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皓月之力
听得绫歌一番话，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雪月族在以往时代，几多隐匿，几乎不曾出世，世上记载我族的典籍、书册，少之又少，再追溯，能找到些许微末枝叶，也已是很多了。”
绫歌站在原地，默默听闻，眼眸之中闪过些许波动，没有开口。
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记载雪月族的事情少之又少，能够认出的，自然也无其他，我们雪月族最瞩目的特征，便是这一头银白长发。如今这常世，银白长发应该已经极为少见了吧？”
这女子所说的并不无道理。
如今这个世界，绫歌所见的人之中，银白长发，基本就是没有多少，算上沐月清，还有眼前这个女子，那么，只有逐月剑那个剑灵了？
不过既为剑灵，自己的外貌也可随心而化，不论是银发黑发，就算整一个七彩颜色的头发，也全看逐月心意决定。
“所以说，这世间要是头发颜色跟你们一样的，出现的，都是雪月族了？”
“也并不如此，有些人异于常人，或者特意将头发染成这种颜色，也并不是没有。”
“这倒也是，但，沐月清是雪月族人，你又在她体内干什么？”绫歌眯起眼帘，淡淡道。
两次散发出来的力量都让沐月清饱受折磨，绫歌可不相信，眼前的女子不知道。
“这孩子……是族长的长女，血脉纯正，血脉越纯正这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潜能是越强的，而我是雪月族一族的残魂，一直依附在这孩子身上。”
说到这里，女子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惭愧。
但绫歌却是从这女子的话里面听出了几分意思。
雪月族如今多半是出了事情，沐月清身为雪月族族长之女，却流落到这里，身上依附着雪月族族人的残魂？
这就有意思了……
可，为什么这雪月族族人的残魂，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要在这段时间内出来？
还有几分可疑的意味在里面。
绫歌面色不变，继续追问：“我记得前段时间月清正好要突破皇极境，为什么你早的时候不出来，偏偏要在她突破的关键时刻捣乱，突破虽然是成功了，但是你的力量也给月清带来了不小的折磨。”
“那并不是我的力量。”女子摇摇头：“那只是她血脉之中的潜能被激发，而我本来也是在沉睡之中，随着她潜能的激发，力量的出现，我也随之醒来。”
闻言，绫歌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四周，问道：“那这个梦境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不是你的力量？”
“是，只不过是我借用了她体内的力量，塑造出了这个梦境。”
“所以，是为了专门对付我而建立的？”
“并不是，她血脉之中的潜力很庞大，随着血脉的激发，力量也只会越来越强，我不将她的力量借用运转，那么她所受到的痛苦也只会越大，现在已经是减缓了许多，若是没有借用力量，那么她也就不会仅仅发作两次了。”女子摇了摇头，解释道。
“看来这其中还有你的功劳了。”
绫歌闻言，语气倒是缓和了些许。
“我之所以会化作残魂依附在她的身上，也是打算在醒来之后，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出现，告诉她自己的来历与身份，同时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教导她。”
女子轻声说道。
绫歌抽了抽嘴角，心里面有点无语。
这感情……不就是老爷爷类型的？
只不过，你这个老爷爷，未免来得有些太晚了吧？
皇极境才解锁？
人家的老爷爷都是在修炼初期就出现，沐月清这都跑到中期了，你才跑出来？
可见你这个老爷爷有多么的不靠谱，还是沐月清的族中长辈，实属无奈。
“你不觉得……你出来的太晚了吗？”
绫歌嘴角微微抽搐，说道。
“没办法，没有足够的力量，我是没办法醒来。”女子自然听出了绫歌话语中的意思，摊了摊手，面露无奈之色。
“看来你的力量需求比较多。”
“的确，她若是没有达到皇极境，我是醒不过来的。”
“可以看出你们雪月一族的实力不俗，放眼以往的时代，却都没有你们的踪迹，若是没有人发现你们，我感觉你们能缩一辈子。”
“并不是如此，我们雪月一族虽然隐世，但对于外界的情报了解一点不少，我们雪月一族的族人出去，并不会以真实的面貌见人，乔装易容，皆是常态。”
“这发现得了才奇怪，不过月清对于你们的事情，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是……她自出生之后，就已经离开了雪月族。”
“可以跟我说说，你们雪月族的事情么？你们雪月族那么强盛，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女子低下头似乎是在犹豫。
“我只是对你们雪月族感兴趣而已，你若是不想说，大也可以不说。”
摊了摊手，绫歌说道，他这次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沐月清体内的真正原因，如今原因已经清楚了，这些事情女子不说也罢，反正这女子之后会同沐月清说的。
“倒也无妨。”
女子闻言，摇了摇头，轻笑道。
“雪月一族存在很久远，自打人族存在之初，雪月族便存在，最初的时候，雪月族生活在凛冬极寒的地方，那时候的夜晚降临，皓月便会倾撒光芒在大地上，一开始的雪月族只是叫雪族，直到后来，我族的先祖接受了皓月的力量。”
说着，女子轻轻抬手，只见天地之间的颜色骤然颠覆，一轮巨大的皓月悬挂在前方，看起来好似触手可及，实则远在天际，不可侵犯，绫歌的身影被光芒倒映，眼中的也激起了一阵月光，闪烁着。
“皓月的力量……？”
蹙起眉头，绫歌抬起头看向了那巨大的皓月，月光飒飒，在月光的笼罩下，女子好似整个人都蓬荜生辉了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圣洁高雅，银白色的长发将她衬得如同绝美独立于世外的仙一般。
可是现在的天都是假的。
那月亮与太阳，也只不过是投影罢了。
真正的月亮与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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