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黑爱丽:正好缺个通房丫鬟,就你了舞弥
“从夫人身边离开！”
在看到罗德亲昵搂着爱丽丝菲尔腰肢的时候，久宇舞弥下意识地行动了。
她手中的黑铁放出响彻夜幕的枪声。
9mm口径手枪弹，用来杀人都勉勉强强，更不要说敌人是超越了英灵的神秘少年。
是仇恨与怒火让久宇舞弥丧失冷静，忘记了彼此间的实力差距。
怎么倒霉的总是我啊……罗德如此想着，脚步迅捷地一转。
翻身将爱丽丝菲尔搂在怀里的同时，让自己的背对向舞弥的枪口。
虽然凭罗德的能力想要躲开手枪子弹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但他还是有些托大地选择了这种乐子人做法——
这下希望の花了。
然而，就在少年静静等待子弹打入自己身体时，爱丽丝菲尔也动了。
罗德猝不及防地被她推了出去，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这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然后，子弹穿过爱丽丝菲尔的肩部，鲜血染红了她的外衣。
“爱丽！”
“夫人……！？”
爱丽丝菲尔的行为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罗德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染血的爱丽丝菲尔。
久宇舞弥呆呆地楞在原地，无法理解她冒死保护敌人的行为。
“——艸你妈。”
罗德一咬牙，从地上翻身跳起。
一瞬跨越了十步的距离，卷着风来到了久宇舞弥的身前。
面对呆然站着的久宇舞弥，罗德抓住她的手腕将整个人都甩上半空，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呃咳……！”
背部着地的久宇舞弥发出悲鸣，呕出血来。
罗德没有停顿，用足以折断手臂的力量把手枪反扣向她自己。
格洛克的枪口抵在久宇舞弥的下巴上，罗德按下扳机——
“罗德大人……请不要杀她！”
……
……
……
罗德和久宇舞弥扶着受伤的爱丽丝菲尔进入大宅。
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如预料一般的荒芜景象。
罗德穿过长满了齐腰高杂草的庭园，挑选了一间比较清爽的房间，将爱丽斯菲尔安置在那里。
“爱丽如果有事的话……我就杀了你。”
罗德瞪了舞弥一眼后，将她们二人留在房间里，自己则拉上拉门走到中庭边坐下。
久宇舞弥是职业军人，有一定的外科急救经验，因此罗德才会将取出子弹的工作交给她。
这是一间充满日式风情的房间，木地板走廊，榻榻米，纸隔门。
爱丽丝菲尔躺在铺好床褥的榻榻米上，睁着好奇宝宝的大眼睛，打量了一圈屋子后，将目光重新落回身旁的女性。
“舞弥……请不要在意，这不是你的错。”
她伸出手想要摸对方的脸。
“夫人，对不起。但是暂时先请您保持安静，不要乱动……”
额头上满是汗水，舞弥正在用镊子紧张地处理她的伤口。
“……姆姆。”
爱丽丝菲尔有些不满地鼓起嘴，老老实实地沉默下来。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一颗黄铜掉落在榻榻米上。
子弹取出了。
“好久不见了，舞弥。”
爱丽丝菲尔艰难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重新向她打招呼。
“不行！夫人，您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请躺着不要乱动！”
“呵呵，舞弥慌张的样子，还真是挺可爱的呢……”
“您在说什么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比起这个，请先让我为您包扎伤口——”
久宇舞弥还没说完，就因为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直到刚才还血肉模糊的肩部，在取出子弹后立即止血了。
随后，她破裂的皮肤渐渐地被无形的针线缝合，缓缓恢复成了光滑无瑕的如玉肌肤。
“——抱歉，吓到你了吗？”
“夫人，这到底是？”
爱丽丝菲尔神秘地微微微笑。
“现在我的体内被埋入了当初用来召唤lancer的圣遗物，亚瑟王的剑鞘[遥远的理想乡]……你知道它的效果吗？”
“停止衰老和无限治愈的能力——”
久宇舞弥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是剑鞘治愈了您的伤口吗？。”
“是这样的，不过剑鞘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自动治愈伤势的魔术礼装。”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爱丽斯菲尔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随后平静地说道。
“我是为了这次圣杯战争而设计出的人造人……这你也知道吧。”
“……是的。”
“容器的守护者——管理并搬运为圣杯降临而准备的小圣杯，这就是我的使命……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第三次战争中，阿哈德翁不仅输掉了Servant，由于在还没有决出胜者的情况下小圣杯就被先破坏，于是战争无效了。
从那时起大爷爷开始反省，决定将这次的小圣杯设计为具有自我管理意识的人形——也就是我。”
平淡的语气仿佛在悠然地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因为看透了一切，她才决定说出关于自己身体的一切吧。
“怎么会……那么，您……”
冲击性的事实让久宇舞弥冰冷的脸变得无比动摇。
爱丽丝菲尔点点头：“如今圣杯战争已经有三名Servant阵亡了，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体内作为容器的机能也开始不停压迫这付多余的外表。
以后肯定会渐渐的不能行动，直到最后——舞弥，我甚至能不能像这样和你交谈。”
“……”
舞弥紧咬下唇沉默了片刻，想起了刚才爱丽丝菲尔所说的事情。
“那这个剑鞘是……”
“没错，就是它缓解了我肉体的剥落，多亏了它我直到现在才能维持人类的外表和行为……
不过，就像现在这样与Lancer拉开距离的话，情况就会变得恶化。”
面对虚弱不已的爱丽斯菲尔，舞弥垂下了双眼。
从一开始，不论爱因兹贝伦的阵营结果如何，爱丽丝菲尔就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这些事情卫宫切嗣都是知道的吗？
即使牺牲妻子的性命，他也要赢下圣杯战争吗？
久宇舞弥对她心中卫宫切嗣的形象产生了疑问。
她理解卫宫切嗣的正义与理想。
那是为了废绝世上一切的罪恶与痛苦而献身的崇高理想。
久宇舞弥自己没有抱负、也没有理想，成为卫宫切嗣拯救世界的助力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但她也并非完全冷冰冰的工具，特别是从罗德那里得知自己儿子还活着之后，舞弥变得时常会挂念起他。
因此久宇舞弥同样也认为卫宫切嗣和她一样，内心深处是存在着亲情的，只有妻子和女儿是卫宫切嗣的底线。
直到今天，她的认识被彻底地颠覆了。
为了理想连妻女也要舍弃的这份圣人精神，让舞弥产生了困惑与动摇。
“夫人……您为何要告诉我？”
只见爱丽斯菲尔平静地微笑道。
“久宇舞弥——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拜托我……吗？”
她点点头：“嗯……这是只有你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舞弥沉默地凝视着她的微笑，然后静静颔首。
“我明白了，夫人，那么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请你在我死后，将我体内的剑鞘交给罗德大人。”
爱丽丝菲尔表情坚毅地说道。
……
……
……
“罗德大人……枪伤已经痊愈，我现在感觉也比刚才好了不少。”
待罗德重新进入屋子之后，爱丽丝菲尔从床褥上坐起身，仰视着少年说道。
“嘿嘿……又让您担心了，我真是一个拖油瓶呢。罗德大人是不是开始悔不该当初收留我的事了？”
“没那回事。”
罗德在她身旁坐下，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闲聊了起来。
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久宇舞弥心中生出了莫名的异样感。
之前自己在大宅的门前见到的，少年与人妻的亲昵场景再度出现在眼前。
在舞弥心中，爱丽丝菲尔一直都如同公主一般高贵。
虽然有些天真、孩子气的一面，但她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就连对待自己这样的下人也十分亲切。
出生在战乱国度的久宇舞弥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完美的女性。
然而，这样的爱丽丝菲尔究竟为何会——
毫无疑问，和打倒了丈夫的少年保持着如此亲密的关系，这是对卫宫切嗣的背叛。
为了这个叫做罗德的少年，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究竟是为何？
有值得爱丽丝菲尔为他这么做的理由吗？
甚至将剑鞘这样的至高圣遗物也要留给他。
久宇舞弥困惑不已。
“罗德大人……您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爱丽丝菲尔搂着少年的腰，发出少女般的撒娇音调。
“——”
罗德眉头一皱，“是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您可以原谅舞弥小姐刚才向您射击的行为吗？”
“……夫人。”
久宇舞弥怔怔地看着她：“您不需要为我这种人做到这种地步。”
爱丽丝菲尔冲她笑了笑，转过脸对罗德说道：“我刚才从舞弥那里听说了。
她现在已经和卫宫切嗣没有关联了，只是在冬木想要见证这场圣杯战争到最后而已。
舞弥她一定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做出那样不敬的行为，希望您能够原谅。”
爱丽丝菲尔所言非虚，罗德在打倒卫宫切嗣之后和他强行签订了一个他永远无法再进入冬木市的契约。
制作契约的人是摩根，不列颠魔女在契约中加入了诅咒的成分——据说是进入冬木之后就会变成巨大的毛毛虫。
就算卫宫切嗣想要解除身上的诅咒，这个时代也无人可解。
想要破解妖精妃的咒术，最起码也得是所罗门或者美狄亚这种水平的才行。
罗德端详了一阵久宇舞弥，点点头。
“明白了，就看在爱丽的面子上饶了她一命吧。”
“太好了！”
爱丽丝菲尔高兴地抱住罗德将他扑倒在榻榻米上，害羞地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
看着这一幕，久宇舞弥没有言语，只是深深鞠了一躬后退出房间。
……
……
……
久宇舞弥离开房间后，来到中庭。
突然，她察觉到杂草丛生的庭院中似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
“什么人。”
从腰间抄出手枪，她问道。
“……呵呵呵，真敏锐呢。”
“——什。”
在久宇舞弥颤抖的目光中，黑色的爱丽丝菲尔出现在眼前。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自己刚刚离开的房间，拉门依旧紧闭着。
不是夫人……？
“不用在意，爱丽丝菲尔依然还在房间里，我是她另一个人格。”
“……另一个爱丽丝菲尔？”
久宇舞弥保持警戒，狐疑地盯着她。
眼前的这位女性有着和爱丽丝菲尔一模一样的容貌与身材。
只是，气氛完全不同。
从这个人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爱丽丝菲尔的温柔与高贵。
黑爱丽背着双手，缓慢地走到她身旁。
“我的事情怎么样都好啦，比起这个……你刚才听说了爱丽丝菲尔的事情了吧，舞弥。”
“那又怎么样？”
“爱丽丝菲尔如果死去的话我也会一同死掉，所以很困扰呢。
爱丽她平时一向对你很好吧？你难道不想拯救她吗？”
“我当然想，可是要怎么做才能——”
舞弥提高了音量，难道要中止圣杯战争吗？
不，就算中止圣杯战争，爱丽丝菲尔也一定已经无法避免死亡的命运了。
“那孩子……罗德可以救的了爱丽丝菲尔喔。”
黑爱丽凑在舞弥的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很简单，只要让他们两人……”
“——！！！”
久宇舞弥的表情变得怪异，她死死地盯着黑爱丽的脸，愤怒地斥道。
“别开这种下流的玩笑了！”
“并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
黑爱丽表情严肃，声音也变得无比冰冷。
“这样下去的话爱丽丝菲尔一定会死，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悲惨地死去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情？”
“因为那两个人太不争气了啦……明明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两边却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黑爱丽好像很有趣似的掩嘴微笑。
“你是说夫人对那个男孩有特别的感情吗！？”
久宇舞弥将手枪对准黑爱丽，然而对方完全不为所动。
“当然了啊，你该不会认为爱丽丝菲尔现在还惦记着卫宫切嗣吧？”
“那是当然的了！切嗣是她的丈夫——”
黑爱丽不耐烦地打断道：“所以就把自己的妻子当做理想的垫脚石吗？”
“——”
舞弥哑口无言，黑色少女咄咄逼人地接着说道。
“嘴上都是主义，心里都是生意呢。再看看罗德是怎么做的吧？
在你开枪的时候，他可是想要用身体为爱丽丝菲尔挡子弹来着。”
“……”
舞弥垂下了握枪的手臂。
“这样做的话……真的可以拯救爱丽丝菲尔吗？”
“当然。”
黑爱丽愉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么就拜托你了喔，舞弥。”
留下这句话，漆黑少女的身姿消失在了银色月光之中。
……
“舞弥，室外温度挺低的吧？”
当久宇舞弥从中庭回到房间时，罗德正享受着爱丽丝菲尔的膝枕。
舞弥无言地来到床边，在爱丽丝菲尔身旁屈膝正坐。
干嘛，不说话装高手？
两人都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夫人，现在请您把双手放在背后。”
“啊……好的。”
爱丽丝菲尔听话地颔首。
然后。
在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面前，她用绳子将爱丽丝菲尔的双手反捆在背后。
久宇舞弥看向躺在夫人大腿上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罗德大人，请您现在侵犯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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