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帝女泉
璃月港
听书人处
“绝云间？”
“不错，我想你也记得曾经见过的仙人留云借风真君吧。”
钟离端起茶杯，把手边的瓜子递给旁边的弗洛修。
“……果然，钟离先生不是寻常人啊。”
“即使我否认，你也早已猜到吧。在我这些年新交的朋友中，你也是颇为敏锐。”
钟离淡淡地说道，
“就当我是仙人吧。”
“仙人……吗？”
弗洛修倒也不在意。
钟离这个人，与其说是忘带摩拉，不如说是更本质的问题。
他出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没有摩拉的情况，甚至不觉得贫穷这个情况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着实是一位奇人。
“绝云间，是璃月西北部常年云雾缭绕、渺无人烟的峻岭。
山间奇景颇多，但由于地势复杂、山路陡峭而鲜有人迹。传闻中是守护璃月的仙人们的隐居之处。也因此受到部分求仙祈福之人的追捧。”
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皱了皱眉头，感觉这茶不是很新鲜啊。
“三眼五显仙人的名号我也听过，得见其中两位，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降魔大圣，留云借风真君两位弗洛修都见过。就目前为止，魔神之下，除了怀迪贝，正面给他压迫感最大的就是那位降魔大圣了。
“你这次所受之伤，应该是强行突破神与人境界，而产生的副作用吧。”
钟离眯起眼睛说道，
“也亏的是你，如果换一个人，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侥幸，还得多亏我有个好老师。”
弗洛修摸了摸鼻子说道。
“雷神确实是个好老师，但是她的执念，却是神明中最深的一位。时间会淬炼一切意志，而她，却恰恰是会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钟离微微一叹，
“两千年多年前，在魔神战争结束之前，其实我们三国便有所交集。蒙德的巴巴托斯、你的先祖怀迪贝，我和归终，以及双子雷神，曾经见过一面。”
“……”
那个啥，钟离先生你暴露了哦？
“那时，我已经夺得璃月大半疆土，巴尔泽布在稻妻亦是难觅敌手，唯有蒙德，举棋不定。
谁也不知道巴巴托斯是否能战胜不可一世的龙卷之魔神，而其实当初，有一部分仙人也劝我可以乘机掌握对于蒙德的控制权。”
钟离也没有庇护，直言相告，
“这虽然卑鄙，倒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在国与国的博弈中，卑鄙也是一种手段。”
“以当初璃月全盛时期的国力，若真是趁巴巴托斯大人立足未稳之际进攻，那蒙德，现在就是璃月的国土了。”
这可不是说笑，如果当时岩神摩拉克斯真的觊觎蒙德，当初怀迪贝战死，巴巴托斯的军队也损失过半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抵挡。
“但是，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钟离却话头一转。
“为何？”
弗洛修愣了一下。
“那位酒鬼诗人岂是看上去那般简单？你以为，为什么他还要请比起蒙德，比璃月更近的稻妻的双子神？”
钟离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如果璃月野心过大，那么占领蒙德后，下一个就是稻妻，当时身处乱世，人人自危。影小姐不可能放任你……咳咳，岩王帝君攻打蒙德。”
弗洛修咳嗽两声说道。
“不错，但是实际上，那位仙人却并不这么想……唉，或许是急功近利，他竟然偷偷伙同其它璃月魔神去谋取蒙德。”
钟离深深地叹了口气，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和归终断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更何况，这根本就是不能为之事。就在绝云间，把那位仙人处决了。
而他陨落之地，便化作一处常春地，还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温泉。他当时的妙称便是“悬壶济世真君”，原本也是一个希望救人民与水火的医者，没想到却被野心蒙蔽，落了个惨淡下场。”
“那处温泉……难道就是钟离先生给我介绍是疗伤之地？”
弗洛修问道。
“恩，正是如此，我们……”
“彼时的璃月，群魔乱舞，魔神遍地。
岩王帝君号令天下，威震四方，独尊璃月，莫敢不从。
然，神明亦有迷糊之时。
传说，帝君闲游，于绝云间见一温泉，甚是欣喜。
谁知帝君宽衣之时，竟发现水中有一白发女子，大惊，便化为女貌。
相传，帝君与那貌美女子在水中攀谈，甚为融洽。
然，话至途中，女子突觉不对，拔剑奋起，帝君大惊，仓皇逃之。
乃后，此泉被坊间名之为帝女泉。”
正当两人谈话间，田铁嘴慷慨激昂地开始了今天的说书。
“………”
“………噗。”
钟离和弗洛修都沉默了。
“钟离先生所说的……”
弗洛修憋住笑容，
“莫不是这帝女泉？”
“咳咳，坊间传言不可信，那温泉我……帝君早便知晓，并非偶遇。”
钟离的表情不太自然。
“那女貌之事呢？”
“咳咳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钟离的表情仿佛生吞了蜘蛛一样难看，
“坊间传言，不可信。”
田铁嘴说的是真的吗？
还真是！
当年，摩拉克斯去温泉修养，却不想被人占了先机，当时实在尴尬，迫不得已化为女貌。
却没想到那个女子非常热情地来和他攀谈，搞得他一阵尴尬，中途还说错了话，被发现了身份。
要不是自己的盾厚，说不定就被那柄——
白蔷薇之剑砍死了。
“索性时间不急，便等到逐月节之后吧。”
钟离站起身，看到弗洛修脸上诡异的表情，顿觉坐不住了，
“我先行告退。”
“钟离先生慢走。”
…………
“优菈，他今天又来送花了哦？”
月海亭的秘书百闻捂着嘴笑道。
“知道了，我会去拿的。”
优菈点了点头，看到百闻的表情，没好气地敲了她一下，
“好了你，待在这看着我笑话是不是。”
“没哦，这次璃月歌王大赛，有不少知名人士呢，都是重量级。”
“恩？那倒是挺有意思的，可是为什么要来特地告诉我？”
“因为凝光大人亲自敲定了三个名单啊。”
百闻嘿嘿一笑，
“往生堂钟离先生，愚人众执行官公子……和蒙德西风骑士团副团长弗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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