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经典损人不利己
亲妈诈骗，防不胜防。
意识之律者哪里能想到，所谓的后手就是躲在意识空间里，等待友军的援助，而奥托自己……只能说她对自己的下属竟然信任到了这种地步。
这是从前的奥托绝对无法做到的事。
奥托盯着那个匣子，自从意识之律者大喊着我投降之后，震动便逐渐平息。
奥托放心大胆地掀开盖子。
律者核心闪烁着光芒，奥托用两只手指拎起它，心想是直接吞还是用温水送服。
奥托不用思考这些东西了。
律者核心以极快的速度融入了她的体内，仿佛生怕她反悔一样，大概是被坑怕了，那样子实在令人深表同情。
奥托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
灵魂，这一远小于量子的领域，任何宏观的物理概念都无法约束如此微小的领域，它的运作是无序的，人只能通过不牢固的「概率」来固定住。
但现在不同了。
奥托能感觉到灵魂仿佛成了本能一般的存在，她能操作，对任何人的灵魂与意识进行精准分割，任意植入一个思想钢印和玩一样……
但也就仅仅止步于此了。
“律者果然都没什么文化……”
“你教啊！”
奥托在同一时间说出了两句截然不同的话，然后无比自然地继续对话下去，让虚空万藏大惊失色。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融合得不太好，她好像既不信任也不喜欢我，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是亲妈啊。”
“信任你就有鬼了！”
“刚出生就是叛逆期，找机会一定要来一记中二修正拳。”
奥托摇头说道。
当前，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完成，该前往往世乐土了。为了避免路上又被杀死，奥托马不停蹄地行走，顺便打开了聊天群。
嗯……
聊天群呢？
怎么打不开了。
【大小姐，您不会以为在所有攻势全部宣告失败之后，崩坏意志还会留着那个交流渠道吧？祂毕竟是为了让德丽莎小姐招兵买马才组件那个聊天群的。】
“啊？”
聊天群解散了啊？
“那还有机会重新组建群聊吗？”
【能倒是能，但形式上可能不太一样，需要用到潜意识之海……大小姐，这部分应该是您的专长了。】
“明明老娘的专长！”
不同的灵魂不服气地反驳。
奥托无奈地掏耳朵，心想这位意识之律者所有行为都无比乖巧，偏偏嘴巴这么嚣张，都让人不好意思当场融合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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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蛇的地窖。
凯文双手抱胸，盯着这位来访者，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没有想到，你做事会这么有效率。”
奥托的回应一点都不客气：“废话，生死存亡之际，关键这事儿还关乎我的自由，当然应该上点心。”
“自由？”
凯文有些无法理解，少顷，他了然点头。
“我大概明白了，那就祝你能逃脱他的手掌，不过希望非常渺茫就是了。”
“谢谢你的心直口快。”
奥托低头。
“但你可能误会了，在意识这一领域，我才是王者。”
凯文皱眉。
这货有这么……嚣张吗？
看来是新生律者的影响，这份性格让他想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些律者，他退让半步，将通向往世乐土的路让了出来。
粉色妖精小姐，我奥托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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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往世乐土中的这几位意识体，似乎都不想接触意识之律者，奥托满怀热情地前来，却扑了个空，实在是让人心怀不快啊。
不过，她的目的也并不是这些远古的英桀。
她径直来到最后一层，那个虚幻的记忆空间，大主教的脸宛如虚幻的星河，永远在变化交错。
他缺少一个锚点，只要拥有稳定的锚点，他就能找到自我，甚至可以通过魂钢身躯回到现实世界，重新掌握天命的权柄。
奥托伸出了手，虚幻的棋子在手中凝固，那是一枚白色的主教棋。
这就是锚点的具现。
她做出这些完全是出于本能，没有任何与科学有关的思考，她单手持子，十分潇洒，低头思考着应该往锚点里加入些什么。
加入一道道规则，这些规则不论多么无厘头，都是灵魂稳定的锚点，如果违背，就是意识溃散的下场。
这就是奥托那不讲道理的权能。
“你对柳条家具感到莫名恐惧，非常擅长做千层面，喜欢每周去马戏团做一次即兴表演……”
【大小姐，您在做什么？】
“没见过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
虚空万藏顿感无语，这不像大小姐，倒有些像那位意识之律者了。
奥托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你的其中一具身躯想要离开，成为游历不同世界的旅行者，你必须应允。”
“给琥珀涨工资。”
“长光的科研经费不能削。”
“……”
这些要求倒是正常了点，充满了大小姐式的人文关怀，虚空万藏听了半天，突然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那在下呢？】
“你要和我一起旅行，虚空万藏。”
【……】
这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虚空万藏内心深处似有繁花盛开。
太多的约束条件，奥托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主教棋子，原本是白色的，但一串串字符萦绕着它，每说一句话就烙印在上面，让棋子最终变成了纯黑色。
她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有什么东西被锚定了，从脆弱的流沙变成了坚固的岩石。
奥托盯着那飘移不定的记忆体，心说还是不要和这位躺在棺材里的大主教见面了。
拜拜了您嘞。
奥托一边从往世乐土中退出，一边急忙招呼虚空万藏，让她赶紧准备离开的工具，当然不能是一般的载具，而是专门用来穿越不同世界的千界一乘。
北非大陆光芒闪烁，奥托看见了星光铸就的大门，星空的道标汇聚其上，仿佛门后藏着宇宙奥妙。
托前期的福，奥托手里有不少物品，可以确定其他世界的坐标。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
“随机挑选一个幸运群友的世界降临~”
“那么是谁这么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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