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契约
“哟，你来了啊。”
“恭喜。”
“气色不错。”
在弗洛修被“虽然情绪高涨的答应了但是说了一堆有的没得现在感觉很不好”的优菈赶出来后，就发现了挂在门上的纸条。
“记得来新月轩吃饭。”
“……”
弗洛修顿感有被某神冒犯到。
然后当他见到坐在那里的四人的时候，就迎面都是恭喜声。
“巴巴托斯大人，觉得偷窥不是一个好习惯。”
弗洛修的周身蔓延着低气压。
“我在天上的时候还看到了凝光和烟绯。”
温迪嘿嘿一笑。
“………”
“凝光吗？想来是有公务，正好撞见了吧。”
钟离淡淡地说道，
“不过，还记得你在望舒客栈的留言吗？”
“望舒客栈？”
弗洛修愣了一下，
“我有……留过言吗？”
“那次你被人灌醉了，理智丧失，在留言板上进行了公开表白，然后署名为雷光一闪。”
钟离双手环胸，
“以普遍理性而论，认识你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
弗洛修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卧槽”，
“谁把我灌醉了？”
“就普遍理性而论……”
钟离认真地想了想，
“应该是我。”
“………”
“因为当时正当季节，又进了一批蒙德的蒲公英酒，我便向你推荐了一番，也说了璃月自古有不醉酒不成诗的传统，如果感觉思乡思人，不如大醉一场，或可疏解忧愁。”
钟离认真地回忆起当时的事情，
“然后没想到你不胜酒力，不久就大醉，在望舒客栈舞起剑来，和另一边的重云战作一团，把他打趴下后，就即兴赋诗……便是那则留言了。”
“呵呵。”
旁边的雷电影笑了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毫无疑问这是我的错……所以为什么你们会一起出来吃饭？”
“老友相见，自然应该出来吃饭，此次雷电小姐请客为你庆祝……来，我们先以茶代酒，满饮一杯。”
钟离一脸淡定地举杯，然后另外两人竟然真的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
不是，你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影小姐……为什么你也跟着钟离先生他们瞎闹……”
弗洛修扶着额头。
“恩？呵，我本来也是想体验一下身为人类的生活，和他们学一学，不也挺好。”
雷电影笑了笑，
“再者，我们本来关系也不算差，两千年前的故人可不多了。”
“哎呀，你和优菈的事情，可是让蒙德无数人昂首以盼呢，你不会真的觉得看出来的人很少吧？”
温迪嘿嘿一笑，
“来来来，别管那么多了，坐吧坐吧。”
“说起来……”
弗洛修觉得自己到底是一个人类，跟不上这些家伙的脑回路，
“八重小姐呢？”
“哦，影似乎往她的菜里……”
“刚刚的菜似乎不和她的胃口，她去厕所了。你坐啊，弗洛修。”
雷电影面无表情地截下温迪的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咳，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到影的手握向旁边的筷子，弗洛修本能地觉得雷电影一定不是用那来夹菜的，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果然，他刚坐下，雷电影就把手收了回来。
“这次，影和钟离似乎都打算在国内进行大范围的改革。”
温迪开口说道，
“而总体来说，会把原本属于神明的权力，移交给臣民。……不过影，你不追求永恒了吗。”
“我不打算放弃将军之位。”
雷电影瞥了他一眼，
“但是永恒……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在孤独地追求。我许给臣民的梦，看样子似乎要和他们一起齐头并进了。”
“稻妻内忧外患，一部分也是国情所致，如果没有你镇压，难免会出问题。”
七神中的老大哥钟离点了点头，他在这方面看的最为通透，
“不过璃月……其实早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握了。”
“璃月地大物博，仙人众多，民间能人异士亦是不少。但是自古至今，璃月因帝君一言而决。摩拉克斯不在的璃月，一切是否还能如此平静，实在难以预测。”
温迪摩挲着下巴。
“真希望巴巴托斯大人把这份智慧用于蒙德的治理中。”
弗洛修挑了挑眉头。
“哎嘿。”
“………”
“不错，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为此，我和至冬的女皇签订了一个契约。”
钟离点了点头，
“虽说多少有些问题，但是我想，为了璃月的人民，我值得赌上一赌。”
“都说流水易转，而山石不移，没想到七神最古老的你，竟然也被磨损了吗？”
神明才最能理解神明，雷电影知道钟离的选择有怎样的意义。
“呵，腾蛇乘雾，终为土灰。我虽在世数千年，比起这世间万物，也不过是一顽石罢了。”
钟离洒脱地说道，
“我们见证了太多的老友凋零，即使是被磨损影响最少的雷电小姐，也难以逃脱别离的悲苦。时光是残酷的，但是只有经历漫长的时光，才能看到过去所不能看到的“新的东西”。”
“弗洛修，这次特地让你过来……主要是因为这个酒鬼诗人并没有蒙德的实际外交权力。所以，这次我们三个国家签订的同盟协定，需要你作为蒙德代表参与。
当然，你需要联络在蒙德的骑士团总部，确定意见后，再进行外交上的契约。”
雷电影这时候开口了，
“有契约之神的见证，这份契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牢不可破。”
“自然，纵使苍天陨落，契约必须完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钟离眼神中的随意不见了，那琥珀色的瞳孔中充满了威严，
“错非酒鬼诗人和雷电小姐我都信得过，这种契约……一般我也不会轻易签订。”
“老爷子虎威犹在啊。”
温迪倒是完全不在意钟离的威压，
“自由与契约，看似无关，其实倒也并非如此。没有底线的自由，只是肆无忌惮罢了。我会履行契约……哦不对，是弗洛修会履行契约。”
“所以，这份神明之间契约的内容，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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