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历史的不合常理
风格是明显的枯山水，与神社的整体气氛十分融洽，清泉流水，孤寂的莲叶在水池中泛起涟漪，让人不由自主地宁静下来。
现在当然不是宁静的时候。
奥托开始寻找巫女留下的踪迹。
她双手合十，掏出一枚上面绘有卡莲头像的钱币，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扔入钱箱之中。
“巫女都是贪财的……”
奥托复述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理论，装出虔诚的样子：“只要往钱箱里缴纳供奉，她们就愿意做任何事，一枚不够就再扔一枚。”
神社中回荡着金属碰撞声，那是金钱的声音。
分外悦耳。
神社中，一双狭长的耳朵正在不断抖动，抖动的频率恰好与金钱投入的频率相匹配。
何等的巧合啊。
“真烦。”
巫女起身撞起了钟，悠长的禅钟似乎有着能让人平复情绪的力量，但这一次突然失效了，钟声虽然悠长却并不平静，带着少女特有的愁绪。
有戏。
钟声传到了奥托耳畔，她直接掏出一把钱。
哗啦啦……
水滴变成了洪流。
奥托稍微闪身避到一旁，禅意的古钟被撞飞过来，在空中划过漂亮的抛物线，随后哐当一声坠落在地。
“……”
“让您见笑了。”
巫女尴尬的声音响起，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奥托确定了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声音。
自己的老部下，八重霞！
当然，在神社当巫女的还是八重樱，而且是记忆空间中构建出来的八重樱，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小心为上。
“请进来一叙吧。”
巫女很有礼貌地说：“我泡了一点用来待客的樱花茶。”
奥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八重樱还是那个八重樱，在记忆中一遍又一遍地勾勒，倒也和奥托记忆中差不了多少，奥托坐下来，尝了一口所谓的樱花茶，入口是微微的咸味，随后是扑鼻的香气，咸味是香气最好的衬托。
“我这座神社基本没有香火，所有您的到来令我有些惊讶，稍后我会为您解签，如果想敲钟祈福……钟被我撞飞了，暂时还还不行。”
说到这儿，八重樱表现得略有些羞涩。
“我不是来敲钟也不是来祈福的，我是来问那个怪物的。”
奥托单刀直入。
“那个多条尾巴的巨大狐狸，浑身缭绕着火焰，每天晚上都发出嘶吼声的狐狸，在你这里吧？”
“绯玉丸只是长得吓人了一些，并不是坏狗狗。”
坏狗狗……
奥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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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在神社里待了很长时间，喝了四杯樱花茶，吃了一个大小正常的饭团，并没有像卡莲那样，被邀请着一起洗澡。
说实话，奥托略有点失望，差点就大满贯了。
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想法呢？等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和八重霞一起好好洗个澡，增进一下感情。
大满贯！
“其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吧？”
八重樱可谓是知无不言，唯独从来不提山下的卡莲，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敏锐的奥托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不断地旁敲侧击。
最终，在不断的言语「挑衅」之下，她被温和的八重樱请出了神社，而且是不容拒绝的那种。
能被好脾气却微腹黑的巫女如此对待，可见问题有多严重。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奥托感到了十足的疑惑。
她又跑回了卡莲所在的城，那个空无一人的教堂，重新站到布道台上，奥托转而看向后方，烛台轻轻摇曳，发出昏黄温暖的光。
奥托揉了揉眼睛。
她看见一块破碎的骸骨。
“不会吧……”
她想到了游玩魂系游戏的经验，往往祭台上摆放着头骨之类的玩意，不死人手贱非要摸一下，然后黑雾弥漫，突然开始播放过场动画，激昂的boss战专属音乐响起。
这就是所谓的「不死人祖传手贱」。
奥托迫不及待地戳了一下骸骨，甚至更加过分地将骨头拿在手里把玩，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没达到触发条件。”
奥托有些失望，将骨头重新放了回去。
“只能等到晚上在看看了。”
她决定走出城池，近距离地目睹卡莲和怪兽的大决战，反正她艺高人胆大，离得近也能多发现一些东西。
奥托又开始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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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奥托静静地等待。
夜晚被燃烧的火焰点亮，猛兽从山上飞奔而下，兽爪发出的声音像是大猫咪在竹地板上飞奔，只不过放大了成千上万倍。
猛兽开始嘶吼。
隔得近了，奥托大概能听出，那是粗了无数倍的“嘤嘤嘤”，看来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狐狸无疑了。
“嘤嘤怪又开始叫了。”
奥托自言自语。
“虚空万藏，你还不出来帮我翻译翻译？”
“虚空万藏你个二五仔！”
【……】
大小姐有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崩坏兽的语言正是她擅长的项目，似乎是大杀四方夺取好感的时候，但这片记忆空间太古怪，虚空万藏找不到出口。
“我要把你放进棺材里，死死压住，对了，那棺材要用纯铅打造，外面裹上厚五米的混凝土，再埋到八千米深的地下……”
【大小姐，别再放狠话了……】
虚空万藏颤颤巍巍，说出了第一句话，随后陷入一片寂静。
什么也没有发生。
空气中只有嘤嘤怪低沉的声音，这似乎令虚空万藏松了一口气，说话声也逐渐流畅了起来。
【大小姐，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请不要因此而冷落我，对在下来说，铅封混凝土埋进地下，不论如何都比不上您一个冷漠的眼神……】
淦。
怎么这么多肉麻的废话？
【在下正在翻译……嗯，确实是绯玉丸同学的语言，她这次下山来，要把卡莲抢回去，给大姐做老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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