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炫富,我是专业的
“有什么问题吗？”
陈发现了她的异状，摆正脸色问道，她勉强不算凶神恶煞，狂暴龙门组长的威名也没有传到拉特兰，给她争取到了不少信任。
“没有……没有的。”
空弦连连摆头，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我哪儿敢说话啊？】
她的心中已经构建出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图景，还没有见到巫女，就已经感觉到了害怕。
空弦又问道：“东国那边的神职人员，都像这样吗？”
“不知道。”
陈老实地摇头：
“八重樱总说自己是个传统巫女，收的都是普普通通的香火钱，平时也……还算老实，为龙门的治安维持出过很大的力。”
合作愉快，警匪一窝。
不知道为什么，空弦心中突然升起这样一句鲜红的标语，这绝对是修士不可跨越的警戒线。
不对不对。
空弦感觉不对，赶紧摇头以自省。
“不见真人，便妄加揣测，实在很不符合教义，这是我的错误。”
空弦自言自语，感慨自己差一点失格，外界太过危险，就像在行走在悬崖上，每一刻都走在失格的边缘。
其实，这都是紧张闹的。
早在半月之前，空弦就被告知要和神社进行学术交流，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任务。她的心中一直藏着那份期待，一旦憋久了，就变成了满满的忐忑和妄加揣测。
都是无知闹的。
空弦起身，歉意地微笑，感觉自己像个无知的村姑。她放下茶水跟在陈身后，不急不缓地朝神社出发。
霓虹灯，大都会，光辉灿烂的龙门大剧院。
“真的很容易迷路啊。”
空弦皱着眉头。
“太多光源，射箭的时候容易射歪，如果繁华都市都是这种环境，我必须早日改变训练方式了。”
不愧是严于律己的修士啊。
空弦想夸夸自己，但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装出庄重的模样。
走过龙门风格浓重的大街小巷，风格陡然一变。
那是在坐落在繁华都市间的清雅小山，朱红色鸟居遮掩住上山的路，明明看上去不高，山势也很平缓，却仿佛直入云端。
住在这地方的人，很高。
空弦忐忑地问：“据我所知，越是繁华地段，地价就越贵对吧？乡下麦田不像繁华都市那样寸土寸金，这块地搞到少，八重巫女了多少钱？”
“这是一块飞地。”
会飞的土地，简称飞地。
空弦继续向上看，大门敞开着，香客络绎不绝，她的目光顺着人群一路向上……
妈呀！
直来直去的目光，遇到非同一般的障碍物，产生的震撼力，仿佛火车头轰隆一声撞上山崖。
“机甲？”
“神社研发，能用的战斗型机甲，代号为天父。”
陈当过天父驾驶员，介绍起天父来自然带着骄傲：“它能让一位天使大声疾呼，铳炮的时代过去了，舔着脸吵着闹着要当机甲驾驶员，最后尖叫着被弹射出去，直冲云霄。”
真的吗？
那群不苟言笑的天使，真的会有这种反应？
空弦眨了眨眼，心说再没见识，你也不能真把我当傻子啊。
在陈的带领下，她们原本可以直通神社的天守阁，但空弦的要务是学术交流，需要用心去感受。
于是，空弦不紧不慢地排在队伍最末端。
而陈，她还有工作，不能再直上天守阁和巫女讨论细则，只能先回自己的岗位上去。
实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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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参拜者，手中都拿着足额的金钱，去拜自己心中的机神。
参拜地点在神社后山。
高耸的机神前面放着纳奉箱，每个来参拜的人都双手合十，向天父表达自己内心最诚挚的愿望，在静默数秒之后扔下钱走人。
这是什么鬼？
古典宗教主义×高科技机神=机械宗教崇拜，那群拉特兰的大人物是不会懂的。
空弦也不太懂，她只是觉得好厉害。
原来这样就能敛财吗？
在这一刻，天父还没有真正动起来，任凭陈怎么说，天父在她眼中都只是个颇具设计感的大铁块，还没能感觉到那真正震撼人心的东西。
她拍了拍手，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她没有钱，但有虔诚的信仰，应该没有关系。
拜完天父，她终于与巫女正式见面了。
星野早已等候多时，为这位来自拉特兰的使者准备了接风宴——两个大如脸盆的酸梅饭团，都是给空弦的，星野一个都不会吃。
“呃……”
空弦看着巨大饭团投射而下的阴影，忍不住退了三步。
有些熟悉呢。
每到麦子收获的季节，在金色的喜悦中，修道院的牧师们会喜不自胜，用火炉烤出如此硕大的面包，外壳如盔甲般坚硬，学生们戏称其能挡住天使们无往不利的铳弹。
有点熟悉，有点唏嘘。
三弦的复合弓比不过铳弹，那就是兰登修道院没落的开始，往后所有的理由，譬如守旧和不知变通，都是这个问题的表象，无法直指其本质。
星野抬起头，微笑和从屋外透过的阳光有得一拼。
“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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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儿~”
空弦拼尽全力吃完了一个饭团，在星野递上另一个之后，差点就崩溃了。
空弦摇了摇头，拼命岔开话题：“我是来讨论神学存续的，不能贪恋于美食与享受，还是早点开始交流吧。”
星野的神学水平确实不行，这是先天性硬伤，怎么装也没用。
但好在空弦不是真的来讨论宗教的。
她作为兰登修道院的代表，只想向神社询问一个问题。
“您是怎么捞钱的？”
为了增加可信度，星野带着空弦参观自己的神社，顺便完成一下炫富任务，先从最微不足道的地方开始。
山体是空的，里面存着六吨重的赤金。
空弦人都傻了。
“相信我的能力了吗？”
星野诚挚地伸出手，空弦没有回话，而是小心翼翼摘下臂铠，两只手紧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就在两只手紧握在一起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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