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玩弄,都可以玩弄
“有异常。”
奥托不动声色，将天命的律者杀手演得活灵活现，刀尖不退让，身体仿佛凝固在原地，连带布洛妮娅和重装小兔19C也连带着陷入静止状态。
扑通，扑通。
她听到了布洛妮娅的心跳声，于此同时，布洛妮娅大概也发现了自己根本没有心跳之声。
大概会被当成天命生物实验的产物吧……
奥托感觉又背了一口黑锅，鼻子使劲嗅了嗅，似乎在纂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布洛妮娅不发一语。
半晌过后，奥托缓缓抽回刀，用淡漠的紫色双瞳盯着布洛妮娅，两个三无相互对视，就像两台电冰箱相互开门，谁先觉得冷谁输。
“不是主要目标，不是次要目标，可以合作。”
“嗯？”
布洛妮娅感到浑身一松，这个杀手的注意力从她身上完全移开，再一愣神，竟是直接转身就走，将最容易暴露的后背留给了布洛妮娅。
这是哪门子的杀手？
不对，布洛妮娅拥有野兽一般的本能，又有非凡的计算能力，稍微模拟了几次攻击结果，成功率比自己想象中低很多。
刚才的崩坏能炮弹……
布洛妮娅面无表情，这才想起这方面的问题，刚才虽然确实发出了响声，但并不是击中目标之后发生的爆炸，正好相反，炮弹诡异地消失不见，仿佛被吸收掉了。
那点微薄的崩坏能，大概也就能给奥托充当一下零嘴吧。
要知道，萝莉的身躯可是很饥渴的，打在身上的崩坏能都会被魂钢毫无保留地吸收掉。
思考之间，布洛妮娅发现那名金发天命刺客突然站在原地，缓慢转过身来，眼神依旧无比漠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在她心中。
“任务变更，可合作，透露一些信息。”
【大小姐，你不去拿吼姆金奖真是可惜了，你演面瘫演的也太传神了吧？！mua~】
恶心死了。
面瘫这种角色一点厚度都没有，就算重度肌肉僵硬患者也能演得好，这狗东西又在不择手段地卵夸……奥托想着一会儿再收拾你。
“地铁中枢，有世界蛇的潜藏敌人。”
奥托悠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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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胡狼结束了受气的地上之旅，跑到了一处高楼之上，看着楼下的车辆小似瓢虫，她叹息着戴上了胡狼面具，那种烦躁的感觉消失不见。
“呼——”
胡狼吐出一口长气，伸了个懒腰，取出通讯装置。
虽然不能联系灰蛇，但有些布置是提前做好的，在自己发给灰蛇的请求表上，三个机械死士小队已经通过各种途经运了进来。
“能在守备这样森严的地方玩这套，灰蛇也算是有方法了，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她自言自语道。
只要找到一处据点，拿到崩坏能探知装置，就能探查到律者的崩坏能反应，再也不用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城市里转来转去了。
这圣方丹的入境安检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极严，导致她连最基础的设备都要靠灰蛇搬运。
她缓慢移步，却不是直接一跃而下，而是又走到了电梯口，老实地下楼，老实地叫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圣方丹的地铁中枢缓慢移动。
文职人员果然还是文职人员，头一次出外勤。
要打架，怕是要注射特殊药物了。
瓦尔特主要在讲退休之后要做什么，德丽莎觉得自己还小，没有到退休的年龄，听得十分心不在焉。
她在担忧自己的另一位学生。
曾经从逆熵叛逃，而后又重新回归的布洛妮娅。
上次分别，还是在海渊之眼，她化身为理之律者，霎时间千变万化，虽然因为律者核心的排斥而脱离了那种状态，但德丽莎印象极深。
她现在不再是理之律者了……
想到这儿，她的注意力缓缓沉入聊天群，越发注意不到瓦尔特在讲些什么了。
瓦尔特有些无奈。
他感觉学园长阁下和原来那些上课走神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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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万藏，你说如果胡狼看到布洛妮娅，会不会爆发一场恶战啊？”
奥托居高临下，说着种种可能。
这可是极为少见的主动搭话，虚空万藏十分兴奋，以至于语气中都带上了快乐荡漾的味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布洛妮娅战斗力再烂也要比胡狼强，她进入圣方丹，又什么武器都没带，连崩坏能探知装置都是通过各种渠道事先走私进来的。】
胡狼委托灰蛇做的那些安排，都要有一个大前提。
必须在天命的允许之下。
奥托又有内应。
所以，这群人可以说从进入圣方丹开始，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此时的感觉仿佛在和三个简单电脑明牌打麻将，摧枯拉朽。
不过……迫害嘛，讲究一个细水长流，有序进行。
【嘿嘿，所以大小姐才会收紧关卡，让货物不能一次性运输，而是分成三批，分别存储在三个不同方位，让她感受到三次绝望，可比一次绝望要强烈多了。】
不错。
跟自己这么长时间，虚空万藏已经学会举一反三，从喜好推断自己的行为了。
“让她先堵一堵车，给布洛妮娅争取一些时间。”
奥托又开口道。
这算是一道命令，交通系统立即忙碌了起来，将胡狼乘坐的出租车硬生生堵在四环线上。
于此同时，地铁中枢。
布洛妮娅顺着保养轨道向前走，这里是轨道交通的枢纽，包括天空中的轻轨与地下的地铁，就像一座四通八达的塔，高大而空旷。
空旷处，赫然矗立着不少机甲蜘蛛，那是人体与机械的结合，上半身是灰白的崩坏死士，下半身则是齿轮与液压阀驱动的多个腕足，此时仿佛没有开机，正悠然地沉睡。
这些显然是世界蛇的布置。
但为什么……天命的人会告诉自己。
布洛妮娅有些拿不定主意，但不论如何，必须先销毁这些危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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