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两个空巢老人
和璃月的热闹景象不同，世界之外的门扉处，气氛略有些孤寂。
门矢士倚靠在紧闭的门扉上，双目微闭，似是在打盹。实在是无聊没事做，又没有守护者来驱赶自己，所以只能待在这儿，在所有人都遗忘的世界边缘歇脚。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事做。
这个世界的里面，还有个和他一样，无聊至极的男人。
进不了世界的门矢士，与出不了世界的岩王帝君，正在进行视频通话。
“你总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每到一个世界就被世界排斥，于是只能在不同的世界漂泊，永远做一个旅行者？”
帝君沉吟道。
“你被责任所拖，困在这璃月六千年之久，从没有去过别的世界？”
门矢士摸着下巴沉吟道。
沉默。
很长时间的沉默。
璃月高山的凉风轻轻吹拂，帝君抬头远眺上方的云层，门矢士也俯瞰下方的云层，二者隔着世界的壁障，目光跨越千山万水，超越距离，正对视着。
“为什么，我有些羡慕你呢？”
门矢士的话有些多：“我也时常思考，能将我死死困住的责任在哪儿，但仔细想想，好像根本就没有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帝君说道：“比如，我现在的责任，就是赶快退休。”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门矢士突发奇想，和帝君交换一下生活，不过，想想就知道，这纯属无稽之谈，真让他担起六千年的责任，绝对比疯了更加难受。
反正现在时间多，又是两个孤寡人士，不如来打牌。
“你确定？”
帝君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有些奇怪：“你要和交易与契约的神，玩赌博游戏？”
“没错。”
凉风吹拂，云霞翻涌，无端风波兴起，世界之里与世界之外，两个孤寡人士穷极无聊，隔着屏幕玩起了猜拳。
就算猜拳，帝君先生也是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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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璃月港如此肆无忌惮，就不怕被这里的仙人盯上吗？”
公子有些佩服这三个人，居然如此肆无忌惮。要知道，就算张扬如他，在璃月港也不得不蛰伏起来，用公子不擅长的各种外交手段，和港口的管理者们斡旋。
仙人？
奥托有点想笑。
这可是岩王帝君的直接委托，谁还会管仙人们怎么想的？
奥托不以为然，五条悟却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应该降下结界。”
五条悟扭出一个别扭的手势，半圆的锅盖徐徐降下，将整个北国银行笼罩在内，天色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他降下了「帐」。
隔绝内与外的结界，可以制定各种规则，越是强大的结界，限制也就越大。
“隔绝所有其他人，但允许最强者岩王帝君进入，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些仙人，也看不到我们在做什么吧？”
“现在，告诉我，你在璃月做什么？”
“……”
公子一言不发。
他在默默准备武器，神之眼发出迷蒙的元素光芒，却被一旁的德丽莎捕捉到了，锁链划破空气，立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约束之力开始发挥作用，神之眼还未发动便熄了火。
灰烬双手握住猎龙剑枪，正准备施放武器技能，但思量再三，还是犹豫了一下。
他放下剑，拿起圣铃先对公子放了个惜别之泪，这个技能和牺牲戒指一样，能让人受致命伤而不死，只是持续时间短，并不实用。
先落个雷再说。
轰隆！
公子陷入了深沉的黑暗，又有一双圣洁的手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恍惚之间，公子睁开眼睛，手握猎龙剑枪的灰烬已经成了最恐怖的恶鬼，浑身缠绕着漆黑气息。
“我只是一个……玩具经销商。”
公子强装镇定，但奥托在他的瞳孔深处捕捉到了恐惧。
“你打算在请仙典仪上做些什么？”
奥托开口。同时深深地看了灰烬一眼。
施放治疗法术的，居然是这位凶神恶煞的灰烬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打算放出拥有强大力量、强大灵魂的魔神个体吧？”
灰烬的声音透着死寂。
“我希望听到你肯定的答案。”
他真的很希望变成这样，如果能拖一两只魔神回到火之世界，那就更妙了。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公子想摸头，但浑身都被锁链捆住，不自觉地扭动了起来：“但是，问我也没有用，我只是想给璃月的大乱之火再添一把柴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目的。”
大乱。
公子已经知道帝君的自杀计划，给璃月人带来考验灾祸的任务，将由他完成。
这些都是已知的情报，奥托想问些别的。
“收紧锁链。”
奥托站在公子面前：“除此之外，至冬国还有什么目的？”
“回答我，疑问已经变成质问了。”
五条悟造出来的结界中，漫长的拷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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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我赢了386次，输了3次。”
帝君起身，缓慢说道。
“又有工作了吗？”
门矢士问道，他在猜拳上输的极其凄惨，看到帝君转过身，心说这个世界的闲人，不会只剩自己了吧？
“是我出现的时机了。”
帝君关闭视频聊天窗口，从云霞之上踏出一步。
一步千里。
帝君降临璃月港，来到漆黑的结界前，伸出手掌轻轻拍打，这是阻隔其他人，但帝君畅通无阻的「帐」，他的手激起了一阵波纹，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与此同时，群聊里响起了提示音。
岩王帝君：b（￣▽￣）d
不知道刻晴会做什么解读，面无表情地帝君关闭聊天群，径直向北国银行内部走去。
现在的他，不是高天之上的岩王帝君，而是往生堂客卿，钟离。
“有人进来了啊。”
帝君以钟离之躯进入的动静，立即被五条悟捕捉到了。
再一看群聊，大概也知道情况了。
该撤了。
德丽莎在这方面经验丰富，都不用奥托提醒，走之前先挥动十字架，将公子敲晕，帝君逐步走进来，和奥托对视。
“你要和亲自打入敌阵？”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还可以更好地观察这片人间。”
帝君，或者说钟离，分外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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