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蔷薇骑士的故事
白色头发的少女,她贫穷又悲伤。
她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华丽的服饰。
她不能接受教育,也没有人教她武艺。
她被人嘲笑,受人轻蔑,度过了惨痛的童年。
…………
好学的少女,她勤奋又认真。
她的确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华丽的服饰。
她趴在窗前听老师讲课,她握着木棍练习贵族挥剑。
尽管她被人嘲笑,被人轻蔑,可她从未失去光芒。
…………
惹人怜爱的少女,她可怜又坚强。
她失去了唯一的母亲,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贵族看上了她的美丽容貌,可少女的骄傲不允许。
她自尊自强,背上行囊,踏向远方。
…………
白色的女孩,美丽的蔷薇。
你虽然贫穷又可怜,但是你努力而自强。
虽然你愚蠢又执着,却有着别样的美丽。
我可以赐予你得体的生活,你却去学习路边的野狗。
…………
无知的少年,傲慢的贵胄。
我贫穷但不可怜,我执着但不愚蠢。
你所谓的美丽,还请丢给路边的野狗。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即使我埋骨在我所冀望的远方。
…………
强大的少女,犹如白色的蔷薇。
她退治魔物,她斩杀妖魔。
她且歌且舞,并不风雅,却充满自由。
她仍旧被人嘲笑,但她已不是路边的野狗。
…………
孤傲的魔神,人民的守护者。
龙卷的魔神将视线投向少女。
他认可少女的力量,认可她的决心。
他向少女发出邀请,希望她一同守护希望。
…………
御冰的女孩,美丽的白蔷薇。
你美丽,自尊,而且强大。
我是人民的守护者,我是民众的神明。
请相信我,向我献上你美丽的霜剑。
…………
高傲的魔神,人民的守护者。
你强大,慈悲,而且谦逊。
我是人民的守护者,我是民众的利刃。
只要你还是人民的守护者,我的承诺就永远有效。
…………
美丽的少女,无情的寒冰。
压迫者是她的敌人,无论那是神明还是人类。
当她挥舞大剑,那便是无垠的寒冬。
她助魔神平定四方,守卫疆土。
…………
啊,我的骑士,我的爱人。
美丽的白蔷薇,美丽的白蔷薇。
我的一切为我所有,但我却属于你。
你已经无需挥舞大剑,天地间已经是烈风的国土。
…………
高雅的少女,白色的蔷薇。
她不再挥舞冰刃,不再且歌且舞。
像一个千金,学习礼仪,弹琴书画。
她不需要战斗,因为她的爱人已经遵守了承诺。
…………
孤高的塔王,变心的魔神。
他筑起高塔,架起风壁。
他压迫人民,他揽收财富。
过去的誓言随风飘散,孤王已经失去了他的蔷薇。
…………
忧愁的骑士,白色的死神。
她听着少年高唱自由。
但是她深知,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自由。
人民的守护者,已经不再守护人民。
…………
千风中的一缕,反复劝告。
为何不战斗,为何不反抗。
你是高傲白蔷薇,你的利刃可以触及魔神。
可你为何不守护,为何不歌唱。
…………
骑士的内心犹如寒冰,她哭泣,她悲伤。
她的誓言被践踏,她的自尊被夺走。
她学会了曾经憧憬的高贵,却失去了爪牙。
爱她的人背叛了她,她已经失去可以挥舞的利刃。
…………
风精灵轻声歌唱,带着欣喜,带着希望。
白色的蔷薇,褪去你的礼服,换上战装。
高贵是时候结束,如同过去一般且歌且舞。
你看,你的利刃,已经摆在你的面前。
…………
人民的守护者,自由的白发女孩。
她像当初一样美丽,一样年轻。
她在风中舞蹈,把压迫者送往地狱。
她是死神,也是蔷薇。
…………
高塔的孤王在寒冰中坠落,但是他并不孤单。
他背叛誓言,却没有背叛爱情。
她遭遇背叛,却从不背弃。
她依然是那个美丽的蔷薇,却再也不见她且歌且舞。
…………………………
“…………”
一时间,酒馆里没有人开口说话。
谁都知道诗歌的主角是谁,那是高贵的怀迪贝,最初的始祖。
讴歌她的故事《白蔷薇骑士之歌》与《暴风与蔷薇之歌》,盛誉了她的高洁和伟大,以及对孤王的一丝淡淡的感情。
因为怀迪贝的高洁,和高塔孤王的臭名昭著,很少有人正面去描写这段爱情。
即使传承已久的《暴风与蔷薇之歌》中明显提到两人的关系,还是有很多诗人把这看做一种强迫。
但是在吟游诗人的口中,暴君与骑士之间,却是一段令人辗转反侧的爱情,更别提还有最初贵族少年想要将怀迪贝纳为小妾的故事,这可都是寻常的吟游诗人想都不敢想的。
这诗歌并不工整,但是其中的故事却婉转动人,配上诗人的乐曲,给人淡淡的忧伤。
唯一的问题是……
当代唯一的怀迪贝,就坐在这里。
“真是漂亮的故事。”
弗洛修面无异色,鼓掌赞叹,
“这个故事是出自你之手吗?”
“并非如此,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虽然我觉得是真实的故事,但是对于怀迪贝的后人来说或许有所失礼。”
温迪摇了摇头,看向弗洛修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你并没有失礼,也没有贬低我的祖先,不用担心,这是很棒的歌曲。”
弗洛修也反应过来这阵安静是因为自己,笑了笑说道,
“来吧,大家,让我们为这美妙的故事干杯!”
“干杯。”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露出笑容,举起手中的酒杯。
“这个故事……”
唯有迪卢克陷入沉思,看向表面上没有异色的弗洛修,
“这个吟游诗人……有点意思。”
…………
一直等到酒客走完,天使的馈赠只剩下烂醉如泥的温迪,和收拾东西的迪卢克,以及……
若有所思的弗洛修。
“你怎么看那个故事,迪卢克前辈?”
“……简直像是亲眼所见。”
迪卢克知道他在问什么,
“而且,应该是特意唱给你听的。”
“可是唱完之后,当事人却这副模样……”
弗洛修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胆子不小,要是唱的不好,我可能就打人了。”
“唉嘿……我还想……再来一杯……”
可惜诗人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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