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该开罐头了
“符苏，我听见了哦，你刚才在说我胖，对吧？”
夺取了支配剧场的控制权后，千人律者用权能对符苏进行空间定位行为的妨碍也一并消失了，在解决了虚树神骸之后，符苏一把抱起爱莉希雅就折跃回了本征世界。
不过，刚一落地，符苏就听到被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的爱莉希雅，用她自己甜美的声音发出了饱含杀意的话语，而这皆源自符苏那一句教科书级别的作死话语，“爱莉你是不是该减肥了”。
很显然，某位自称自从成为了融合战士之后就“再怎么吃也不长肉，不锻炼也会有完美的身材”的粉色妖精小姐，似乎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已经不再需要在意自己的体重问题了。
“对女孩子的体重指指点点可是一件非常非常失礼的行为哦，符苏。”
爱莉希雅的眉眼弯出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弧度，唇角也勾起了相当灿烂的笑容，但是少女的这幅表情无论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在皮笑肉不笑的骇然。
“抱歉，爱莉。”
符苏低头看向怀中的爱莉希雅，脸上带着和粉色妖精小姐同款的坏笑。不得不说的是，就算是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但是搭配上爱莉希雅那张粉嘟嘟的漂亮脸蛋，就很难再让符苏生出什么紧张的情绪了，反倒更像是一只粉色的小奶猫咪炸毛之后正在不停的扑腾着自己的两只小爪子徒劳无功的展现自己的“凶狠”一样。
“但我就是这种看到可爱的人就会忍不住想上去挑逗一下的性格，我相信爱莉你一定可以理解并原谅我的吧。”
听到符苏居然如此回答，爱莉希雅不禁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倒不是因为爱莉希雅没想到符苏居然会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可爱漂亮，所以才故意用这种方式挑逗自己的，毕竟这种事情无论是符苏还是爱莉希雅都互相心知肚明。
真正让爱莉希雅震惊到哑口无言的是符苏拿来给自己当借口的，完全就是爱莉希雅自己也会做的事情，要说两人的区别，那也只是在这方面，符苏因为有一个已经和他互相之间知根知底的人存在，所以明显更加娴熟一些。
“……”
第一次，爱莉希雅感到了某种意义上的挫败感，那种在原本应该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上输给了他人的挫败感，这还是自从她诞生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次。
“我……真的有那么胖么？”
大概是符苏那仿佛将自己看透了的视线，又或者是看清了某种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差距，在经过了一阵沉默中的思考后，爱莉希雅终于还是扭过头去，别别扭扭的向符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完全没有……我像这样抱着你其实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重量的，硬要说的话，你的重量对我来说就像一片羽毛那么轻巧。”
尽管爱莉希雅已经把脸扭到了一个符苏完全看不到的方向，但是微微颤抖着的红润耳尖已经彻底的说明了少女此时的心情。
至于爱莉希雅的问题，或者说担忧，其实比起询问符苏，还不如等爱莉希雅回到宿舍之后自己去测一下直观，毕竟符苏融合的毗湿奴本身就是擅长力量的崩坏兽，爱莉希雅的那点儿体重在符苏现在那能把液压机推回去的臂力面前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轻如鸿毛。
虽然符苏倒是很想继续逗一逗这位妖精小姐，不过恐怕时间上并不会给他这样的空闲余地，符苏此时感应到逐火之蛾的基地里陡然出现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崩坏能量源，有多庞大呢？大概等于千人律者的总和吧……
“梅博士，我和爱莉希雅已经回到本征世界这边了，我刚才感应到基地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崩坏能量源，发生什么事了？”
在意识到这个崩坏能量源的能级约等于千人律者的总和时，符苏才突然回想过来五万年后的支配之律者还有一个集合了千人之力的傀儡构装体形态，而现在逐火之蛾所面对的这个千人律者，不但出现了五万年后的木偶，甚至还有直接连通着虚数之树的支配剧场，那么可以像五万年后的千人律者一样将千人的力量汇聚为一也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一点，符苏立刻接通了梅身上的凯达琳水晶，向这位已经在实质上领导起了整个逐火之蛾科研部门的少女发送了意识通讯，试图确认现状是否真的发展到了如他所想的地步。这份想法过于急切，导致符苏甚至忘记了把爱莉希雅放下。
“符苏？你和爱莉希雅回来了吗？”
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符苏和爱莉希雅这个时候回来可谓是雪中送炭。
实际上，在从维尔薇带来的水晶里知晓了千人律者作为一个群体的特性时，梅就在想她们会不会有一种合而为一的形态，虽然听上去有些让人头皮发麻，但是千人律者的存在形式从未有过先例，而这也意味着在千人律者的身上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梅确实没有想到千人律者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完成聚合，通过同伴的牺牲而后将她们留下来的分布式律者核心吸收进自身，以此获得完整的属于支配之律者的全部崩坏能。
而最糟糕的是，千人律者的崩坏能总和，是岩之律者的两倍。
“太好了，你们回来的非常及时。”
意识上的直接交流往往会直接展现双方的情绪，而符苏能感到梅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就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显然，当千人的力量重新聚成一个整体的时候，祂那两倍于岩之律者的崩坏能总量带给了这位逐火之蛾的不世出的天才意思相当沉重的压力。
“情况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符苏你刚刚感应到的崩坏能量源是由千人律者的所有分布式律者核心聚合而成的大型构装体，我想那应该就是支配之律者的最终形态，凯文已经赶过去了，我现在把具体坐标发送到你的个人终端上，请尽快赶过去，我们必须在这里击杀第十律者！”
符苏和爱莉希雅的终端响起，梅已经将支配之律者的具体位置发送了过来。
“我暂时将由千人律者的核心聚合而成的构装体命名为‘支配之律者·乌合之众’，接下来会统一使用‘乌合之众’对其进行称呼。乌合之众的崩坏能能级达到了6000HW，两倍于第九律者，并且我们尚不知晓这个形态下的支配之律者是否可以继续使用千人律者形态下所拥有的各种权能，除此之外我们的探测器侦测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能量波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关注一下。”
支配之律者·乌合之众的存在形式几乎完全颠覆了逐火之蛾到目前为止建立的对律者的认知，因为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并不是某种物理法则，而这让逐火之蛾几乎不可能对乌合之众做出反制的手段，一切都只能靠与律者战斗的融合战士自行决断。
在之前的几位律者讨伐作战中，虽然逐火之蛾能够给融合战士提供的支援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总归还是帮助融合战士可以分析律者的能力，找出律者的弱点，但这一次的乌合之众，其性质之特殊，构造之罕见，在当前这个火烧眉毛的关头，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来分析祂的弱点了。
“我明白了，爱莉你呢？”
在梅博士开始描述支配之律者·乌合之众的时候，符苏就已经将爱莉希雅也给拉进来了，只不过粉色妖精小姐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心烦意乱中，并没有开口说话。
“啊，嗯？哦，我也知道了。”
突然间听到符苏喊自己的名字，爱莉希雅先是愣了一下，才慌慌张张的回答道，随后两人就清晰的感觉到了从梅那边传来的疑惑和好奇的情绪。
“符苏还有爱莉希雅，你们两个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虽然只是意识通讯，但符苏和爱莉希雅此时仿佛已经看到了梅脸上满满的八卦表情。正所谓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们私下里聊的从来不是学术问题，而是研究所里谁晋升了，谁要被掉到别的岗位上去之类的家长里短，梅在打听这类大多数少女都会感兴趣的话题上，也是相当积极的呢。
“不过仔细想想，大概是爱莉希雅你又被符苏‘欺负’了吧？”
梅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还在“欺负”这两个字上着重强调了一下，不过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好呀，梅，怎么你也来笑话我了，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梅的调笑很有效果，至少爱莉希雅在听到之后立刻打起了精神，她现在确实有点斗不过符苏，但是对上其他人，我们可爱的粉色妖精小姐可绝不会轻易地认输。
“好了好了，只是个玩笑，正事要紧，位置的坐标已经发到两位的个人终端上了，还请尽快抵达，凯文和樱也已经在往那边赶了，只是……”
说着说着，梅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中，似乎是在思考，符苏和爱莉希雅也沉默不语等待梅的下文，而梅也没有让两人久等，思量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个尚不确定的消息告诉给了两人。
“在千人律者聚合成为乌合之众的时候，黛丝多比娅就在律者的旁边和我们联系，但是当乌合之众出现后，我们就失去了和黛丝多比娅的联系，而从她最后的话里，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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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就是融合战士计划的真相么？将人类改造成崩坏兽！”
失去支配剧场让乌合之众这个律者的最终形态在权能上几乎就是一个空壳子，不过这仿造虚树神骸的构造制造出来的，有着6000HW崩坏能的构装体还是可以和融合战士硬碰硬一下的。
趁着黛丝多比娅被突发状况唬住的一瞬间，支配之律者用仅剩的权能拉出了几条傀儡线绑在了黛丝多比娅的身上，而这也是让黛丝多比娅在和梅的通讯中发出那声惊呼的原因。
只不过就在支配之律者觉得胜券在握，准备开润的时候，是的，支配之律者在这个时候展现了自己的最终形态就只是为了逃跑，毕竟支配之律者的特性决定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对祂来讲是真的有效。
就在这时，被傀儡线控制住的黛丝多比娅看出了支配之律者的打算，为了避免被律者逃脱，黛丝多比娅果断的进行了人为崩落，变成了一只像是燕子一样的崩坏兽，强行挣脱开了傀儡线的束缚。
尽管面对这样的敌人，黛丝多比娅即使是展露了崩落形态，心中也是没什么底的，但是如果让支配之律者逃掉了，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遭受灾难，这对作为一个纯粹的士兵的黛丝多比娅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而黛丝多比娅成功了，不但如此，还靠着自己的念动力将乌合之众的右手掰断，即使是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如果支配之律者现在还是一副人类的外形的话，那么相信祂的表情此时一定是狰狞到扭曲的地步。
不是因为祂的傀儡右手被一股不知名的浩然巨力给硬生生的掰断，而是在刚刚与面前的融合战士战斗时了解到的真相——即使没有祂在人类社会中四处煽风点火，人类也从未做到过信任彼此，就像梅这些逐火之蛾的科研人员，拿着那些随手编出来的废纸来蒙骗他们的高层一样。
当逐火之蛾最顶尖的四位融合战士赶到的时候，他们看到的便是一个右手被折断的巨大傀儡，还有浑身已经被鲜血浸透，失去了生息的黛丝多比娅，少女的身形依然站立在大地上，向前伸出的手仿佛紧握住了什么东西。
“……”
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了时间的脖颈，令得这片本应嘈杂的战场上只剩下了宛如窒息一般的寂静。
明明只是机械构成的身躯，支配之律者却在此时感到了深入灵魂的寒冷，就像宇宙最深处的虚空一样，虽然祂并没有真的到虚空中体会一番，但支配之律者就是有一种直觉，祂此时感到的这份寒冷，正是虚空的感觉。
“……”
律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垃圾话，给自己壮壮胆，但就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一样，祂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看到朝夕相处的战友牺牲在面前确实会令人感到愤怒和悲痛，但某种程度上已经熟悉了这种感觉的三人却真的没有想到，明明平日里看上去那么洒脱的符苏会在这时有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
樱、凯文和爱莉希雅互相看了看对方，用眼神无声的交流着，随后将视线共同投向了此时站在他们四人最前面的符苏身上。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身造型是仿照虚树神骸那些铁皮罐头做出来的吧。”
符苏说话时的语气很平静，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在这之下更人不寒而栗的，是符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附近的空间都充斥着一种特别的深沉回响，就像是某种更高位格的存在在与你对话一样。
“我会把你这身铁皮罐头一点一点的撬开，把你那滑稽的核心砸烂，碾碎！”
巨龙样子的恶魔再次现身于世间。
小剧场：
维尔薇·雷电芽衣·我们一般不让他做饭
雷电芽衣：“你做的东西非常好吃，维尔薇。”
维尔薇：“嗯，谢谢夸奖，不过这技能也是我从‘厨师’那里直接调用的，所以我就先替她接下了。”
雷电芽衣：“不必谦虚的，维尔薇，那些人格所拥有的天分总归也还是源于你的，我的那几个朋友要是尝过你做的饭菜，哈哈，恐怕就算是我也会在这方面‘失宠’的吧。”
维尔薇：“原来芽衣也会料理的吗？我听符苏说，你在现实里的出身其实算得上是某种贵族公主来者的。”
雷电芽衣：“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了，最多只是家里有点钱罢了。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其实完全不会做饭的，就算是自己做的泡面都能做成半生不熟的那种来着。”
维尔薇：“后来经历了很多，而且有不得不投入精力学才变得会做饭了，对吧？”
雷电芽衣：“嗯，不过话说回来，关于我以前的经历，是符苏告诉你的吗？”
维尔薇：“没有啦，不过一般来说，很多故事里不都是这样的吗，家道中落的大小姐在经历了许许多多之后，自己学会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什么的。”
雷电芽衣：“呃，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维尔薇：“不过，论起厨艺的话，其实符苏一点都不比我差的来着，而且，比起我的料理，男生们确实更倾向于符苏一些来着。”
雷电芽衣：“欸？”
维尔薇：“不过，我们一般都不让他做饭来着，毕竟英桀里还是女孩子居多嘛。”
雷电芽衣：“为什么？”
维尔薇：“符苏擅长他的家乡菜嘛，虽然按照华所说的，确实色香味俱全，也很吸引人，但毕竟要做出这样的饭菜，大油大盐总归是离不了的……”
雷电芽衣：“所以你们其实是害怕……”
维尔薇：“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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