钟离，行动起来，我想了最新的推广语——往生堂特特特优惠，一次性包办葬礼服务，只要一笔费，加量不加价！”
“怎么样？这次肯定会有大团购吧！”
温迪、钟离：“...”
温迪：你家的娃一直这样？
钟离：以普遍理性而论，一直这样。
另一边，玉京台上。
协议选定的地方为举办请仙典仪的场地，璃月这边除了作为代表的凝光之外，还特地请来了仙人们见证。
不过仙人不常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包括留云真君在内，看过去都是一团云雾，遮住了容貌。
嗯，其中一团特别矮小，也不是谁。
而作为璃月最强法律顾问的烟绯，则被请来作为这场仪式的见证者。
高台一侧，稻妻的外交团站在一起。
八重神子被神里绫华抱在怀里，抱怨道：“为什么我就不能上去？眷属跟着主人，天经地义。”
“八重宫司，这次真的不能乱来呢。”
神里绫华小声道，“盟约签订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我们都无颜面对将军大人了。”
八重神子撇撇嘴。
这还要什么面对不面对？你家将军大人现在肯定藏在那个旮旯窝里面呢。
说不定正在跟岩之神和风之神把酒言欢。
“我是担心那个女人会乱来，她之前可是偷偷摸摸把江辰约出去了，谁知道背地里在策划什么。”
想到这八重神子就一肚子气。
以至于她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愤怒得把包间里所有的菜都吃了个干净。
“凝光小姐，应该...不会吧。”
神里绫华迟疑道，“虽然她总让人看不透，但在大方向上从来都是很可靠的，跟刻晴比起来，大概就是性子上的区别...说起来刻晴呢？”
她朝四周看去，才想起来猫猫头少女这几天似乎都在忙着璃月港境外的事情，毕竟签订盟约这么大的事，可不能让深渊魔物给搅和了。
拜此所赐，早就已经准备好一大堆助攻方案的刻晴，本打算在条约协定结束之后就展开行动，最后只能遗憾的等签订盟约之后择优执行，毕竟留给她帮助好姐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得叮嘱着她。”
八重神子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真希望你能戴上傩面。”
高台正中间的位置，凝光与江辰并肩站立。
他们将代表两国签订盟约。
在仪式开始之前，还有一点时间。
看着远处围观的人们，凝光轻声说道，“其实在我心里，帝君‘逝去’，应该是由二郎真君来见证这一幕，如此才是璃月子民心中所想吧。”
“届时，当你站上高台，所有人都会欢呼‘二郎真君’的名号，就像彼时请仙典仪那般一样。”
“或许吧，但眼下我站在稻妻的立场上。”
江辰耸了耸肩，“如果不是这样，这次的盟约可能一开始就不存在了。”
“我知道，所以当初我故意带你去黄金屋，本想借着机会将你留下，只可惜...江辰，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才值得你停留的呢？”
“你不需要金钱，不看重权利，也不慕名不贪色，对我来说，你是十分棘手的存在，当一个人把所有弱点掩藏起来，他就是不可战胜的。”
“后来我知道了，你并不是没有弱点，只是比起这些你有更重视的东西，那些重要的、能让你停下脚步的，永远在你心里，别人是给不了的。”
凝光说着话，脸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哈啊~可能吧，我想要的东西...嗯，你这么说我好像真的想不太出来。”
除了想要守护这件事本身，什么钱财啊柰子啊，都是虚的，虚的！
当然虚的也务必给我来一打。
总之江辰倒是感觉凝光总结还挺到位，这女人确实厉害得不行，与她一起，上下都被看透了，还偏偏透得有些上头，跟这样一个妹子较起劲来，挺有意思的。
“所以，你的惊喜呢？不要变成惊吓了吧？”
他环顾四周，看到高台上的一切都很正常，顿时有些疑惑。
“惊喜，已经在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凝光转过身来。
她就站在万人瞩目的高台上。
她就站在这即将签订两国盟约的重要之地。
她就这样被所有人注视着。
然后，轻启红唇道：“江辰，我想知道，你心中，是否有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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