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特殊化
“我没听错吧？你是看刑侦小说看多了，还是影视剧看多了？这，这有点可笑吧？”肖天雄听完陈默的叙说后，不禁笑了起来。
“肖队长，请你认真点，可以不？”陈默的脸有点涨红了，和人辩解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我很认真，所以才会跟你这么说。我们已经按照你分析的人去寻找凶手了，并且已经找到凶手了。不管你说的什么几个，现在只剩下前面两起案件的凶手了。”肖天雄说道。
“抓住凶手了？这么快？”陈默惊讶地看着他。
“小子，你是纸上谈兵，真正管用的还是我们这些实战者。别总觉得学术好像天下第一，真正打天下的还得靠实战。走吧，让你跟过去听一下审讯。不过你可别再用你那些什么专业知识来给我搞破坏啊。”肖天雄说着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陈默和肖天雄站在审讯室外，看着屏幕，里面坐着被抓回来的凶手。他的名字叫刘刚，三十五岁，典型的八零后，无业者。这个刘刚经常在江城华城娱乐中心附近溜达，肖天雄带人排查的时候，附近的小商铺一眼就认出了他，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他的样子，但是非常相像。于是经过调查，肖天雄带人在一家网吧抓住了他。
“其实在警车上，他已经承认了之所以去江城华城娱乐中心那边是因为之前他和朋友来过华城娱乐消费，然后喜欢上了那里一个女孩，正是被杀的丁小贝。”肖天雄说道。
陈默没有说话，他看到镜头里的刘刚似乎有点不正常，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两只手也在抖动，看上去似乎是紧张，但是却又不像。
“刘刚，说说你５月２０日晚上去了哪里？”审讯的警察是局里的老警察老胡，他很快开始了审讯工作。
“我，我没去哪里？”刘刚看了看四周说道。
“你最好配合我们工作，在车上你跟我们说的话不记得了吗？”老胡啪了拍了一下桌子。
“警察同志，那我是瞎说的，谁知道，谁知道小贝贝她被人杀了啊。再说，我那么喜欢她，怎么舍得杀她？就算我杀她，那杀她之前还不先对她……。”
“好好说话，回答我问你你的问题。”老胡打断了刘刚的话。
“好好好，我说，那天我和朋友在喝酒，东区的二狗子，你们不信可以去调查。后来喝多了，我回家了。”刘刚说道。
“那你到底有没有去华城娱乐中心和三水巷？”老胡问道。
“路过了，不过没进去。”刘刚说道。
“路过哪里了？华城娱乐还是三水巷？”老胡问道。
“警察同志，我真没杀人。我，我是倒霉。”刘刚抬起了头，嘴角抽搐了一下，脸皮也颤抖了起来。
“谁说你杀人了？现在是问你５月２０号晚上去做什么了？你这么快就承认了？”老胡冷哼一声。
“我是见到小贝被人杀了，我，是我错了，我去现场了，不过我没杀人，我也没报警。”刘刚叹了口气说道。
“让他详细说一下。”外面的肖天雄对着耳机说了一下。
接收到信息的老胡继续说道，“那行，你说下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下，不要漏掉任何情节。”
“我，我那天确实是想去找小贝，不是５２０嘛，可是我又没钱，所以只好来到他们店门口等了一阵子。大概一点多的时候，她们还没下班，结果我肚子有点疼，所以便去上了趟厕所。谁知道等我再过来，他们已经下班关门了……。”刘刚吸了口气，讲起了那天晚上他的情况。
刘刚知道小贝住在附近，所以想着去她家附近看看。当时夜色已深，路上也没什么人。刘刚看到前面有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走路很快，他怕被人看到，所以故意在后面磨蹭了一会。等到他路过三水巷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喊叫声。刘刚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抢劫，他虽然是一个小混混，但是其实胆子比较小，所以犹豫了一下，也没敢进去。
来到小贝家门口，他给小贝打电话，才发现小贝把他拉进了黑名单。于是他只好原路返回，再次路过三水巷的时候，他正好看到刚才走在他前面的那个男人急急慌慌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刘刚想到刚才里面有女人的叫声，他突然猜测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刚才在里面对女人做了什么，于是他鼓足勇气，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结果，让刘刚没想到的是，里面被杀的人竟然是丁小贝。当时他拿着手机光亮看的时候，丁小贝已经死了。刘刚当时被吓坏了，不过很快他想到刚才打电话给小贝，她竟然拉黑了自己，现在看到她被杀了，刘刚心里反而有点高兴。后来，刘刚怕被人发现惹麻烦，于是离开了三水巷。
“说完了？”老胡听完后问道。
“就是这些，没有了，我真没杀人。”刘刚说道。
“那我们在丁小贝身上怎么找到了你的东西？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胡怒声喊道。
“这，这。”刘刚的汗水流了下来，他身体的抖动也越来越厉害了。
“刘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们了。”老胡说着站了起来。
“我，我。”刘刚身体的颤抖突然剧烈起来，然后竟然歪在了一边。
“我草，打开门，快进去。”门外的肖天雄一看这个情况，立刻对旁边的警察喊道。
陈默愣在了一边，然后他看到肖天雄他们把刘刚从里面背了出来，刘刚的身体还在抖动，嘴角被压着一根筷子，口水从里面流了一堆。
“癫痫吗？”旁边的孙子健也惊呆了。
“刚开始就有反应的，其实不应该继续审下去的。”陈默说道。
“这要是被外面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暴力审讯了。好在这个是个杀人凶手。”孙子健噘了噘嘴说道。
“谁说他是凶手了？”陈默看了孙子健一眼。
“刚才不是都说了，他害怕承认真相，所以才犯病了……。”孙子健指了指前面的审讯室。
“要是他是凶手他应该不会犯病，正因为不是凶手，却被诬陷为凶手才会急的犯病。他一直在否认自己没有杀人。”陈默说道。
“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他已经承认对丁小贝的爱慕，并且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他的指纹，还有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丁小贝的尸体上面发现了他的精液。”老胡从里面出来了，听到陈默的话，忍不住说话了。
“即使这样，也不能证明他是杀人凶手啊。他的动机呢？还有凶器，这些都没有具体的。”陈默说道，“更何况，我们发现这个凶手其实并不仅仅来找过丁小贝，还找过之前一个女孩叫巧巧……。”
“小陈，你这个思想怎么这么固执。我们查案子的人说起来比你经验要多的多，你这样下去大家还怎么相处？孙子健，肖队长让你和他谈谈心，多带带他，你是怎么搞的？我看你倒是被他拉偏了？”老胡说完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陈默的脸有点难看，他一开始还以为孙子健是个不错的同事，搞半天原来是肖天雄派过来劝告自己的人。
“陈默，我。”孙子健的脸也是一片青一片白，被老胡这么一说，他也挂不住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陈默说完径直离开了。
公安局门外有一条护城河，陈默没有走远，他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心情有点说不出的压抑。
“陈默，陈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孙子健的喊声。
“怎么了？”陈默转头看了看他。
“我去调查了一下那个巧巧。”孙子健吸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对，她确实出事了，不过因为死的比较奇怪，所以分局那边没有向总局汇报，二支队的人正在调查。”
“不是特别明白，你能说清楚点吗？”陈默皱了皱眉头。
“那个华城娱乐的陪唱女孩巧巧，她不是失踪了，是在江城下干区被杀了。江城下干分局刑侦二队的人正在调查她的案子，因为和我们的案子关联不大，所以没报上来。我把你分析的情况和他们的队长讲了一下，他认为你分析的很对，正过来找我们局长，你快过去吧。”孙子健详细说了一下情况。
“好，谢谢你啊。”陈默明白了孙子健的意思，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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