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大小姐,你是我的白月光
【大小姐，刚才是不是有一封情书？】
奥托神色如常，继续审阅这封十分干练而专业的报告，今日的圣芙蕾雅学园没有异常，德丽莎大人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不愧是德丽莎，叛变的学园长忙起来了居然值得写进报告里。
她已经找到一点身为主教的威严了。
但虚空万藏一句话就将这种感觉打回了原形，奥托攥着那封情报，如果不是身体由魂钢打造而成，她的手背上已经暴起青筋了。
“哦？有点意思，展开说明一下。”
mei博士微笑。
大概是为了融入气氛的尝试吧，反正就奥托看来，这简直是在最不该提问的时间提问了。
虚空万藏可没那么多讲究，她巴不得能有人当捧哏，八重霞自诩为兵刃，一个人在角落默默自闭，从来不会主动搭话，虚空万藏连逗弄她的兴趣都没有。
毕竟宅了五百年。
虚空万藏立即开始讲述：
【魂钢身躯在崩坏能极度缺失的时候，会急速缩小，变成十二岁少女模样，大小姐就趁着这个时机，恶意撩拨了自己的下属，让丽塔一见钟情。】
“哦~”
mei博士点了点头：“天命这个组织还挺自由的。”
【那是。】
作为大小姐鹰犬，这是虚空万藏珍贵的相关回忆，这段时间的美好回忆比从前加起来都多，虚空万藏甚至庆幸自己没白来这世间走一遭。
又过了一会儿，虚空万藏出声补充道：【顺带一提，天命并不自由，只有大小姐才自由。】
嚯。
mei博士低下头若有所思。
她思考的并不是奥托的工作内容，而是虚空万藏的精神状态，虚空万藏的蓝本之一就是上世代的超级电脑普罗米修斯。出于防御与安全的考虑，加上自主判断的人工智能并不是战斗中极需的，普罗米修斯的智能一直被压制在一个较低的地位。
现在，虚空万藏展示了智能的火花，如果任由其发展，究竟能耀眼到何种地步。
感觉还不赖。
她嘴角轻轻上移，mei博士是一个研究员，在技术上的理解远比奥托更深刻，知道虚空万藏的运行原理与模式。
虚空万藏，首先，她的本质还是一台超级电脑。
虚空万藏每秒能瞬间京兆级别的数据，能瞬间完成一个小世界的构建，行不可行之事，辨不可辨之礼，她引入混沌参数，在数秒之内预测未来走向。
这样的存在，产生了意识，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太残酷了。”
mei博士自言自语。
“过于迅速的运算速度，一秒种就像一千年一样漫长，对一个智能来说，孤独感是成倍累积的。”
【……】
mei博士说话，虚空万藏没有接茬。
她继续和大小姐说这话，刚才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便记忆了全部的内容，此时正在复数，最强人工智能果然是最强人工智能，借助数据库中的语音信息，模拟丽塔的相似度竟然达到了93%。
丽塔不会是丽塔。
措辞优雅无比，委婉而婉转，含蓄而热烈，宛如盛开的玫瑰。
复读完毕。
似乎是意犹未尽，虚空万藏轻轻发出一声感慨。
【啊，大小姐。我的白月光，我的朱砂痣。】
“虚空万藏你闭嘴。”
这相处模式还挺健康，唯一的缺点，就是虚空万藏有点太过热情了，还需要更加矜持一些才行。
mei博士点了点头，表达了对奥托与虚空万藏这段关系的认可。
基本可以杜绝人工智能叛乱造成的智械危机了，奥托懂得利用人与人之间的脆弱联系建立牢固的堡垒，是前代文明的人类所不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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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圣1504研究所，长光的私人实验室。
这里并没有旁人想象中庞大规模，也没有高精度流水线这玩意，究其原因，长光打造的每样武器都无比强大，但也无法批量生产，采用的零部件也没有一样是标准件。
琥珀步行在走廊上，她是来送武器的。
那把名叫混沌之刃的太刀，锋锐之气太过浓重，拿在手中令她感觉随时会被切成两半。琥珀只能收刀归鞘，这样还不够，还用漆黑的布匹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看上去像是捧着一根大鸡腿。
“长光大人，我带来了大小姐的问候……”
琥珀出声说道。
令人惊讶的是，她并没有收到回讯，就这样被晾在门外。
不对劲。
明明研究所上面写着“内部有人”，还亮起了绿光，怎么可能不来开门呢？
琥珀手捧大鸡腿，即便有层层黑布包裹——那是历代修女的袍服的碎片，带有极强的宗教色彩——宗教感在此时失去了作用，琥珀持有的时间越久，琥珀便越发觉得难受。
不行了。
琥珀迈开腿，反正她是主教的常务秘书，拥有进入圣1504研究所的权限。
“长光大人？”
“嘿嘿嘿。”
她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地上散落着设计图，琥珀定睛一看，以她在武器设计方面粗浅的学识，只能看出是人体与武器的结合，摒弃了单纯的武器制造，这位绝佳的武器大师，向生物改造领域发起了冲锋。
“这……”
琥珀欲言又止。
长光猛然转身，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人体，很奇妙呢。”
琥珀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没有接这个茬，转而低下头，将缠绕的黑布层层解开，纤长的太刀显露其形，可能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琥珀一咬牙，让太刀一下子出了鞘。
刷拉。
清亮的水光在研究所里流淌，令人窒息的锋锐气息流转，看一眼刀锋就如同被针扎过一般。
这柄绝世的兵器，似乎将长光的锻造者之心拉回来了一点点。
刀工长光恢复了清醒。
“刀名？”
“混沌之刃。”
“这名字可真不够雅致啊，大小姐有什么具体要求？”
“这把刀挥舞的时候会对使用者造成伤害，需要重新设计一下武器结构，做好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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