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思想觉悟
说得有些模糊，莫娜努力看向水面，差点没看成斗鸡眼，等到画面喝水波一同消散，她才起身揉了揉眼睛。
她抱怨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莫测的命运，镜面占卜可能不太够用了，要不要试试抽塔罗牌？”
“我猜是逆位教皇……”
莫那有点不信，掏出随身携带的塔罗牌让她抽了一张。
果真是教皇。
不过是正位教皇，这似乎代表一切还在掌控之中，又或许是那位能轻易夺走的权能的力量，此刻正离得非常非常远，影响不到这里。
“我大概明白了，谢谢你。”
在勤俭节约的莫娜强烈要求下，奥托将从抽出的塔罗牌还给她，随即陷入沉思。
奥托低头，自己似乎确实需要仔细考虑这种事了。
最好的情况，如果那位主教想要归来，自己免不了有场恶战，虚空万藏这个平时的得力助手，最好的情况就是被主教吓得彻底自闭，不可能指望的上。
最好的方式，还是吸收群友们的力量，多学多看，掌握各种迥异的力量。
“你想到了什么吗？”
莫娜此时只是一个简单的占卜师角色，摒弃了原本的厌恶，关切地问了起来，对于占卜结果究竟对应什么样的现实，她似乎比正主还要关心。
“谢谢你，提醒了我很多东西，我会注意的。”
奥托郑重地道谢。
莫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发生的改变，但这都在无意间，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实在令探求真实的占星术士抓耳挠腮。
“那么，要说再见了。”
“不会吧，那本只有上部没下部的小说，你不补一下吗？”
莫娜突然失声。
她突然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那个人的一切存在痕迹都消失了，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发明这种消失专用的魔法。
“还真是怪人……”
没来得及感叹，莫娜就看见了和颜悦色的房东先生，气势上突然弱了不少。
“莫娜小姐，下个月的房租……”
“我马上会缴的！”
莫娜冲进房间，手忙脚乱地收拾稿纸，事到如今也顾不上了，小说板块就小说板块吧，这恶鬼质量必然能在蒸汽鸟报上拿到连载位，只要有稿费就行。
莫娜突然停止，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了，她轻轻抽出几张开头部分的稿纸，打包成了序章。
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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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高位，势不可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奥托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品味着这些个令人头晕目眩的词语，眉眼之间却不见得有多开心。
“一切尽如梦幻泡影……”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虚空万藏拉了过来。
“虚空万藏，真不是我怀疑，这幕后大boss不会是你吧？”
【大小姐，你是了解我的。】
虚空万藏扭扭捏捏，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奥托的表情并没有变化，虚空万藏十二万岁，从万古而来，一直在观察人类文明，她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还比不上一个泡泡从诞生到破灭的过程。
“我还是比较信任你的。”
奥托突然微笑：“一个占卜师的话语，还不足以让我怀疑你的忠诚。”
【啊？】
虚空万藏注意到了，大小姐说的是「不足以」，这个词代表自己没有获得完全的信任，她热忱的心突然间凉了半截。
【呜呜呜，在下就是忠义的关云长！】
“哦。”
奥托水起了聊天群。
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这种安静让虚空万藏十分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哦”，更是令她心里发毛。
大小姐到底想说什么呢？
自己一向擅长对大小姐做阅读理解，但这一次，似乎没什么留给她做阅读理解的空间了。
奥托埋头水群，笑看沙雕群友们分享见闻。
还是沙雕群友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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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小兔子：这次占卜之旅，好像进行得不太顺利啊。
阿米娅的怀疑十分正常，正常情况下，见到占卜师，进行占卜，这种事情应该在半小时之内完成，而德丽莎她们却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正常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天命未来主教：花了一点功夫，我不是那片星空下的原住民，占卜师原本看不出我的命运，但不知怎的，后来她又能看清了，或许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吧？
奥托大小姐：总而言之，结果是好的。
确实，从德丽莎的娓娓道来之中，傻子都能看出和原来的不同，算命之前她无比慌乱，现在的她看上去却冷静非常。
天命未来主教：我现在很平静。
天命未来主教：既然命运终将到来，那我为什么不静观其变，并做一系列的准备？
天命未来主教：好的命运我就接受，不好的命运我就反抗！
岩王帝君：👍
确实是这样。
但奥托仔细思考，这似乎和自己让莫娜说的吉祥话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回事呢？
天命未来主教：其实不管有没有那个占卜师，问题都不大，这些道理都是我的晚上和犹大一起喝果汁想出来的，和这场占卜都没有任何关系。
果汁？
奥托关心的重点出了偏差，心说能让人豁达的液体，大概率不是果汁吧。
或者还真有能喝果汁思考人生的人？
奥托回过神来。
不对，连自己的这位「孙女」都获得了反抗命运的自信，自己若是还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属实是有点丢人了。
“虽然但是，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以后的重点就放在研究灵魂上吧。”
奥托自言自语。
她的耳畔再次传来虚空万藏急迫的声音。
【大小姐，在下刚才想了想，在下并不是关云长，因为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在下身在天命，心也是向着大小姐您，绝无二心的啊。】
这思想觉悟……
奥托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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