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御神装·勿忘
“真没骗我？”
霜星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单单只是将自己的耳朵抓在手中，是怎么【回忆起】如此强大的力量的，冰封一切，冻结所有，空气一瞬间变得极其干燥，所有的水蒸气都化为冰晶坠落。
这并不是终点。
从霜星这个角度，能看得更深远一些，比如八重樱终于脱下了那东国风极其浓重的古铠甲，打扮得像个罗德岛干员，她身边的雪花颜色各异，那是空气中不同气体凝固的颜色，她身边有一段距离是完全真空的。
可怕。
一个人是如何同时掌控极寒又掌握极热的？
她看见八重樱在动着嘴唇，她的喉咙也在振动，但就是没有声音传出来，这是真空造成的，极低的温度让空气中的所有气体都化为结晶，她的声音无法传出。
这个女人，可以物理上的令所有人死于无声，只要她乐意当一位刺客。
“我理解了，你的力量可以杀死神明。”
“咳咳。”
星野终于可以说话了：“刚刚觉醒，对力量的掌控还有些生疏，现在去取我最得意的利剑，也没有时间了，就这样随随便便地上吧，否则我就要去求幽兰黛尔了。”
“为什么不找幽兰黛尔？”
“那孩子，是我的事，我管教无方，当然要由我来解决。”星野顿了顿，“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母性，很无聊。”
爱国者插嘴，霜星才注意到爱国者在自己身后。
“爸！”
爱国者闭嘴了。
其实，对着这样的母性，霜星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也……并不讨厌。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她知道八重樱此时是什么样子，她太高洁了，高洁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连冰的颜色也如此纯净，和自己的源石技艺完全不一样。
她转过头，看向被冰封的其他地方。
在纯净透明的蓝色之下，是狰狞丑陋的黑灰色，就像霜星出身的那个矿洞。
嗯。
今天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巫女没有久留，前方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在等待着她，空之律者还等着她前去打败，甚至都没有告别。
她离开后，霜星一个人待在坚冰仍存的演武场。
爱国者离开了一会儿，又走了进来。
“别慌张，不论蓝色，还是灰色，冰块，都是，一样用。”
“爸，你刚才出去请教人怎么安慰我对吧？没有必要，这样只会显得你很狼狈。”
“……”
“好的。”
口齿伶俐的时候，爱国者也不是那种讨女孩子欢心的那种类型，更别提现在了，被女儿翻白眼都是轻的。
霜星独自站立在演武场中，感受被冰雪环绕的感觉。
竟出奇有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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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在荒野中前进。
她最终停了下来，从一片冻土移动到温暖的南方，再到另一片冻土，贝纳勒斯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寒冷与刚才不同，有种撕裂的刺痛感，不知道为什么。
“停下。”
空之律者淡漠地说，飞翔的巨龙立即停了下来，她居高临下地看去，冻土的中心处站着屹立不倒的战士，她身旁插着两把太刀，双眼紧闭。
“优美的景色，作为墓地正合适，你总算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没有。”
星野十分老实地回答：“我是来教育你的。”
寒霜在蔓延，星野轻轻将手放在刀柄上，纤细的手臂微微颤抖，已经完成了从抽刀拔刀再到收刀的全过程，没有任何悬念，天空的巨龙突然开始颤抖。
贝纳勒斯的颜色变了，从代表冰的蓝色变成了代表雷电的深紫色，龙嘴微张，发出不知是惨叫还是怒号的吼，空气震荡，肉眼可见的气浪吹散云层。
“哼，贝纳勒斯！”
龙是空之律者最重要的友人，她不会让贝纳勒斯受到伤害。
她打了个响指，直径数公里的紫色大门出现，贝纳勒斯如山般的身躯消失在门后，她又打了个响指将大门关闭，空之律者就这样悬浮在空中。
“送给我的礼物？哼，你还挺会讨我欢心的，难怪我以前总是上你的当。”
她居高临下地打量星野。
“你可以继续上当，或者被我斩杀。”星野目不转睛地再次拔刀，淡蓝色的樱花瓣一闪而逝，空间门出现在空之律者面前，将那道贯通天地的斩击吞入虚数空间。
“哼！”
空之律者投下的长矛被瞬间斩成两半，双方顿时陷入僵持之中。
僵持越长越好，星野需要吸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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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这就是放下所有伪装的神社巫女，她舍弃了所有装备，站立在冰原之上，如鬼神般挥舞刀剑，强大无比，甚至能独自挑战神明，却是孤独的。
“呜。”
陈在神社看布洛妮娅从前方发来的第一手实况转播，延迟只有数秒，画面清晰，声音真实，画幅巨大，带来了极其强烈的临场感，陈的心情都悬了起来。
“她说过，当解放全部力量的时候，希望你来见证，虽然这种状况很丢人，但也没什么办法。”
布洛妮娅冷漠地陈述一样事实。
“警告，那不是任何人能抵达的战场，那样的战场，只属于神与神。”
“我同意。”
仅仅只是旁观，也足以感觉到了，陈原本对巫女的批评还有些不服气，但现在已经是完全的叹服，拥有那样高山仰止的剑术，对她的一切指导肯定都有迹可循。
“可我感觉她，好孤独啊……”
“警告，不要给八重樱的行为做任何情感辩驳，她行走，她挥刀，这样的行为就已经足够让她痛苦了，毕竟八重樱的妹妹……”
布洛妮娅的声音戛然而止。
“警告，已触及最底层的逻辑误区，请勿继续说下去。”
正当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寂时，文月公主来到了神社，与她们一同观看这场艰难的拉锯战。
神与神，正激战于御神装·勿忘创造的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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