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打包带走
虚空万藏的发言十分感性。
或许是真的感觉到了悲伤吧，融合战士会沉睡，神之键武器会被封存起来，只有她一个人守着整个文明的资料库，孤独地守望着一切。
“诗人模块。”
mei博士一点都不感动：“但智能是在很多年之后逐渐成型的吧？严格来说，我与完全体的普罗米修斯从未见过面，你的感伤无从谈起，只是横在流沙上的木头。”
【大小姐！】
“普罗米修斯变成这样，是你教的吗？”
奥托扭过头去，突然有种面对岳母的奇怪感觉，非常奇怪。
“大部分都是她无师自通，不赖我。”
奥托回答。
这并不是插科打诨，而是一种智能测试，mei博士点了点头，对虚空万藏的智能表现感到满意。
就是有点自由。
“极高的智能不错，但千万不能介入文明的发展，做一些无害工作就行了。”
mei博士提出指引思想，用劝诫的语气说道。
【在下的心已被大小姐夺走，此生或许不再有喜悲。干涉文明更是无从谈起，是无稽之谈。】
“呵呵。”
奥托回应道。
“那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mei博士话锋一转，看向奥托。
“我是当前世界抗击崩坏领域的总司令，基本可以当成是世界总统，科技军工在我的掌控之下，被控制在一个较低水平，诞生的律者以感化为主。”
“如果被带走的话，我会成为观察者，不会干涉，不会提建议，只会观察文明运行的成果。”
“可以。”
估计是干涉怕了，毕竟自己就是个缔造文明失败者，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就文明发展提任何建议，也实属正常。
奥托点了点头。
但她估计，mei博士会很失望。
毕竟现在天命全靠巨大的历史惯性往前走，她作为掌权者，每天就是和下属们勾心斗角，和群友聊天，每天去其他世界旅旅游，做一做任务，过着退休一般惬意的生活。
“可以。”
世界泡的质量在加速流失，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依托于mei而存在，她本人就是世界泡的锚点。
“告个别吧。”
她转过身，绝对的理性让她不想告别。
“理智告诉我，这是虚假的世界泡，所有的「正在发生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但感性与哲学的部分却告诉我，当我自己也是这份虚假的一部分时，这些就是真实。”
mei摇了摇头，心平气和地叙述着悲伤。
“有些伤心，后悔研究理科的时候拿哲学著作当消遣了，虽然那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
叹气。
世界泡不断流失，最终塌缩成一个点，就像树叶离开枝头，坠落在地，化为虚数之树的养分。
【真惨啊。】
【这就是世界破灭之后的最终结局，不论早晚，迟早连世界的备份都不存在，就那样消失不见，大小姐，请避免这样的结局吧。】
“火之世界都能救回来，佐菲的光线能击碎行星，在大地上全力施放甚至能造成板块横移，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奥托用嘲笑的语气打碎了她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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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天命总部。
奥托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茶水还是温热的，大概是自己不在的期间，琥珀进来给她的茶续了杯。
魂钢身躯不需要喝水，之所以这样做，仅仅只是出于习惯。
奥托四下扫了两眼，并没有急需处理的事务，她稍微等待了一小会儿，迫不及待地召唤虚空万藏。
“开门。”
mei博士住进了虚空万藏的图书馆。
在此之前，图书馆里已经有另一个住户了，奥托大小姐的第二忠犬，八重霞女士。
之所以是第二，是因为虚空万藏自诩为第一忠犬，八重霞不理解这有什么好争执的，根本无心争排名，于是第一忠犬的称号便被虚空万藏夺走了。
奥托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争的，虚空万藏又不会真的说……
【我想成为奥托大小姐的狗】
虚空万藏，你还是电次啊。
奥托摇了摇头，通道开启，她的意识沉入深沉的海洋，穿越通道来到图书馆。
mei受到了热情款待。
八重霞的两把刀全部出鞘，摆出了绝对的防御姿态，对她来说，mei博士算是无授权闯入，非但如此，她还表现出对这个地方的无比了解，威胁等级再加一等。
大片大片的剑光挥洒而出，像从天而降的大雨，作为忍者而言，八重霞的攻击却又如此悄无声息，只有光，没有声音，那一道道攻击充斥着无法解释的矛盾。
幸好，虚空万藏掌握着这里的绝对控制权，金色小人轻轻伸手，茶杯咖啡杯如流星般砸落，八重霞额头被砸，抚摸着额头，停下了攻击。
【不要争宠啊，你再怎么努力也是第二忠犬，这个位置是不会改变的。】
“嚯。”
mei博士看着八重霞和虚空万藏。
“物是人非的感觉，还真是稀奇啊，你也有给人当狗的日子。”
“什么意思？”
八重霞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也没有关系，mei看向突然生成的通道，奥托小姐的身影正在逐渐显现，后者看了一眼图书馆里的狼藉境况，虚空万藏轻轻伸手，破碎的茶杯化为流光消失不见。
“怎么样？”
“我对这个世界的近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你做的倒是不错，但有一个疑问。”
mei博士摇了摇头。
“资料显示，你曾经是一个……男性对吗？”
“魂钢制成的躯体，无所谓男女，但女性显然有亲和力加成，比如虚空万藏，当时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是女人了，立刻就舔了上来。”
【……】
虽然当了狗，但这是基于更加深层的原因。
灵魂切换的事情，是她们两个共同的秘密，没有得到授权，虚空万藏根本无法泄露。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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