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儿童节礼物
扒光衣服进行一场感动的再会，琥珀不论如何都想看一看。
奥托当然是拒绝的。
“好的，我会保持两百米以上的距离……”
奥托打断琥珀的发言：“琥珀，我说的不允许旁观，并不是你要保持多长距离，而是你先把飞机开回去，我和德丽莎单独待上一会儿，明白了吗？”
“一切都按大小姐的指示。”
琥珀微微躬身，向大小姐表达自己的忠诚。
秘书从来都不会明着与主人起冲突，总是在和颜悦色与谦卑恭敬中完成自己的全部目的，是十分圆滑的存在。
飞机在半空中悬停。
这是天命的新式客机，明明有机翼和矢量喷发装置，却能做到像直升机一样垂直起降，从舷窗中看去，矢量喷口垂直向下，空气在下方扭曲变形，昭示出气流变化。
这需要远超时代的材料学，才能支撑起这种程度的机翼压力而不断裂。
“这就准备对大小姐进行投放。”
琥珀将德丽莎摆在桌上，熟练地将修女裙摆向上卷起，脱下靴子轻轻抓起柔软的大腿，将白丝袜撕出几个破洞，营造出一副战损的模样。
经过一番处理，德丽莎·战损版，就这样轻轻松松完成了。
半露不露，欲拒还迎。
【摆成这个样子，需要极高的艺术素养，大小姐，您对下属如此熟练的手法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
【或许她早有预谋，并进行着日复一日的演练……大小姐，您有猜过，琥珀小姐每次进行撕衣服演练时，心里想的人是谁吗？】
“……”
奥托没有回答。
不用问，肯定是她自己，这位琥珀的顶头上司，如今是天命少女们心中的白月光。
“已经准备好，大小姐您真要如此的话，我也就不帮你脱衣服了，这大概就是您进行感动重逢的道具吧？”
琥珀善解人意地说，顺手打开了泄压阀。
“那么，祝您顺利，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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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永远都是那么谦卑恭顺，令人如沐春风。
奥托抱着德丽莎坠落而下之后，琥珀也奇怪地盯着自己的手，她还以为德丽莎小姐的守护武器，即犹大的誓约会中途吐出锁链阻止，可惜直到最后，也没发生什么值得纪念的事。
“我还以为犹大绝对会出锁链阻止……”
“原来犹大也爱看这个吗？”
她惊异地说，感觉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发现。
在琥珀的注视下，飞机从悬停模式变成竞速模式，机体在空中完成变形，巨量矢量粒子抛洒而出，蕴含的巨量【速度】喷涌而出，瞬间消失在天际。
“小心点。”
奥托抱着德丽莎轻盈坠地，如今的她们可都没什么缓冲，必须永远小心为上。
下方是一个麦田，阳光洒遍大地，勾勒出一副金色的图景，这非常好，丰饶的景象会让人产生精神上的饱足，从而达到降低警惕的目的。
虽然德丽莎本来就没什么警惕可以降低。
“先做场景。”
地上先勾勒出陨石砸地式的坑洞，拖拽出一条长长的痕迹，路上小麦被压倒碾碎，一片狼藉。
“对了，云层上还要画一个大洞，像是被冲出来的。”
【恕我直言，这种景象不符合物理常识。】虚空万藏感觉很假。
“你要知道，自己是在服务德丽莎，她看的漫画可比看的物理书多，所以你是决定按漫画构建场景，还是按现实依据构建场景？”
虚空万藏哑口无言，只能连声说我明白了。
一切布置完毕，奥托躺在破碎的麦秆堆上，将德丽莎紧紧抱在怀中，像个大导演一样调整姿势，随即打了个十分专业的响指。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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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莎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雪地中昏迷的人，时常会有记忆断片的存在，昏迷之前，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纯白，恍惚间不知自己处于天国还是人间，连自己是否依旧活着都不知道吗，忘记一些事也是十分正常的。
“冰之律者……”
她断断续续发着言，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景况。
“世界上……居然有那么……极致的低温，别说战斗了，连顺利走到她面前也是一种胜利……咳咳。”
德丽莎咳嗽着自言自语。
她的嗓音透着极致的干涸，那是缺水的症状。
“话说……我这是在哪儿？”
直到这一刻，德丽莎才真正睁开双眼，打量周围的情况。
皮肤的触觉最先恢复，她感觉身后是一个柔软的躯体，并不隔着衣服，而是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腿上有一部分地方感觉得到凉风，有些部分却感觉不到，说明丝袜已经撕裂……
被人救了吗？
虽然衣服全部撕毁了，但好歹捡了一条命。
“是谁……救了我？”
“是我。”
奥托的声音也透着干涸，仿佛力竭，状态十分不好。让德丽莎扶着小脑袋猛然起身。
“啊？！”
“怎么是你？”
德丽莎慌乱地说：“我昏迷之前有向你发过求援申请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救下了被吹晕的我？”
“咳咳。”
奥托咳嗽了一声，仿佛耗费了极大精力。
德丽莎此时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她很感动奥托出手相救，另一方面，她确定自己当时肯定来不及救援，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处于昏迷边缘了。奥托又是怎么出现在崩坏世界的呢？
即使再笨的人，心中也该有一个猜测了。
正是这个猜测令德丽莎忧心忡忡，甚至不忍心仔细往下想。
“你忘记我给过你什么吗？”
奥托扯着谎。
“圣痕就是我给你的信标，我本神就能在不同的空间移动，只不过穿越世界耗费的能量十分巨大，在没有信标又没有紧急事件的情况下，我不会使用而已。”
“那为什么……”
“我感觉到你有危险，这不论如何也算紧急事件了。”
奥托面不改色说着令人感动的话。
“把眼泪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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